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8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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鐵林峰作為崇華的五大峰之一,別稱武峰,可見其尚武風(fēng)氣,而將筑基期的磨劍臺安排在這里,也是別有用意。 去柜臺報了名,再次將全部積分壓在自己身上,這次的值守弟子倒是二話沒說,直接替她辦妥,可見比那煉氣期的磨劍臺值守經(jīng)歷得多,也老練得多。 鐘離晴把玩著編號貳拾貳的號碼牌,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,趁著比賽還未開始,打算先觀察一下各選手的實力,做個參照,擬定一個合理的作戰(zhàn)表。 她目前只是筑基初期水準,不過因為近幾個月來堅持不懈的修煉,加上日日不輟的藥浴,修為已經(jīng)逼近筑基中期,而靈力的儲備和全力爆發(fā)的攻擊強度甚至可以媲美筑基后期,這也是她有底氣答應(yīng)慕葉前輩來參加挑戰(zhàn)賽,爭取一百連勝的原因。 另一個原因,則是那次旁觀了淳于秀的比斗之后,她的內(nèi)心委實深受觸動,總是裹挾著一股子意氣,教她躍躍欲試地想要如她一般做個嘗試——或許潛意識里,是她不愿輕易服輸,也想證明自己絕不是個懦夫罷。 最先上場的人是個筑基初期的秀氣少年,對于第一個被抽中上場也是十分怨念,不過他心態(tài)也是平和,似乎已經(jīng)知道自己連勝無望,在與第二個上場的修士酣斗一場后便主動下了場,之后幾個修士也都差不多走了個過場,并不戀戰(zhàn)。 看他們臉上享受戰(zhàn)意的歡暢,鐘離晴也不由大受鼓舞。 不多時,演武臺上已經(jīng)進行到拾叁號與拾柒號的比斗,而鐘離晴也開始不動聲色地活動起了手腕。 這時,就聽她身邊一個明顯是羅仲倫狗腿子的青衣弟子叫陣道:“二少天資卓絕,劍法超群,若是上場定能力克群雄!” 另一邊所屬羅志光陣營的弟子也不甘示弱,立即反駁道:“世子爺神功蓋世,術(shù)法精妙,只要往場上一站,立馬叫對手嚇得五體投地。” ——真是一個比一個能吹。 如此恐怖,你們家世子莫不是妖怪變的? 鐘離晴好笑地搖了搖頭,也不管那兩撥你來我往互相掐架的人,徑自穿過人群,在那些人還在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執(zhí),未曾察覺的時候,踏上了演武臺。 兩邊對罵的人,以及羅志光、羅仲倫兩兄弟,愣愣地望著那個站在臺上泰然自若看來的少女,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下來。 鐘離晴并不理會他們的尷尬與惱怒,反手一抖木劍,直指羅仲倫,在他臉色一變時,劍尖一掃,又平平移向?qū)γ婺莻€守擂的修士,輕笑道:“請指教?!?/br> 雙方擺開架勢,等那裁判一聲令下,便戰(zhàn)在了一起。 現(xiàn)在守擂的那修士看著也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,招式很是規(guī)矩,走的是穩(wěn)扎穩(wěn)打的路子,刺即是刺,削即是削,沒有絲毫多余的動作——雖然干凈利落,卻也流于刻板,落了下乘。 鐘離晴見識過這套劍法,自然知道下一招對手的動作,反手擋住那直逼面門的劍,鐘離晴甚至不需要使別的手段,按照記憶封住了他下一手的劍招,劍尖一斜,輕飄飄地越過大開的空門,搭上了他的脖頸。 “承讓了?!睆乃蠄龅絻扇碎_始戰(zhàn)斗,到最后她鎖住了對方的行動贏下了比試,只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,那修士甚至沒來得及使出第三招。 鐘離晴看著他臉色一僵,卻沒有多說什么,與她相互行了一禮便下了臺,心里倒也不覺得如何得意:這修士并非不曾努力,招式都頗有筋骨,力道也不差,假以時日,未必不成氣候,唯有一點,便是太過拘泥于招式,也太過古板不知變通,不幸遇上她這種精通招式的,提前便預(yù)料到他下一步,早早地封住他的招式,又怎么可能贏得過? 