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影后冥婚后_第6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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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界之門已經被妖皇偷偷地移到了這一處,看著從那縫隙中鉆出來的大妖,盛清如一點都不覺得奇怪,她的頭頂隱隱浮現了一只神凰,冷冷地凝視著那群兇惡的、毫無人性的東西。 “我覺得我們真的是太慘了,當初的巫妖大戰(zhàn)勢均力敵,可現在的我們孤立無援,跟那群東西比起來就像是一只螻蟻啊?!背斞愿锌艘宦暎苯蝇F出了真身。像他們這些以妖力清修的,在化為人形后力量多多少少會打些折扣,還不如rou身蠻橫地沖撞。 “你以為能夠阻攔我嗎?”張狂的笑聲在暗夜中猶為刺耳和響亮,一眾妖物在聲音出現的那一刻便蟄伏在了地上,恭迎自己心目中的王者,就連楚謹言的身形都忍不住一顫。一陣陰冷的風吹過,出現了一道身影,正是周昊天的樣貌。只不過他不滿足自己在人世間的形態(tài),伸手在臉上一撕,便露出了一張陰鷙森冷的面容。 “妖皇帝俊果然是他!”楚謹言低呼了一聲,在這個妖力都大打折扣的世界,她們也未必是妖皇的對手。 好戲是在黎明開場,日月的交替間,既是光明又是黑暗,既是結束又是開始。 盛清如從黎明的第一束光芒中,看到了緩步走來的季喻川,她的眸色暗淡,似是被人cao控了意識。她站立在了妖皇的身邊,也像那些臣服的巨獸。陣法的中心是那一刻巨石,妖皇手一指,季喻川便向著那危險的地方走去。盛清如面色一白,指甲攥進了手心中,克制住自己想要沖上去的念頭,不斷地在心中重復“不要輕舉妄動”。 “我知道你的好奇?!毖什⒉患庇陂_啟十二星斗大陣,他瞇著眼凝視著盛清如,慢悠悠地說道,“其實在《昆山玉》那一出節(jié)目中,你們讓我去做飯,我應該感謝你們這群女人的懶惰,讓我有機會喚醒任儀的元魂,那時候我不確定季喻川是否是轉靈珠,但是可能性極大,怎么可能會放過?所以我通過食物悄悄地置入了妖皇令,我的妖皇令原本就是一道精純的妖力,她完全的吸收了。” “你就喜歡做這種將人喊醒的事情,也不管別人愿不愿意?!币坏垒p笑聲傳入了風中,太陽躍出了云層,而夜色似乎在一瞬間如同潮水一般退卻。東皇大踏步而來,他的手中提著兩個女人,看著帝俊驟然變色的面龐,他輕輕松松地將人往地上一甩,便站在了兩個陣營之間,一拂袖微微一笑。 “太一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妖皇看著被楚謹言用尾巴卷走的兩個女人,眸中的怒氣隱隱浮現。 “你愛的人被人剜去了日月之眼,我?guī)湍隳没貋戆??!睎|皇這句話說得輕松,他既不畏懼妖獸,也不畏懼盛清如那邊如同刀鋒般的視線,他往一邊跨了一步,伸手按在了任儀的頭頂。就算被毀去了功體,她依然有一副妖骨,還能夠頑強地活在這世間。東皇嘖嘖地嘆了兩聲,只見兩道光芒從他的指尖發(fā)出,之后便是慘然的大叫。東皇的掌中出現了一雙血淋漓的眼珠子,而任儀倒在了地上,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。鮮紅的血順著她的指縫流淌在了地上,可引不起跟前人的憐惜。東皇抬頭看著面色陰沉的妖皇,又一笑道,“其實我很詫異,你為什么要騙她說她就是你的妻子?給她織造一個溫柔的假象?” 見妖皇沉聲不語,他又笑道:“我可以猜一猜嗎?你想讓常羲避開這些禍端,讓任儀當成替身,就算她被敵人擄走了殺死了你也不心疼,只要到時候伺機取回日月之眼就行了,是么?