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影后冥婚后_第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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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還會保護我?”季喻川一驚,她凝視著盛清如好奇地問道。按照她之前的說法,這世間可不止有她這么一只鬼,可能還會有惡鬼甚至是惡妖。在見到盛清如前季喻川是無神論者,不信世間有鬼神,但是這一刻,她只擔心自己的體質會頻頻撞鬼。 “你——做夢?!北〈捷p啟,吐出來的字眼實在是冷酷無情。 季喻川聳了聳肩,無奈地嘆了一口氣:“行吧,那我要怎么樣才能擺脫陰契?” 盛清如淡聲道:“找到轉靈珠?!?/br> “那又是什么東西?”季喻川瞪大了眼睛,盛清如給她帶來的“驚喜”實在是太多了,別說是對她口中的東西,她甚至對整個世界都產(chǎn)生了陌生感。 盛清如問道:“你看過神話嗎?” 季喻川點頭,她沒有什么喜好,除了看一些書。雖說不相信神的存在,但是對各國神話中的神祇和英雄的形象和母題都特別感興趣。 “轉靈珠是女媧補天時候用的一顆五彩石,她一共煉出了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五彩巨石,在傳說中她留下了一塊五彩石,可事實上她一共留下了兩塊五彩石,其一吸收靈氣化為齊天大圣,其二化作通靈寶玉落入凡塵。但是補天需要三萬六千五百塊石頭,那缺失的一塊是怎么來得呢?”盛清如瞥了季喻川一眼,頓了頓又說道,“光是五彩石補天還不夠,為了防止五彩石墜落,女媧用自己的心化作最后一塊石頭鎮(zhèn)住其他的。經(jīng)過漫長歲月的演變,嵌入到了裂縫中的五色石與天合二為一,而女媧之心呢,在完成自己的使命后,隨著太古天庭的沉睡,它也隕落在人間,不知在何處?!?/br> “……這也太扯淡了吧?”可是變成鬼的盛清如都出現(xiàn)在她的家中了,還有比這更加荒唐的事情嗎?“科學”兩個字在這種情況下明顯不適用了,季喻川眨了眨眼,又問道,“那我要怎么找到轉靈珠?除了這種途徑,還有其他的解開陰契的法子嗎?” “不知道。有。” 季喻川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盛清如在說什么,激動起來也不管身邊是人是鬼,猛地一把握著她的手腕,急不可耐地追問道:“還有什么辦法?” “等我力量增長,也就是小說里說得修為增強,就可以強行破開陰契,只不過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?!笔⑶迦绱鬼粗笞∽约旱氖?,淡淡地答道。 被兩道強烈的視線凝視著,季喻川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動作,被嚇了一跳趕忙退開,掩著唇輕咳一聲道:“我有個問題,你們是怎么修煉的?” 盛清如勾唇一笑道:“采陽補陰?!?/br> 被那視線一掃,季喻川趕忙做了個護胸的動作,臉上緋紅一片,垂著頭支支吾吾地說道:“我也不是‘陽’啊?!彪m然在夢里和盛清如這樣那樣很爽,不代表現(xiàn)實中她想跟一個女鬼同床共枕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好嘛?一場春夢了無痕,可是人鬼癡戀會魂飛魄散的。 