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蠱_分節(jié)閱讀_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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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秋早已坦言他不會插手羅簡的恩怨,襲羅卻心軟,時常去看他練功——高翔早已傾囊相授,接下來全靠羅簡自己領悟,因此到了洛陽之后他平日里都在出行在外,很少陪著羅簡一起。 襲羅便像還在江都時那樣坐在一旁看,他雖不會武,但比一般人都來得耳聰目明,也能挑出他的錯處來。但他知道,高翔的那些招式無論羅簡練得再好也不能助他報仇。高翔原本在長安是武館的教頭,他的功夫只為了強身健體,亦或是助人行走江湖能少些風險,用來殺人是完全不夠的。 殺害羅簡一家的人武藝高強,可能地位更加不凡,羅簡要是真的想報仇恐怕還得另辟蹊徑——所以襲羅像當初對待烏靈玖那樣教他蠱術。 只不過他教烏靈玖是為了讓他能在生苗立足自保,而教羅簡則是為了讓他方便殺人??v然是如此,襲羅仍舊一點負擔都沒有,世間世俗禮法善惡對錯,在他眼里都沒有任何意義。 襲羅提醒道:“你學了這陰損的東西,切不可聲張?!?/br> 中原不比苗疆,朝廷不準異術害人違者斬,況且朝廷不管這事大有一幫自稱武林正派的人,羅簡若真的用襲羅的方法殺了人,一定會被套上“魔教妖人”的高帽子。 “我定將手刃仇敵,這蠱自然不會去用的,你何必教我?!绷_簡嘴硬,卻聽襲羅說了句“你不想用又何必答應學,即是學了一定是要用的”之后閉了嘴,一張清秀的臉皺成一團,像是很難過的樣子。 “我只教你這一種,用不用都在你。”襲羅揉了揉那羅簡的頭發(fā),像極了愛護孩子的大哥,“只愿你早日找到兇手報了仇,好叫自己安心?!?/br> 襲羅說完這話,抬頭就看見赫蓮真站在不遠處看著他二人。 “赫連公子真是好興致,也是來看小簡練武的?”襲羅看著那人笑道,說話間已走到了他面前。赫蓮真醒來之后對于血玉之事不吐一言,沈清秋顧念他背后的勢力遲遲未動他,于是他就在這里住了下來,只是平日里都悶在房里,極難見到。 “在房里待得有些悶,出來走走罷了?!焙丈徴嬖缧┠暌彩敲模F(xiàn)在雖然年紀大了,身體也完全長開了,但看上去還是略顯單薄缺少男子的陽剛之氣,只是臉部的線條變挺,整個人看起來俊逸多過秀美,年少時的柔美幾乎都要消失不見了。倒是襲羅這幾年來一點沒變,還是一張惹人犯罪的女人臉。 “的確 ,整日待在一個地方都是會悶的,即使出去走走也不會改變被囚禁的事實。赫連公子何不一一把知道的都說了,不再讓枷鎖纏身?” “血玉害人不淺,我少說一點就少作些孽,你何必追問不休?”赫蓮真說著,又露出些許頹然的神色來,道,“何況這天地之大,早就無我容身之處,去哪里都是一樣的?!?/br> “血玉的確是害人不淺,我們從江陵到洛陽也不太平,江都羅家也是因為這玉而滅門。只是你說或不說,依舊有人前仆后繼的去找血玉的奧妙,我們早就身陷其中,誰也躲不掉。”襲羅言下之意是告訴對方他的幾句話并不會改變什么,不如說出來叫大家都省心。 “我說過我會守口如瓶。”無奈赫蓮真油鹽不進,當真打算緘默不言。 到了晚間,沈清秋像往日那般又來纏著襲羅。他們這幾日夜夜同床共枕,雖然未作出出格的事情,但沈清秋明著暗著的試探不少,只可惜襲羅是個不解風情的,對于那種事情根本沒有多少興趣。再加上他是蠱人體質(zhì),“那種方面”的感覺也不像一般男人那樣好撩撥。因此試了幾天他們晚上能做的真的只有睡覺的表面意思,純潔到不能再純潔。 沈清秋夜夜和他親近,耳鬢廝磨卻不能挑得對方情動,偶爾亂動亂摸的爪子也都給對方給揪了下來。這種情況只好感嘆:襲羅果真不是當初那個什么都好商量的好好先生了。 “他若還是不說,你就準備像現(xiàn)在這樣一直關著他?”情人間親近的時候卻說出這種煞風景的話,襲羅可能也是上天入地第一人。 沈清秋聽了自然不高興,但也只好順著襲羅的話答道:“我?guī)讜r關著他了,他若想走我也不攔著!只是他身無分文,出了這兒的門便無處可去,只好過回乞丐的生活?!?/br> “他便是給人寵慣了,一旦失了依靠,什么都做不成?!鄙蚯迩锵肓讼氩叛a充道,“他早先是大戶人家的小公子,后來卻被買去做皮rou生意,只可惜有人護得他身子清白,說到底這人終究是沒嘗過人間疾苦。