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25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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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著君墨辭現(xiàn)下的身份,鐘離晴也不好再叫“冕下”,只是那副擠眉弄眼的神色,怎么看都帶著幾分調(diào)侃,教人忍不住想要教訓(xùn)她一番。 鐘離晴看她神色便知道再說下去便要惹得佳人著惱了,嘴角輕勾,隨即一臉正色地轉(zhuǎn)開了話題:“我原來那把武器落在了遺跡之中,現(xiàn)下倒是真的缺一把趁手的,不知冕下有何建議?” ——絕螭劍被阿白一并帶走,這卻不好與君墨辭詳說,她也就只是含糊帶過。 君墨辭見她乖覺,也沒揪著不放,順著她的問題說道:“談家的劍獄在仙魔域中也是不俗,雖說近八成不過是些廢銅爛鐵,倒也有幾件難得的奇寶,端看你是否有機緣——若是你能收服看中的武器,滴血認(rèn)主,自是比外頭競買淘換的值當(dāng),也更合契。” “那么,一個人至多可以帶走幾把武器?”鐘離晴壓低了聲音,眉宇間有幾分促狹。 “自然是與你最投契的那把……不可貪心?!本o蹙了蹙眉頭,冷聲警告道。 “嘖,可惜了——不然照方才那盛況,這劍獄可不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么?”鐘離晴沒在意她的冷臉,仍是笑嘻嘻地說道。 “要同時收服那么多把劍,所需太大,散仙級的靈力遠(yuǎn)遠(yuǎn)不夠,”君墨辭搖了搖頭,竟是認(rèn)真地解釋著緣由,教本意只是調(diào)侃她的鐘離晴心里直呼可愛——若不是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不好放肆,真想湊上去親一親那張嚴(yán)肅正經(jīng)卻如玉無瑕的臉,“得用的武器,貴精不貴多……我此生只需要一把劍足矣?!?/br> “妘姑娘所言極是,在下受教了?!辩婋x晴老老實實地點頭應(yīng)諾,又問了她這劍獄中是否有推薦。 ——她也注意到君墨辭言下之意,并非是她沒法兒收服所有武器,而是憑著她現(xiàn)在展露出的散仙級的修為,還達不到這一點。 “這得問你自個兒了,”君墨辭移開了眼,看向漫天飛舞的刀槍劍戟,“這劍典中挑武器,講的是一個‘緣’字,合眼緣、合時機、合心意即可?!?/br> 君墨辭一邊曼聲說道,一邊引著鐘離晴在結(jié)界中走,見她興致勃勃地到處打量,眸光不由溫軟下來,像是在看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,帶著幾分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縱容:“如何,可有中意的?” 鐘離晴笑而不答,又看了一圈,目光卻若有似無地釘在了談昕爵那一處。 從劍典開始,談昕爵便不假思索地沖向了那把通體純白的寶劍,而一直到她們倆踏進結(jié)界中,說了這么會子話,約莫一炷香的時間,那寶劍仍是游刃有余地滿結(jié)界打轉(zhuǎn),而談昕爵身上卻已是傷痕累累。 要知道,談昕爵的修為在這一群人中已是翹楚,連他都奈何不了,可見這劍絕非泛泛。 不愧是她一眼相中的劍。 鐘離晴默默地想著,目光再次凝在了那純白如玉的劍身上。 ——寸心。 她雖然沒有開口,如有實質(zhì)的目光卻說明了心意。 君墨辭順著她的視線看去,不由失笑:“你倒是會挑,竟是看上了這把?!?/br> “這把劍……有什么特別的么?”鐘離晴目光片刻不離寸心,耳朵卻直楞著不肯錯過分毫,等著君墨辭解惑,嘴上還不忘假意推卻幾句,“君子不奪人所好,只是因它好看才多看幾眼罷了。” ——真要搶,只怕她也搶不過談昕爵。 