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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他接管公司以來,就再也沒穿過這么少年的打扮了。 不過現(xiàn)在也沒其他選擇了,認(rèn)命地套上衣服,襯衫的領(lǐng)口很低,裸露的紅痕還是清晰可見,密密麻麻。 郁容從柜子嗖嗖嗦嗦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還放了幾條紗巾,一條橙黃色,一條大紅色。 蒼天誤他,在被當(dāng)做奇裝異服和面子丟光的選擇上,他老實套上了……橙黃色……紗巾。 一個好好的青蔥少年被他折騰出了廣場舞大媽的錯覺。 “先生?先生??”酒店保安目光如炬,注意著那穿著白襯衫黑褲子,脖子還圍著個橙黃色紗巾的人很久了。 這個從電梯里出來的人,走路姿勢奇怪,還探頭探腦的,紗巾從臉上都蒙住了一大半,一看就是別有用心的人。 郁容感覺四面八方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,時不時的指指點點,炙熱的他幾乎承受不住。 從小到大,就沒這么羞恥過,在心里,又把那個男人記恨了一筆。 “先生!”后背猛地被拍了一下,郁容心頭打了個激靈,差點緩不過氣來。 待看到保安后,松了一口氣,“怎么了?” 殊不知他那眼神閃爍的模樣,左顧右盼的模樣更是惹人驚疑。 “先生您是——什么時候入住的我們酒店?!?/br> “我還想知道呢!”想到這,郁容就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。 他得趕緊回家,這個世界的惡意他守不住。 “大爺,這是哪里?”看著這陌生的街道,郁容隨手抓了個好心的大爺問路。 大爺仔細(xì)看了他一眼,眼神在他包裹的嚴(yán)嚴(yán)實實的橙黃色紗巾上停頓了片刻,忽然想到了報紙上說的喜歡套女子紗巾的殺人犯逃竄。 那殺人犯也喜歡戴橙黃色的紗巾,想到這,大爺心頭猛地打了個激靈,他才剛剛有孫子呢,不能出事。 郁容覺得大爺?shù)难凵袷制婀?,看的他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,他詢問似的丟了個眼神過去。 沒想到大爺駭然不已,倏忽后退了好幾步,大呼,“救命,救命!” 郁容一臉懵逼,還以為大爺犯了什么病,往前走了幾步,正欲詢問。 大爺看著他靠近,以為他想殺人滅口,眼睛瞪的大大的,似受到了極大的驚嚇,整個人抖得哆嗦。 路邊的好心行人一個個圍了過來,指責(zé)著郁容。 “這一個人好好的,怎么還欺負(fù)老人?!?/br> “穿成這樣,一看就不是啥好人!” “他是殺人犯!殺人犯!”一聲急促而拉高的聲音想起,把所有人都給鎮(zhèn)住了。 “報警?。 ?/br> 一陣兵荒馬亂之下,郁容欲哭無淚坐在警局里,接受盤問。 “姓名。” “郁容?!?/br> 女警官抬起頭看了他一眼,這姓倒是少見,瞥了瞥他脖頸上包裹的橙黃色紗巾,眼神微妙。 也怪不得會被當(dāng)做殺人犯了,簡直是和那變態(tài)口味一模一樣。 “住址?!?/br> 郁容瞧著女警官的目光,漲紅了臉,羞愧難當(dāng),恨不得原地去世。 低下頭,喏喏把自己僅有的別墅地址報了出來,“新天誠海濱度假浴場別墅1105?!?/br> 女警官愕然抬起頭,努力搜索著自己的記憶,這……她居然沒聽過這別墅地址。 這女警官是個種花國上層家族喬家出身,名喬夏,卻不知怎么,一頭熱地扎進(jìn)了警局,讓不少人驚掉了眼球。 那段時間,警局人來人往,不少世家公子都紛紛往警局鉆,想要獲得喬小姐的另眼相看。 喬夏偷偷拿出了蘋果N手機,打開萬事通搜索著,新天城別墅,出來了好多個,都在國外。 國內(nèi)的只有什么小區(qū),甚至還有個新天城按摩中心…… 喬夏滿頭黑線,指尖點來點去,點了半天,什么奇葩的都按了過去,就是沒有搜到郁容所說的地址。 對上喬夏越來越難以言語的表情,郁容心頭打了個激靈。 完了,她肯定猜到了他的身份。 畢竟那么知名的地方,怎么會沒有知道是瑞琪公司總裁的住所呢? 只不過,現(xiàn)在是破產(chǎn)總裁了。 “先生,你能告訴我,你所說的那個新天城在哪個地方嗎?”喬夏小心翼翼詢問著,生怕是她孤陋寡聞。 “就是京都郊區(qū),那最大的一棟,圣保羅餐廳對面?!?/br> 喬夏臉色愈來愈黑,怒火中燒。下一秒,郁容便被警局掃地出門了。 “白日夢做多了吧,京都郊區(qū)那塊地住的人,姑奶奶我沒一個不認(rèn)識的,姓郁的也就一家,難不成你還有個叫郁琛的大哥不成?!?/br> “不是?!庇羧菹胍膊幌敕瘩g,他就一個弟弟,叫郁言,還是個白眼狼。 男警官們看著喬夏的動作,已經(jīng)見怪不怪了。他們同情望著郁容,你騙誰不好,騙到京都警局這姑奶奶的頭上,真是作死! 第3章 郁容凄凄慘慘走在京都的大街上,路旁的標(biāo)志牌他一個都不認(rèn)識。 經(jīng)過多方打探,他終于知道了一件十分悲慘的事情。 他——穿書了! 不僅僅是瑞奇公司,連原來聯(lián)合他那白眼狼弟弟搞到他公司破產(chǎn)的商茂公司都沒有半點存在的痕跡。 京都郊區(qū)的別墅1105住的也不是他,而且顧氏總裁顧錦姬,是他年少無知時候看的一本腦殘瑪麗蘇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