他被人護得太好,所以在外頭更本活不下去?!?/br> 沈清秋說的輕松,但真的說起來,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。若是沒了沈家這面擋風墻,就他早些年那些爛事足夠毀他終身。 “我當年去過江陵,找過赫蓮真這人。那時候他已不在那小倌館里,說是讓人帶去了長安。想必那人就是當年保他的烈王爺,我們見他時他衣衫襤褸,興許是從王府里偷跑出來,只可惜運 氣不好被人奪了錢財?!?/br> “我們不說這事,聽了心煩?!鄙蚯迩镒匀皇遣辉敢庀脒@些,美人在懷,自然是想些風月之事。這樣想著,那手又開始不規(guī)矩起來。 襲羅當然不會由著他,翻身將那人壓在身下笑罵道:“你休想碰我,當然……也別想讓我碰你?!彼f完這話又在沈清秋耳邊曖昧的輕輕吹起,弄得身下的人一陣窘迫。 沈清秋不像襲羅那般冷淡,是個正常的青年人,被他這么一弄自然就起了反應,身下那小兄弟顫顫巍巍的站起來,隔著幾層衣服咯到了襲羅的小腹。 “你這是怎么了?”時隔五年,襲羅對這事還是懵懵懂懂。 沈清秋心下竊喜,愈發(fā)流氓起來,隔著衣服用那東西磨了磨對方道:“我下面不舒服,你用手揉揉……” 襲羅臉色一紅,頓時想起當年在苗疆的那晚,只覺得做那事yinjjwxc穢不堪,立刻從沈清秋身上下來起身站好,說了句:“你自己解決去!”之后便毅然離開了。 來到洛陽已有數(shù)日,沈清秋沈成樂也與江陵本家互通了書信,沈老爺子和沈三爺給他們的話依舊是好好呆在外面,切勿回江陵。只是成樂思念妻子,他常年在外,能與妻子見面的時間少得可憐,這兩年沈家在洛陽的生意漸漸做大最終站穩(wěn)了腳跟,手頭上的事情也能緩上一緩,本想抽出一兩個月的時間趕回江陵陪伴妻子,卻因為長輩的一封信斷了念想。 沈清秋看過那信勸道:“三哥不是說可以讓婉兒來洛陽常?。磕愠D暝诖说兀荒暌不夭涣藥状谓?,婉兒雖身體不好,來了這兒若是好好調(diào)養(yǎng)也差不到哪里去。你大可不必擔心,況且你不在婉兒身邊她在江陵過的也不甚開心,將她接來豈不是更好?” 成樂思前想后,也覺得他這小叔說的有幾分在理,如今洛陽情勢穩(wěn)定,的確可以接婉兒過來了。他心下確定了這事,便立刻差人著手去辦了,對于自家祖輩父輩的異狀也并未在意。 “小叔,你帶回來的人……我前些日子查過了?!币磺惺虑檗k妥,成樂自然想起了沈清秋來此的初衷,人雖然是不用幫他找了,但找的是個什么樣的人當然要打探清楚。 “哦?你查到什么?”沈清秋對于赫蓮真的了解還停留在五六年之前,至于現(xiàn)在的赫蓮真他卻不清楚那人底細。 “這人的來歷不明,只知道少時被賣到江陵做倌兒,六年前他被人贖出,改了賤籍帶回長安, 那人便是當今圣上的親弟弟烈王爺?!?/br> 這一段沈清秋略知一二,便由著成樂繼續(xù)說下去。 “烈王爺對他極盡寵愛,這幾乎是長安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了。這烈王爺與他相交甚遠,據(jù)說六年之前先皇還未駕崩,他還只是個皇子的時候便偷偷去江陵看他,人人都道赫蓮真是烈王爺?shù)哪衘jwxc寵,不過么……”成樂說到這里停了一下,假咳一聲,恢復了正經(jīng)的語氣,“這也是人家房中之事了……只是我們現(xiàn)在這么留著帝王家的人終是有些麻煩,還是早些將他送走來得好?!?/br> 沈清秋沉吟,他雖是對血玉的線索就這么斷了感到不甘,但就這么囚著那人也不好,用刑當然是不可以的——這樣想來,也只能放了他。 “那明日便給他些銀子放他走吧,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?!?/br> 成樂不解:“究竟為何執(zhí)著于血玉,沈家不缺地位財富,要血玉做什么?” 沈清秋看著沈成樂搖了搖頭,沒有作答。 成樂和他不同,凡事追求穩(wěn)妥。那塊玉真的可以迷惑人心,至少沈清秋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把它看的極重,除了襲羅,任何東西都不能同它相比。 他這時候自然沒想到那塊血玉究竟能掀起多大的波瀾,直教人幾十年后回憶起還唏噓不已。但若叫他提前知道了,便也就沒了日后的他。 ☆、二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