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2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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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平和葉信站在一旁,叼著一根草。 方平說:“葉信,你以前能想像先生現(xiàn)在的樣子嗎?” 葉信雙手抱胸,說:“當(dāng)然沒法想像?!?/br> 誰知道俞子敘現(xiàn)在能變成這樣。 這樣的俞子敘,溫暖的,慈愛的,平和的,然后臉上也帶著顯而易見的幸福。 以前俞子敘的臉上,看不到幸福。 他像是坐擁了全世界,但是,卻在他臉上看不到何謂幸福的模樣。 “難不成真要成家立業(yè),才是人生正道?” “那倒未必,要看遇到什么樣的人了。” 方平說。 “葉信,你想結(jié)婚了嗎?” 葉信搖搖頭,說:“不想。我沒遇到合適的。你難不成想結(jié)婚了?你想就去唄。沒有人攔著你?!?/br> 倆個人笑著互懟著。 小元沖過來,朝方平和葉信咧嘴一笑,那笑容可愛又純真,真的讓人覺得心都化了。 “方叔叔,葉叔叔?!?/br> 倆個人張手,沒有主動迎上前,看看小元是會先抱誰。 沒想到小元卻是一人抱了一個。 倆個人都樂開了花。 “真希望夫人的肚子里這個是個小小姐?!?/br> “不,小少爺也不錯的,就像我們小元一樣,是個小暖男。” “軒哥哥~” 小元叫小軒過來。 葉信不由進入戰(zhàn)斗階段。 說來可笑,他和方平,都在小軒的手里吃過虧。 這小子陰起人來沒商量。 現(xiàn)在才五歲,雙商已超群,以后大了那還得了。 小軒眼珠子一轉(zhuǎn),準沒好事。 下一秒,小軒就笑得直不起腰來了。 “方叔叔,葉叔叔,你們快去買彩票吧,你們倆人中了狗屎運了?!?/br> 方平和葉信下意識都往后一退,抬腳一看,根本就沒有。 他們才松了一口氣,就發(fā)現(xiàn)后退的那一只腳踩到了什么。 他和方平都一言難盡的抬起腳,小軒笑得前仰后合。 “不是狗屎啦,只是泥巴,泥巴而已?!?/br> 小軒得意的做了一個鬼臉:“你們倆個大笨蛋又上當(dāng)了?!?/br> 方平和葉信卻氣不起來。 幸虧大少爺還手下留情了,沒有真的弄到狗屎來捉弄他們。 見宋秋竹往這邊走過來了,小軒立即變了臉色,甜甜的朝宋秋竹揮手:“mama?!?/br> 宋秋竹看過來,對小軒微笑。 小軒跑過來,對宋秋竹說:“mama,你今天可真美。你每天都好美,美得像個仙女一般?!?/br> 俞子敘聽了臉都黑了,臭小子,居然搶他的臺詞。 每天兒子都花式夸自己的老婆,這是什么樣的體驗,問問俞子敘就知道了。 方平和葉信對視一眼,小軒只有在宋秋竹的面前,才是一個天使。 對著其他人,就未必了。 龍湖小區(qū) 賀悠悠醒來的時候,坐在床上怔怔的。 寒煦鍛練回來,看到賀悠悠還沒起床,推開房門一看,就看到賀悠悠正坐在床上發(fā)呆。 他和賀悠悠結(jié)婚已經(jīng)倆年了,要說婚后生活有沒有什么變化,好像有,也好像沒有。 有的話,是過年的時候,往常可能過年各回各家,現(xiàn)在呢,今年回這家,明年回那家。 又可能呢,干脆倆家湊在一起過。 還有一點,老人家都愛催生子,到了他們這里也不例外。 催過兩次之后,大家都知道了,賀悠悠不愛聽。 既然賀悠悠不愛聽,大家也就不再開這個口。 寒煦特意給眾人打了招呼:“生孩子,是我們自己的事情?,F(xiàn)在什么年代了,女性的結(jié)婚權(quán)和生育權(quán)應(yīng)該掌握在自己的手里。