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影后冥婚后_第7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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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清也掙脫了封印,朝著這個地方來了,所有躁動起來的妖物與它之前的狀況如出一轍。”盛情面雙手背在了身后,悲哀到了極點,她的面容上不再有表情,就像是一塊僵化的石頭?!拔乙詾槭茄蕷堄嘣谒w內的力量躁動,可是妖皇已經隕落了,它的力量應該和它的元魂一樣私下消散?!笔⑶迦缒﹃种械囊粔K妖皇令,輕輕地嘆了一口氣?;蛟S不該叫這東西妖皇令,而是東皇令。妖皇和東皇是兄弟啊,他們的力量如出一轍,倒是空桑得到了青帝的傳承,就像是三足金烏棲息的樹。 “妖皇之死是東皇的第一步棋吧?他瞧瞧把力量打出,讓我們以為是妖皇殘存的妖力?!奔居鞔ò櫫税櫭?,又說道,“而現(xiàn)在他要借著夏九歌走另外的一步。是不是知道混沌五靈陣開啟,就絕無生機?就算僥幸存在,妖力也十難存一?多多少少都會遭遇到影響的,但是東皇不一樣,東皇鐘是可以和混沌珠相媲美的神器,它可以使得東皇的力量被保全。” “這樣的猜測也不是沒道理,但是他要做什么呢?”楚謹言接過話,“他對太古天庭沒有什么興趣?!?/br> “妖監(jiān)會將妖物趕盡殺絕,妖界需要一個領頭人物,在妖皇隕落后,只能寄希望于東皇。而東皇可以發(fā)令讓妖物都來到這一處,血祭石上除了人的鮮血,現(xiàn)在又被妖物的殘靈給包裹染紅了?!笔⑶迦珙D了頓又道,“大道無情,妖皇想要逆天改命,而東皇則是選擇了順應天道的路,但是他cao之過急了。他想要用人間所有的妖物做他成全無上功德的祭品。當初的他鎮(zhèn)壓鴻蒙世界獲得功德,但是現(xiàn)在他可以選擇鎮(zhèn)壓人妖混亂的世界。妖皇用人生祭,而東皇用妖生祭?!?/br> 季喻川疑問道:“這是他的真實想法?” “我猜的,八九不離十?!笔⑶迦缡媪艘豢跉?,面對著如此的獸潮,她有些無能為力?;蛟S羽族還會忌憚著神鳥之令,但是那些狂奔的走獸呢? “這下好了,我可能最后一條尾巴都會交待在這里。”楚謹言咒罵了一聲,妖皇之戰(zhàn)后,她們的陣線崩潰,到了這個時候,剩下的只有三個人而已。 第078章 “我真后悔認識你這個禍害呀, 盡是倒霉的事情?!背斞試@了一口氣, 又開玩笑道, “我真的怕讓念之守寡啊?!?/br> “你少胡說了?!奔居鞔ǔ藗€白眼。 盛清如正在施法阻攔這群狂躁的妖獸, 可是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,在稍稍停滯之后, 他們又感受到了更為強烈的召喚,不顧一切地朝著死亡之境奔跑去。最后出現(xiàn)在眼前的時掙開了封印的清清, 它的身體不斷地膨脹著, 背后的雙翼一展開遮天蔽日, 它體內的奇怪妖力驅逐不了,它此時也被東皇控制和召喚。 季喻川一見到清清變成現(xiàn)在這幅模樣, 立馬便急了起來。“你幫我, 我看能不能吸引出它體內的妖力,之前它昏迷之時流失的是本來的力量,但是現(xiàn)在東皇留下的妖力已經開始流動了。”季喻川沖著盛清如喊道, 等到了盛清如首肯后她才開始動作。 暗淡的東皇鐘越來越清晰了,漸漸地遮蔽了天上滿月的光輝。 季喻川在盛清如的幫助下靠近了那發(fā)狂的清清, 鋒利的爪牙掃動, 罡風怕打在了臉上。如今的季喻川仍舊是不懼怕任何的妖力, 她靠近了清清,穿透了那一股濃郁的妖力,手指按在了清清的身上,一時間所有的妖力都朝著她的體內撞去,像是波濤洶涌的海潮。清清停止了動作, 但不是因為季喻川和盛清如的努力,它的周身還縈繞著那股邪惡的妖力。 