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媒體記者想要給他本人做些專訪,他都婉拒了,有人問他初衷,他也只說想幫需要的人,再多的話也沒有了。 后面附上的是一些受他幫助的人的采訪,無一例外的溢美之詞和發(fā)自肺腑的感謝,完全將溫之存當(dāng)做是再造恩人一般。可以想象,溫之存給了他們多么及時的援助。 照片上的溫之存續(xù)了胡子,不穿西裝,而是穿著印著logo的志愿者服裝,肩膀上披著一件外套,兩只袖子在脖子處打了個結(jié),看款式顏色像是一件校服。他站在一群人中間拿著大大的字報,若不是仔細看根本快認不出來了。 這個活動辦在市區(qū)里,延續(xù)好長時間,程述抽空去看了一眼。似乎是一家學(xué)校因為一位男老師想做變性手術(shù)而強行辭退的官司,在法院門口,一群志愿者幫忙聲援。 他到的時候,正好是飯點,溫之存蹲在地上和一群人吃著盒飯,還在一個小伙子背上拍了拍,像是在鼓勵他些什么話。 程述站在他面前的時候,他略微驚訝地張大眼,然后放下盒飯,擦了擦嘴角,站起來。 不知道他性情是不是變得太多,以至于相貌都給人感覺變化甚大。 太熟悉的人變成你不熟悉的樣子,寒暄都變得有些尷尬。兩個人閑扯了一會兒,都不知道怎么說好。 “你以后不做律師了么?”程述問道。 “還做...”溫之存搓搓手,“等忙完這一陣,我就去杭州開個律師事務(wù)所,畢竟得有資金來源才能撐得起這些活動?!?/br> “好,真好?!背淌鲇X得自己最近太優(yōu)柔感傷了,動不動就會有想哭的沖動,他深呼吸了一下,強壓下去。 走之前,他給溫之存帶來了一個不算喜慶的好消息。 “江jiejie那里我說過了,以后...你想去掃墓,她不會阻攔的?!?/br> 溫之存先是呆了一下,然后笑了笑,伸手摸了摸身上的校服。程述看到他的手上戴著一枚戒指,鑲嵌的是一顆紐扣。 好歹他還好好活著,找到了自己覺得有意義的事情。 這樣就已經(jīng)很好了。 夜幕低垂,是該休息的時候了,可是程述怎么都睡不著,他的行李已經(jīng)收拾好了,就放在床底下。 他總覺得好像在做什么錯事,就像準(zhǔn)備背著大人偷溜出家的孩子。想了很久,他還是掀開被子,光腳踩到地面上去,一步一步,壓低腳步聲,摸進了原屹的房間里。 原屹在睡覺,呼吸很沉穩(wěn)。他輕輕上了他的床,像一團云霧揉進山谷間一樣,溫柔而緩慢地從后背抱住了他。 第九十四章 藏糖 夜里,呼吸開始紊亂。 原屹握住纏在自己腰間的手,輕聲問:“睡不著?” “嗯?!背淌霭炎约旱哪樎裨谒谋成?,慢慢往上挪,最后擱在他的肩頭。 “有心事么?” “沒有…就是睡不著?!背淌霭咽志o了緊。 原屹轉(zhuǎn)過身來,月光從紗窗透進來,朦朧而美好,他隱約能看到程述五官的輪廓,他摸了摸程述的臉:“要我給你講故事么?” 程述搖了搖頭,手先是狀似無意地在原屹的紐扣上撥動著,隨后,抬起頭,對著近在咫尺的那唇輕輕碰了一下。 “不用靠講的,我們可以制造故事?!?/br> 程述能感覺到原屹的身子繃緊了一下,甚至就連他原本握著自己的手也微微用上了力氣。他看不清原屹到底是什么表情,但是只知道他那雙眼睛一定是滴溜溜看著自己。 他摸上原屹的臉,遞上自己的唇。 原屹先是摁住程述,一翻身騎在他身上,再低頭看他:“程小述,不用勉強自己,我知道你害怕這個?!?/br> 這曾經(jīng)是他最大的夢魘。 可是啊...現(xiàn)在他迫不及待想要在原屹這里汲取,因為明天早上的那班飛機,他不知道以后是不是還能像這樣,摸著原屹的臉,呼吸同一方空氣,觸碰他的體溫,聆聽他的心跳。 他想沾染上原屹的氣味,從內(nèi)到外,只此一夜。 伸出手勾住原屹的脖子,往下一帶,兩個人的鼻尖相觸碰,程述的呼吸也在加重,他舒展自己的身體,展現(xiàn)出愿意包羅一切的態(tài)度。 原屹先是在程述的眉間落下一吻,然后突如狂風(fēng)海嘯起,壓在他的唇上來回糾纏,無法掩飾的情欲,意亂情迷原來只需要一秒,程述高昂著頭,下巴到脖子崩成一條線,原屹就在他喉結(jié)上輕輕啃咬。 按理說,沒有知覺的雙手應(yīng)該是麻木的,但是此刻,由丹田往上涌的氣血就像是通了電的刺激體,讓他每個指尖都麻麻的。 當(dāng)一座蓄勢待發(fā)的火山遇到另一座雄赳赳氣昂昂的火山,很容易就愈演愈烈,擦槍走火。 程述感覺到自己的睡褲在離體而去,接下來就如被漿糊塞了腦子,什么都暈乎乎的,該被人拿捏的都拿捏住了。 窗外的樹葉隨著風(fēng)在枝干上摩擦起伏,旖旎繾綣,樹葉撲簌簌抖個不停,月亮照下來,看得一清二楚。 最后枝葉上有露水低落,房間里安靜了幾分。 程述的體溫先是降了降,然后蹭的一下又飆至高溫,若不是光線太暗,看著就像是一只熟透了的蝦。 可是原屹到此為止就收了手,他伏在程述身上,吻著他的耳垂,嘆道:“這樣就夠了……” 程述像是一攤水軟在床上似的,小腿都在打顫,但是他張了幾次嘴也沒好意思問原屹為什么不做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