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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時清連忙站起來,水流沿著發(fā)絲和肩頸往下淌,水花在周身綻開。他有些無措地問:“小兔子你怎么了?” 他膚色偏白,腰線流暢。因?yàn)樯聿钠?,不著寸縷也不見rou1欲,此時站在水霧氤氳中,更顯飄然出塵。系統(tǒng)在他腦海中道:“哇……” 可小白兔卻越發(fā)像是見了鬼,不知哪來的力氣,直接跳下他的手。 鹿時清驚呼一聲,趴在浴桶邊緣往外看,地面除了濺出的水,哪還有小白兔的影子。他郁悶地說:“都怪我,只顧怕它弄臟床,卻把它嚇成這樣,現(xiàn)在一定是摔疼躲起來了?!?/br> 他嘆著氣,往身上撩水,打算趕緊洗了澡出去找它。 數(shù)百里之外的滄海一境,正在天鏡峰閉關(guān)的顧星逢睜開眼,呼吸有些不勻。 略緩了緩后,他重新閉上眼,運(yùn)動靈力。 在鹿時清專心洗澡之時,浴桶外有一小片水漬迅速聚攏,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形成小團(tuán)水球,繼而凝結(jié)成白色冰雪,慢慢長出頭、耳朵、四肢、尾巴,最后睜開眼,眼中凝著琉璃色,儼然便是小白兔。 小白兔一蹦一跳地跑到床腳臥下。仿佛正在洗澡的鹿時清并不存在,它目不斜視。 鹿時清緊趕慢趕地洗完澡,此時房中尚暖,他取過外袍松松垮垮地往身上一披,便出了浴桶找小白兔,可一轉(zhuǎn)眼,他就看見安臥在床腳的小白兔。他驚喜地跑過去,把它抱起來:“小兔子,原來你沒亂跑?!?/br> 小白兔看看他,把頭偏到一邊。 “對不起啊,我自作主張給你洗澡了?!甭箷r清看它身上濕漉漉的,便把它放在床上,拿過絹布為它擦拭,“不過你看,現(xiàn)在多干凈?宋家的浴桶里還放了香料,你現(xiàn)在又白又香,特別可愛?!?/br> 他俯身時,身上外袍往下自然滑落,露出半邊鎖骨和肩頭。小白兔眼神一凜,又從他手里掙脫,一頭扎進(jìn)被窩里,只露出一節(jié)濕噠噠的尾巴在外面。 “不可以哈。”鹿時清把它抱出來,換了個角度勸說,“你們兔子最怕水,這樣睡會著涼?!?/br> 隨著他的動作,外袍下垂得更厲害,小白兔呆呆地盯著他看了片刻,慢慢的不再掙扎,眼睛也閉起來,頭往一邊垂。 竟是昏了過去。 鹿時清吃驚不小,摸摸它的胸口,探探它的鼻息,便又放下心來——它太累睡著了,自己這么折騰它,真是慚愧。 鹿時清用更加輕柔的動作,給小白兔擦完,又給自己也擦干凈,穿好中衣喊下人收拾浴桶后,這才抱著小白兔進(jìn)被窩睡覺。 外面月色如水,紛飛的花影如雪, 鹿時清聽見系統(tǒng)沉悶地嘆了口氣。 他問:“小白怎么了?” “今晚埋活尸的地方,其實(shí)沒什么大不了,隨便一個分神期的修士都能感知到那里有東西?!毕到y(tǒng)說:“可這只兔子卻跑去挖金錢劍,讓我很懷疑,覺得它可能是哪個妖修變的。但此刻不這么想了,我認(rèn)為它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小畜生。” 這正是鹿時清也在思考的問題,“那是什么讓你改變了看法呢?” 系統(tǒng)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提起往事:“當(dāng)年你的狐貍靈寵,只遠(yuǎn)遠(yuǎn)見到你舞劍,都沒到你的臉,就覺得你是仙人之姿,甘愿認(rèn)你為主?!?/br> 鹿時清驚訝:“它不是因?yàn)轲I了才求收留的?” “當(dāng)然不是,它都快修成人形了,怎么可能混那么差。不過即便如此,你喂的蘋果它也全吃了?!?/br> 鹿時清嘆道:“狐貍先生真體貼?!?/br> 系統(tǒng)似是得意地笑了下,繼續(xù)道:“還有裴戾,見到你的真容,哪怕你是個死人,他也要對你做禽獸行徑?!?/br> “等等……”鹿時清聽他越說越遠(yuǎn),忍不住道,“這和小白兔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?” “你師尊白霄,大概是看著你長大的,所以沒有感覺。”系統(tǒng)冷笑一聲,“別人卻都無法忽視你的外貌。倘若這小畜生有一點(diǎn)人性,它能無動于衷嗎?” 鹿時清:“……” 雖然很生硬,但又好像很有道理。 鹿時清選擇相信小白兔,這么可愛又無邪的小動物,哪有那么多花花腸子。它一直單純著就夠了,無憂無慮。 那把劍,那個埋尸地,絕對只是巧合……巧合。 待鹿時清抱著小白兔在梅花洲睡著后,遠(yuǎn)在天鏡峰的顧星逢微微吐出一口氣,從蒲團(tuán)上站起來。 他渾身上下都是白霜,除了那雙琉璃色的眼睛外,幾乎看不出原貌。 忽然,他眉心微擰,低頭一看,只見胸口銀光凝聚,綻出一朵花的形狀。待銀光消隱,便赫然成了六重花瓣的蓮狀冰塑。和那日鹿時清當(dāng)成荷花酥吃掉的那朵,一模一樣。 顧星逢并不知道那日鹿時清的遭遇,但他見到冰塑花卻毫不驚訝。一伸手,冰塑花落在掌心,他盯了片刻,臉上忽然出現(xiàn)幾許羞慚和薄怒。 五指一攥,冰塑花登時化為烏有。 此時星斗漫天,飛花漫天,暖月臺外空無一人。 顧星逢裹緊外袍出了房門,御劍飛至不遠(yuǎn)處的泉水邊。一日不來,地面便起了微微震顫,仿佛有東西在地底咆哮發(fā)狂。泉池周遭的草木紛紛垂著頭,已經(jīng)有枯萎之意。 他褪下外袍,露出冰花滿布的前胸后背,而后步入泉池。隨著一道道靈力從體內(nèi)散出,池底不安分的動蕩漸漸平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