太古天庭重啟后,常羲元魂也會被你釋放出來,從而變回天后?” “太一!”妖皇暴喝了一聲道,“你到底是站在誰那邊的?”他費勁心思將東皇的殘魂給喚醒,不是為了讓他對付自己,而是要他幫忙重啟太古天庭的。當年的恨和怨始終沒有消散,為什么甘愿在天地間失去自己的行跡?他們可以化成人像人一樣的生活,可是他們終究不是人類,太古天庭是唯一的歸宿。 “我誰的事情也不管,大道無情?!泵鎸χ实谋┡?,東皇只是微微一笑,他的手狀若無意地一甩,日月之眼落在神色驚惶的常羲身上。只見一道光芒將她的全身籠罩,,隨著元魂復蘇的,還有那千萬年來的記憶。她清楚地記得就是她最愛的、最敬重的夫君在meimei常儀說了喜歡自己眼睛的時候,將它們狠心地剜出……最后又將她封印。 東皇的所作所為出乎盛清如的意料,她摸不清東皇到底是怎么想的,只是淡淡地看著妖皇道:“她不是轉靈珠,不會幫你開啟太古天庭的。” “五行靈珠共同指向了她,你以為我不知?”妖皇冷哼了一聲道,“媧皇是我妖界之至尊,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阻攔我?回歸妖界,你依然是當初的那個不死之山上的鳳凰主?!?/br> “我要是不愿意呢?”盛清如眸子沉了沉。 “那就死吧?!毖瘦p描淡寫道,他伺機下手想要奪回常羲,可是被警覺的嚴女娣的冰劍給擋了擋,妖皇再想前進的時候,盛清如的手已經按在了常羲的頭頂,只要一用勁,常羲的頭顱就會被她給捏碎?;謴土嗽甑囊呀洸凰闶鞘澜绲娜?,殺了她也不算是違背人世間的法則,不是么? 第071章 “按理說你亦是我妖界的一員, 為什么要跟我作對?”妖皇眸色暗沉, 他看著盛清如的動作, 最后還是收回了手, 他的妖力再強、速度再快,可也無法保證從盛清如的手底下救出常羲來。眼眸中翻涌著滔天的恨意, 他見威逼的路行不通,打算換一種方式讓盛清如屈服, “太古天庭開啟對妖界所有人來說, 都沒有壞事?!?/br> “太古天庭隕落是天數?!笔⑶迦绲亻_口道。 “什么是天數?”妖皇冷笑一聲道, “我要是重啟太古天庭,那也是天數?!?/br> 盛清如不為所動, 她的視線落在了被妖皇令控制了意識的季喻川身上, 她開口道:“想要常羲很簡單,拿季喻川來換?” 妖皇的瞳孔驟然間一縮,他仰頭大笑道:“你想的是不是太美好了些?你以為一個女人在我心中占有多大的分量?當年可是我親自將她給封印的。”垂在身側的雙拳緊緊地握起, 一雙陰鷙的眼冷冷地凝視著盛清如,周身繚繞的濃郁的妖氣, 仿佛在下一個瞬間就會朝著盛清如她們撲過去。 “所有人都會記住這一天?!毖实囊暰€滑到了常羲的身上, 停留在片刻后, 嘶吼一聲,“開陣!”他的話音落下,一陣地動山搖,巨大的動靜就像是獸潮來臨。嘶吼一道壓過一道,龐大的白影從妖皇后方掠了出來, 原來是尋找著季喻川身影的清清回到了這兒來,它率先對妖皇一眾人發(fā)動了攻擊。 妖監(jiān)會的人大部分都被華澤撤走,他們留下的陣法哪里能夠抵御妖皇座下的大妖?十二星斗大陣啟動的那一刻,日月倒轉,天地間的那一線魚肚白瞬間又被黑暗吞沒。盛清如雖然拿了常羲當做是人質,可常羲到底是無辜的,當妖皇拋下她不顧的時候,她就更加沒有利用的價值。顧不得她元魂初醒身體羸弱,盛清如將她推到了一邊去,朝著妖皇那邊急掠過去。她所到之處都是熊熊的烈焰,神凰之火要將一切都灼燒成灰燼。 ——我之前讓念之在微博上開通了信仰之道,收集大家的祈福和祝愿。 楚謹言在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,小聲地說道。 在戰(zhàn)局開啟的那一刻,她們這一方的人員增多了,江如錦到底是記掛著嚴女娣的安危,改變了自己中立的狀態(tài),而白簡和夏九歌也朝著妖氣最為濃郁的這一處趕過來。