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天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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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天氣 權(quán)志龍還是把她的石頭扔了,他說過的,她再不回來他就會扔掉了。 誰讓她不接他電話的? 從東京到首爾的飛機(jī)只需要兩個半小時,他很大方,隔了叁個小時打還是關(guān)機(jī),卻從朋友口中聽到了她去了「すしざんまい」吃壽司。 好吧,是單純不想接他電話了。 所以他說到做到把她的破石頭扔了,卻留了一塊黑白兩色的石頭,他猜得到,那是屬于他的。 “等一下!等一下!不要走……” 只不過是半支煙的時間,還不到半支,只是一半的一半,他便就后悔了啊,他就下樓去就算是垃圾桶旁邊也準(zhǔn)備揀回來的。 可是怎么就來的這么巧,垃圾車將一切清掃一空,空留著暴雨也阻隔不了的臭氣。 完了,等那麻煩精回來準(zhǔn)要把他鬧個天翻地覆。 權(quán)志龍腦筋極速轉(zhuǎn)動想著對策,想著想著嘴角便翹了起來。 嗯,等她回來就說他會嫉妒她有這么多朋友,她不可以有這么多朋友,有他就夠了。 然后就吻她,咬著她的耳朵說他有多想她,以后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他的身邊去找其他人了。 小姑娘一定是受寵若驚又不敢相信的,他就說,就讓她一直留在自己身邊。 不就是石頭嗎?想要的話再去一趟冰島也不是什么難事,只是不許再送給別人了。 嗯,就這樣。 是6月6日下午五點二十,是權(quán)志龍剛想好了對策在洋洋得意的時候。 【Ian車禍】 她說過的,字?jǐn)?shù)越少事情越大。 “什么啊……騙人的吧?還真是什么新聞都敢寫啊……” 他不屑地嘲諷著,崔鶯兒怎么可能因為他一句話就趕回來?還這么急,急到在暴雨天氣里出了車禍。 權(quán)志龍不知道手中的香煙已經(jīng)燃燒殆盡,那煙灰更是隨著他顫抖的手指散落得到處都是。 她的電話依然是關(guān)機(jī),氣性真的太大了,不過說她兩句都能氣到現(xiàn)在,罷了罷了,以后真是一句重話也不敢說她了。 他打給了剛在壽司店看到她的朋友,他查了航班信息,時間和他的朋友在壽司店看到她的時間重合,他就知道,根本是不可能發(fā)生的事。 “我,我不確定……好像,好像又不是Ian……” “別開玩笑了,那就是她啊?!?/br> “我只恍惚看見一眼,好像,好像不是的……” 對面長久的沉默,沉默到他開始心慌。 “志龍?志龍君?你還好嗎?” 他掛斷了電話,沒有給他一個答案。 “我什么時候回去???怎么才能回去???你要怎么幫我???你和我說說呀,我能做些什么呀?” 她就是個麻煩精,嘰嘰喳喳不間斷的那種,林逸被精英教育養(yǎng)的清心寡欲慣了,當(dāng)真一時接受不了她的聒噪。 “你能做的就是閉嘴?!?/br> “為什么要我閉嘴???我閉嘴有什么作用嗎?閉嘴就可以快點回去嗎?什么時候回去啊……” 聽她又在鬼打墻,林逸直接捂住了她的嘴。 “嗯,閉嘴就能快點回去?!?/br> “唔啥莫(為什么)?” 林逸的太陽xue突突地跳,如果研究一下這個人的嘴可能真能創(chuàng)造出永動機(jī)來。 “你再不閉嘴我就要死了,我死了就沒人幫你回去了?!?/br> “真的嗎?我不信。你要怎么幫我啊……” 嗯,一定要把她送回去,他快被煩死了。 崔燦宇也快被煩死了,本來就是一本爛帳,結(jié)果家里還有一本更難念的經(jīng)。 “她沒死怎么死了???誰讓她死的???是不是原本真的想弄死她???那她現(xiàn)在在哪啊?不會又死了吧?” “不知道?!?/br> “不會是你干的吧?你也太狠了吧?而且那件事不是你自己的錯嗎??。磕愀艺f不是你自己去找的孔劉?。扛陕镞@么欺負(fù)她?。课叶几漆尪鞒鹆?,你這樣做我還有什么江湖名聲???” “不是我?!?/br> “那是誰???不會是你老爹吧?還是我老爹?。堪⊙桨⊙?,可真不是人啊,咱倆羅密歐與朱麗葉也就罷了,關(guān)她什么事啊?” 崔燦宇沒說過,都俊浩自己閉嘴了,怎么會不關(guān)她的事?追根溯源一切不也是因她而起嗎? “是我老爹吧?我就知道是那個老王八蛋,一天不干正事只會欺負(fù)小姑娘……” 嗯,一定要把她接回來,他快要被煩死了。 崔燦宇從來不接陌生人的電話,是故玄彬拜托了太多關(guān)系終于要到他的電話卻也和崔鶯兒一樣,顯示關(guān)機(jī)。 他覺得不會的,就算是車禍也分個輕重吧?新聞并沒有后續(xù)報道她的情況,甚至沒有一張她的傷勢照片,也就是說她的生命情況都只是推斷而已啊。 所以他想到了,怕是有人要雪藏她,沒事的,這不是什么大事,退圈之后他當(dāng)然也能夠照顧好小朋友。 