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2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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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喬看她爸臉憋得通紅的樣子,差點笑噴了。 萬春菊一臉震驚道:“那顏色那么金黃,怎么可能是屎呢?” 喬冬櫻道:“媽,人的屎有時候也是金黃的。” 眾人:“…………” 萬春菊一臉抱歉地看著兒子:“安平,媽對不起你,媽以為那是補品,還偷偷藏起來專門給你一個人吃。” 安平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求別再說了qaq。 小冬蕓一語驚人道:“原來父母一把屎一把尿?qū)⒑⒆羽B(yǎng)大這事是真的,哥哥,你就是屎喂養(yǎng)大的?!?/br> “噗嗤——” 眾人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。 大喬也抿嘴笑了起來,伸手揉了揉小冬蕓的頭,覺得meimei這張嘴巴真是太厲害了。 —— 喬振民這邊帶著女兒喬冬婉來到楚家。 見到了被接回娘家來休養(yǎng)的楚勝美,兩個人都有些被震撼到了。 兩年前他們見到楚勝美的時候,她完全不是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。 那時候的她臉色紅潤,身姿豐滿,眼神顧盼生輝,一看就是小日子過得很舒坦的小女人模樣。 可現(xiàn)在的她整個人瘦得幾乎脫相了,用皮包骨來形容她一點都不為過,她的雙頰凹陷進去,以前又黑又亮的頭發(fā)早就失去了光澤,而且看上去好像還有禿頭的跡象。 他們進去的時候,她似乎沒有察覺,或者說她察覺到了,只是她不在乎。 她坐在椅子上,整個人怔怔地看著地面,眼神空洞而悲傷,那樣子看著讓人心里十分難受。 喬冬婉走過去坐在她身邊,輕輕握住她的手喊了一聲:“勝美姨,我是小碗兒,我和爸爸來看你了。” 當(dāng)年她被花婆子抱走,要不是遇到了楚家,如今她很有可能早已經(jīng)不在人世了,楚家對她的恩情,她這輩子都會銘記于心。 而且這些年來楚家真心將她當(dāng)成女兒來看待,哪怕后來干爸干媽生了一兒一女,他們買什么東西,每次都沒忘記捎上一份給她。 如今楚家遇到這事情,她心里比任何人都著急。 楚勝美倒還沒有到自閉的狀態(tài),只是她現(xiàn)在的心態(tài)是萬念俱灰,所以對很多事情都失去了興趣。 不過這會兒看到喬冬婉跟自己說話,她還是朝她擠出了一個很難看的笑容:“……冬婉別擔(dān)心,勝美姨沒事的?!?/br> 這話說出來,在場的人都不相信。 楚天柏嘆了一口氣,和喬振民走出了meimei的房間。 喬振民道:“解鈴人還需系鈴人,這事情我覺得還得從杜卓成身上下手!” 說到杜卓成,楚天柏臉上出現(xiàn)了咬牙切齒的表情:“那小子,他倒是走得干干凈凈,當(dāng)初要是早知道他是這么沒有擔(dān)當(dāng)?shù)娜耍医^對不會將勝美嫁給他!” 喬振民皺著眉頭道:“楚大哥,你別怪我疑心病重,這好端端的人怎么會自殺,而且還用這么慘烈的方法,你……有沒有私下去查過?” 這年頭民間藏了很多的特務(wù),沒有被發(fā)現(xiàn)之前,他們可能跟普通人沒有任何的區(qū)別。 他們可能是學(xué)生,可能是賣早點的大媽,也可能是某些重要崗位的干部。 這些人干著喪盡天良的事情,同時每天也猶如走在刀尖上,一個稍有不慎,他們就會被刀給割傷。 他覺得杜卓成臥軌的行為太過于詭異,也太過于壯烈了,若是換做他,就算萬念俱灰也不會選擇這種方式,因此他懷疑他是被別人給干掉的! 楚天柏秒懂他的意思:“這事情一出,我就立即讓人幫忙調(diào)查過了,目前為止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任何異樣?!?/br> 也好在沒有任何異樣,若杜卓成真的是特務(wù)的話,就算他們一無所知,也肯定會被他給影響! 喬振民聞言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氣:“不是最好,不是最好!” 只是這樣一來,事情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個點,他好端端的為何要自殺? 很多人之所以會選擇結(jié)束自己的生命,大部分都是活不下去了,要么日子過得太苦,要么受到了重創(chuàng)。 可杜卓成夫妻感情和睦,工作輕松,父母家庭更沒有任何負擔(dān),所以他到底為何看不開? 猛地,他突然想起好幾年前發(fā)生的事情,眉頭頓時蹙了起來。 楚天柏看他突然換了神情,問道:“你這是怎么了?” 喬振民將八年前方有rou溺水身亡的事情告訴他,然后道:“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,我總覺得他那個時候好像就不大想活了?!?/br> 一般的人看到別人出意外,都會感嘆可惜,可當(dāng)時他記得杜卓成說了一句話。 他說死亡何嘗不是一種解脫,活著才更需要勇氣,記得當(dāng)時他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愣了一下。 只是當(dāng)時兩人不熟悉,對方第一次來喬家做客,之后更是岔開了話題,他也就沒放在心里,如今想來,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有端倪。 楚天柏聞言后,越發(fā)氣得目眥欲裂:“他想死怎么不早點去死,為什么還要結(jié)婚生子禍害別人?” 喬振民沒法回答他這話。 實在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,哪怕杜卓成那時候就想自殺,可大家依然想不明白他為何想自殺。 