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影后冥婚后_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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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清如一挑眉道:“我怎么覺得你在罵我?” 季喻川一臉無辜,攤開了雙手,用眼神傳達自己的意思:“你本來就不是人嘛?!?/br> 臺上的評委們交頭接耳幾句話,有的人皺了皺眉頭,也有的露出了滿臉的笑容,示意著張玉儀回去等通知,光看他們說話的神情,季喻川就知道張玉儀飾演女二是板上釘釘的事情。她跟張玉儀當初在同一個經紀人的手底下,碰面是常有的事情,很多時候飾演一部劇她季喻川都是附帶的,張玉儀不知道怎么回事,總是出言譏諷,這種態(tài)度在確定她飾演《冥婚》后到達了頂峰。當然,最后因為盛清如的死,她張玉儀不再提起這件事情,可是碰面時候眼睛中的怨憤和不甘是抹除不了的。 “輪到你了,發(fā)什么愣。”盛清如輕輕地擰了季喻川一把。 痛感刺激著神經,季喻川霍然起身,這時候試鏡的人差不多走光了,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。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態(tài),她尷尬地笑了笑,最后走到了場中進行簡單地自我介紹。她試鏡的角色是云陵,場景則是云陵第一次正式露面的那段。此時女主遇到了自己的三妹云隨,并得到他人的指點前往三連城進行歷練。云家的侍從因為云三小姐的存在而畏縮不前,始終隱藏在一邊的云陵最后在jiejiemeimei的面前現身。云陵的氣息是一種被黑暗籠罩的陰郁,面對著大姐云隱的時候是一種不留情面的冷酷,可又因為meimei云隨的存在,心中懷著一絲絲的柔軟,她的情緒是矛盾的,而這種矛盾要通過神情、語言和動作傳達出來。 “你跟我回去,我讓追殺阿姐的人都撤走。當初父親只是將阿姐逐出云家,只要云家不再下命令,其他人就不會動手?!睊暝慕Y果是對著一母同胞meimei的退讓,而陡然間的變故讓云陵心中一寒。低眸看著那掐著自己脖頸的手,眼中溢出來的是濃烈的哀傷,似是積淀了千年。 “ok。”一道聲音響了起來,季喻川立馬從云陵的角色中退了出來,表演還是有幾分生澀的,但是因為有了前面一些人的對比,也算是讓導演和評委們臉上綻出了一抹笑容。季喻川鞠躬道謝,她也不知道最終的結果到底如何,只能先退回去再等待著消息。 “這位小姐,請您等等?!碧凭傅穆曇艉龅仨懥似饋?。 季喻川不認為這指向不明確的稱呼是在叫自己,她不久前才自我介紹過,導演不至于連她的姓都記不住。 “是的,就是這位戴著帽子的小姐?!碧凭冈僖淮雾懫饋淼穆曇糇C實了季喻川的猜測,他開口挽留的人是盛清如。眸中洋溢的熱情和希冀有些過火,季喻川和盛清如停下了腳步,兩人的心中滿是不解。 “您好,您來到這兒不試鏡嗎?我以為您的氣息很適合陰郁的云家三小姐。”唐靖推了推自己的鏡框,也顧不得在一旁頗為無語的季喻川,他的注意力都被盛清如給吸引走了,仿佛站在眼前的不是一個戴帽子的普通女人,而是一個光芒萬丈的太陽?!靶〗悖娴暮芟裎以浾J識的一個人?!?/br> 當然像了,她根本就是啊。這樣的話只能在心里嘀咕,季喻川轉頭看著盛清如,心中有些忐忑。這廝不會答應下來吧?變成鬼了還要繼續(xù)在娛樂圈中闖蕩?