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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翻得這么亂,還要收拾。沈默默默地嘆了口氣。 前腳才踏進(jìn)門,突然感覺到不對,腦后一道黑影猛地砸下,隨后就是一陣劇痛,沈默暈倒之前連偷襲他的人是誰都不知道。 意識消失之前,沈默在心里不免苦笑。 他這倒霉悲催的一生就要這么結(jié)束了嗎?倒霉了一輩子,還死在二十四歲這個年紀(jì)。 這一生未免太過短暫了。 閉著眼睛的沈默沒想到自己還有睜開眼睛的時候。 費(fèi)力地睜開眼,腦中還殘留著昏迷之前被敲暈的暈眩感,伸手摸后腦勺,“嘶”忍不住倒抽一口氣。 真的破了。 看向四周,全部黑黝黝,這時間難道是半夜?沈默不知道那個入室偷竊不成改下毒手的小偷還在不在室內(nèi),心里留有后怕,站起來一下子慌亂地沒有找到拖鞋,迷迷糊糊的,干脆光著腳去找開關(guān),手摸在墻上,觸手冰涼,摸了一陣都沒摸到開關(guān)。 急得腦殼更疼了,只能作罷,伸手去開門,一下子就打開了門。 眼睛猝不及防接觸到燈光,沈默不由地瞇起眼,手背擋在眼睛前面,下一秒,卻睜大了眼睛。 這是什么地方? 這里不是他家。 第2章 八人 放眼所及,空間開闊,地上鋪著棕紅泛舊的木質(zhì)地板,頭頂千瓦的白熾燈散發(fā)著淺白色的燈,溫?zé)岬谋跔t里塞著柴火“啪啪”作響。 隨著沈默開門的聲音,坐在外面的人都看了過來,一共是三男兩女,三個男人中一個穿著西裝戴著眼鏡,看到他了頂了頂鼻梁上的眼鏡,眼鏡上閃過一絲冷光,一個身型干瘦,兩頰凹陷眼睛卻格外的大,斜著眼睛看他,沈默是真的嚇了一條,因為從他的角度看過去,只能看到白白的一片瞳仁,再仔細(xì)看,才發(fā)現(xiàn)對方是有眼珠的,只是眼白太多,占了整個眼睛的五分之四,顯得格外嚇人。 但是讓沈默最忌憚的是那個坐在沙發(fā)上高大的男人,看對方裹在4個X的衣服依舊很明顯的肌rou輪廓,不難想象,脫了衣服對方身上的腱子rou是多么壯觀,加上臉上幾乎貫穿了半張臉的刀疤,不用走近就兩腿發(fā)軟。 兩個女人都很年輕,抱成一團(tuán)瑟瑟發(fā)抖,卻不敢圍到壁爐旁邊取暖,沈默是看出來了,距離壁爐最近的人就是那名兩米的大漢。 看到沈默出來,眼鏡男削薄的嘴角揚(yáng)起一抹要笑不笑的弧度:“這位先生,既然來了,那過來坐啊?!?/br> 開了門沈默才感覺到冷,搓了搓手臂上的汗毛心里還想,難道闖入他家的不是小偷?是個變態(tài)殺人犯? 可是,綁誰也犯不上綁他啊。 邁出房門走到五人身邊,那個干瘦的男人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,但是他還是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。 “我叫陳邱吉,這位小帥哥怎么稱呼?”三個男人中眼鏡男算是看起來最好說話的。 椅子有些矮,沈默不說高,也是一米八的個頭,雙手無處放置便搭在膝蓋上,撐著上半身看著噼里啪啦燃燒的火堆,吶吶地道:“我叫沈默。” 眼鏡男,不,陳邱吉看了看對面拘謹(jǐn)?shù)那嗄?,頂了頂眼鏡。 時間過去了很久,沈默耳邊傳來兩個女生的哭泣聲,這個低低的聲音讓沈默微微皺起了眉頭,忍不住出聲詢問:“這里是哪里?我們是被綁架了嗎?” 這句話好像很好笑,陳邱吉瞪大了眼睛,下一秒?yún)s笑了起來,笑聲震耳。 就在這個時候,斜對角方向的樓梯上傳來兩道急促的腳步聲。 “這是怎么回事,這是在哪里,為什么我睡了一覺就到這個地方來了……”伴隨著踢踢踏踏的腳步聲,大聲說話的人聲音很年輕。 沒多久人就走到了面前,沈默抬起眼皮,看到是個比他還小兩歲的男孩,身后的男人拍了拍男孩的肩膀,聲音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:“畢兒?!?/br> 但是明顯男孩并沒有被安撫道,對著眼鏡男就大叫:“你們是誰,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?” 沈默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,眼睛就微微睜大了一圈。 他看得出來,男人看起來比男孩大上不少,臉上有歲月掩蓋不了的痕跡,但是一眼望去很明顯,這個男人和眼前大聲嚷嚷的少年有著親緣關(guān)系。 沈默低下頭,額前的發(fā)散落了一縷,遮蓋住溫潤的眉眼,也遮蓋住了他難得動容的思緒,這里不是夢…… “你,”男孩的手指直指低頭的沈默,“你站起來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?”很明顯,柿子就要撿軟的捏。 沈默聽到頭頂?shù)穆曇?,頭也沒有抬。不是他不想說,事實是他也不知道。 但是這個漠然的態(tài)度明顯激怒了男孩。 男孩伸出手就要拉沈默的衣領(lǐng),“我他媽在跟你說話,你是聾子還是啞巴啊。” 就在他要動粗的時候,一個人擋在了男孩的身前,是那個眼鏡男。陳邱吉頂了頂眼鏡,皮笑rou不笑地道:“年輕人,有話好好說,別動手動腳的?!?/br> 陳邱吉三十幾的年紀(jì),雖然一身精英份子的樣子,但是也不是二十幾的小年輕可以扛的住的,男孩看到攔在自己身前的人鏡片后冷漠的眼鏡,悻悻地把手放下了。 男孩的父親站在后面走上來,和眼鏡男打招呼,“你好,我叫金烈選,這是我的兒子金耀,不知道這位先生怎么稱呼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