只要小悠沒做好準備,她不愿意生,我說了也不作數(shù),你們說了也不作數(shù)。所以,大家就別再給小悠壓力了?!?/br> 大家都說寒煦太寵賀悠悠了。 寒煦卻覺得還好。很寵嗎? 老公疼自己的老婆,不是天經(jīng)地義的嗎? 賀悠悠也很疼他啊。 每次賀悠悠拿到了稿費,就必定會在那一天,不讓寒煦下廚,倆人出去吃大餐,賀悠悠給錢。 賀悠悠還會像個大款一樣,給寒煦買禮物,多貴的她都樂意。 她的口氣也像個富婆一樣,仿佛他就是小白臉。 那時賀悠悠就會說:“來,寒煦,你想買什么盡管給我說。姐養(yǎng)得起你?!?/br> 有一次,賀悠悠說完,寒煦還記得旁邊路人看他的眼神。 那眼神一言難盡,仿佛在說,媽呀,現(xiàn)在這年代,男人仗著皮相好,也可以吃軟飯啊,枉為男人。 寒煦不覺得傷自尊。 自己的家事,何必跟外人道。 再說了,關(guān)起門來,這就是倆人的家務(wù)事,關(guān)別人什么事。 別人怎么看他,一點也不重要。 所以,寒家沒有人敢給賀悠悠臉色看,也沒有人敢催生。 賀悠悠結(jié)婚之后,發(fā)現(xiàn)寒煦承諾的自由,還真的存在。 他們又沒有跟老人生活在一起,平常逢年過節(jié)在一起聚聚,吃吃飯。 賀悠悠也學(xué)著怎么當(dāng)好一個兒媳。 嘴甜是必要的,每次見了面,都爸,媽,大哥什么的,叫得無比親熱。 再然后,就是逢年過節(jié),賀悠悠還會費心思給婆婆買禮物。 寒母跟誰提起賀悠悠,都是一臉的笑,合不攏嘴。 這個媳婦這樣孝順,比兒子還貼心,真是娶對了。 生兒子呢,一定要把兒子教好了,娶一個好媳婦回來,就相當(dāng)于又得一個女兒。 寒母就是這樣跟人家碎碎念的。 此時,見賀悠悠坐在發(fā)呆,寒煦走過去,伸手攬住賀悠悠的肩膀,說:“小悠,怎么了?沒睡好?要不再睡個回籠覺?” 賀悠悠愛睡懶覺,不過也有節(jié)制,最多睡到八點,她就會起來了。 現(xiàn)在她的樣子懵懵的,不像是沒事的樣子,寒煦有一些擔(dān)心。 賀悠悠看向寒煦,說:“寒煦,你會解夢嗎?” 寒煦擔(dān)心的摸了摸賀悠悠的額頭,有點熱,像是低燒。 “你好像有點發(fā)熱。我先去拿水銀體溫計?!?/br> 寒煦說:“你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夢嗎?” 他把水銀體溫計讓賀悠悠量體溫。 雖然現(xiàn)在有各種體溫計,但有的時候,寒煦是喜歡慢節(jié)奏和戀舊的類型。 水銀體溫計慢歸慢,但很準備。 賀悠悠回答:“也不是不好的夢。只是,我不知道那夢代表了什么?!?/br> 她在夢里,夢見了一匹馬。那匹馬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。她本能的就知道那是一匹公馬。 然后,那馬又變了,變成了縮小版的寒煦,在夢里沖她叫mama。 賀悠悠都嚇傻了:“誰是你mama?” 小小寒煦說:“你就是我mama啊?!?/br> 賀悠悠嚇瘋了:“你弄錯了啊。我不是你mama。” 怎么夢到寒煦變小了,還叫她mama呢。 她是寒煦的妻子,才不是寒煦的老媽子啊。 這樣嚇醒了,賀悠悠卻反應(yīng)過來,夢里有人叫她mama,這個她聽老一輩的講過,這種算是胎夢。 胎夢的話,那是不是她有寶寶了? 寶寶? 賀悠悠想起一個月前她對寒煦說:“寒煦,我想生個跟你我都相像的寶寶。你呢,你要當(dāng)我孩子的爸爸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