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生行萬里_分節(jié)閱讀_9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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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黑衣長隨也跟著掃了一眼不由得張大了嘴,顫抖著說道:“他、他這是瘋了罷!”他話還未說完,又見錦衣公子將信重新塞了回去,順手放飛了鷂鷹,更是萬分不解:“公子,你怎么放了!難不成不該收起來嗎,太子若是知曉了定是會責(zé)難你的。” “不,” 李清夷望著那在黑夜中迅速消失的小點,微微勾起嘴角:“太子不會有異議,若是他在場,定然也會這樣做。” “為何?”長隨皺眉問道。 那錦衣男子笑容溫文爾雅,卻讓人無端感到一股寒意,他輕聲呢喃道。 “因為狐貍終于露出了尾巴,好獵人該開始收網(wǎng)了?!?/br> 作者有話要說: 求評論~ 第78章 此物絕響 此物絕響 長隨回想著自己那驚鴻一瞥,頓覺心有戚戚。那封信中寫的并非什么邊關(guān)緊要的戰(zhàn)書,甚至連什么關(guān)鍵的密報也沒提,只有寥寥數(shù)字。 “君之所言,吾等亦向往之。望安。” 就是這樣一封沒頭沒尾不知所云的書信,本不該引起二人的注意??扇羰羌由下淇钌系哪且淮デ赖拿謥砜矗泐D時不一樣起來。聯(lián)系前后,這竟然是北方蠻夷之族寫給恭王衛(wèi)從容的親筆書。 不難想象恭王許諾給了他們什么好處,只是不知他們接下來會有怎樣的動作。長隨看著自家公子,遲疑半天還是沒有問出聲來。 “你嘴巴是遭粘住了嗎?” 李清夷早就不耐煩他吞吞吐吐的樣子,道:“有什么話就直說?!?/br> “公子,屬下還是不明白?!?nbsp;長隨眉頭皺的死緊,“它通敵叛國,鐵證如山。為何不用這封信直接扳倒那恭王?” “說你蠢你還真的是蠢,哪里來的鐵證如山?我先問你,這上面有寫什么通敵叛國的字句了嗎?再來,你又如何保證這封信不是別人寫來故意構(gòu)陷的呢?” 李清夷冷笑了一聲,又嘆道:“都跟我這樣久了,怎的還是這么天真?恭王家大業(yè)大,在朝中根系盤生,哪里是這樣一封沒頭沒尾的信就能扳倒的?” “沒想到原本的仁王,如今也變了啊。”長隨聞言,頓時也長嘆了一聲,難掩失落之情。 見他這般樣子,李清夷神色愈發(fā)復(fù)雜,自幾年前他做了太子殿下門下的清客之后,便日思夜寐地想著怎樣幫殿下斗贏其他兄弟,原以為朝中已無成勢的對手,卻沒料到憑空蹦出來恭王這樣一大股勢力。 原來在他們分心對付其他人的時候,恭王便已露出了野心勃勃的本來面目。李清夷哂笑一聲,那九五至尊寶座是天下人人肖想的寶貝,為了這至高無上的權(quán)力,人將自己信仰、原則、底線全部打上可以易主的標(biāo)簽,所有過去憧憬的美好品質(zhì)全部被待價而沽。 曾經(jīng)決定偏幫太子,既是因為太子乃是名正言順的下一位繼承大統(tǒng)者,也因為他還為人仁厚,愛恤民命。怎樣看都比其他幾個不成器的兄弟好太多,是以當(dāng)初李清夷沒有什么猶疑便投靠了太子。 現(xiàn)在看來,也許太子所表現(xiàn)出來的正和恭王的偽裝一樣。 李清夷騎在馬上,望著遠(yuǎn)方怔怔出聲。 “是啊,天下又有什么不會變呢?!?/br> 拋開這邊主仆二人的感嘆不提,那廂晏無意越往富麗堂皇的地宮深處走,能聞到的龍涎香厚重甘甜的味道也就越來越濃重。 男人彎下腰,捻了捻地面上的灰黑痕跡,那似乎是燃燒殆盡的香料,依稀能從殘留中辨別出這是混了瑞腦的香料。見了這么多寶物,晏無意早已對恭王的奢侈程度麻木了,這些香料確實是千金難買,可是放在地宮里似乎也只能熏熏過道。 讓他更加在意的是,衛(wèi)從容為何要在走廊之中點燃香料。晏無意深吸一口氣,他在這香甜的氣味之中嗅到了更深層次的味道,似乎是血腥味。兩股味道相互糾纏在一起,若不是他鼻子靈敏,根本無法分辨出來其中的差別。 晏無意心里默默算了算,此時應(yīng)該是子夜時分了,他穩(wěn)了穩(wěn)心神,閃身進(jìn)了地宮的最中心。 