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瑟在御,寵辱兩忘_分節(jié)閱讀_5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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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究竟有何打算?為何凡事皆要瞞他? 南越那邊消息也到來,李朗安排下的事情大致順利,只是齊震旭的回折除詳詳細細地寫清皇帝所問詢的事外,還提到番禺至金陵的陸路不甚太平,護送兩名幼兒而又不通過驛館委實不便,不妨改道水路,只是所需時日更長,就怕孩子難以承受顛簸之苦。 齊震旭正如趙讓所薦,為人謹小慎微,體現(xiàn)在字里行間,處處話留余地,言及南越現(xiàn)狀亦是如此,明書雖有蜀國牽制,不至重燃烽煙,但少民不臣之心再起,疥癬之疾若不能根除,縱再無關緊要,也傷圣明。 某些地方寫得云山霧罩,千回百轉,但李朗明白過來之后不由啞然失笑,這齊震旭委婉地剖白,他對南越郡內時起的sao亂頗感棘手,這非他所長;二則,冀望上意隆盛,以“最擅其職之賢能以得其位”,直截了當了說便是替趙讓求情,不過借著解決南越亂事之名罷了。 趙讓——李朗如今方知這個姓名已足以擾亂他神智清明,棄之不舍,食之……不能,比作雞肋興許也不為過。 中秋夜宴,李朗見趙讓起初時不時瞧向他,心中五味雜陳,到趙讓自得其樂起來,又悵然自嘲,這牽掛虛懸的心境委實是種實實在在的折磨,情網一詞,也不知是誰人天賦異稟而造,越掙扎便越纏縛,此間滋味,不足為人道。 宴至戌時而散,帝后攜太子同移至泰安宮后苑,嬪位及其上的妃子方有資格參與。 一直留意趙讓的李朗自是見著那人怔愣后搖頭苦笑的無奈狀,莫名火起,暗生不悅。 酒過三巡,太后堅持要把李銘喚來,只道令“她”撫琴助興,李朗雖是不愿,卻也不想在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拂逆母親。 李銘抱琴入宴,太后先賞酒一杯,他盈盈謝過,妙目流轉,座中不乏國色天香,仍為他這嫣然淺笑中的我見猶憐狀屏息靜氣。 獨李朗微微皺眉,此女品性他并不清楚,但這與其母肖似的容顏,令他難動憐惜。 琴聲乍起,尚未成曲調,驀然殺出程咬金來,只見趙讓倏然一聲“慢著”,起身離席,向太后與皇帝行禮道:“臣請以簫和聲,不知可否?” 這請求出乎所有人意料,太后亦是一怔,繼而爽快笑道:“自然是好,讓兒的簫技精妙,難得佳節(jié),正好大伙都聽聽?!?/br> 太后既已開口,李朗也不便反對,只是琴簫合奏當口,他幾乎無心聽曲,對趙讓脾性了解縱然不是透徹,也知這人如此冒昧必有其用意,然則費心揣摩卻是無解。 但見席間趙讓與李銘醉心于各自樂器之中,偶有抬頭對視,兩人皆春風帶笑,李朗更覺胸口如堵,愈發(fā)不快,恰好旁有宮女為他滿酒,他無意一瞥,察覺竟是長樂,稍作沉吟,既啼笑皆非又陡生怒意,母后多管閑事得有些欺人太甚。 一場心不在焉的家宴在曲終人散后結束,李朗對李銘不由也上了心,若非他如今還需要李銘為質,真想次日便將其人驅出宮去。 他想見一見趙讓,然每到動念欲行,思及那日他開誠布公到剖心挖肺的程度仍是被那人毫不留情地推拒,便覺面上仿佛于人狠狠掌嘴,羞辱感油然而生,氣憤難平,如此一想,心灰意冷,相見也是無益。 不想中秋夜宴次日,李朗下朝之后竟得承賢宮來人求見,言是貴妃伏請大駕,有要事相求,語畢便奉上了貴妃所托之物。 李朗定睛看去,那正是他贈送給趙讓的佩玉,一旦辨識清楚,只覺顱腦中轟然巨響,混沌無狀,壓抑住上涌的氣血,李朗接過佩玉,令人傳話給承賢宮,酉時接駕。 煎熬至酉時,李朗已不復初接佩玉時氣至雙手顫抖之態(tài),心中業(yè)已打定主意,這回便是最后一次忍讓此人,若趙讓執(zhí)意君臣之分,那他便以君視臣,再不作它想。 趙讓迎出宮門,李朗見他一臉淡然,心頭便生焦躁,待到入了寢殿,遣退閑人,皇帝再難按捺住性子,冷聲道:“我只道你不愿以妃子身份見我,這般心急火燎,卻是為何?” 