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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錦姬現(xiàn)在心情無比微妙,大概就是昨天的我對你冷嘲熱諷,今天的你我高攀不起。 再聯(lián)想起,郁琛一句一個年齡不相配,一句一個老男人。 對于才剛剛二七,風華正茂的顧總來說,打擊無比之大。 顧錦姬擰著眉頭,直直看向秦喻,“你覺得我老嗎?” 秦喻顫巍巍地回復著,“顧總您年少有為,正直青年?!?/br> “那你覺得郁總怎么樣?” “郁總,哪能比得上你。無論是從家世還是長相來說,郁總雖然是年少有為,但是是從前總裁手里正正當當接過來的位置。您就不一樣了,是靠自己勞動所得,還有長相……” 秦喻用盡一切詞語來吹捧顧錦姬,以此來貶低郁琛。 雖然他不一定是這么想的,但是誰讓上司喜歡聽,做下屬的就是要窺探好上司的心思。 顧總現(xiàn)在臉色這么難看,一定是在情敵那里受了打擊,他這一番吹捧下,一定能重新拾起信心。 卻未料到,顧錦姬聽了秦喻的話以后,臉色逐漸沉重。 什么叫從前總裁那里正當接過,什么叫靠自己勞動所得。不就是郁琛是從他父親手里慢慢接過管理權,而他,是靠不正當?shù)年P系,在把顧氏搞得風雨飄搖時候,倒騰了股票,直接把他父親推翻的嗎? “秦喻!” “顧總您吩咐?!辈恢獮楹危赜饔X得顧總的臉色更難看了,幽幽的就不像是人間來的。 “你覺得我昨天對郁琛的話怎么樣?” “太棒了,顧總字字珠璣,聽了那話,郁總保準氣的升天,這就叫一擊致命。” 顧錦姬仿佛被一擊致命了,外面明明是晴空萬里,陽光明媚,他卻覺得心頭涼的徹底。 “出去!好好抄一百遍員工守則,明天交給我?!?/br> 秦喻??? 直到和白二少交流了一下情報,秦喻恨不得打死之前夸夸其談的自己,像顧總懺悔認錯。 顧總,我錯了。 卻不想,此時,他家顧總也想去跟大舅子認錯。 …… … 郁容在白寧羽那里暴露后,就感覺不妙了。 其他人不太了解白寧羽和顧錦姬的關系,他這個看過原著的人怎么會不知道,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,簡稱狼狽為jian。 而且白寧羽那個事精,當郁容知道,他和小情人約會的事兒就是從他那里暴露的時候,砍死他的心都有了。 怪不得他哥看他的神情那么微妙,可能在他哥心目中,他小可愛的形象都已經一去不復返了。 而且他還在小情人那里義正言辭地說是表哥,還仗著身份沒暴露,訴苦說自己當年的未婚夫。 郁容恨不得切腹自盡。 這世界的惡意那么大,臉都給打腫了,啪啪作響。 郁容:顧哥,你在做什么呀(笑臉)(笑臉) 顧錦姬看著那兩個笑臉莫名的刺眼,現(xiàn)在知道討好了,他輕嗤了一聲,“小騙子!” 郁容守在手機旁邊看了五分鐘,連訓練的心情都沒有了。 畢哲很驚訝的看著郁容,“怎么了?” “畢哥,你說,如果,我是說如果。” “如果,你騙了你老婆一件很重要的事,會怎么樣?” 畢哲一臉不可置信,“你有老婆了?啥時候的事?容容,我跟你說這件事不是好弄的。你現(xiàn)在連小草都算不上,如果爆出來這種事就完蛋了,你跟經紀人說了沒?” “等等,等等。”看著一臉熱切為他打算的畢哲,雖然他表面上盧鵬特聘來為他訓練的老師,但他們的關系卻是朋友。 “我是說假如!假如!我沒老婆放心?!?/br> 畢哲還不敢完全放下心,不過郁容都這么說了,他也不好再說什么。 后面郁容卻不敢再問了,生怕再問一次,畢哲會以為他孩子說不準都有了。 顧錦姬等了十分鐘,才拿起了手機,屏幕上一片空白,什么消息也沒有。 他幾乎要把手機看穿了,也沒有跳出什么消息。 這小騙子,騙了他也不來解釋,難道他就這么無關緊要嗎? 秦喻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來送文件,因為他的失職導致這幾天在辦公室看到顧總,他腿就軟。 此刻瞥到顧總略帶些甜蜜又憂愁的神情,秦喻覺得自己仿佛瞎了眼。 夜半,顧錦姬終于回了家時,發(fā)現(xiàn)家門口躺著的,正是一天不知所蹤的郁容。 春天的夜晚氣溫還比較涼,穿著一身簡單的襯衫的郁容,都被凍成了狗,一萬次后悔自己沒多帶個外套。 從黃昏落日等到了月上柳梢,郁容不知不覺便趴在門口睡著了,睡著前還想著,小情人不會徹夜不歸吧。 “小騙子,你真是——” 顧錦姬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,一天以來飄在云端之上的心倒是落到了實處。 他揉了揉他的頭發(fā),發(fā)絲都飄的有些冰冷冷的,惡狠狠捏了兩下郁容的臉,就跟面團似的軟軟的,倒不如平日里那般張牙舞爪,有著一種另樣的乖巧。 顧錦姬輕輕松松就把他給抱了起來,揉進懷里,拿出鑰匙,開門,整個動作游刃有余。 在觸及床的片刻,郁容驟然清醒了,眼神還有些茫然無措,翹起的幾根呆毛萌的發(fā)軟。 “小情人,你回來了啊?!编洁炝藘删洌谒麘牙锊淞瞬?,眼睛一閉,又睡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