盛清如道:“騙你的,我還看不上你這樣的。” 這種赤裸裸的蔑視,簡直是對她季喻川魅力的一種挑釁,從小到大追她的人可從來不少。眉頭一挑,嘴巴一撇,她開口道:“嘁,你以為自己眼光多好?你連阮玉容都看上了,可惜人家是個鋼鐵直女?!?/br> 見盛清如神色變得愈發(fā)陰沉,季喻川才開始害怕和后悔自己的失言。鬼是經(jīng)不起刺激的,萬一她忽然間暴起呢?“我要去燉雞湯了。”季喻川隨便找了個借口從沙發(fā)上起身,可沒走幾步就被盛清如給扯住袖子,一陣天旋地轉,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被這只美艷的女鬼壓在了身下,就如同夢中她們身軀交疊的場景。雖然變成了鬼,可盛清如的面色不是慘白或者是灰敗,她的氣色瞧上去比大多數(shù)的人要好,她真的是鬼么?跳樓死亡是不是一個障眼法?季喻川的腦海中不免掠過了這樣的念頭。眼見著那張臉越湊越近,連顫動的睫毛都可以清晰的看見,季喻川顫顫巍巍地開口道:“我、我不、不喜歡女人……女鬼也不?!?/br> “呵?!笔⑶迦缋湫σ宦暤溃斐鍪址鏖_季喻川鬢邊的一縷發(fā)絲,手指又從那濃密柔順的黑發(fā)中穿過,大拇指則是惡狠狠地按上季喻川額頭上那紅腫的、帶著點青色的傷口,聽到一陣極具穿透力的哀嚎后,她才漫不經(jīng)心地從季喻川身上爬起來,淡如清風地說道,“你去熬你的雞湯吧,吃了這頓就沒有下一頓了,你不尋思著找點資源,接一部戲來拯救一下即將餓死的你自己么?” “資源難道是我想有就有的嗎?我就算是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,人家也未必讓我貼呢,還以為接了《冥婚》能夠積累一點人氣,誰知道你那踩空的一腳,好了,現(xiàn)在《冥婚》成為了沒有人敢看的恐怖片,哪一個影院敢排這個片子?”季喻川痛得臉都快扭曲了,眼中閃爍著淚花,她捂著額頭,對著盛清如抱怨道。 第004章 落魄到這種地步的演員,也是沒誰了,為什么人家的十八線開外生活照樣可以很滋潤呢?季喻川百思不得其解。她的這種沮喪在翻箱倒柜只找到了最后一小包紅棗后到達了頂點,泄憤似的將雞剁成了塊,在砂鍋中煮了一陣去掉了浮沫,接著將大棗、枸杞、香蔥等一并丟了進去。 “我覺得你去當廚師比做演員更容易些?!?/br> 盛清如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廚房,嚇得季喻川險些丟下了手中的砂鍋蓋。她扭過身惡狠狠地瞪著那靠在門框上的人,粗聲粗氣地說道:“當廚師我怕一輩子都買不起這臨海別有的房!別看我現(xiàn)在落魄,我只要能接幾個廣告或者一部劇,就可以擺脫現(xiàn)在的慘狀了?!?/br> “那么你接到了么?”盛清如涼涼地說道。 “……我等忙完以后再聯(lián)系經(jīng)紀人不行嗎?”季喻川沉默了一陣,沒好氣地回答道。她的經(jīng)紀人叫做黃姍,手底下帶著不少像她一樣的十八線藝人,當然其中也有幾個小花旦,比如張玉儀。在飾演《美人魚》里面的女主一炮走紅,張玉儀以其清純甜美的形象收獲了不少的粉絲,一舉成為新晉的小花旦,各大片約接到手軟,她現(xiàn)在可是經(jīng)紀人黃姍的掌中寶。這個圈子就是這樣,旱的旱死,澇的澇死。 季喻川主動聯(lián)系黃姍的次數(shù)并不多,就算通話對面也是冷言冷語帶著幾分輕蔑和不屑的,季喻川自然是不會去自討苦吃,可是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跟盛清如放話了,她不得不撥通了那個號碼。