趙讓沉默片刻,猛然跪倒,向皇帝俯首,澀聲道:“臣乞陛下授臣于力,臣愿為陛下馬前勇卒,為陛下掃蕩jian佞,謀天下大業(yè)?!?/br> 李朗盯著趙讓半晌后方道:“你找我來就為此事?” “陛下難道不想擺脫權臣鉗制?知恥后勇,陛下明知自己不過一卑微天子,是何緣故竟能容忍至今?還是陛下所愿,不過軟玉溫香滿懷,后宮百花爭艷□□滿園?”趙讓抬頭,眼眶微紅,目中盡是斥責之意。 萬萬料不到趙讓竟直言相飭,語出譏諷,傷人不忌,李朗怔愕之后勃然大怒,他緊握雙拳,冷對趙讓道:“趙讓,你又有何身份苛責于我?莫要忘了,你如今不過是一宮妃,安守本份才是全身之道,少作癡心妄想為好!” 他見趙讓仍不低頭,又叱:“你要我用你成事,簡直可笑。你心中念念不忘那南蠻之女,我若任你為將,要你兩軍對陣之時親手殺你妻子,你可能做到大義滅親?你當年自立為王,不就是因她而起?趙讓,假以時日,那女子落入我手,我將她凌遲處死,你是否又要再叛?” “陛下莫要逼人太甚。”趙讓默然,繼而閉目輕聲。 李朗怒焰熾烈,哪里聽得進這無力的乞憐,冷然低笑:“我何曾強逼過你?你既不領情,反得寸進尺,你要我如何信你?我非但要處死那女子,連她所生的子女,也要斬草除根……” 他話音未能落地,口中已然轉成失聲驚呼,趙讓躍身而起,強將他兩臂扭轉,李朗恍惚茫然,轉瞬之間,他便被趙讓用腰帶反捆了雙手。 “李朗,”趙讓道,“這世間無辜受罪之人,欲得而不能之人,并非只有你一個。你既不解這疾苦,又如何能貴為天子?你所渴盼,是否便是得我一幸?好,今日我如你所愿!” 作者有話要說: 小趙因為某事炸毛了。 話說那字數(shù)成迷的一章是無可奈何……以這個進度,下章估計還是會被鎖,怎么辦好呢? 第43章 第四十二章、 第四十二章 、 李朗瞠目結舌,半晌不能回神。 按說他慣經沙場,弓馬嫻熟,精通槍劍,近身相搏之術稍差,但仗著膂力過人斷不致毫無抵抗便束手就擒才是,奈何趙讓此舉過于匪夷所思,甚而在李朗被他半拖半抱地縛于床笫之上,李朗仍渾如置身噩夢之中。 趙讓嘲弄地一笑,凌駕于李朗之上,默不作聲地為皇帝摘去束發(fā)綸巾,寬衣解帶。 衣袍敞開后,李朗藏于其中的佩玉滾落下來,趙讓瞅見,將它拿起,置于枕邊。 李朗方如夢初醒,此時他已是袒胸露乳狀,見趙讓并無停手之意,悲怒交集,憤而掙扎起來,他雙手被綁于床頭,不得自由,抬腿便向趙讓踢去,趙讓閃開,半身壓在他胸口。 兩人眼眶皆是赤紅,李朗從未見過趙讓這般模樣,膽氣竟是怯了一怯,他閉目稍瞬,睜開時已是沉住氣息,冷靜地道:“趙讓,放開我?!?/br> 趙讓的回答是于沉默中,將李朗下身也從衣物束縛中解脫。 這一刻李朗真是有些慌了神,他從未想過他會有有朝一日落入這般境地,縱然此人是趙讓,是他愿為之雌伏的趙讓,但那也當是兩情所愿的交頸纏綿,眼前卻分明是對方一意孤行的強犯。 “趙讓!”李朗大叫,他胸口起伏劇烈,唇微微顫抖,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?你不怕我……” “怕什么呢?”趙讓輕笑,神態(tài)自若,“我是犯上,千刀萬剮粉身碎骨也不辭其罪。你大可以繼續(xù)威脅,你可以在我面前把長樂剁成rou醬,也可以興兵百萬,把南越山河盡數(shù)踏平,百姓屠戮殆盡,不是還要殺我兒女么,盡管去做罷。你是皇帝,是天子,是領天命護蒼生的人,你做什么我都不能攔你,只是我,還真不怕你?!?/br> 他說著話,伸手撫上李朗的鼠蹊處,聽著李朗倒吸口冷氣,更是刻意地半揉半搓起來。 李朗聽著趙讓的話語,心竟隨之戰(zhàn)栗,他尚不能厘清其間真意時,從兩腿間傳來溫暖的刺激令他難以自控地反應,待要掙扎,唇舌卻又被趙讓不帶半分猶豫地占據(jù)席卷。 長吻持續(xù)至兩人肌膚上都不覺沁了汗,趙讓略略抬頭,兩人的鼻尖近乎交抵,氣息熱度繾綣,李朗凝著趙讓的眼,勉強笑道:“靜篤,你這是要一報還一報么?也罷,也罷,我……我收回前言,不再提愿作你妻的話,你……隨你就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