東皇沉著臉站在萬妖之中,而東皇的臉上噙著一抹怪異的微笑,他似乎真的選擇了袖手旁觀。 陣法啟動的時候,千人血祭時的妖力都撲向了陣眼的中心,妖皇沒有跟盛清如她們動手,他看著那刺眼的光芒掩蓋了,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放肆。女媧之心可以補天,當然也可以補全那殘缺的太古天庭,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了熟悉的殿臺樓閣浮現,可是在一聲急促的尖叫中,那一點點地幻象都消失不見了。光芒散去后,季喻川還是站在陣眼中,安然無恙。在啟動的那一刻,太古天庭就該現世了,可是今日發(fā)生的事情辜負了他的期待。 “她不是女媧之心?!笔⑶迦绲穆曇繇懫饡r候,妖皇更是怒不可遏。 “那么就是她的心是。”妖皇冷笑一聲,伸手就朝著季喻川心口探去。 “你難道真的不管常羲了?混亂的妖物以及那四處亂竄的道力會傷了她。”盛清如又開口道。她闖過擋在妖皇身前的大妖時候,已經受了傷,鮮紅的血順著手臂緩緩流淌,她的左臂發(fā)麻隱隱舉不動神弓。她是趁著妖皇呆愣的那一瞬間沖到了季喻川身邊的,可是那陣眼周邊的結界將她給反彈了回去,她根本觸碰不到季喻川。在季喻川的眉心,一道妖皇令隱隱浮現,似乎要被其他的力量給逼出。 妖皇救出常羲只是一瞬間的事情,他還踹了一腳抱住他腿的任儀,無情而又冷酷的面容中似是隱藏著一點點的柔情,他伸手緩緩地拂過了常羲的眼,可下一瞬間便對盛清如發(fā)動了攻擊。他不急著取盛清如的命,他此時的目的很明確,就是挖出季喻川的心臟,完成這一場盛大的祭典。盛清如只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力量從四面八方襲擊來,她根本就無處躲避,抬起了左手的神弓擋了一招,弓斷的那一刻她整個人倒飛了出去,口中的鮮血噴涌而出。戰(zhàn)局中其他的人都被難纏的大妖給攔住,根本無暇顧及這一處。妖界之門被夏九歌以鮮血給強行關上了,可是留在地面上的妖物還剩下很多,他們也不知道妖皇會不會再度開啟妖界之門。 妖皇的手是在即將觸碰到季喻川的時候猛然間頓住的,他不可思議地回頭,面色刷得變慘白。這一廝殺的戰(zhàn)場中到處充斥著血腥味,可是其他的妖物就算是元神爆裂也引不起妖皇變色。在這一刻,他終于忘記了自己最大的愿望,而是緩緩地走向了那跪在了血泊中的人。 這一回的常羲親手挖出了自己的雙眼,往上空用力一擲。日之眼入太陽的光焰,而月之眼則是成了月魄的冷,強行被倒轉的日夜瞬間又變回了原樣。藏在了后山的太陽像是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,猛然間躍上了上空,而月輪則是黯然退場。做了這一切的常羲還覺得不夠,在妖皇轉身的那一刻,她直接祭出了元魂,撞上了那一處的陣眼。 “為什么呢?”妖皇的聲音終于出現了一絲絲的顫抖,他的臉上流露出些許的驚懼,彎下腰抱住了常羲的身軀,雙手沾滿了鮮血。 “因為恨,因為她也不愿意醒來?!痹炅魇诺娜四睦锬軌蚧氐窖实脑挘詈箜懫鸬氖菛|皇那散漫的聲音,“你為什么這么自信?你可能忘記了你沒有跟常羲解釋過你做的事情,當初你挖了她的雙眼,在人世間你扮演周昊天的角色時,雖然娶了她,可最后還是出軌了任儀呀。你說她該有多恨?” “所以你就眼睜睜看著她自戕?”妖皇怒聲問道,他等待著太古天庭現世,等待一切都了解后再跟常羲解釋,可是他沒有猜到會是這種結局。冷眼旁觀的東皇就像當初不顧妖界生死的媧皇,激起了妖皇胸腔中的怒意。常羲在他的懷中化作了輕煙消散,他起身怒視著東皇,還沒等他動手,便聽見了轟然一道鐘聲。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靜止,不管是人還是妖都張大了眼看那金色的、厚重的大鐘。