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瑟在御,寵辱兩忘_分節(jié)閱讀_7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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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欠債負人,方能堅守他心中大道…… 葉穎呆立在床前,聽見門開又關(guān)的聲音,猛然跳起,此時她眼中早已干涸,淚痕亦淺,她側(cè)耳靜聽,確認再無聲音傳來,深吸口氣,迅速地將趙讓為她披上的外袍丟開,重將衣物穿上。 適才披散頭發(fā)而隨意擲落于地的頭飾,她一一撿起,將其全部包裹在那件男子外袍中。 末了,葉穎重新立于床頭,彎身低頭,默默察看熟睡的賢兒。 六歲的孩子沉于美夢,淺淺而笑,渾似不知人間險惡,妖孽橫行,隨時有邪佞之物欲奪其小命。 葉穎伸手,為賢兒重新掖好被子,長吸口氣,把外袍扎成的包袱提在手中,也出了寢屋。 出了院門,葉穎才知這寺廟之大,超乎想像,她走不多時,竟已是不辨東南西北。她與賢兒抵達金陵之后,安排入住的是城郊處,幾不曾在城中閑逛,現(xiàn)下竟連個破廟都出不去,她又氣又急,怕到天亮事便不遂,正為難間,忽聽身后不遠處傳來個不高不低的聲音:“趙夫人,您這是去哪?” 葉穎回頭望去,竟是她早前給過一巴掌的子玉,那女子孤身立于月下,娉婷婀娜,身姿綽約,向葉穎拜了拜,笑問:“夫人與將軍久別重逢,不正該如膠似漆么?” “你——”葉穎聲音一哽,揚了臉道,“別再稱呼我夫人了。他趙讓要作皇帝的妃子,把我休了。我要回南越去,你們留著我也沒用,讓我走?!?/br> 子玉臉露訝然之色,她沉吟片刻道:“趙將軍重情重義,斷然不會將夫人置于險境,夫人您……” 葉穎不耐煩地打斷子玉,她冷冷一笑:“我不知道你們想做什么,但你們帶我和賢兒來,不就是為了能讓他聽你們話?他已選了那皇帝,你們要我何用?我不是已經(jīng)把他的兒子留給你們了嗎?” 這話絕情如斯,便是子玉也不禁動容,她瞳仁微縮,半晌無語,抬眼見葉穎神色堅如磐石,不禁長嘆一聲,竟是開口相勸:“趙……唔,小姐,您真要拋夫棄子嗎?縱然趙將軍移情負心,但孩兒可是您十月懷胎所生,是您的骨血啊?!?/br> 葉穎凄然一笑:“我此次來,早已下了他若能狠心,我便較他更狠的決心,他的孩子,我一概不要,他既不在乎,我何必在乎?” 子玉默然,她款款前行了幾步,到葉穎跟前,攜起五溪王女的手,直視其眉眼,又問:“您與妾身說說您的打算,妾身才能作定奪?!?/br> “回南越去。滇桂國主要娶我為后,我要靠五溪百越族的兵力,與之聯(lián)合,重新將南越奪回來?!比~穎道,她目光閃爍,亮若寒星,“至于孩子,只要是我生的,便有資格作這南越的王?!?/br> 子玉瞠目,良久方唏噓道:“您果真是不同凡響,妾身不及?!?/br> 葉穎又是一笑:“他不愿作我的英雄,我能怎么辦?” “既是如此,”子玉點頭,“此事大有可為,只是不必急于一時。您不妨隨妾身來……是了,究竟要如何稱呼小姐?” “我……我叫葉穎?!蹦樕隽索?,葉穎仍平靜地答道。 “妾身閨名子玉。妾身與葉小姐所想不謀而合,從來癡情女兒負心郎,男子何曾是倚靠或歸宿?就是這身上掉下來的rou,妾身……不若葉小姐灑脫?!弊佑袢崛嵋恍Γ查L出口氣。 子玉與葉穎相會之時,趙讓亦有“偶遇”。 他從院中出來,微一思索,便一路向那琉璃塔而去,那是最好辨認的標識物,只消找到它,便不難以此為中心,摸索寺廟的四面八方而不致迷失方向。 