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妾[寵文]_分節(jié)閱讀_151
書迷正在閱讀:[綜]成為女裝大佬后、我在修真界打雜、繁花傾盡又逢君、重生之撩你賴你愛定你、星際男神攻略 完結(jié)+番外、[綜漫]論陰陽師繼承黑手黨的可行性、新時代大妖游戲守則 完結(jié)+番外、囚寵、[綜]擁有一把小狐丸是一種怎樣的體驗(yàn)、[我英]霧屬性英雄
我顫抖的走過去,給干爹磕了4個頭,掀開白布,看干爹最后一眼。他面色灰白,閉著眼睛,長眠不起。我跪在他旁邊,痛苦的哭泣。 “他最后說了什么?”我哭著問干娘。 “他說他沒遺憾,你們都放心,他知足。就是虧欠我,不能陪著我了。最后就是一直叫你的名字,叫你jiejie。嗚嗚嗚——”干娘泣不成聲。 我和jiejie都大哭起來。 衛(wèi)苒和英子也在旁邊流淚。大力哥抱了秋兒,在一邊燒紙。 “干爹說該交代的都和你說了,讓我們跟著你好好過。然后,他把這個留給你了,讓你好好收著,別丟了?!庇⒆涌拗?,給我一個布袋子。我打開,是干爹的那把胡琴。烏木都已經(jīng)擦亮了,琴弦還是那樣周正。這把琴跟了干爹一輩子,是他最珍愛的東西。 這把胡琴寫滿了我們一家人的滄桑,一路風(fēng)塵荏苒的記憶。 我仿佛又回到了初到北平的那個冬天,那輛馬車,那一群人,那過去的歲月,那過去的我們。當(dāng)然,還有衛(wèi)苒,和我初遇的那個天橋的茶棚。 我抱著胡琴,痛哭失聲。 黃昏的時候,我坐在地上,默默燒紙。林梓楓叮囑我不讓我守靈,怕我身體受沖撞,招上不吉利,怕我生病。我更是沒敢讓衛(wèi)苒在旁邊,而是讓他看著秋兒在里屋玩,別出來。 “少爺,我們回去吧。司令說讓你燒了黃昏紙就回去的。他等你吃飯呢?!毙⊥p輕走過來,對我說。小墨也過來,給我端來一碗湯。 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輕輕拿起干爹的那把胡琴。我也會拉,而且拉的很好。 我拉起胡琴,悠揚(yáng)的琴聲在夜色中傳的很遠(yuǎn),是那樣的動聽。我彈的這一段是jiejie最愛唱的那段《夜深沉》,是干爹教她的第一段大鼓。 jiejie走過來,和我一起坐在地上,深情的唱起來。 都說那有情人結(jié)成眷屬, 為什么銀河岸隔斷雙星。 都說靈犀一點(diǎn)通, 卻落得勞燕分飛各西東,勞燕分飛各西東。 早知春夢終成空,莫若當(dāng)初不相逢。 恨重重,怨重重,最苦天下是情種。 一聲聲喚不回那離人影, 一聲聲訴不盡,未了情。 我的琴聲,jiejie的歌聲,是對干爹最后的悼念。他也應(yīng)該能含笑九泉吧。 我聽了梓楓的叮囑,沒有留下守靈。小彤開車帶著我和衛(wèi)苒,小墨,回了家。 在門房還沒進(jìn)別墅,我趕緊和衛(wèi)苒把黑衣服脫了,怕穿進(jìn)去不吉利。我們換上白西裝,走進(jìn)別墅。梓楓真的在客廳等我們一起吃晚飯。 晚飯很豐盛,但是我吃不下,梓楓吩咐丫頭給我端湯,小墨伺候我喝了。我給衛(wèi)苒喂飯,勸他多吃,并且讓他好好休息。他都順從了我。 第二天,林梓楓沒有讓我們再去,只是派了小彤去安排后事。我們在家里好好休息了兩天。 三天一過,我和衛(wèi)苒親自去安葬了干爹,埋葬在郊外的一處風(fēng)水很好的墓地。那天還是下了大雪,我站在干爹的墓前,小彤給我打著傘。衛(wèi)苒在我身邊緊緊抱著我的胳膊,小墨也給他打著傘。我們給干爹磕了最后的頭。 “干爹,你好好睡吧。不會再有麻煩事了。我和衛(wèi)苒要到上海去了。等清明的時候,再回來看你,陪你說話?!蔽逸p輕的說。 天上飄著雪花,到處一片雪白。我穿著白風(fēng)衣,衛(wèi)苒披著白羊絨的大斗篷,我們一起走在雪地上,衛(wèi)苒依然緊緊摟著我的胳膊,一點(diǎn)也不放松。 我們上了汽車,小墨在旁邊坐著伺候我們。小彤開車,我們一起回家了。 第141章 花滿樓托孤 干爹去世以后,我按照他的意愿,把白家班解散了。所有人我都給了錢,大家都接了,可是都不舍得走,畢竟在一起那么多年,突然要他們自己去另謀出路,大家都有點(diǎn)接受不了,都有些難過。 我何嘗不是難過的?但是我和衛(wèi)苒終是要有自己新的生活,新的出路,總不能唱一輩子戲的。何況衛(wèi)苒已經(jīng)不能再唱戲了。 老師傅我給了5萬大洋,他顫抖的接過那銀票,簡直不敢相信。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錢。 “你如果要跟著我,也是可以的?!蔽艺f。 “不了。我老了,也活不了幾年了。我自己尋個院子,自己養(yǎng)老就行了。走不動了。沒那個心氣再漂泊了。孩子,你們走吧。你們的路還長呢。一定錯不了?!睅煾蹬呐奈业氖?。 大家就這樣散了??倸w是一片凄涼。 我們的行裝也早就打點(diǎn)好了,天津的這處花園洋房原來是日本人的租界,不是林梓楓自己的產(chǎn)業(yè),所以也不用處理,交給國軍政府了。 我的藥店我轉(zhuǎn)給了老師孫先生和齊老板,他們還依然在天津留守,我把所有存貨留了一部分給他們,其余的全部賣了。共賣了30萬大洋,我都交給衛(wèi)苒,讓他存起來了,算是我們倆的私房錢。 林梓楓的所有錢,還有那些古董,都派人秘密轉(zhuǎn)移到了上海。在天津公館的所有仆人也都辭退了,都給了錢。 “我們是坐火車走嗎?坐你們軍隊(duì)的專列?”我問林梓楓。 “不,坐輪船。天津到上海,還是走水路方便。風(fēng)景更好。也是專門的輪船,沒有閑雜人,你不用擔(dān)心。”他把我摟過去,安慰我。 我放心了,那樣可以讓衛(wèi)苒好好休息,路上可以舒適的多。 定好了后天啟程,我早上起來無事,忽然想起一個人,我本來早就想去看看的。 “我出去一下,中午回來?!蔽覍πl(wèi)苒說,起來穿衣服。 衛(wèi)苒還沒有起床,身子還是光著的。我昨夜陪他睡了,他纏著我親熱,我們很是溫馨的睡了一夜。他的情緒好多了。馬上要離開這個城市,新的憧憬讓他整個人都光彩照人了。 “你干嘛去?怎么不陪著我?”他拉住我,不讓我去。 我趕緊過去給他蓋好被子,怕他受風(fēng)。 “我們要走了,我出去走走,應(yīng)該告別的也去看看?!蔽艺f,“你不要起來,好好躺著,等我中午回來陪你吃飯。你的那三個鳥兒,我已經(jīng)送人了。干爹沒了,鳥兒看著也是難過。我送給孫先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