因為這修士的弱點太過明顯,鐘離晴這一場勝得輕而易舉,旁人也是不服氣,等那修士才剛下臺,下一人便忍不住躍將上來,打算挑戰(zhàn)她。 鐘離晴也不在意,劍尖斜撩,后退半步,左手做了個請的動作,等著對方出手。 裁判示意以后,那人也不推卻,起手先擲了一支火焰化作的短箭,直擊她面門,而后緊緊跟隨在那支火箭后,舉劍便刺,打算攻一個出其不意。 那火箭鳴嘯而來,若真的教那修士得逞,只怕鐘離晴這張臉就保不住了。 早在他上臺后,手中靈力一動時便有所察覺,暗地警惕起來,當那火箭直射眼前時,她也不慌亂,側(cè)身一閃,脖頸后仰避過那擦過的暗器,而后木劍一送,架住那緊隨而來的劍鋒,使力往前一頂。 空著的左手同樣凝出一團火焰,卻并不是用作偷襲,而是化作一條又長又細的火繩,繞上那修士的劍柄,施力后拉。 那火繩雖然細長,溫度卻極高,而且靈活如蛇,竟是從搭上劍柄的那一刻便迅速地纏繞攀抵那修士握劍的手,在他只顧著對峙拉扯那劍時,迅速舔上了他的手背。 “嘶——”教那火焰燎著了手背,那修士痛得一個激靈,下意識地松了手,鐘離晴便趁著這個機會,cao控著那條火繩纏住劍柄,反向一甩,便將那柄劍扔到了臺下。 被除了武器的修士本還想靠著術(shù)法與她一搏,卻在見到她掌心那團“呼啦”一下迎風(fēng)就漲,氣勢洶洶的火焰時熄了念頭——同樣是火系的靈根,鐘離晴的火法卻比他高明得多,在失去武器的情況下,他決計不是對手。 雖然不甘心,那修士也只能捂著焦紅一片的手背,不甘地下了臺。 ——若不是這廝上手便直逼面門,鐘離晴也不會故意燎傷他的手背。 這火法習(xí)自慕葉前輩的手札,自然不是凡品,被這火焰?zhèn)?,除非是珍惜的靈藥,否則,沒有數(shù)月的將養(yǎng),那傷口絕不會愈合。 鐘離晴自認已是手下留情,若是沒有旁人,她可就不止傷他一只右手那么簡單了。 對一個容貌姣好又愛美重貌的女子來說——盡管在這些弟子眼中她只是普通——意圖傷害到她的皮相,比要取她性命更不可饒恕。 方才下場的修士是貳拾號,而自他之后,連著跳過了三個號碼,才有修士再次跳上臺來挑戰(zhàn)鐘離晴——她方才展露的一手火系術(shù)法著實震懾到了不少人——至少才筑基初期修為的修士們都不再敢輕易上臺了。 等了片刻,看著那漫步上臺的美貌女修,掃了一眼臺下為她搖旗吶喊的修士,鐘離晴勾了勾唇,稍振精神,打算加快戰(zhàn)斗的節(jié)奏。 ——畢竟,離她答應(yīng)慕葉前輩的百連勝,還有九十八場。 ……九十八,九十九,一百整。 聽到裁判宣布她的勝利,鐘離晴嘴角輕勾,想要揚起一個笑來,不防喉中腥甜,猛地嘔出一大口鮮血來。 最后,她的確是如約完成了一百連勝的約定,只是付出的代價卻也不小——左手經(jīng)脈盡碎,右手虎口崩裂,胸口斷了三根肋骨,腹部更是被貫穿了一個血洞。 雖然在危急關(guān)頭,她側(cè)身避開了要害,可仍舊被刺了個正著,噴出的鮮血中甚至還帶了些黑紅色的內(nèi)臟碎片。 當然,那個將她重傷的對手卻更不好受,被她反手一劍刺入脊柱,甚至還在髓鞘里使勁搗了搗,一團火焰按在那傷口處,灼燒得他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——若是不及時救治,只怕下半生都要在床上無知無覺地度過。 如她自損八百,必要傷敵數(shù)千才行。 謝絕了磨劍臺值守弟子的攙扶,鐘離晴隨手撕下一截衣擺,用力綁在腹部,暫時止住汩汩流血的腹部,不在意地抹了抹嘴角的血跡,捂著一呼一吸間悶痛的胸口,迎著其他弟子驚疑敬畏的眼神,一步一步地走下演武臺。 經(jīng)此一遭,只怕她下手狠決的兇名便要傳開,而她的名字也將登上那石碑榜單。 ——既想被那人看到自己的名字,卻又不愿讓她知曉自己的惡名呢。 鐘離晴苦笑一聲,又咳出一片鮮血淋漓的臟器。 作者有話要說: 鐘離晴:為什么我要受這么重的傷!我不是女主嗎? 七夜:因為你弱啊……安啦,反正你死不了。 鐘離晴:我還是不是你親生的了? 七夜:當然不是我親生的!你是不是傻!老娘才十五歲! 鐘離晴:原來我身上自戀無恥卑鄙這些基因都是傳自你的_(:зゝ∠)_