這事情就跟個無頭冤案一樣,注定不會有答案。 可活著的人還是要繼續(xù)活下去。 —— 喬振民和喬冬婉在楚家住了三天,這三天里面,喬冬婉幾乎每天都陪著楚勝美。 喬冬婉的性子很冷,但在在乎的家人和親人面前,她溫暖如善良的小天使。 她克制自己不喜歡跟人相處的天性,每天想辦法給楚勝美說笑話,給她念詩歌。 可效果不盡人意。 楚勝美身子越來越差,每天說的話也越來越少,大家看到她這個情況都十分擔(dān)心,可又不知道該怎么辦。 到了第三天晚上。 大家睡下后,楚勝美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,然后悄無聲息地爬下床。 跟她一起睡的喬冬婉并沒有察覺。 楚勝美穿上衣服,然后悄悄溜出了門。 夜色如水,天空點綴著點點星辰,給這樣的雪夜染上了幾分神秘的色彩。 外面是零度,雖然沒有到哈氣成冰的程度,但也冷得讓人渾身哆嗦。 楚勝美似乎沒有知覺。 她走出了院子,踩著積雪一步一步朝東邊的方向走去。 在她出了院子后,另外一個身影也緊跟著走了出去。 不知道走了多久,楚勝美終于來到她這些天一直心心念念的地方——鐵軌。 這里不是杜卓成自殺的地方,因為出了意外,如今那一段路有人守著,不過兩段鐵軌是相通的。 她朝著鐵軌邊走了好久,神情悲慟,眉頭緊緊蹙著。 杜卓成出事那天是他二十八歲生日,他去上班之前,她笑著給他整理衣服,叮囑他晚上早點回來,她會給他準(zhǔn)備一桌他喜歡吃的東西。 當(dāng)時他沒有任何異常,還低下頭親了她一下說道:“以后辛苦你了?!?/br> 當(dāng)時她沉浸在幸福之中,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這句話里面的不尋常。 一般人在這種時候,應(yīng)該會說,那就辛苦你了,而不是以后辛苦你了,可見他當(dāng)時這樣說的時候,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不會回來。 可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啊? 是她哪里做得不好嗎? 若是她做得不好,他說出來,她可以改的?。?/br> 哪怕他不愛自己了,他也可以提出離婚,就算她再傷心難過,可跟他的命比起來,她寧愿選擇放手,也想要他好好活著。 楚勝美想得腦子都要爆了,卻還是想不出來為什么。 突然,她在臥軌上躺了下去,雙眼靜靜盯著寧靜浩蕩的夜空,兩行眼淚流下來。 過了一會,遠處傳來了火車的鳴叫聲,她慢慢閉上了眼睛。 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身影快如閃電躥上來,一把將她抱起來! 楚勝美嚇了一跳,猛地睜開眼睛,然后便看到抱著她的人不是別人,正是喬冬婉的爸爸喬振民。 喬振民冷著臉抱著她離開了臥軌,在他們離開不久后,火車轟鳴而來。 楚勝美掙扎了起來:“你放開我!” 喬振民冷著臉道:“你這樣子做,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家人,有沒有想過你的女兒?你女兒今年只有四歲,她已經(jīng)失去了爸爸,如果再失去你這個mama,你讓她怎么想?” 聽到他提起女兒,楚勝美突然崩潰哭了起來:“我也不想啊,可我實在想不明白,為什么他要這樣做?是不是我做錯什么,他才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?” 喬振民道:“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想,人生在世,哪能什么事情都弄得明明白白的?” 楚勝美搖著頭:“你不懂!” 喬振民道:“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懂?當(dāng)初我第一個妻子背叛我跟其他男人在一起,還想我給他們養(yǎng)孩子的時候,我也想不明白,我覺得我對她就算不是千依百順,但也是個合格的丈夫,她為什么要這樣對我?我想不明白,到今天還是想不明白!” 被戴綠帽是一個男人最丟臉的痛。 這事情發(fā)生之后,無論是喬家還是楚家,都沒有人會在他面前提起這個事情。 哪怕是相同的話題,他們也會盡量避免談起,現(xiàn)在看他突然自揭傷疤,楚勝美一下子被吼住了。 喬振民繼續(xù)道:“當(dāng)初我娶第二任妻子的時候,我就跟她說過,我希望她能夠接受小碗兒,將她當(dāng)成親生女兒來對待,她答應(yīng)得好好的,可后來她怎么做的?” “她被她前夫推倒導(dǎo)致小產(chǎn),她卻將事情推到小碗兒身上,要不是小碗兒無意中說出真相,這個罪名就會一輩子掛在小碗兒身上!那時候我一樣想不明白,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間變得那么陌生,不明白她為何要這樣對待一個孩子!” “可如果我一直糾結(jié)那些事情,我的日子早就過不下去了!杜卓成為什么要自殺,想不明白就不想,他這樣做不是你的錯,是他自己的問題,你不應(yīng)該將所有責(zé)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!還有,父母雙雙臥軌而死,你是想你女兒長大之后,也來這里臥軌自殺嗎?” 聽到最后一句,楚勝美心口一顫:“不不,我不要小米寶那樣做……” 小米寶是她和杜卓成的心肝寶貝,她是那樣的嬌軟可愛,是最貼心的小棉襖,每次當(dāng)她嬌嬌軟軟說mama我愛你的時候,她的心就會柔軟得不行。 是她魔怔了! 因為丈夫的死,她走進了死胡同,她一心想要弄清楚他為什么要這樣做,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。 她今晚來到這里,就是想弄清楚當(dāng)時丈夫是怎么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