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,那琉璃塔眼見僅在眼前,趙讓忽頓了腳步,原地朗笑道:“秋夜寒意重,閑庭漫步似無助于取暖,不若大伙來拆幾招如何?” 話音落后,四周仍是沉寂了須臾,不多會兒,暗處傳來數(shù)人的腳步聲,趙讓這才轉(zhuǎn)身,本帶笑的臉色乍見領(lǐng)頭人時霎時消失殆盡。月光雖不明亮,但距離如此近,他不可能認錯人。 那人顯也知道趙讓將他辨認出來,瞪大了銅鈴般的眼,嘿嘿一聲干笑,道:“南越王,久違久違!來來,咱就來活動活動手腳,看看您在后宮待了這許久,身手可還在么?” 作者有話要說: 對不起更新來遲。 小皇帝最大的情敵自動退出戀愛戰(zhàn)局23333 雖然身為作者沒資格講這話啦,不過我家小趙不是渣男…… 第57章 第五十六章、 第五十六章 、 趙貴妃禁宮莫名失蹤已有四日,后宮幾近天翻地覆,皇帝令貼身內(nèi)侍為首,率人在靜華宮及其周邊仔細尋找,掘地三尺,仍不見貴妃的蹤影,也無法覓得相關(guān)的蛛絲馬跡。 鬼神之說登時甚囂塵上,經(jīng)宮中小人愚婦口口相傳,一時竟至人心惶惶,便連朝堂清議也有所反饋。 皇帝在上朝時對此事雷霆震怒,當場駁回奏折,斥之為荒誕不經(jīng)的胡說八道,并下了嚴令,誰再將趙讓失蹤之事歸于鬼神謬論,散布無中生有之事,嚴懲不貸。 然而李朗雖能靠皇權(quán)刑罰壓制臣屬,有個人卻是他奈何不得的。 皇帝生母石太后篤信佛祖多年,怪力亂神早已深入其心,她本就不甚贊成后宮里添個妃位尊貴的男子,擾亂陰陽,與皇嗣無甚好處,然而李朗堅持,太后也只好作罷。 無事倒也罷了,偏生是平地起波瀾,封妃時日不長,便炸出這詭異的事端,太后自打聞訊之后,便索性久居泰安宮設(shè)的佛堂隔壁小室,吃齋念經(jīng),以求神靈庇佑。 而皇后竟也因著這事飽受連累,當太后見皇后披頭散發(fā)、猶如掖庭遭刑的犯婦般撲到泰安宮哭訴時,再不愿聞問世事,也不得不出面干涉。 皇帝怎可因一個不能延嗣的男子而降罪于龍脈有功的皇后呢? 在太后的極力勸阻下,甚至直斥李朗不孝,以己身榮辱相脅,皇帝才勉強收回成命。 廢后暫且擱置,金印保住了,但傷及龍體的罪責皇帝卻不依不饒,無論如何都要將謝皇后驅(qū)逐出地坤宮。 太后無奈,只得轉(zhuǎn)來勸謝皇后暫忍一時,皇后在宮中失了最后的倚仗,只好灰頭土臉地領(lǐng)著宮女,遷至近處的崇華宮。太子則未隨母后遷移,而是搬到泰安宮,待在祖母身邊。 這事自然也引起了軒然大波,若是謝濂在朝,保不準有打抱不平者,主事后宮的皇后與皇帝不止是夫妻,更是國泰民安的基石,皇后遭如此重的責罰,被趕出寢宮,莫說渡江后的東楚,縱觀整個皇朝,也是聞所未聞。 但一來謝濂仍托病罷朝,勢不如前;二來,至今未歸職的謝大將軍名不正言不順地天天上朝,卻連他也不曾替謝皇后出頭,對旁人的試探只是搖頭,一句話塞回:“皇后無父母手足,謝家皆是外臣。” 這番說辭道理上正確無誤,一入宮門深似海,唯有君臣無父母,然而謝家并不是無能為力的尋常人家,謝昆此話,擺明對姐妹困境袖手旁觀,取明哲保身之道。 群臣對謝皇后的遭遇更唯有鴉雀無聲。 李朗近日心情亦糟,兼之國事繁重,他是恨不得親率禁衛(wèi)搜查靜華宮,假手他人,總擔心是否有顧及不周之處。 然除去事有所重,幾無閑暇外,魏一笑對皇帝的想法亦是力阻,禁軍頭領(lǐng)道:“趙讓下落不明,且連失蹤途徑都未能尋到,靜華宮保不準暗藏殺機,陛下絕不可涉險。再者,趙讓是友是敵暫且不提,陛下已燃戰(zhàn)火,見機而動之前,是否莫要再火上澆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