眼前昏暗,似是下一個瞬間就要暈過去,季喻川的五臟六腑和血脈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,她轉過頭在盛清如看不到的角落,擦了擦唇角上的血跡。 咚咚咚的鐘聲再暗夜中格外的清晰,巨大的東皇鐘又在原地現(xiàn)行,在一道充滿煞氣的凌厲劍光沖撞下,表面的一層金色崩裂,化作了碎片落地,夏九歌和白簡重新出現(xiàn)在這個隕坑一點都不讓人感覺到意外。 “東皇不是說他不會再被喚醒嗎?”白簡直到現(xiàn)在才知道夏九歌到底在做些什么事情,她一臉驚恐地看著東皇鐘上那一道隱隱浮現(xiàn)的人形。他借著東皇鐘自我封印,避過了當初的五靈陣。那么東皇再次醒來,是為了什么呢?白簡的指尖攥在了手掌心,她幾乎想要搖著夏九歌的肩膀,質問她所做的一切。 “他說過他不會被妖皇喚醒,但是可以被其他人喚醒?!毕木鸥柩鲋^笑,她的面容開始變幻,有時候是東皇的容貌、有時候是空桑的模樣,幾個人的樣子在她的身上定格,她張開了雙臂,張狂大笑道,“妖監(jiān)會的人也不會再過來了,他們失去了利用的價值,要不是妖監(jiān)會對妖物趕盡殺絕,又如何能夠挑動他們沉寂已久的心,從而下了東皇之令?告訴它們這兒是妖界之門,它們果然瘋了一般闖入此處?!?/br> “你是誰?”白簡往后退了一步,夏九歌周身的陌生感讓她畏懼。 “我是誰?”夏九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柔聲一笑道,“我是空桑,我是夏九歌,我是你喜歡的任何一種模樣。”沒有再等到白簡回答,她又怒聲呵斥道,“我怎么可能讓你們在一起?” “是東皇的半魂?!笔⑶迦缑碱^一蹙,她憂心忡忡地望著白簡那個方向。東皇在自鎮(zhèn)東皇鐘前偷偷使用了移魂之術,他與夏九歌是兄妹,行這個術法對他來說小菜一碟,可以做得無聲無息。當初在西皇村的時候,夏九歌就被東皇控制了吧?那時候他們已經已經拔出了病根,以為夏九歌最后成為了她自己。 “與你日同行夜同寢的人是我?!标幦岬呐暫痛种氐哪新暯豢椩谝黄穑f出來的話霎時間讓白簡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。東皇鐘的封印解開之后,從中走出來的身影與夏九歌的身軀交疊,兩個人似是融為了一體,可是在白簡眨眼后,又分成了兩個人。面貌陰柔的東皇和盈盈一笑的空桑。 屈辱的感覺在內心激蕩,或許一開始自己就是他們兄妹之間的外來者?白簡死咬著下唇,不想再聽見東皇說上任何一句話,她連提起劍指著夏九歌的力氣都沒有。 東皇笑吟吟地看著那前仆后繼赴死的妖獸,血祭石在月光下發(fā)出了淡淡的、妖異的紅芒?!疤斓啦恍枰盘焱?,那我就阻攔太古天庭現(xiàn)世;天道要妖死,那我就順應天道讓妖死。只剩下了你們?!彼柫寺柤?,語氣頗為輕快。 他確實有得意的資本,他的妖力在妖皇之戰(zhàn)中沒有任何的折損,甚至在暗中吸取了妖皇逸散的妖力為己用。而盛清如這一方呢?嚴女娣和江如錦不知身在何處,楚謹言已經損失了四尾,而她自己的靈力也折損了一半,至于季喻川,她只是不畏懼任何妖力,沒法用體內的妖力進行攻擊?!澳氵@樣成全不了大功德?!笔⑶迦缤鴸|皇那雙妖紅的眼,平靜地說道。 這是東皇最恨的事情。 他猛地一拂袖便是一陣凌厲的罡風吹向了盛清如,他瞇著眼看眼前的人,不畏懼無弦之弓、亦不畏懼無弦之箭。 那頭東皇和盛清如一行人已經纏斗在一起,白簡這一處確實死一般的寂靜。 “我可以再問一次你是誰么?”白簡望著夏九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。 “空桑?!泵鏌o表情的人說出了這兩個字,頓了一會兒她又道,“你不該壞了西皇村的陣法,我說過,我不會原諒你?!?/br> “所以我該做出抉擇了是么?”白簡掩飾住眸中的情緒,又輕輕地問道。 “你沒有選擇?!毕木鸥柙陂_口的那一瞬間便朝著白簡襲去,太昊劍上的妖異紅光霎時間暴漲,在白簡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便穿胸而過。 “你不是空桑,你是東皇?!卑缀喌皖^看著自己胸口的長劍,鮮紅色的血從身體中流淌出來,隨之而飄散的還有數(shù)千年的愛恨情仇。她抬起了一只手壓在了夏九歌的肩膀上,低嘆道,“這具身體到底還是青木之靈,而我剛好可以克制住你。我實在不愿意走到這一步的,可是沒辦法啊?!毙闹锌酀?,長久而來的是執(zhí)念還是什么呢?困倦的眼皮子已經想要合上了,可是最后給她的依舊不是心愛的人,反而是一張冷漠無情的、陌生的臉?!拔夷茏龅?,就是帶著你一起毀滅?!?/br> 這是白簡最后做的選擇。 千年以前,她選擇了自己的心,可是失去了所有。而數(shù)千年之后,她順從了自己的心,跟隨著最愛的人走,結果依舊是失去所有。或許,像她這類的人,根本就不配得到什么吧?白簡將夏九歌往自己身上猛地一按,長劍刺穿得更深。 夏九歌的身上開始淌血了,觸碰到了白簡的任何一塊肌膚,都是血rou模糊、鮮血淋漓的。白簡沒有拿出兵刃,她本身就是世界上最為鋒利的利刃。 * 季喻川的眉頭狠狠一皺。 五行中缺少土靈,尚可以用女媧之靈來填充,但是缺少了金靈呢?或許這就是東皇的算盤,他連自己的meimei都能利用,就是為了完全摧毀白簡?他知道白簡除了跟夏九歌一同身殞之后,便沒有任何的路可以走了。她搖擺不定的立場,注定了去死,不是么? 季喻川的目光又回到了盛清如她們身上,只見各種光芒交織著,四處是燃燒的火焰,實在是兇險萬分。低低的嗚咽聲在腳下響起,清清的躁動越來越小,最后龐大的身軀重新幻化成了那可愛的小白團子。季喻川低頭就看見清清在舔著自己的腳尖,布滿了陰云的臉總算是多了一絲的笑容,季喻川彎下腰去撫摸清清的腦袋,可就是在那一瞬間,幾道利光盡數(shù)朝著她身上激射,小白團子咿咿呀呀幾聲,一雙水靈靈的眼中充滿了嘲弄。 盛清如和東皇纏斗原本就處于下風,一直沒有結束只不過是東皇貓捉耗子的心態(tài)罷了。她的眼皮子劇烈地跳動著,回眸的那一瞬間剛好看見一個個鋒利的鐵環(huán)沒入了季喻川的體內。那是在羽山封印陣法中的鐵鏈。原來清清從中掙扎出來,并不是將它給扯斷,而是將鐵鏈深入自己的肌膚中,等待著這最后一擊? 就在一個猶豫間,她整個人被東皇給擊飛出去,無弦之弓也在這個時候被折成了兩段。東皇張開手,笑得張狂。他似是瘋魔了一般,一手指天。霎時間風雷齊聚,遮天蔽月,殷殷的雷聲就像是萬馬奔騰,而閃電的光芒在那云層中如同游走的長蛇。 “它早就不是你們的清清了?!睎|皇看著在巨大威壓下沒辦法起身,只能攀爬著挪動的人,又冷笑一聲道,“它如今只聽我的號令,妖力傷不得季喻川分毫,但是實質的武器呢?只是靠著力量的迸發(fā)沒入了她的體內,打穿五臟六腑。最后一只了,天道即將成全我的功德,成就我圣人之身。”在東皇的命令下,清清向著前方的血祭石奔跑去。 它是血祭石最后一個祭品。 鮮血順著手臂流淌,季喻川半跪在了地上,她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道在流失。 是要死了?跟當初開玩笑的一樣,變成一對鬼妻妻?她看著鮮血中的盛清如,努力地扯出了一抹笑容,可是下一瞬間便是咳出了一灘的血。她很想告訴盛清如她沒有事,心臟處因為媧皇血玉擋了那么一擊,可是看著盛清如的時候,她一個字都發(fā)不出來了。 血玉中是當時媧皇封存在里面的一滴血,現(xiàn)在落在了她的心頭。 季喻川的身體往后仰去,她眨了眨眼看風雷俱動的蒼穹。 豆大的雨點拍打在身上,她朝著緩緩爬近的盛清如伸出了一只手。 東皇在大雨中笑,東皇鐘的聲音隱隱蓋過了雷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