只不過那為了張玉儀忙前忙后的黃姍哪里能夠記得她這個小演員?。吭谒吐曄職庹f了不少話后,那尖酸刻薄的諷笑聲才傳入耳中,像是賞賜般的答應給她找一個廣告。 “如果你想在圈子里出人頭地,我建議你換一個經(jīng)紀人。”盛清如始終保持著冷眼旁觀,從一個經(jīng)紀人的態(tài)度中就大概可以知道她手底下的演員能夠走到哪一步了,經(jīng)紀人和演員從來都是相輔相成的。 “這事情不是我能說了算的?!奔居鞔ㄩL長地舒了一口氣,似是要將內心的煩悶給發(fā)泄出來。擺冷臉擱擔子走人,在她腦海中上演了千百回了,可最后又能怎么樣呢? “你在這個圈子不開心為什么不換個工作?”盛清如又問道,她很難理解一些對藝術沒有任何虔誠和崇敬之心的人,她不知道那些人走進圈子到底是圖什么。難不成光靠著一張臉火一陣子博得虛浮的名利?那等到年老色衰之后呢?看季喻川懶散的態(tài)度,不是為了求名,可要說求利吧,她這抽一鞭子才挪動一步的態(tài)度又能夠帶來什么? “我懶,不喜歡變動。我的要求不高,只要能夠糊口就行了?!奔居鞔ㄋ尖饬艘粫海终f道,“你給我找一個報酬高休息時間多的工作,我沒那么遠大的志向,在拿到片酬后,將它們花完了我才會去找另一個機會,這點就意味著我有很長的時間是不用干活的?!?/br> “……”有的人思想就是毫無邏輯性的,行事更加不能問為什么,盛清如一時間無話可說。 “還有一個原因,就是我花了那么長一段時間進行集訓,比起科班出身的,我付出了雙倍的努力,要是不用上這一身技能,我覺得有些不甘心?!奔居鞔ㄒ贿呎f著一邊起身走向了廚房,呼吸一口那濃醇的雞湯香氣,一驅所有的負面情緒。及時行樂是人生的終極奧義,更是她季喻川的不變信條。 被兩道猶如實質的視線盯著,季喻川又默默地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個碗,給盛清如也盛了一小碗擺放在了餐桌上。在盛清如那疑惑的目光下,她又翻找出了一個破舊的香爐,點上了幾根香,說道:“我聽說鬼是要點香才能夠進食的?!?/br> “……”盛清如不知道季喻川是從哪里看來的歪理邪說,她既然能夠化成實體坐在她的跟前,難道會握不住筷子吃不了東西嗎?在這點上盛清如還真的是不敢確定,她只知道在鬼道亦或是妖道的都不需要像人類一般再進食。季喻川那笑嘻嘻的神情還真是有幾分礙眼,盛清如瞇了瞇眼一把從她的手中搶過了筷子,將碗中的雞rou塊翻攪得亂七八糟。 “你們鬼吃了人間的東西會不會拉肚子?”季喻川又問道,看著盛清如氣哼哼地離桌而去,她才勾著唇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,慢條斯理地品嘗著這所剩不多的rou食。在接下來的幾天,為生計所迫,她不得不開始啃胡蘿卜吃青菜,當一個徹頭徹尾的素食主義者。 吃喝睡、看書、健身、看新聞幾乎占據(jù)了季喻川所有的空閑時間,懶洋洋地窩在了沙發(fā)里,她打開電視的娛樂新聞板塊,熱度最高的依然是盛清如墜樓死亡事件,不少明星參與到其中來,以朋友的身份為其哀悼,而有的人呢,則是無恥地蹭著這件事情的熱度,活在人世的人紛紛鬧鬧一場,可是死者呢,則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或是真心或是做作的一切。季喻川沒有多少心思聽電視機中的聲音,她一連瞥了盛清如好幾眼,想要知道她在看這條新聞的時候如何感想,只不過那張如死水般平靜無波的臉龐看不出任何情緒。 “雖然證據(jù)擺在眼前了,但是很多人還是不相信你是自殺的啊?!