繁花傾盡又逢君_分節(jié)閱讀_5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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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,那些宋軍士兵也發(fā)現(xiàn)他了,喝令他停下來,并把他帶到統(tǒng)軍主將處。這位主將坐在一個簡陋的帳篷里,這里勉強能遮擋風雪,卻無法抵御那凜冽的寒風,跟帳外的冰天雪地沒多大區(qū)別。 主將一身銀盔銀甲,雪白的披風與四周的背景幾乎融為一體,看起來還相當年輕。藍真先拱手作揖,“在下拜見統(tǒng)帥,未知統(tǒng)帥截停在下所為何事?” 主將還了一禮,嚴肅的臉上現(xiàn)出淡淡笑意,“我們是同州宋軍,由于突遇風雪,被困此谷地,不熟悉路況,無法找到出口。剛見先生自谷外進入,自是識路之人,望先生能為我軍帶路,離開此谷。” 藍真知道無法推搪,便應了聲“遵命!” 當下天色已晚,主將和藍真商量后決定明天一早拔寨起行。 這位年輕的主將放下了心頭大石,愉悅地跟藍真攀談起來,藍真于是知道了他叫謝云程,帶這十萬同州駐軍前去河州前線增援。 他問藍真道:“先生也從河州那邊來的,有沒有聽到那邊的軍情近況?” 藍真道:“謝將軍,我是從連江過來的,沒有經過河州,確切情況不得而知,只是隱約聽說河州好像被夏軍圍困了?!?/br> 謝云程點點頭,“的確如此,因此我們奉朝廷的調令,前往河州解圍。卻沒料到在此困了好些天,眼下不知河州能否守得???” 旁邊的副將插言道:“謝將軍,按照那天賀相的安排,我們應該跟他同時到達河州會合的。如今我們不能如期前往,如果河州失守,賀相出了什么事的話,我們可是十個腦袋都不夠死!” 謝云程蹙眉道:“李將軍,我明白你當日力勸我不要貿然出兵,但賀相的調令我有豈能不從,即使他沒有皇上手諭,只要是他提出請求,我都無法拒絕。萬一日后朝廷真的怪罪下來,我謝某一力承擔,絕不連累諸位將軍!” 李副將本意是抱怨幾句,一聽到主帥此話,嚇得立即跪倒在地:“卑將失言,謝將軍治罪!” 謝云程一擺手,“罷了,只是李將軍以后涉及到這些事定要慎言,否則嚴重影響將士們士氣,更怕被有心之人聽了去無端生事。” 李副將遵命拜謝過。 藍真在一旁聽到他們一口一個賀相,不由得問道:“謝將軍,賀相是誰???” 謝云程笑道:“先生不知,賀相就是當朝副宰相賀紓。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的百官宰輔,年輕有為的很呢。” “他不是在京城的嗎?怎會到了河州了?” 謝云程看他大驚小怪的樣子,認定他一個邊鎮(zhèn)小民不知世事,耐心解釋道:“先生有所不知,我們大宋開國以來,重文輕武,像我們這些武將在朝野上是沒什么地位的。就連兵部也是由文官把持。因此每逢重大戰(zhàn)役,朝廷都會派出三公九卿以上的高級文官親赴戰(zhàn)場,督戰(zhàn)也好,鼓舞士氣也好,反正就是表示朝廷對兵將的重視。文官指揮作戰(zhàn)也是我們大宋開啟的傳統(tǒng)哦!所以賀紓作為百官宰輔,國難當頭,他來到邊疆,又有什么奇怪呢?” 藍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然后對謝云程說:“謝將軍,實不相瞞。我這次受朋友所托,本是要進京城找賀相,既然賀相現(xiàn)在河州,不知將軍是否允許在下同去,好讓在下完成友人的托付之事?” 謝云程當即答應,本想問他受何人所托,托之何事?但藍真一副不便相告的樣子,畢竟是別人的隱私,也只好作罷。 ☆、第六五章 悲痛欲絕 (2049字) 賀紓靠在床邊怔怔發(fā)呆。他昏厥了一整天才悠悠轉醒,睜著一雙空茫的大眼睛,毫無生氣,似乎只剩下一副軀殼。已經兩天了,他不吃不喝也不睡,對誰都不理不睬, 玄海每次給他切脈,一次比一次憂懼,可無論他和林靖嘉怎樣好言勸慰,賀紓都絲毫沒有反應。 玄海無奈嘆道:“為今之計,只能盡快將紓兒送回京城,陛下的話,他總該聽的進去?!?/br> 林靖嘉搖頭道:“眼下重兵圍城,根本沒有辦法出去?!?/br> 玄海無奈,煎藥去了。 林靖嘉站在門口,忽然看到劉禮匆匆朝自己走來。 劉禮一拱手,道:“林大人,下官驚聞丞相突然病倒,特來探望,不知會否驚擾了?” 林靖嘉道:“無妨,劉大人有心了。請——”推開門,把劉禮讓了進去。 劉禮來到床前,向著賀紓深深揖拜。賀紓勉強坐起來,微微欠身。 劉禮道:“都怪下官照顧不周,還望丞相大人海涵?!?/br> 賀紓搖搖頭,道:“劉大人何出此言?怪也該怪我,此刻我本該跟將士們一起共度時艱,自己身體不爭氣,守城御敵之事只能請劉大人多多擔當了?!?/br> 劉禮忙道:“下官定恪盡職守。對了,賀相,下官還有一件好消息向您稟報!” 賀紓淡淡道,“請講?!?/br> 劉禮道:“剛接探子報,同州謝將軍的十萬兵馬已經走出被困的峽谷,明早就能到城下。屆時我們里應外合,定能一舉破敵!” “真的?”賀紓道黯淡的眼睛終于閃出一絲亮光:“這,這倒真是好消息?!?/br> 劉禮笑道:“賀相請放寬心,好好養(yǎng)病,下官也不打擾了,告退?!?/br> ====== 第二天一早,玄海端著一碗藥向賀紓房間走去,林靖嘉從里面急匆匆跑過來:“大師,你見到繁衣了嗎?” 玄海驚道:“不是你整晚陪著他在房里嗎?” 林靖嘉急道:“他一夜都沒有睡,我守著他,后來實在太困了,自己睡著了都不知道,等我醒來,他已經不見了!” 玄海大驚,捉住一個門衛(wèi)就問:“丞相上哪去了?” 門衛(wèi)指著遠處:“小人不知啊,就看見丞相往那邊走的。” 兩人一看,那是通往城樓的路。也不多說,快步向那邊追去。 ====== 這是城樓上的一座烽火臺,整座河州城的最高處,能將周邊廣袤的地帶盡收眼底,茫茫戈壁,一片蒼黃,點點的綠野鑲嵌其中,與這片寧靜不和諧的是城樓下一場異常激烈的戰(zhàn)爭,硝煙滾滾,火光沖天,號角聲、廝殺聲、慘叫聲、呼喊聲……直到尸橫遍野、血漫黃沙…… 繞勇善戰(zhàn)的同州軍在守城兵將的配合下,將西夏軍殺得丟盔棄甲、落荒而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