雖不愿承認(rèn),卻是無奈的事實。 “既然是談昕爵費心收服的,想來便是談家那把鼎鼎有名的傳家寶——若能得了這把劍,便是名正言順的劍之子,也是繼任的家主了?!本o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裝作不在意實則挪不開眼的鐘離晴,“若說這劍獄中最有價值的劍,非它莫屬?!?/br> 鐘離晴一聽,眸光一閃,忽而展顏一笑,灼灼地望著君墨辭,意有所指地說道:“話雖如此,我本是一介女子,而非君子——實不相瞞,這把劍與我有緣?!?/br> 她這般巧言令色,出爾反爾,落在君墨辭眼里,卻只覺得她率直坦陳毫不做作,就連任性也是可愛得緊。 面上不露聲色,心里已是打定了主意,故作肅然地提醒道:“談昕爵對這劍之子的象征勢在必得,你若是奪了,談家可不會善罷甘休?!?/br> 有心逗逗她,看她是什么反應(yīng),卻見鐘離晴驀地湊近她耳邊,雖是傳音入密,直抵識海,卻偏偏作出一副附耳低語的模樣,竟是反過來調(diào)戲了自己:“不知冕下可愿給妾身一個恃寵而驕的機會呢?” 君莫辭不曾回答,只是淡淡地伸出一指,點在她眉心,將她戳得不得不退開些,而后不緊不慢地錯開她,踏前一步,單手掐訣將罩在身邊的結(jié)界撤開一隅,五指虛張,隔空一攝,竟是將那把談昕爵束手無策的寶劍輕而易舉地制住了。 來不及眨眼的功夫,那桀驁的玉劍卻沒有半點反抗的余地,仿佛是被無形的鐵鏈鎖住了身子,而鏈子的另一頭就掌在君墨辭的手中。 只見她勾了勾手指,那劍就不由自主地朝著她飛射而來,半點不曾停滯。 等到談昕爵察覺到自己一直追逐的那把劍驟然失去了蹤影時,君墨辭的靈力已經(jīng)包裹住了正不斷掙扎的寶劍,將她擎在眼前。 “嘖,性子倒是倔強?!碧籼薜貟吡艘谎蹌Γ幌滩坏剜土艘痪?,美目一轉(zhuǎn),看向眼神發(fā)亮的鐘離晴,薄唇微啟,聲線淡漠,眸中卻藏著一絲笑意,“它是你的了?!?/br> “卻之不恭。”鐘離晴先是驚喜地瞪大了眼睛,只寒暄了一句,隨即便迫不及待地從君墨辭的手中抓過猶自撲騰不已的寶劍。 說來也是奇怪,與那成千上萬把武器不同,這把劍好似對君墨辭沒半點好感的樣子,唯恐避之不及,然而才剛到鐘離晴手上,教她虛虛一觸,竟是出人意料地安靜了下來,甚至頗具靈性地抖了抖劍身,乖順地由著鐘離晴輕輕握住了劍柄。 ……寸心。 鐘離晴在心底喚了一聲,那寶劍也似有所感一般,剔透如玉的劍身上流淌過一抹溫潤的光華,更有一絲暖意從劍柄傳遞至掌心,竟像是在回應(yīng)鐘離晴的呼喚。 ——果真如她所言,這把劍非但有靈,更與她有緣。 眼角的余光瞥見談昕爵掠過的身影,鐘離晴心念電轉(zhuǎn),當(dāng)即咬破指尖,逼出一滴精血,迅速抹在了劍身上。 “住手!”當(dāng)談昕爵氣急敗壞地喊出這一句時,已是遲了。 劍身上血色一閃而隱,一道微光打入鐘離晴識海,頃刻間便有了心神相系的默契。 心念一動,寸心劍登時被收進了識海中。 談昕爵站定在兩人身前,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寸心化作一道白芒閃入鐘離晴眉心。 對上她故作無辜的眼神,談昕爵咬牙切齒,面色鐵青,卻說不出一個字來。 比起傳家寶花落別家更令他絕望的,是心上人從始至終都不曾對自己有過分毫變化的冰冷眼神,唯有看向那鐘離晴時,才有所不同——那般不設(shè)防的旖旎繾綣,那般不自知的含情脈脈,是他從不敢奢望的溫柔。 原來,不是她不懂得溫柔,而是這溫柔,從來都只會給予那一個人。 那個奪走他劍之子的榮譽,也奪走他畢生信仰的女人。 作者有話要說: 談昕爵:搶我的馬子不算,還要搶我的劍,你還是人嗎?! 鐘離晴:胖友你搞清楚,本來就是我的馬子,本來就是我的劍。 君墨辭(拔劍):你們說誰是馬子,嗯? 鐘離晴(跪劍獄):我我我,我是你的馬子。 談昕爵(Doge的圍笑):汪汪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