奔居鞔ǜ锌艘痪洌鋵嵕瓦B她剛聽到這消息時候也是懷疑的,畢竟盛清如沒有任何精神病史,也沒有遇到什么重大的挫折,光靠著在劇組里的接觸,幾乎就可以斷定她不是一個遭遇一點小打擊就會自殺的人。沒有什么家庭背景的她能夠爬到這一步,背后的毅力不可想象?!澳阏娴氖鞘ё銐嫎堑膯??還是想要隱藏什么真相?你來我這兒其實是想要報仇的吧?”腦洞一旦打開了就很難再收回,季喻川悄悄地往外挪了挪,生怕盛清如忽然間發(fā)怒。 “請問阮玉容阮小姐,您對盛小姐自殺一事怎么看?你們曾經(jīng)是最親密的朋友?!币粋€熟悉的名字被提起,季喻川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屏幕上。記者逮到了阮玉容開始發(fā)問,而被重重護在中間的人呢,則是面容憔悴臉色蒼白,紅腫的眼睛似是不久前才哭過。盛清如的死對她來說不可能沒有影響的,當初不少人以為她是盛清如女朋友,而她一轉頭就投入了男人的懷抱,盛清如的墜樓死亡更在這之后。網(wǎng)上曝出盛清如在死前飲酒過度,可這又是為了誰呢?眾人的視線紛紛聚焦在阮玉容的身上。 季喻川想知道阮玉容是如何回答的,可偏偏屏幕一下子便暗了下去,在這同時,客廳中的燈光也熄滅了,房間頓時被黑暗給籠罩,只余下從窗外傳來的微弱光芒,可以大致看出那坐在一旁人模糊的輪廓。季喻川第一反應就是盛清如搞得鬼,難不成她故意在自己家中蹉跎一天,在等待黑夜的到來嗎?月黑殺人夜,古人誠不欺我。心跳的節(jié)奏驟然加快,瞪大的眉眼中滿是恐慌,強迫自己保持著鎮(zhèn)定,季喻川悄悄地握緊了拳頭。感覺到那微涼的氣息逐漸靠近時,她猛地尖叫一聲,拳頭使勁往前方人身上砸去。 “你在鬧什么?”盛清如吃了幾計拳頭,有些不高興地開口道。防止季喻川再做出什么攻擊性的動作,盛清如握住了她的手,遏到了頭頂,而用自己的身軀壓住她那劇烈扭動的、甚至是亂踹的腿腳。 “你、你想干什么!”季喻川的額上已經(jīng)淌出了冷汗,都說女人的話不能信,這個女鬼的話才是更加不可信!虧她還被那面皮給迷惑住了,沒將盛清如當個鬼來看。這故事和聊齋里的畫皮可不類似?早知道一開始就離家去請道士和尚上門來做法了!現(xiàn)下正后悔不迭,感覺到有什么從她的臉龐上輕輕拂過,在帶來麻癢的感覺時,更是激起了一片雞皮疙瘩。 “反正不會干你?!笔⑶迦缋湫α艘宦暤?。 “粗俗無恥下流!”季喻川被盛清如口中的這句話氣得腦子發(fā)熱,感情以前的形象都是裝的?唯一可以自由活動的只剩下了腦袋,她朝著盛清如的前額使勁一撞,直到慘叫聲發(fā)出,痛感傳來時,她才想起自己是個有舊傷的人。而那壓著自己的人呢?紋絲不動,像是被棉花打了一拳。 “季小姐,我在夜中可以視物,但是你——”盛清如抿了抿唇,又淡淡地說道,“你是不是該去看一眼電表?是不是該交電費了?”說完她松開了季喻川,站在與她有一定距離的地方,冷冷地觀望著。 “誒?”不是她搞得鬼???季喻川躺在沙發(fā)上平復著紛亂的呼吸,半晌后才起身去看門外的電表,還真是跟盛清如說得一樣,沒有電費了。 第005章 沒有水沒有電,那也是一件賊恐怖的事情,尤其是在家中有一只女鬼的情況下,看著自己只剩下兩塊二的支付寶,季喻川扁了扁嘴都快哭了。燈光重新亮起,那只女鬼還坐在自家沙發(fā)上津津有味地看著重新打開的電視機,感情是跟她有關的八卦新聞在斷電的時間里過去了是吧?奪過了遙控器,季喻川將省電當成了第一要務,把看新聞這項從自己的日常生活中剔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