她對這個圈子是有多執(zhí)著?。?/br> 盛清如摘下了帽子,她沖著情緒激動的唐靖微微一笑道:“您好,唐導。我姓盛,叫盛小如,我是季喻川小姐的助理,我不會演戲?!?/br> 被無情拒絕的唐靖沒有注意她其他的話語,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“盛小如”三個字上,一句話脫口而出:“您跟盛清如是什么關系?”兩個人的身形實在是太像了,要不是那張陌生的臉,唐靖幾乎以為盛清如還活在人世,新聞中出現的一切只是他的臆想。 “沒關系?!笔⑶迦绲匦α诵Γ瑧?,“如果一定要說的話,那就是粉絲和偶像的關系?!?/br> 乍一聽見這句話,唐靖的心中有小小的失望,他收回了自己的視線,連笑容都有些勉強。如果是盛清如的粉絲,那面容上的些許酷似都是根據盛清如的形貌整的吧?這樣的認知讓他有些不開心,沖著季喻川和盛清如揮了揮手,示意她們回去等面試結果。 有了一筆巨款后不用擔心油費,季喻川開出了自己的代步車,在試鏡完之后,一時間無處可去,心念一動,便導航向盛清如之前所說的羽山別墅。 “我不應該帶著你的,連人家導演都只注意到你,你是暗中做了什么手腳嗎?你看你這么招搖,要是哪天吸引了道士和尚上門抓鬼可不就完蛋了?”季喻川一只手搭在了方向盤上,轉過頭對著盛清如又說道,“我需要你賠償之前的精神損失費?!?/br> “那是我本身魅力使然,你有什么話好說嗎?”盛清如又變成了自己最初的樣子,撫了撫自己的手指,懶洋洋地應道,“你現在的方向可不就是朝著‘賠款’去的?”羽山山腳是絕對的清靜地,適合居家養(yǎng)老或者是躲避煩惱。 “一般住這么遠的要不是行將就木的養(yǎng)老商人,就是像你這樣的躲躲藏藏的明星,是不是因為做了什么虧心事被記者知道了?還是說要金屋藏嬌?我聽說圈子里不少的人在偏遠的風景區(qū)買別墅養(yǎng)情兒呢?!奔居鞔ǖ某鸶恍睦黹_始發(fā)作,她瞥了盛清如一眼,又說道,“你住這么遠可別真的是包養(yǎng)了一個小情兒吧?” 盛清如非常佩服季喻川思維發(fā)散的能力,什么東西只要進入了她的腦海,就會演變成另一番模樣,這種胡說八道的能力可以去做一個遭人厭的低檔次狗仔了,反正胡亂寫一通,越刺激越好。深知沉默只會讓季喻川的小尾巴翹起來,因此她勾了勾唇,懶洋洋一笑道:“等你進去了就有‘美嬌娘’了?!?/br> 第012章 言語無端招惹調戲,季喻川的臉皮可沒有盛清如那么厚,霎時便如桃花一夜開滿林,映襯著天邊的霞彩,無邊爛漫。避免再被這個不要臉的女鬼揩油,季喻川決心牢牢地閉上自己的嘴巴,專心致志地開車。 通向了羽山的山路少有人與車的行跡,兩側的梧桐樹在經歷了一冬的醞釀,又經過春風的催促,已經能夠在道路上留下了那遮住天日的濃蔭。在開車的時候,季喻川總覺得自己聽見了奇怪的笑聲,可是通過窗戶看卻什么東西都沒有。難不成是出現了幻覺?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懶洋洋的盛清如,她又覺得一切皆有可能,不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給幻覺二字。 “這羽山住著的都是人嘛?”才做下了不說話的決定,可是在感覺到那股涼颼颼的氣息時候,季喻川又忍不住開口。 盛清如涼涼地應道:“你不是說了嗎?都是一些‘金屋藏嬌’‘養(yǎng)小情兒’的?!?/br> 導航顯示向東再走半里路就到達了目的地,季喻川一邊慶幸電子設備在這奇怪的地方還能用,一邊暗暗地加踩了油門。