正好她這樣純真的性格也不適合圈里,這樣他也能更好保護(hù)她。 只要她沒事。 孔劉是能打通崔燦宇的電話的,卻在不長不短的鈴聲后被掛斷陷入忙音。 他沒有再打,他們雖是朋友,卻只有藝術(shù)方面的交談,那個人心思太深沉,他甚至不能百分百確定他不會傷害崔鶯兒。 孔劉心思一轉(zhuǎn),編輯了短信給那個有段時間一直給他發(fā)死亡威脅信息的人。 【沒死!快點想辦法救她!】 他松了一口氣,點燃了指尖的香煙,冷靜下來才能思考更多。 表志勛、宋旻浩、禹智皓,叁個人有多久沒聚了? 宋旻浩在忙著出道專輯的事情,空白期里每天壓力都很大,叁個人上次相聚還是和崔鶯兒一起去看電影的時候。 她又獲得了影后,本來應(yīng)該聚在一起祝賀的,卻直接沒了人影說是跑去冰島去了。 幾個人在聊天房里罵了好幾天,直罵到出了新聞,她再沒有用稀奇古怪的表情包回復(fù)他們。 “她應(yīng)該沒事的,新聞到現(xiàn)在不也沒說她的情況嗎?都只是推斷……” 表志勛當(dāng)然是不能說出這樣的話的,這句話是他爸爸說的,表爸爸很喜歡這個不分日夜在他兒子病床前照顧過的朋友,可也只能揣測到這分罷了。 “那她……會在哪呢?安全嗎……” 宋旻浩的聲音很沙啞,是完全沒辦法錄音的狀態(tài),出道時間延后再延后,可是沒了她,這一切也就沒了意義。 表志勛低頭不語,只看著手腕上與她同樣的佛珠。 禹智皓看著兩個不知所措的弟弟,其實他也慌極了,可總要他來擔(dān)當(dāng)些什么。 “會不會,和她的父母有關(guān)呢……” “哥,旻浩,我想我們應(yīng)該去普陀山看看?!?/br> 一連幾天的暴雨,金瑟琪隱約知道樸宰范是不喜歡下雨的,她不知道原因,更不想知道他將自己關(guān)在房間是因為這暴雨還是因為其他。 “宰范,出來吃點飯吧,我買了你喜歡的雞rou粥,是清譚洞那家的?!?/br> 時隔半響,房間里的人走了出來,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,身體更消瘦幾分,黑眼圈很重,嘴唇也干裂,不再是金瑟琪喜歡的那個永遠(yuǎn)活力滿滿的樣子。 她是被那形象嚇到了,退后幾步又覺得不妥,只道讓他快去吃飯。 樸宰范當(dāng)然沒看到對面人退縮的臉色,滿心滿意只在那一碗雞rou粥里。 太巧,太過巧合,他本就來不及結(jié)痂的傷疤又因為這一碗溫?zé)岬闹喽鞑恢埂?/br> 太痛,太過痛苦,痛到他知道任何烈酒都不可麻醉,痛到他不知自己的苦澀的淚水落進(jìn)粥里,又一勺不差的進(jìn)入他的身體。 痛到他竟不知自己是何時昏睡過去。 卻聞到了一扇緊閉房門,落滿灰塵,一點淡淡的,有關(guān)那個人的味道,他那是讓他每天能夠入睡的藥。 樸宰范的床頭,擺著一個空酒瓶,她在的時候他藏之不及,她走了之后,卻成了代表他們回憶的紀(jì)念品。 那房門的鑰匙,被他扔到了酒瓶里,酒瓶碎了一地。 他的頭又開始痛了,痛徹心扉的,被抽干了血rou,失去了靈魂,只變成行尸走rou。 “宰范……宰范……” 是幻聽嗎?是幻覺嗎? “我不小心……把酒瓶打破了……” 他瞇起了眼也看不真切,在他眼前的人是誰? “鑰匙……鑰匙……” 不可以動那鑰匙,不可以,不可以打開! “你看……黛西……” 他看清了,面前的人是金瑟琪。 “放下它?!?/br> “還有這個……玫瑰……” “放下它!” “啪!” “當(dāng)玫瑰花瓣全部掉落還沒有女孩愛上王子,那他就將永遠(yuǎn)變成野獸?!?/br> “可是你看,這朵花正在綻放并發(fā)著光,正如我們的愛情?!?/br> “快放回去!它很容易打碎的!” “放心,我一定不會讓它打碎的?!?/br> 破碎了,玫瑰花瓣散落了一地,保護(hù)著她的水晶罩子,碎成了渣,反射著熾烈的陽光,他的眼前一片白茫茫。 “宰范,你怎么了?!對不起,對不起我……” 金瑟琪之前從沒有見過樸宰范哭的樣子,甚至她從沒有見過他難過的樣子,可這幾天他卻總是莫名就落淚。 他是把一切事情都藏在心底的人,他為身邊人承擔(dān)著所有,從不抱怨,從不透露他有多辛苦。 他是強(qiáng)大的。 可是跪在地上捧著一地碎渣的他卻好脆弱,脆弱的就像剛才打碎的玫瑰花。 顫抖,抽泣,一雙眼睛都是紅的,手上被碎玻璃割開無數(shù)個口子,可卻因為絞痛的心臟而不覺疼痛。 他拼命的拼接,粘黏,可是怎么可能呢?怎么可能會把一地碎片恢復(fù)成原來的樣子。 身邊的人一直在說話,他一個字也沒有聽懂,好像她說的是異邦語言。 “我們分手吧,對不起,你走吧,對不起。” 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才認(rèn)清這個現(xiàn)實,拼不回去了,他的愛情,真的破碎了。 原來她早就知道,越美麗的東西,越容易破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