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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接當著陳采星的面賭咒,擺明是人多勢眾不把陳采星和元九萬放在眼里。一個清瘦的有些漂亮的年輕男的,加上一個小學生拖后腿,這樣的組合在靈異游戲里就是‘早死’、‘廢物’代名詞。 陳采星沒有放狠話的打算,拍了下腿部掛件腦袋,意思離開。元九萬聽話,乖乖去牽陳采星的手,兩人離開客廳時,元九萬默默回頭,乖巧可憐的臉一片沉靜,冷冷的目光放在猴子身上。 猴子莫名打了個冷顫。 蠟像館不小,八人隊伍在老手指揮下開始搜房子。陳采星則看了眼窗外,昨天那個大叔的尸體不見了。老手們下來的早,落地窗那么大,應該是早都發(fā)現(xiàn)了,但卻沒人提出來,老手們對尸體消失好像見怪不怪了。 陳采星有種直覺,想弄清尸體去哪里了。 “哥哥?要出去看看嗎?”元九萬隨著陳采星目光看到窗外,歪著腦袋可愛吧唧的。 陳采星看著小學生幼稚可愛信賴他的臉龐,莫名有種當老大的自豪感,他默了默,小學生老大什么的有點中二。 “金哥,那倆人出去了?!焙镒訁R報。 “再等等,沒死我們再出去?!苯鸶缯f完,旁邊的姓趙的說:“三樓還是要去。” “明天叫新人上去試試。” 蠟像館外面是草坪,白色斑駁掉漆的矮柵欄,柵欄外是白色的濃霧包圍著。人對危險有著本能,反正陳采星覺得不能靠近濃霧,在此范圍內(nèi)活動是沒得問題的。 房子孤零零矗立,草坪沒人打理泛黃發(fā)枯,推測是秋季。 有條小路通往房子后面。陳采星往后走,手里一緊,低頭發(fā)現(xiàn)小弟緊張巴巴的模樣,剛站隊唯獨小學生給他撐了牌面,既然已經(jīng)上崗當老大,做人就要盡職盡責。 “害怕嗎?” “嗯?!痹湃frou呼呼的臉點了下,仰著臉,乖巧說:“不過牽著哥哥的手就不怕了。” 這是什么絕世小可愛?。】悼颠@真誠信賴的目光,聽聽這彩虹——咳咳。 “乖?!标惒尚敲〉苣X袋。 軟毛都可愛。 不過到了后院,陳采星心情凝重起來。后院角落有一棵胡桃樹,枝繁葉茂,陳采星能認出是胡桃樹因為樹枝結了果子,與此同時消失的大叔尸體掛在枝干上。 “……樹下好像是墳包?!?/br> 陳采星上前想看個仔細。 “哥哥,我怕,不要走了。” 元九萬突然出聲,抱住了陳采星的腿。 陳采星一個激靈,找回了理智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剛剛停在樹枝的邊緣,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離他最近的樹梢‘縮’了回去。 還有大叔的尸體根本不是繩子掛在樹上,而是樹梢枝條緊緊嘞著尸體脖頸。 這樹不對勁。 陳采星不敢再多停留,“我們回去吧?!?/br> 一樓客廳有人在吵架。 “……嗚嗚嗚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,我真的沒推你?!壁w茹嗚嗚的哭訴。 暴躁男臉色鐵青:“我cao你媽,不是你是誰,我背后就是你,你他媽敢推我……” “別吵了,碎都碎了,也許沒事?!焙镒哟驁A場,但目光閃爍。 陳采星才注意到這些人圍著的地上有具尸體四分五裂,仔細一看是擺設的蠟像,本來做的很逼真,現(xiàn)在碎掉,里面竟然是人的骨頭。 蠟像是用真人做的。 客廳里起碼四五十個蠟像,做的很逼真,昨天到的時候被蠟像包圍還能告訴自己是假人,現(xiàn)在——陳采星看到那副人類才有的骨頭,心里罵了句臟話。 再看圍繞著他們的蠟像,立刻陰森許多。 “應該沒事的,碎了應該是沒事的吧?對,死都死了,不會有事的,有人推我我才撞碎的。”暴躁男看向老手祈求詢問。 猴子很敷衍的了幾句,陳采星注意到其他三位老手看暴躁男的目光像是看死人。 暴躁男顯然也注意到了,崩潰大罵起來,甚至要對趙茹動手,要不是趙茹推了他,他也不會撞到這具蠟像。 “賤人、賤人,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一起。” 暴躁男青筋暴起,一手掐著趙茹脖子,癲狂大罵,可令人恐懼的一幕出現(xiàn)了,就在趙茹呼救出不來氣的時候,面前的男人五官突然裂開了。 四分五裂血rou模糊的碎了。 一瞬間的事情。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,剛還大罵發(fā)瘋的男人瞬間成了rou塊。 鮮血蔓延。 陳采星護著小弟往后退了幾步。 整個客廳陷入詭異的安靜。 趙茹捂著脖子大喘氣,呆愣在原地,眼光呆滯說:“死、死了?” “看來蠟像碎了是觸發(fā)死亡條件。”姓趙的老手冷漠說著。 趙茹不敢看地上尸塊,男人的頭顱是完整的,死前暴戾瞪大的眼還盯著她,結結巴巴害怕說:“尸、尸體怎么辦?放著嗎?我們要不要埋了他?” “尸體游戲會處理,還是你要自己埋?”猴子道。 難怪窗外尸體消失這些老手不做聲,原來游戲會處理。不過陳采星總覺得這是一條線索。 趙茹被懟的噤若寒蟬,她當然不敢去埋尸塊了。 “真的不是我推得,我真的沒推他?!?/br> “人都死了說這些有屁用?!苯鸶绮荒蜔瑨吡诉€活著的,皺著眉不掩飾歧視說:“媽的都剩下女的了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