盛清如在羽山的別墅比一般人的要偏僻,周邊半里都不見其他的宅子。巨大的鐵門攔在眼前,季喻川聽盛清如說出了密碼,輸入了那六個數字,只聽得吱呀一聲響,大門應聲而開。傳說中的小別墅占據著一個極大的院子,周圍森然的古木,讓房子猶如置身于森林之中,不像一般方方正正的房屋,奇怪的設計有一種詭異的美感,像是一只展翅高翔的鳳鳥。 “你這個是小別墅嗎?”季喻川對盛清如的“小”字產生了懷疑,一個演員在短短幾年間能夠買得起這樣的豪宅嗎?為什么同樣是演員,有的人只能夠勉強糊口?不平的心理在心中慢慢冒出頭,季喻川從車中走了出來,眼中閃爍著異光。 盛清如一眼就看破了季喻川的心思,淡淡地開口道:“這不是我買下來的,是祖?zhèn)鞯摹!?/br> “你騙誰呢?”季喻川橫了她一眼,再盛清如的資料中,她是一個沒有身家背景的人,靠著自己的努力才爬到萬分艷羨的位置。如果有這么一套豪宅,叫做沒身家背景?那其他的人算什么呢?鄙視的眼神在盛清如身上游走了一圈,季喻川問道,“你不會是干了什么違法的事情吧?” “……”盛清如一時間無語,帶著季喻川向著家中走去,一邊說道,“這宅子祖?zhèn)鞯牟荒軌蜃冑u,里面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,緩解不了當初的窘迫。我家無權無勢,父母早亡,沒背景有問題嗎?” 房子外面的構造奇怪,里面的擺設更是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詭異感,迎面而來的是那古樸的、經過歲月沉淀的氣息,屋子里面幾乎看不到任何現代化的電子設備,只有簡簡單單的中式家具。 “還跟你說的一樣,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?!奔居鞔ㄞD悠了半天,伸手在梨花木椅上敲了敲,聽見篤篤的聲響后,開口問道,“能把家具拖出去變賣了嗎?” “不能?!笔⑶迦鐡u搖頭道,“你看地面上的痕跡,你沒發(fā)現這兒的東西都放了很久很久嗎?別說是拿出去賣了,就連移動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。如果你能夠搬動,就隨便你處置了。” 雖然是個女人,可是會柔弱到一把椅子都搬不動的地步嗎?聽了盛清如這么說,季喻川下定主意要將屋子里的家具搬空,就算不能直接變賣了,拿回去給自己用也好。她先推了推椅子,發(fā)現紋絲不動。有些詫異地一挑眉,使勁一搬,還真像盛清如說的無法移動。季喻川不信這個邪,然而縱使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氣,猶是無法將東西移動分毫。 “你做了手腳,不讓動就直接說嘛?!奔居鞔ú亮瞬令~上的汗水,橫了面色如常的盛清如一眼。也不指望盛清如搭話,她一連開了幾個房門探視,最后在書房前停下了腳步??瓷先ニ闹芡?,陽光灑落在各個角落,可偏生有一種陰暗的感覺,黑洞洞地仿佛望不到邊。進去看看吧,心中被一道莫名的聲音給蠱惑著,攀在了門框上的手漸漸地放松了下來,季喻川還真的是一步步走向了那積滿了歲月塵灰的書架。 所有想要知道的秘密就藏于此,這樣的預感讓季喻川興奮,又讓她畏懼。跟隨著內心深處的指引,手指摸到了一本包著封皮的書籍,厚重感壓在了指尖,又慢慢地傳向了心頭。書的封面上題著三個篆體字“山海書”,就像是歲月中沒有被銷毀的遺物。懷著濃厚的好奇,季喻川最終慢慢地翻開了書。在扉頁即將落入眼中的時候,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。 