鐘聲再響起的那一刻,東皇向前走了一步,風云聚攏,似是人世間的力量都在他的掌控間。 “東皇鐘——”這三個字像是從牙縫間擠出來的。 “是的。”東皇微微一笑道,“當初以東皇鐘鎮(zhèn)壓鴻蒙世界,現在用東皇鐘鎮(zhèn)壓各界之門,從今以后陷入沉睡的東皇不再會被你喚醒?!痹捯袈湎滤髁艘坏懒撩]入了東皇鐘里,而那個巨大的鐘也在震響幾聲后消失不見。很少人知道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因為地面上的大妖又如同潮水一般涌了過來。 啪嗒一聲響,金牌子掉落在地上,這動靜在一片廝殺聲顯得有些微不足道。 妖皇的怒氣和妖力大張,如果知道東皇會在后面陰了他一把,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喚醒他。盛清如是在這個時候沖上去的,斷裂的弓用鮮血做膠重新續(xù)上,她拉著弦,一瞬間出現了九色的箭,鮮血從她的手指滴落,染紅了那道細細的靈力之弦。妖皇在此刻化身為三足金烏,在太陽的光芒下,他的妖力其實更盛往日。 九枝箭同時向著妖皇身上落去,盛清如也力盡虛脫,跌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氣。躁動的大妖有看到了這狀況的,幾乎下意識朝著盛清如沖撞,只不過妖力在快要觸碰到她的時候消失不見了。等到黑煙散去后,才看見季喻川站在了盛清如的面前。妖皇令被外力給震出,擋住她的是妖力布下的結界,她有了自主意識后當然能夠輕而易舉地走出。 每個人都在問她季喻川是誰,就連她自己也苦苦追尋著一個答案,在現在她的困惑消失不見了。她不是女媧之心,她僅僅是季喻川而已。她的特殊之處,在于她是媧皇一脈的傳人,可以承載著所有的妖力。人是萬物之靈,女媧之心在落入了輪回后便散入了千千萬萬的人身軀中,成為他們的“靈”,后來它們的力量化作了信仰之力,重新融在了自己的身體中,如果能夠僥幸得勝,是她季喻川一個人的功勞么?不是的,是千千萬萬的人共同的愿力。 “其實我可以保護你一次的,我是說真的。”季喻川勾了勾唇,輕輕一笑道。 處在風暴之中的女媧神廟是唯一沒有被摧毀的地方,它的周身有一道看不見的強大屏障。季喻川的視線望向了那具破壞的塑像,那塑像也是活了似的瞧著她。季喻川微微一笑,手腕翻動,五顆靈珠在她的掌中心合為一顆,被她扔向了那神廟的塑像,霎時間風云大作,電閃雷鳴,混沌五靈陣以女媧神廟的神像為中心,將隕石坑中的妖物都籠罩在期間。此時的妖皇已經躲避了盛清如的九枝箭,一雙噴火的眼轉頭凝視著季喻川。 “說什么天道無情,還不是照樣插手人間的事情?”妖皇從鼻子底下發(fā)出了一道冷嗤,就算季喻川身上有女媧之影,可那又怎么樣呢? 盛清如捂著唇咳出了鮮血,被巨力壓制的動彈不得,她看著季喻川的身影,想到千萬年前那無情離去的尊者,兩道身影在重合后又分開了,到底是不同的。季喻川就是季喻川,她是有心人,而那位尊者依然是九天之上的無情者。 世人都在這巨大的動靜中驚醒過來,就算看不見場上的風云變幻,可依舊能夠揣測發(fā)生的事情。華澤和一眾妖監(jiān)會的人守在了市中心,可是不知道是誰發(fā)出了一句詢問:妖監(jiān)會不是斬妖除魔的嗎?為什么龜縮在這里?縮在一旁撫摸著大金鏈子的玄微子嘆了一口氣,他睨了一眼道:“我還是去助我另一個徒兒吧?!痹诟鞣N情緒的影響下,妖監(jiān)會最終分出了一半的兵力去幫助季喻川那一行人。 薄念之坐在了電腦前,滿是緊張地開著自己開出的信仰力通道,祈福的人數不斷地增多,底下雖然有“有用嗎”“自欺欺人吧”這樣的回復,可他們還是順手點了那個按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