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31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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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人終于反應(yīng)過來——金仙之上,是何境界? 她是要逆天……為神! 作者有話要說: 唔……啥也不敢說了,抱頭逃竄。 哦對了,下章大結(jié)局,有啥想看的番外可以提。 以及,新坑無縫銜接,同世界觀續(xù)作,講述崇華小祖宗的撩妹之旅,想看的可以戳我名字去專欄里面收藏,建軍節(jié)開坑。 本作中許多著墨不多的配角會在新坑延續(xù)故事。 第219章 袖手天下 云靄空寂遠, 濤斥白芒山。 下界臨水之境, 首推北海白芒山。 山勢依海, 奇峻險峭, 兩岸峰翠層疊,倚云寥落, 更有罡風毒霧環(huán)伺,鳥獸絕跡, 人煙罕至, 只有天生的猿猴依傍不離, 世代安居。 若非為了這白芒山上的猴兒釀,縱然是修為高深的大能也鮮有踏足。 白芒山巔, 云海之間, 臨崖之處靜靜坐著一人。 白衣無垢,雪顏無瑕,颯然不羈的坐姿, 卻半分不損風儀。 掛在懸崖外的腿晃了晃,她輕然一笑, 將臉上的白玉面具摘下, 指尖撥了撥鬢邊的發(fā)絲, 垂眸看去——這萬丈深淵,一眼望不見底,可惜以她現(xiàn)在的修為境界,哪怕縱身躍下,也是毫發(fā)無傷。 “吱吱、吱——”身后的林子里突然躥出一只灰背猿猴, 沖著她直叫喚,抓耳撓腮的急切樣子,卻不敢上前,生怕驚嚇到對方,害得她掉下去。 白衣人側(cè)眸看了看那猿猴,展顏輕笑:“你倒是慷慨,我將你數(shù)百年珍藏的佳釀都喝凈了,你也舍得?” 旋即也不等那猿猴回答,她抿了抿唇,回頭繼續(xù)看向深淵處,微微合上了眼,似回憶,又似傷感:“可惜,終究不是那時的滋味了……” “吱!”猿猴像是要與她說些什么,卻苦于口不能言,只好焦急地跳來跳去作比劃,哪知對方卻只顧著閉目養(yǎng)神,連一個眼神都欠奉。 “我知道,她們還是找來了……罷了,左右避不過,”白衣人微微一笑,抬手將面具扣好,站起身,看向仍舊跳腳的猿猴,指間拂動,光芒連閃,頃刻間,一道靈氣四溢的傳送陣便已繪成,“小家伙,此地怕是平靜不再,我送你去別處可好?” 不待猿猴拒絕,那光芒驀地大綻,空間一陣波動,硬生生開了一道門,而門中似有無窮的吸力,將還有些不情不愿的猿猴扯了進去。 “崇華山的景色不錯,只可惜,此生再無緣回到故地,你便替我回去瞧一瞧吧?!彼恍σ粐@,又一拂袖,那傳送陣便悄然化作一片瑩然白光,漸漸消散開,仿若從未存在過。 瞥了一眼山腰處,白衣人搖了搖頭,卻不再理會,揮手打出幾個繁復玄奧的手訣,指尖微光連閃,在山頂方寸之地慢條斯理地開始布置。 等到一群人終于趕到山巔,見到的就是端坐陣法之中,衣擺飄揚,幾欲乘風而去的人。 “晴jiejie!”最先趕到的,也是最先沉不住氣的嬴惜,就要沖上去的那一刻,卻被身后的封心羽一把拉住,“放開我!” 她氣急敗壞地轉(zhuǎn)頭瞪去,眸光如血,犬牙藏鋒,頗有一言不合就要撲上來的氣勢。 “她已身在陣中,匯聚天地靈氣,強行突破,若是你貿(mào)然靠近,被陣法排斥攻擊不說,還會連累她遭到反噬?!