忐忑的心在胸腔中快速跳動,昭示著她內心深處的不安,即將被窺破的真相仿佛已經浮現在眼前了,季喻川深呼吸了一口氣,慢慢地將眼睛睜開了一道細縫,在看清楚上面字眼后,她像是被人點了xue似的怔愣在原地。 “你喜歡看這種書?”盛清如的聲音忽然間傳了過來。 想象中的神秘典籍化為烏有,手中拿著的是一本出版已久的言情小說,季喻川快速地拆了書封,發(fā)現封皮并不是如她所想的破破爛爛,感情包著書皮只是因為封面的人物辣眼睛,像是現在的地攤讀物?!澳銥槭裁匆o一本言情小說包上這樣的封皮?” “因為原封面太丑了?!笔⑶迦缧α诵Φ溃澳鞘俏倚r候看的書,如果你想看的話可以帶回去?!?/br> 這本厚書就像是一個燙手山芋,瞬間便被季喻川塞回到了盛清如的手中,一轉身離開了書房,只是留下了一道氣哼哼的聲音。盛清如站在遠處沒有動,她伸出手撫摸著封面上的三個字,仿佛墨跡也有感情,隨著盛清如的動作而輕輕地扭動。書在盛清如的手中變了一個樣子,里面藏著的是神秘的字符和圖畫。“看來還是沒有緣分吶。也是,她只是普通人,怎么能夠感應到里面的東西?”盛清如低喃了一句,將這本書放回到了原處。能夠從一大堆典籍中找到它,興許是一種巧合吧。 “這兒度假的時候可以過來。”在圍觀了一圈后,季喻川給這別墅的用途下了一個精準的定義。目光掃過了柜臺上擺放的拂塵、木劍和銅錢后,她的身子又抖了抖,補了一句,“這兒的涼氣或許適合避暑?!?/br> “隨你的便吧,反正密碼都告訴你了?!笔⑶迦绱蛄藗€呵欠,懶洋洋地應道。 “你會跟我一起來嗎?”季喻川又問道,如果只有她一個人,她寧愿在大街上熱死也不會跑到這地方。以前覺得盛清如不同尋常,是因為她在演藝界展現出來的天賦,現在覺得她不尋常,則是受到了一種莫名氣質的牽引,自始至終季喻川都沒辦法將她完全當做一個孤魂野鬼來看?!斑@房子是不是風水不好?我覺得陰氣很重,是不是底下藏著——” “風水不好早就斷了我的氣運?!笔⑶迦绻室獍缌藗€鬼臉,沖著被嚇了一跳的季喻川說道,“現在的宅子底下不都是一些荒墳嗎?用生人的陽氣鎮(zhèn)住底下的東西。不過你放心,我這宅子底下沒有荒墳。” 季喻川通過盛清如的話推測:“那是不是意味著有其他的東西?” “你真聰明?!笔⑶迦绻恼?,恐嚇道,“其實宅子底下鎮(zhèn)壓著一條巨龍,你看屋子中的家具都不能移動,那是因為它是組成陣法的一部分,你這么一個凡人當然是動不了的?!?/br> 季喻川信了盛清如的話,她低頭看著地面,仿佛聽見了一聲聲的龍吟。往后跌退了一步,手才扶到椅子立馬又松開了。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,她開口問道:“為什么會鎮(zhèn)壓著龍?” “這事情還得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?!笔⑶迦绯了剂似?,開口道,“以前有龍鳳兩族,鳳凰一族居住在不死之山,而龍族則是占領著整個海域,兩族原本是互不干涉的,可是某一天,鳳族的一個孩子被惡龍吞噬,在面對鳳族討要公道時,龍族選擇了包庇罪徒。鳳族的族長失手打死龍族的太子,兩族之前的戰(zhàn)爭就這么爆發(fā)了,一共打了數千年,最后是一種兩敗俱傷的結局。在擒獲了惡龍后,鳳族族長率領族人回到了不死之山,而龍族則是帶著殘兵敗將沉入海底。經過漫長歲月的演變,不死之山化作了如今的羽山,那些遠古的族群想來都變成活化石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