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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迫不得已跟霍逸簽署了一年的“協(xié)議”,究竟是什么原因,原主的記憶刻意抹去了,程嘉牧每次試圖回憶得再詳細(xì)一些,都會頭痛欲裂,看來是這段記憶太過痛苦,原主原本是想主動遺忘的吧。 是了,原主雖然專業(yè)天賦一般卻有一顆想紅的心,可一直是個乖孩子,甚至有點(diǎn)懦弱,如果不是因?yàn)槭裁粗卮蟮脑?,也不會一下子自暴自棄地接受霍逸的包養(yǎng),他就算有借著金主捧而走紅的心,卻也絕沒有那個膽子,除非是有什么原因迫使他走到了絕路。 如果沒有那些痛苦的遭遇,大概也就不會脆弱到吸食過量的興奮劑,使得自己這個孤魂野鬼,有機(jī)會占據(jù)了他的身體。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,記憶中又有什么開始翻滾,好像是被人下了藥,拍攝照片時那種痛苦絕望的感覺清晰起來,似乎有人告訴他:“用錢來贖”,“發(fā)到網(wǎng)上”,“我自己留著珍藏”,“看著就欠艸”,不甚清晰,亂糟糟得滿腦子都是對方的污言穢語。 他想像第一次那樣通過努力記起原主全部的記憶,可是丟失的這一段中的細(xì)節(jié),卻怎么也想不起來,那個令人害怕的聲音的主人,“程嘉牧”應(yīng)該是見過的,卻無論如何記不起他的臉來,越想頭越疼,那種絕望的疼痛充斥著腦海,令他不得不放棄。 停止思考后,程嘉牧松了一口氣,連偽裝的力氣都沒有,老老實(shí)實(shí)地說:“我忘記了?!?/br> 霍逸看他努力想了半天卻還是一無所獲,痛苦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了,卻一下子想起了白君離的話:“這個程嘉牧十分會演戲,不止在鏡頭下?!?/br> 最終,霍逸出口的還是:“如果你不說,我也沒辦法幫你。” 程嘉牧頹然說:“真的,一點(diǎn)印象也沒有了,好像這段記憶從我腦子里憑空消失了,也許是因?yàn)椤豢傲税??!?/br> 其實(shí)霍逸或多或少也能看穿他的小把戲,卻從不揭穿,既是不想,也是不屑,但這次他卻看不出任何端倪,難道他是真的想不起來了?如果人遭受了巨大的打擊,因?yàn)樽晕冶Wo(hù)的機(jī)制,使得自己忘記一段非常痛苦難堪的記憶也是有可能的。 很多人都會選擇性記憶,選擇性遺忘,比如童年的很多記憶,人長大了之后記得的片段很多都是不準(zhǔn)確的,不準(zhǔn)確的部分則是比事實(shí)要美好,是我們?nèi)藶榈摹懊阑绷擞洃???赡谴蠖喽际欠浅>眠h(yuǎn)的記憶。 像程嘉牧這些照片,應(yīng)該不久之前拍攝的,就像他說的,可能是因?yàn)樘豢傲耍o他造成的痛苦已經(jīng)超過了他所能承受的負(fù)荷。 “算了,”還是霍逸先開口,“這種東西既然到了我的手里,我自然有辦法讓他不再出現(xiàn),包括李安宴手里的,不過還有沒有人有,有多少,就不得而知了。” 程嘉牧不可置信地看著霍逸:“霍總,雖然我想不起來了,可這些照片,應(yīng)該……就是真的?!彼D難地說,雖然這件事是發(fā)生在他接手這具身體之前,理論上跟他沒有什么關(guān)系,但別人卻不會這樣想。 畢竟連自己看著都會覺得羞恥,他繼續(xù)問道:“你,還要留著我嗎?說不定我從前是個鴨子,說不定我有aids?!?/br> 霍逸:“你的身體很健康,我?guī)闳ンw檢的事情還記得嗎?” 程嘉牧點(diǎn)頭,對了,他記得原主是由他安排去抽過血的??墒恰?/br> 霍逸:“我要的是你的身體,并不是你的心。只要在我需要的時候,你陪在我身邊,這就夠了。所以,從前你經(jīng)歷了什么,對我來說都不重要?!?/br> 說這番話的時候,他冷靜地直視著程嘉牧的眼睛,不帶一絲感情,好像那個險些錯過重要會議,不惜繞路去劇組救場的人不是他一樣,程嘉牧心里一點(diǎn)疼,卻不示弱地回應(yīng)了他,露出一個笑來,“我明白,霍總?!?/br> 霍逸有一點(diǎn)驚訝,除了程嘉牧之外,也有不少男男女女沖著他名利地位有過攀附的心思,可每一個都一副“我愛的是你的人,不是你的錢”,要跟自己交心的架勢。像他這樣坦然接受的卻是少之又少。 這樣也好,白天時聽到他受了刁難,加上一早就收到了這樣一封滿是那種照片的郵件,他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,竟然立即放下手頭的事,一刻不停地跑到了劇組,萬幸沒有什么過于不可控的局面出現(xiàn)。 可如果真的有什么難堪,那也是他程嘉牧的事情,跟自己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?要不要繼續(xù)包養(yǎng)這個小孩,還不是自己的一念之差,跟他的聲譽(yù)有什么關(guān)系?迫不及待地說出這種話來,急于撇清自己與他的關(guān)系,得到了對方痛快的回答,為什么心里竟然還有一點(diǎn)失望? 難道自己也在期待著什么嗎?期待對方真的愛上自己? 怎么可能,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,只是他太像他了,有時候自己竟然把程嘉牧當(dāng)成了他,可他已經(jīng)不在了,幾百米高的山崖,那樣的雨天里,從盤山公路里一下子撞了下去,連同大車司機(jī)一起,險些尸骨無存,派了多少波人去尋找,最終找到的時候,他卻沒有勇氣看上一眼,只能在殯儀館外怔怔地站著。 行尸走rou般過了那么渾渾噩噩的一段時間,后來偶然遇到了程嘉牧……他覺得程嘉牧和自己心中那個人的影子越來越像,是太過思念了吧。 最終還是開口說:“以后自己小心點(diǎn),不要再落入別人的圈套了。” “好的,您放心?!被卮鹨琅f是干脆利落,一點(diǎn)不拖泥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