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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距離決賽開始僅僅只有一小時了,就算郁容排在第八個,也頂多只有兩小時多,根本來不及再找一套這么好的。 其他人幸災樂禍地看著郁容,這還沒出手,對手就自動倒下一個,還真是好運來了誰也擋不住。 導演很快就來了,劈頭蓋臉罵了管理服裝的人,然而事情已經發(fā)生也無濟于事。 “電視臺有備用的古裝,不如先用用?”就是可能也許不那么合身,畢竟都不知道放了多久了。但是這也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了,畢竟郁容前段時間被刷包養(yǎng)那么出名,他的窮也隨之曝光了。 不得不說,弄破衣服的人就是用心險惡。 畢竟這種衣服窮人來說,能借到一次已經是很難得了,這還弄壞了,第二次更是難如登天。 這是打算直接斷絕了他的路,也斷絕了他的前程。 沒有服飾,就穿著這個T恤長褲,一上臺分分鐘出戲,就算臨時改節(jié)目,也來不及了。 郁容拒絕了導演的好意,時間緊迫,他也沒空多計較,只等秋后算賬。還好他習慣做事準備兩手。那些等著他出丑的人,怕是等不到了。 很快,就有人送來了第二件古裝,眾人大感震驚,覺得他是早做防備了,但是不少人更覺得是逞強。 畢竟第一件是青綠色的,上面大片花紋錦繡,而第二件居然是素白的,連繡花都沒幾朵,只余下部分暗紋,顏色風格相差甚大。 何俊看著那件衣服,心里打了個激靈,莫名陰沉起來。但是想著他的樹敵,心情也很快緩過去了。畢竟逃得過一次兩次,卻逃不過三次。 他就看著郁容,如何跌落谷底,萬劫不復。 大概是決賽了,大家都愛用古裝打王牌。十個人里,加上郁容足足占了半數。 扮演過一個網劇里仙女的花雅詩,就穿著一身素白的長裙。在舞臺上長袖曼舞,身姿曼妙,惹來不少看過她劇的粉絲的懷念,評委分數固定在8.5分。 何俊則是當場拍攝了網絡上特別火的一首劇情歌纖塵。那首歌講到的是少爺好心,救了個災民的兒子,災民兒子自愿進了府,成為少爺身邊的小書童纖兒。 可特別就特別在,腔詞曲調上,統(tǒng)統(tǒng)都是少爺和書童的二人合對。連少爺后來娶的少奶奶,都僅僅只有一句話,少爺和書童被公認成一對虐戀情深,因世家束縛求而不得的有情人。 而何俊并沒有扮演少爺,而是扮演了書童纖兒,而少爺則是由評委戴欽友情扮演。 兩人絕妙的對白,不經意間的對視,都能把坐在屏幕面前的粉絲們萌的嗷嗷叫,狼血沸騰。 最后在評委投票后,分數定在了9.2分,這個分數在滿分10分里面,已經是相當高了。 何俊后面上臺的又是郁容,不得不說這又是一個緣分了。聽到主持人報幕的絨毛們,現場爆發(fā)出如雷般震耳欲聾的呼喊聲。 舞臺緩緩升高,白色的煙霧從兩邊慢慢聚集,吹散開來。在青山綠水間,一個翩翩少年郎只手彈撥古琴,開頭是松沉而曠遠的余音,緊接著宛若高山之巔,流水潺潺,恍惚間將人帶入一種唯美的意境氛圍,體會著一種極致的山水野趣。 少年郎的聲音在空谷中反轉著,再摻雜著戲曲腔調,宛若泉水叮鈴,砸在眾人的心窩上,濺起一圈圈的波紋。 這一刻,別說是絨毛了,就連對郁容有意見、視為對手的盒飯們,都忍不住沉迷其中,露出陶醉的笑容。 什么何俊啊,自家哥哥啊,都給忘到了后頭。 等到他表演完后許久,場內都是無一聲響,安靜的只字可聞。 主持人看了看寂靜的現場,拿著話筒上臺了,才剛剛開口說了一個字,就得到了在場無數人怒視的目光,嚇得灰溜溜就下來了。 還是待會再上去吧,現在太危險了,主持人如是想著。 好一會兒,眾人才緩和過來,盒飯們心里羞愧,暗嘆郁容真是個狐貍精,她們本來也不想背叛哥哥的,結果就被迷的七暈八素。 都怪敵人長的太好看,她們也不想的。 郁容站在臺上,安靜的等待評委打分。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第三排的郁父,漣漪以及郁琛。 漣漪看到兒子看過來,忍不住眨了眨眼睛,朝他拋了個媚眼。 郁父拿著燈牌,僵硬地擺動著,郁琛也差不多,父子兩尷尬萬分。 漣漪一見,嬌嗔地瞥了郁父一眼,連忙搶過帶著“絨”奶白色燈牌,隨著絨毛一起陷入瘋狂的吶喊。 郁父:沒想到我老婆還有這樣一面。 郁?。哼@還是那個矜貴的連姨嗎? 顧錦姬恰巧就坐在同一排的另一面,郁父三個在舞臺的最左邊,他在最右邊的那處,是一處小聚集的絨毛聚集地,僅僅只有幾個人抱團取暖。周圍都是盒飯的紅色燈牌輝映著,幾乎看不到光亮。 郁容心疼的看著顧總,朝著他做出一個飛吻的動作,萬萬沒想到,他給的這票居然相鄰狼窩。 顧錦姬望著一襲白衣、頭束發(fā)帶的郁容,忍不住被迷花了眼。耳朵后順著后頸龐,延著下巴那一塊,好似朝霞般火紅。有道是皎如玉樹臨風前,無論是靜或動,他都宛若從幾千年的畫卷中剝離出來的一般活靈活現,不似真人。 而在那處的稀少絨毛們,看到哥哥飛吻的動作,爆發(fā)出來的尖叫聲幾乎能掀翻體育館的屋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