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天記_分節(jié)閱讀_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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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得兒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還是去領(lǐng)了板子,布條塞嘴,不敢出聲,柳珣對得寶說,“讓得得兒叫出來?!?/br> 得得兒領(lǐng)會少爺心思,一時叫的非常血活,慘叫聲能飄出十里地。 柳梁得知柳珣今日吃的糖里被下了藥,氣的直道,“打了板子直接發(fā)賣出去。” “得得兒并不知情,到時候再問他就是。”柳珣低眉說,“不管是誰設計我,現(xiàn)在都是三房設計的我,這個由頭,足夠分家了?!?/br> “讓風聲出去,等他們自亂陣腳?!绷懻f。 第5章 誰家少年足風流(修) 再怎么急著處理柳珣被設計一事,第二天便是殿試結(jié)果公布的日子,忍耐下心中激憤,柳梁不讓兒子離開自己視線,什么事都親力親為,喬氏也挽起袖子,不假人手的給兒子準備飲食。 柳珣并無胃口,大夫來診斷,說并無無大關(guān)系,柳珣為了不讓爹娘有額外擔心,勉強自己入口一二,就推說困了。柳梁也不讓他回去睡,就睡在他們臥房的偏間,喬氏讓人燃起安神香,她是個小婦人,平常說哭就哭了,遇上事她反而不哭了。 她拿出柳珣明天要穿的衣服,一寸一寸的檢查,柳梁坐在桌子邊,神色陰暗,喬氏看他,“你也早點睡吧,明天還要送兒子去面君呢?!?/br> 得寶無聲的進來,跪下,奉上一張紙,這是他和尤大問的得得兒最近三天的行程,他平常最得柳珣寵愛,人也活潑,但做事其實很嚴謹,柳珣殿試的時候,他沒有去陌生的地方,沒有見過陌生的人,柳珣一應吃穿都沒有問題,按柳珣說的可能是糖的問題,但是得得兒準備的糖都是柳珣平日吃慣的糖,尤其這糖都是三個月前購買的,那時柳珣還在備考。 和當時吃的糖是一樣的,但是當時并沒有出事。 得得兒知道少爺出事人都嚇懵了,哭著說自己要是誤了少爺?shù)氖?,死一百次也不夠,哭著讓得寶再打他幾下,得寶說你趕緊想想是哪里出了問題吧,還打,老爺以后不讓你在少爺跟前伺候了你看你怎么辦吧。得得兒立馬打著哭嗝想今天去了哪做了什么,他打會走路就跟著少爺,要是不能伺候少爺,他不如死了算了。 柳梁看了紙,得得兒一天的行動并沒有出框,柳梁的面色沒有絲毫好轉(zhuǎn),甚至更陰沉。“這是院子里的人干的。去跟得得兒說,他今天見過誰,不管是我身邊的還是太太院子里的人。時間也不拘三天,再往前算,尤其是誰知道他裝糖的地方。” 得寶應聲出去,喬氏看著柳梁,她的心也不輕松,自家院里的用人已經(jīng)注意再注意了,看誰都是親信,而以為的親信不再忠心,生活的環(huán)境該有多可怕。 夫妻兩一夜都沒睡,四更時分,喬氏就開始用熬藥的小爐子用紫砂鍋熬著八寶粥,尤大家的去外面隨機找了一個民居,用錢買了幾樣新鮮菜,回了家就在喬氏的屋里清水洗了,切了,過熱水后用鹽,糖,醋調(diào)味,做好了幾樣小菜,柳梁先吃了,表情嚴肅,等了半天后才點頭,喬氏才放心用碟子裝了放在桌上,這一切都沒離開眼鏡。 這時柳珣也醒了,睡了一覺后臉色好看很多,他看見柳梁和喬氏,“爹,你們沒睡?” “躺了一會,快來嘗嘗,你娘給你熬的粥,熬的稠稠的?!绷赫f。 “天塌下來,覺還是要睡的,又不是年輕人了。”柳珣說。 “快來吃吧,吃完了好出門。”喬氏憐愛的摸著他的頭發(fā),“我兒今天要給娘掙個進士回來?!?/br> 柳珣吃了早飯,換上一套新的儒士服,一樣的長衫皂靴布腰帶,唯一能體現(xiàn)他家世不凡的就是頭上的白玉簪,通體潔白,無一絲雜色,雕工精致,價值不菲。 柳梁親自去送他,車馬是昨晚就檢查好,檢查后尤大就守著一夜沒睡一夜不敢離身。