出乎他意料的是,這里并沒有外面那樣華麗的裝飾,此處是恭王的寢殿,卻只掛了幾幅山水字畫。不僅沒什么金銀擺件,就連家具都是由普通木料打的。 衛(wèi)從容的呼吸聲近在耳邊,距離他只有幾丈的距離。晏無意不敢托大,逐云踏月被發(fā)揮到了極致,他現(xiàn)在每一步就如同鴻毛落地一般輕若無物。 晏無意很快便找到了他此行的目標(biāo)——地宮和筑地的整體地圖。他仔細(xì)看了看,自己上回原來只是在筑地的偏外圍活動了一番,最里面的核心并未去過。憑著這幅圖,晏無意很快找到了自己目前的所在地,也擬好了一會退出去的路線。 這地宮該是衛(wèi)從容的得意之作,單看圖上大大小小數(shù)不清的地道機關(guān)便能窺見他對這地方有多看重。晏無意心里暗嗤,他并未貿(mào)然去動那懸掛在墻上的畫軸,只細(xì)細(xì)看了一遍,將整個地形都印在了腦子里。 太子交代的事情就這么完成了,晏無意臨到走時卻忽然起了玩心,他從懷里掏出把小巧精致的匕首,然后躡手躡腳繞過幾重屏風(fēng)走到了內(nèi)室。 長榻上斜躺著個男人,眉目英俊,依稀還有些陌生。晏無意與他僅有幾面之緣,還從未見過衛(wèi)從容如此放松警惕的樣子。他看著恭王的臉,沒來由的想起另一張更加熟悉的臉。 這張英俊邪肆的面孔,在某種角度和他愛重的另一張面孔十分相似。尤其是纖長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,晏無意收回了目光,恭王武功高強,再看下去怕是會被他察覺。雖是移開了視線,他卻生起了些納罕之心。 晏無意輕手輕腳靠近,越發(fā)小心地將那把匕首放在了恭王的枕邊,然后便退出了房間,按著剛才看中的小道走了。 現(xiàn)下剛好灰衣人換班,晏無意趴在不遠(yuǎn)處的沙丘上看著筑地進(jìn)進(jìn)出出著鬼面的殺手,他手里把玩著閻王雷,心下又盤算起了下次再探的事情。這次雖是找到了圖紙,卻沒來得及救出可能被困在這里的人,晏無意心里有些歉疚,卻也只能等過兩天再去探了。 一想到恭王醒來看到枕邊刀的表情,晏無意頓時又有些想笑,他查探完畢,便早早收拾東西回去復(fù)命了。 果然不出他所料,幾個時辰之后當(dāng)衛(wèi)從容一覺醒來習(xí)慣性地去摸枕下密室的鑰匙時,卻觸到了另一樣陌生的東西。男人動作一滯,再定睛一看,竟是把精巧的小刀! 恭王頓時勃然大怒,他素來自恃武功甚高,何時竟被人如此威脅過?衛(wèi)從容手指微顫,數(shù)月前才接好的傷口更是隱隱作痛,他四下環(huán)顧,發(fā)覺地宮中陳列的寶物什么都沒少,唯獨少了一把扇子。于是快步出了靜謐的地宮之后叫來昨日值守的灰衣人:“昨夜可曾有人進(jìn)來?” 那幾個灰衣人立馬跪地敬聲道:“回稟主上,不曾。” “下去領(lǐng)罰。”衛(wèi)從容捏了捏刺痛的眉心,消失的白玉扇,絕佳的輕功,他此時已知道了來者何人,卻毫無辦法。 男人氣的雙目猩紅,回到地宮,抄起手邊一個美人瓶便狠狠摔了出去。接二連三清脆的破碎聲吵醒了密室內(nèi)的青年,他揉了揉眼睛,有些懵圈地坐了起來。 還沒等他反應(yīng)過來,許久都未打開的密室門被拉開了,一個人走到他面前,拉起他的領(lǐng)子陰聲道:“你知道,你的好姘頭做了什么嗎?” 青年怔了一瞬,鎮(zhèn)定道:“您在說什么?” “他來過了?!?nbsp;衛(wèi)從容緊緊盯著溫述秋的臉,像是嘲笑一般說道:“他昨夜或是今天凌晨來過了,卻沒有帶走你,甚至連過問一聲都沒有,你該懂得為什么吧?” 無意來過了?溫述秋心念數(shù)轉(zhuǎn),面上卻絲毫不見失落神色,只輕聲笑道:“那又能怎樣?” “你們之間橫隔天塹?!?nbsp;衛(wèi)從容緩慢松開了緊攥他領(lǐng)子的手,任他摔回到床上:“你是瞎子,甚至還不知有多少年好活,他為何要想不開同你在一起?!?/br> 看著青年煞白的臉色,他幾乎是快意地勾起一個笑容,補充道:“你以為我還會留你嗎?” 溫述秋心下大震,他不得不承認(rèn)恭王說的每一句話都正正好戳在他的死xue上,這一字一句皆像是利刃刺入他心胸,扎的他肺腑呼吸間都生疼。 “為什么.....” 青年呢喃出聲,無神的雙眼望向父親所在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