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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心軟一點的,憐香惜玉的,甚至有些想法的人,估計是會讓她先進房間去。 然而,心硬且并不憐香惜玉的郁容把她當瘟疫一般,拒之門外。 “這么晚了,我要睡覺了,花小姐如果有意見,可以去找導演反饋?!?/br> 在花雅詩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郁容就毫不猶豫地關(guān)上了房門。 顧總同樣也聽到了那頭的門鈴聲,已經(jīng)十點了,這么晚來敲門。 他心里暗自提高了警惕,巴不得把耳朵貼在手機上聽聲音。 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談話聲通過手機傳送過來,顧錦姬總結(jié)了一下,臉色猛地黑了下來。 他自己的對象他還沒摸不到呢,居然有人就想來摘桃。 想到這,顧總整個人直泛酸,但看到郁容的臉出現(xiàn)在視頻另一頭前時,忍不住開口詢問了。 “剛才是誰?” 郁容也沒有遮掩,直接了當?shù)匕咽虑檎f了一遍。 得知對面那人就是那個演技不好,只會嘶吼,還妄圖想拖累劇組的女二號時,顧總對她的不滿達到了頂點。 不好好拍戲提高演技,就知道走這種歪門邪路,容容單純不知道,可顧總這種碰到過無數(shù)次男男女女花樣勾引的人,怎么可能猜不出她來干什么的。 顧總用一種慎重無比,且嚴肅的語氣開口,“容容,以后離那個什么花的遠點,她不安好心。” 郁容簡直被自家小情人笑死了,忍不住開口逗了逗他,“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安好心?” “因為——”顧錦姬看著眉眼彎彎的容容,頓時說不出話來,只覺得心頭的小鹿撞的很快,很快很快,仿佛第一次看到浸入他的眼眸時,盛滿了星光。 “我不喜歡她那樣的。” “因為啊,我喜歡你這種的,哪里都硬!” “啪”視頻一下子被掛斷了,郁容目瞪口呆看著上面的幾個字“對方已掛斷”。 這小情人能耐了啊,連視頻都學會掛斷了! 卻不想因為腎上腺激素分泌過多,引起腦子上頭的顧總,第一次做出如此失態(tài)的反應(yīng)。 他的腦海中,不斷回蕩著那幾個字,哪里都硬,哪里都硬……硬…… “噗嗤”一團紅紅的粘稠的東西滴落在在手上,萬年冰山顧總流鼻血了。 …… … 這一夜,郁容睡得很是香甜。只有顧總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夜不能寐,滿腦子都是各種廢料。 次日,顧錦姬頂著熊貓眼,出現(xiàn)在辦公室里,渾身散發(fā)著欲求不滿。 秦喻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,心頭又是一個抖動,怎么感覺最近顧總越來越可怕了。 昨晚剛跟對象聊的那么開心,都把他趕走了,怎么第二天心情就不好了? 莫非鬧矛盾?吵架?吃醋? 單身狗·秦喻不會明白,就是因為看得到吃不著,才更是難受。 尤其是知道在劇組里,還有個人惦記著他好不容易到嘴邊的rou時,就更是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、寢食難安。 顧總看著這一堆沒有絲毫減少的文件,心里思忖著,只靠自己加班也不行,等他忙完了這些,黃花菜都要涼了。 容容要是出去多拍幾部劇,火了,那些男男女女還不前仆后繼往他身上撲。 想到這里,顧總都酸了,一股濃重的酸臭味彌漫著。 心里有了更強烈的緊迫感,既然只靠自己加班效率低下,又想去探班,那是不是找點人來幫忙替班什么的,顧錦姬把念頭打到了白寧羽頭上。 哈佛碩士畢業(yè),雙學位,各種高級國際證書都有,管理也很有一套。就是太懶了,沒有目標追求,只想做個紈绔子弟。 顧錦姬心里想著,這樣不行,是一種資源的浪費。以往自己坐鎮(zhèn),倒是沒有考慮過他。這回也算給個提示了,必須把自家發(fā)小的想法好好掰過來,也算是為社會輸送人才。 半夜還在藍海里與人唱K的白寧羽,猛地打了三個噴嚏,右眼皮幾乎就沒停止跳過,連帶他的興致都減少了三分。 在接到自家發(fā)小的電話后,馬不停蹄去了顧氏。 “小姬姬,你居然找我啊?!卑讓幱饚е氯镜木G毛,一身拉風的街頭要飯風進了顧氏,來往的員工看到他都忍不住投以注視的目光。 “對,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拜托你。” 白寧羽覺得自己聽錯了,什么?自家無所不能的發(fā)小,居然有事要他,還用了拜托這個詞,簡直比天上下紅雨還要稀奇。 白寧羽拍了拍胸脯,保證道,“什么事。若是我能辦的定然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。” “也就是一件小事,讓你發(fā)揮下才能?!?/br> 后來坐在辦公室里兢兢業(yè)業(yè)加班的白二少,哭成個淚人,恨不得穿越回去把當初說那話的自己暴打一頓。 …… … 攝影棚里,自從開始拍戲,一道哀怨的目光如影隨形,郁容覺得頭皮發(fā)麻,甚至有些厭煩。 他的戲份拍的很快,一條一條過了好幾個,于是就坐在一邊打算觀摩觀摩他人拍戲。 現(xiàn)在場內(nèi)開拍的是龔楚生跟龔夫人坦白后,遭到訓斥的戲碼。 飾演龔夫人的是個老演員,演技出眾,不比那些影后差,輕輕松松就能駕馭住戲。 想比之下,司語的弱勢就出來了。 一開始,郁容還饒有興致地學習著,余光中瞥見花雅詩哀怨的目光,頓時透心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