院子一晚上燈火通明,除了喬氏的陪房外,所有丫頭婆子都被押到一屋子里關(guān)著,惶惶不安。雖然五房沒有說什么,但這種種跡象和緊張反應表示,五房的珣少爺,殿試的時候受算計了。 誰能算計他?算計他有什么好處? 種種流言紛紛,大少爺這會是真吐血了,因為他也不確定是不是他娘為了給他出氣。三太太在老太太面前指天發(fā)誓決定不是她干的,老太太讓她先顧著兒子,任氏端茶輕抿,心里冷哼,蠢貨,說起惡毒,你這婆母才是你祖宗。 依舊是太極殿,肅穆更甚昨日,小黃門比昨日多了一倍,舉子們按次序站著,這位置排位也有講究,書香世家,官宦之家,名師之徒,國子監(jiān)生都排在前頭,小地方來的位置就比較靠后。柳珣站在第二排中間,也算占了他還沒分家的大伯的光。 “皇上駕到。跪~~~~”司禮監(jiān)總監(jiān)的嗓音不似外人認為太監(jiān)該有的尖銳,反而沉穩(wěn)中氣十足。 舉子們齊跪,待司禮監(jiān)喊起,垂手而戰(zhàn)。 主考官奉上昨日商議而成的十份最佳考卷遞陳皇帝親覽,皇上只略微翻翻,看著階下,“楊嶠是哪個?” 楊嶠側(cè)身而出,施弟子禮,“學生楊嶠。” “六年前你十四歲就考中解元,怎么等到今年才來春闈?”皇帝笑瞇瞇的,可惜底下人看不到,“難道你非得等你的座師當了春闈主考官你才來考試?” 楊嶠,原來是主考官芮禮的親傳弟子。 舉子們心中流轉(zhuǎn)幾分。想的什么念頭就種種不一。 “外舉不避嫌,內(nèi)舉不避親,此乃公正?!睏顛患膊恍斓恼f,“此殿之上,不論師從何人,皆是天子門生?!?/br> “好一個天子門生。”皇帝笑道,“你已中了解元,會元,試卷也有狀元之才,朝中能得一個得中三元的狀元,是福氣?!?/br> 楊嶠并不說話,只一拱手再行弟子禮,皇帝喜他沉穩(wěn),滿意的點頭,再翻翻試卷,隨意點了兩三人,卻不確定什么,“聽說今年鎮(zhèn)國公府能出了個進士,卷子呢?”皇帝問。 副考官示意皇帝跟前的太監(jiān),卷子在最下面,皇帝抽出來瞇眼看,年紀不大,思維卻沉穩(wěn)的很,不夸夸其談,從小處著手實事求是,還說了一個小案件的故事輔助說明法規(guī)的完善對人民的重要性,柳珣還說了一點說到皇帝的癢癢處,某些地方只知宗族,不知國家法規(guī),這就是法治的必要性。 皇帝放下卷子,“柳珣是哪個?!?/br> 柳珣出列行禮,“學生柳珣?!?/br> 此時前頭已經(jīng)站了四個人,除了楊嶠青年才俊,其余三人都有三四十歲,雖然都美須自有讀書人氣度,但柳珣站出來的時候還是讓人眼前一亮,秀骨清像,卓風度,美姿儀。 皇帝問他,“你爹是柳源第幾子?” 柳珣行禮,“學生父親排行第五,時任鴻臚寺禮賓院主事?!?/br> “柳梁,我記得他。”皇帝恍然點頭說,他對身邊的太監(jiān)說,“上次吐蕃來人就是他在旁介紹來的,說話很風趣,臉圓滿有福,朕沒看錯吧,兒子生的這樣好,年紀輕輕就能中進士,不是有福是什么?” “能當陛下的臣子就是大福氣,其余的都是小福氣。”太監(jiān)小聲笑道,“不過這人啊,有福氣比沒福氣好。” 皇帝仔細觀看了殿上的舉子,笑著對柳珣道,“檢點芳從飲數(shù)杯,深紫濃香為君開,朕瞧著這滿殿上,除了你,再無人能擔探花?!?/br> 柳珣無從辯駁,只能行禮,皇帝看他年幼,問他可有字。 “學生尚未有字?!绷懙馈?/br> 皇帝又問楊嶠他可有字,楊嶠行禮,“學生成年之日,已由長者賜字,含章?!?/br> 皇帝看芮禮,“這個字取的好啊?!?/br> 他對柳珣說,“你沒有字,我給你取個字可好,你這輩是輪到王字,這什么字加個王就成了玉,珣,美玉,東方之美者,有醫(yī)無閭之珣玗琪焉。我觀你策論,也有金相玉質(zhì)之才,便是懷玉了。懷玉如何?” 柳珣又是無從辯駁,只能行禮,“謝陛下賜字?!?/br> 皇帝得了兩個年輕俊才,心情很是好,再在剩下之人中隨意點了一個做榜眼,這次春闈的三鼎就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