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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沒……” “別狡辯了?!毕到y(tǒng)哼道,“我怎么不見你對別人親近呢?宋揚葉子鳴,還有柳溪柳泉,雖然模樣比不上顧星逢,可也都是個頂個的俊俏,陪你的時間也比顧星逢多多了,你怎么唯獨對顧星逢贊不絕口呢?” 鹿時清閉上眼:“我改?!?/br> “那可真是謝天謝地,您加油。” 面對系統(tǒng)的冷嘲熱諷,鹿時清下定決心,不能再去找顧星逢。就算他對顧星逢有好感,甚至真的產(chǎn)生了一絲絲不自知的情愫,他也要從此斷絕。 他已經(jīng)占了原主的身體,不能再招惹原主唯一的徒孫。更何況,他還要幫著原主洗清污名,眼下還沒有一點頭緒,萬一節(jié)外生枝,不是添亂嗎? 從這天起,鹿時清頻頻往天鏡峰正殿去,第一是要觀察裴戾有無變化,第二,是陪陪宋揚。 宋揚在正殿守棺已有幾日,他對鹿時清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,還是事后聽葉子鳴他們講述,才知道了大概。但他始終不信,正如鹿時清不信自己酒后非禮顧星逢一般。 鹿時清因此惺惺相惜,覺得可能真的有些人喝醉以后,會精神分裂,作出和平日天差地別的舉動。 但他把這個想法告訴系統(tǒng),系統(tǒng)卻不信,反而為宋揚開脫。說宋揚只是閑著無聊擺弄他而已,純潔的很,可跟他似的抱著別人親。 再去找葉子鳴等人求證,結(jié)果正如系統(tǒng)所說,鹿時清頓時蔫了。 不過宋揚再也 沒有喝酒,再也沒有胡作非為,除了比以往沉悶憂郁以外,其余正常得不能再正常。 鹿時清也就安心留在正殿陪他,兩個人閑來無事說說話,借此打發(fā)時間。 可鹿時清越來越覺得,時間過得慢了。 生活寡淡如水,以前在基層的時候,可以幫助村民干農(nóng)活,可以寫報告寫方案。如今,一開始還能和宋揚閑聊,但為了照顧宋揚心情,他要刻意避免提起梅花洲和百里塢,這一來,談資大打折扣。 慢慢的,兩個人也沒什么話說了。 鹿時清便靠在門口,看著日月同生柱發(fā)呆。有那么一兩次,瞧見一襲月白色長袍從天而降,進入正殿的議事廳。他趕緊躲起來,可等人走了,他又回到原地,對著空無一人的大門發(fā)愣,就跟中邪了似的。 沒多久,他又做夢了。 這次夢到的,還是那個詭異的第三視角。 不過,開場的時候沒有青崖君。 只有少年顧星逢,不,比少年還要年輕一些。 顧星逢正在一個場地外跪著,這里鹿時清曾經(jīng)隨著弟子們熟悉過,是玉關(guān)峰的演武場。 那時的顧星逢稚氣未脫,臉上還帶著些許嬰兒肥,應(yīng)該只有十二三歲。 雖然眼睛和現(xiàn)在一般清亮淡漠,可身體瘦弱,精神也略顯委頓。他低著頭,似乎犯了錯,不遠處還燃著香記時間。 片刻之后,光影晃動,大門被推開,裴戾和當年的司馬瀾進來了。 司馬瀾面露不忍:“裴師兄,這孩子只是今日的功課未完成而已,何必如此苛責?!?/br> 裴戾無動于衷,揚眉看過來:“他是我唯一的弟子,也是天鏡峰唯一的弟子,這般窩囊,我如何向師尊交代?” “可是……” 裴戾抬手:“無殊,不用勸我。這也是我?guī)熥鸬钠谕!?/br> “掌門師叔?”司馬瀾微微一愣,“他會對此事這般執(zhí)著?” 裴戾淡淡道:“哪個做長輩的不盼著弟子好?你不是師尊的徒弟,他才對你寬容罷了?!?/br> 司馬瀾的表情似信非信,裴戾冷冷地對顧星逢道:“還有三炷香,跪足了才能去用飯,聽見沒有?” 顧星逢道:“是?!惫虻募y絲不動。 裴戾還要說什么,忽然門口晃過一個人影,他臉色迅速回暖,快步出去:“師尊怎么來了?” 一個清朗的聲音回道:“天色暗了,不見你回天鏡峰,我不放心過來看看?!?/br> 此時顧星逢年紀尚小,應(yīng)是沒怎么見過青崖君。知道傳說中的師祖來了,臉上只是浮現(xiàn)一絲波動,沒有抬頭。 門外,裴戾笑道:“師尊也太謹慎了,我又不是三歲孩子?!?/br> 青崖君煞有介事:“十二年前,你也不是小孩子,不照樣困在鯨腹中了?” 司馬瀾微笑著走了出去,沖青崖君施過禮,道:“可也因為那件事,撿回了顧師侄,也算是因禍得福。” “什么福?!迸犰遴偷?,“禍不單行還差不多?!?/br> 看來,裴戾對顧星逢的厭棄已經(jīng)不加掩飾了。鹿時清擔憂得很,顧星逢孤高冷淡,肯定受不了這種話。可是再看顧星逢的神,卻是古井無波,仿佛已經(jīng)把這話聽過無數(shù)遍。 從司馬瀾的話里聽出,顧星逢這時才十二歲。雖然瘦弱,臉頰尚且?guī)е鴕ou,表現(xiàn)得卻比如今的沈驍還要老成。鹿時清很想摸摸他的頭,捏捏他的臉,可惜此刻沒有手。 顧星逢毫無反應(yīng),青崖君卻輕斥:“不要這么說,星星是個好孩子?!?/br> 裴戾不以為然,“師尊都沒見過他,怎就篤定他 好?他可是整個滄海一境最不像話的弟子,依我看,還是把他逐出師門的好?!?/br> 青崖君嘆了口氣:“你和你丁師伯,都不讓我見他,我總不能從只言片語,就斷定他的品行吧?” 司馬瀾忽然道:“可巧,這孩子現(xiàn)下就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