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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你大爺! 雙標狗! 滾??! 齊懷墨恨不得用枇杷砸死他。 可君要臣做,臣不得不做。 再說齊懷墨也擔心他隨時會被君奕殺死,所以盡可能地滿足他的要求。 做好后他端到御書房,看著蕭北玄吃。 蕭北玄用勺子一口一口往嘴里喂,吃到一半的時候,他高喊了兩聲:“小白——小白——” 小狐貍打窗口溜進來。 蕭北玄把碗推給他:“給你吃兩口?!?/br> 莫白乖乖地吃了兩口,然后把碗放下。 蕭北玄看了看他,又道:“再吃一口吧?!?/br> 小狐貍又吃了一口。 “好了,”蕭北玄擺擺手,“一邊兒玩去。” 莫白舔了舔嘴,溜了。 齊懷墨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兒。 他沒想到蕭北玄居然這么可愛,還把吃的分給小狐貍,實在是太好笑了。 小狐貍走后,蕭北玄繼續(xù)干活兒,他看看奏折,吃幾口甜點。 齊懷墨在一旁,一手拿著筆,一手撐著腦袋,靜靜地看著他。 過了一會兒,蕭北玄扭過頭來,盯著他問: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嗎?” 說著他站起身來,走到他身邊坐下,用關切的眼神看著他:“為何你最近看我的時候……眸中總是有淚光?” ——因為我看你像個死人。 齊懷墨憋著這句話沒敢說。 一想到眼前人估計離死不遠了,他就更加難過,眸中的淚光晃著晃著,溢出眼眶,滾落在了墨綠色的衣上。 蕭北玄有些慌,連忙幫他擦眼淚。 “到底怎么了?”他認真地問,“是我做錯了什么,讓你受了委屈?” 齊懷墨哽咽道:“沒有。陛下很好……” “是宮中苦悶,讓你過得不舒服?”蕭北玄道,“要不明日下朝后咱們?nèi)O樂宮看熊貓?聽飼養(yǎng)員說他們又長肥了。” 齊懷墨搖搖頭:“不想看熊貓,我只想……多看看你?!?/br> 這話說得很交代遺言似的,蕭北玄嚇了一跳:“是身體不適么?” 他馬上扭頭大喊:“傳太醫(yī)——快傳太醫(yī)——” “不用,不要讓人進來……”齊懷墨吸了吸鼻子,然后細細端詳他。 暖色燭光下,蕭北玄的臉上滿是擔憂。 他這么溫柔,這么體貼,這么好……可他偏偏干了一大堆壞事。 實在太作孽了。 明明很想救他,卻什么都沒改變。 齊懷墨沮喪到了極點。 他低下頭,眼淚吧嗒吧嗒掉在了衣擺上:“我實在是……太沒用了……對不起?!?/br> “胡說什么呢,你明明很厲害?!笔挶毙^他的手,掰著他的手指一樣樣給他數(shù),“你長得好,畫畫好,字寫得好,頭腦好,品行好,對我好,樣樣都好,是我心中最好的人。唯一不好的是——” 彩虹屁吹了這么多,竟然還有不好的? 齊懷墨忍不住抬起頭:“我哪里不好?” “唯一不好的是……”蕭北玄臉上是一個落寞的笑容,他避開他的目光,低著頭道,“你不喜歡我?!?/br> 這個驕傲的君王,低下了他的頭。 齊懷墨心里像被挖走一塊似的,生疼。他嘴唇囁嚅,淚眼朦朧,“我……” 這個時候,這種情況,如果他是本文的作者,他一定會讓受君說出那句“我喜歡你”。 可惜他不是作者。 于他而言,他正在經(jīng)歷的也不是虛構的故事,而是現(xiàn)實的人生。 因此他沒有辦法成全蕭北玄的這份感情。 他也不能成全這個甜蜜的故事。 他始終是要離開的。 是的,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離開,但是,他想離開。 他想。 因此,他不能對蕭北玄的感情負責。 或者,他需要對蕭北玄的感情負責。 他深吸一口氣,擦了擦眼淚,而后捧起了蕭北玄的臉:“我跟你商量件事?!?/br> ****二更**** “什么事?” 蕭北玄抬起頭來。 齊懷墨放開他的臉,遲疑道:“臣有一些利國利民的點子,想和陛下一起看看,如果陛下覺得可以的話,希望陛下能夠采納?!?/br> 他翻了翻寫起居注的冊子,取出夾在里面的紙,鋪在了桌上。 蕭北玄湊過去,瞧見上面密密麻麻寫了一大堆。 他直接問:“我照做的話,你會喜歡我嗎?” 齊懷墨:“……” 你說這人腦子里都裝的什么? 見他沉默,蕭北玄馬上起身:“那沒得商量?!?/br> “哎——”齊懷墨拽住他,勾住他的脖子,強迫他看那張紙,“這些可是臣費盡心思寫的,利國利民,利國利民啊,做了這些,天下人就會愛戴陛下,陛下看看嘛?!?/br> “天下人的愛戴我不稀罕,”蕭北玄盯著他道,“我只在意你愛不愛我?!?/br> 昏君,活生生的昏君。 “臣……”齊懷墨眨眨眼,干笑起來,“臣也是天下人之一嘛,要是陛下讓我們過上好日子,臣自然也會愛戴陛下啊。” 蕭北玄一臉冷漠:“我要你愛我,不是愛戴?!?/br> 多了一個字,意思可就大不一樣。 齊懷墨很是為難。 他不能答應蕭北玄啊,他不能喜歡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