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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時清朗聲道:“我是滄海一境鹿時清,道號青崖?!?/br> 恭祝聲瞬間凝滯。 無數(shù)雙眼睛睜大了,有人愣愣地道:“青崖君……那不是顧掌門的師祖嗎?這玩笑太大了吧?” 也有人疑惑地審視鹿時清,邊看邊搖頭:“不對吧,聽聞青崖君長得……不是您這副樣子啊,您如此好看……” 還有人直接問:“青崖君不是和他徒弟合籍了么?顧掌門是徒孫,有點亂啊?” 鹿時清不予過多解釋,只是認(rèn)真道:“我的確是鹿時清,如假包換。” 仙門中人結(jié)為道侶的不少,男子與男子雖有,卻也稀罕。這同門,又是師祖孫的,卻是絕無僅有了。 修士神通廣大,死而復(fù)生沒什么,改頭換面也沒什么??僧?dāng)初青崖君 名聲不好,和徒弟合籍后,又和徒孫合籍,就太離譜了。眾人心情復(fù)雜,一時不知說什么,方才的熱烈氛圍竟是冷了下來。 鹿時清倒是坦然,他往日便遭受無數(shù)非議,如今眾人礙于他二人身份,都沒敢說什么難聽的話。 顧星逢心頭卻隱隱一痛,站到鹿時清身側(cè),對眾人沉聲道:“青崖君本就是這副容貌,他是聽丁掌門的話,才戴上面具,宣稱貌丑。也是丁掌門強(qiáng)迫,他才被逼與我?guī)熥鸷霞??!?/br> 鹿時清一愣,這是哪里跟哪里?怎么八竿子打不著的丁海晏當(dāng)了罪魁禍?zhǔn)祝?/br> 他和眾人一起,瞠目結(jié)舌地看向顧星逢。 酒保撓撓頭,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:“丁海晏掌門?他何故如此?” 顧星逢面無表情道:“他嫉妒青崖君容貌過人,天資出眾?!?/br> 酒保嘖嘖嘆息:“原來如此,可青崖君為何如此聽他的?” “青崖君為了師門和睦,處處忍讓?!鳖櫺欠臧櫭?,“不料,卻得到變本加厲的欺凌?!?/br> 鹿時清看著顧星逢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胡話,特別想笑。但最終還是在心里暗暗感激,顧星逢為了保全他的名聲,真是無所不用其極。 至于丁海晏的名聲…… 鹿時清覺得,比起丁海晏在那些書冊里污言穢語地胡編亂造,顧星逢已經(jīng)夠口下留情了。 起碼……沒編排丁海晏和他門下的哪個弟子合籍。 酒保大手一揮,對四鄰道:“不管各位信不信,我反正是信了!青崖君和善親切,一看就不是那種下作的壞人。再有,若他不好,顧掌門能看上他嗎?” 眾人紛紛附和。 “是啊……就算不相信他,也相信顧掌門的眼光啊。”“他們二人雖都是男身,站在一起卻格外登對。”“看上去,青崖君倒更年輕些?!?/br> 鹿時清感慨不已,沒想到有一天,他的形象竟能因為另一個人的眼光而高尚。 更沒想到,他多年積攢下來的污名,就這樣被顧星逢三言兩語化解了。 酒保越說越來勁,“各位,咱們怕什么!誰說滄海一境不管了,這不是來了兩位厲害人物嘛!” 他說著,朝那些還未爬起,爛泥一般癱在地上的河洛靜地弟子們跑去,一邊踢打,一邊嚷嚷,“有仇報仇,有怨報怨!哥哥不怕你們!” 眾人被他這副英雄氣概所感染,也紛紛撲過去照做,打得那幫弟子大呼小叫地求饒。 酒保還不忘回頭招呼:“青崖君,我這酒都送你啦,就當(dāng)是你和顧掌門的喜酒!” 鹿時清心里暖絲絲的,道過謝,往案上扔下一吊錢,和顧星逢一人捧了兩壇酒,才離開此間。 宋家大院。 舉目斷壁頹垣,但當(dāng)年燒焦的朱砂梅,很多又發(fā)了新芽,重新開花,開到殷紅。 從前宋揚祭拜時,便不到墳上去。他覺得,親人的亡魂都還在老宅里,家里畢竟比荒野中暖和。 鹿時清將香燭裱紙該燒的都燒了,兩壇酒灑在地上,顧星逢正待取另外兩壇時,被他攔下。“這兩壇有別的用處。” 顧星逢問:“什么用處?” 鹿時清神秘道:“回去再告訴你?!?/br> 顧星逢在鹿時清頭上輕輕一拍。先前他總喜歡拍鹿時清的肩頭,如今直接越過,落在頭頂,顯得格外寵溺。 隨后,他二人朝著雜草叢生的宋家大院深深一拜,鹿時清對空無一人的正廳道:“宋家主,宋瑛姑娘,宋毅公子……還有宋家上下諸位英靈,今日鹿時清和顧星逢特來拜祭。宋揚如今有了特別好的朋友,就是昆侖太虛頂?shù)娜~子鳴,很 厲害,宋揚跟著他你們可以放心?!?/br> 頓了頓,鹿時清又道:“靈璧公子也必然在這世間某處,請各位安心等待。只要天下得以太平,重返時清海宴,他也一定會回到梅花洲,與各位相見。” 說罷,又拜了一拜。 顧星逢也拜,道:“會的?!?/br> 天下太平是希望,故人回家也是希望。 只要希望不死,人就能活下去。 最終,二人傍晚回到滄海一境時,身后跟著大半個錢塘城的幸存者。為今之計,鹿時清只能用這種方法,讓眾人暫時脫險。一開始他提出了一些顧慮,怕滄海一境被拖垮,但顧星逢只要他放心。 迎接他二人的眾弟子見這浩浩蕩蕩的陣勢,俱被嚇了一跳。這么多人,每日錢糧消耗巨大,滄海一境能擔(dān)一天兩天,可擔(dān)不起一月兩月。 可這場禍亂,卻不知持續(xù)多久。 顧星逢卻并不煩惱,只是喚來沈驍,低聲交代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