狈庑挠鸩⒉慌滤潇o地說道。 “突破?她不過才剛邁進金仙之境,根基都未沉淀,境界還不曾穩(wěn)固,如何突破?莫非真的是尋死不成?”嬴惜總算不再試圖沖上去將鐘離晴拽出來,只是面上的急切彷徨愈發(fā)重了——依鐘離晴之智,如何不明白自己的情況? 可她仍是執(zhí)意要在這個時候強行突破,行逆天之舉,除了恨極天道,一刻不愿等待,也未嘗不是存了死志,惟愿隨君墨辭去了…… 也正因如此,鐘離晴瞞下了所有人,甚至離開了靈氣最重的仙域,不告而別,獨自尋求突破。 若非岑北卿的占卜之術(shù)出神入化,卜出她的去向方位,她們也沒辦法找到這兒來。 可惜,終是遲了一步。 岑北卿揮了揮手,打發(fā)其余三殿的人退開,抬頭看向天際隱隱約約朝此處聚攏的云氣,凝眉嘆息:“她將冕下埋在神域天原底下的融靈石帶來了……” “融靈石合往屆天斗大會之潛能英杰,匯集億萬生靈之精魂,本是深埋地脈中緩慢吐靈蘊養(yǎng)萬物,如今卻被她取出,更以靈氣催發(fā)——與其說她是要以這龐大靈力進階突破,不如說她是憑此挑釁天道。”封心羽擔憂地說道。 “有什么法子能救她?”嬴惜急得臉色越發(fā)白了。 “天道之威,如何匹敵?”岑北卿攥緊了扶手,苦澀一笑,“只盼她……扛得住天劫,或許,能有一線生機?!?/br> 只是這一線,不過是岑北卿自欺欺人的祈愿。 鐘離晴要對抗天道,根本沒有半點勝算。 轟隆、轟隆、轟隆—— 雷聲陣陣,云龍翻滾,電光醞釀。 宛若巨龍在云海中翻騰咆哮,每一聲都是一道詰問,每一問都化作一道雷刃,層層疊疊地鋪張堆砌,在這白芒山巔交織成一片令人心驚rou跳的可怖電網(wǎng),莫說尋常生靈,就連得道成仙的至尊也不敢直攖其鋒芒。 鐘離晴卻若無其事地盤坐在草草布設(shè)的陣法中,任憑那一道又一道猙獰毒辣的雷電穿透結(jié)界,余威落在身上,將她的皮rou骨血好一通磨折砥礪。 痛,是深入骨髓,無法言說的劇痛,可是這痛,與眼睜睜看著那人在眼前灰飛煙滅相比,卻又顯得微不足道了。 十道、百道、千道……已經(jīng)數(shù)不清有多少道劫雷落在鐘離晴身上,那結(jié)界早就化作飛灰,再也無法抵抗分毫,而氣勢洶洶的雷龍卻依舊翻騰不息,這雷罰像是沒有盡頭,不將鐘離晴劈成灰燼,便不罷休似的。 嬴惜等人在旁側(cè)看著,恨不得以身代之,然而在這聲勢浩大的劫雷之下,憑她們幾人的修為,竟也無能為力,不能動彈半分。 此時此刻,已不是簡單的雷劫考驗,而是天道與鐘離晴的對弈。 在諸人看不到的地方,一片空?;镁持?,鐘離晴負手而立,望著眼前面目模糊的身影,淡淡笑道:“你既要殺我,卻又留給我一線生機,我有些不懂了……你真正的目的,到底是什么呢?” 即使面對著至高無上的存在,即使命懸一線,也能保持著從容之態(tài),仿佛一切都已看淡。 “不,你已經(jīng)明白了……我做這一切,不過是想選出繼承者,成為下一任天道,”那聲音似冷非冷,似玉非玉,如幽如靈,如夢如幻,宛如世間最美妙動聽的仙音,卻又像是從未存在過的渺跡,“她既然已經(jīng)放棄,那么,就剩下你了。” “她既不愿,你又怎知,我愿?”鐘離晴盯著那模糊的人影,緩緩搖頭,“天下蒼生,與我各干?” “俗世情愛,不過虛幻,經(jīng)歷這許多,難道你還看不透么?”天道也不生氣,只是平靜地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