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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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時他沉聲問林易: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 林易得了應(yīng)允,連忙開口:“我派人去m市療養(yǎng)院接唐染小姐,我們的人到的時候,唐染小姐已經(jīng)不在那邊了。我讓人追問,護(hù)士說她中午就被接走了?!?/br> 駱老爺子擰眉:“唐家的人?” “是,”林易說,“唐世新親自去接的?!?/br> “……!” 第97章 將燙金邀請函捏成一團(tuán)廢紙后, 駱湛只咬著牙說了一句話:“auto總部今天出的問題,一定是唐家提前做了手腳?!?/br> 書桌前后的駱敬遠(yuǎn)和林易同時一怔。 林易驚問:“少爺?shù)囊馑际? 唐家是走了一招調(diào)虎離山?” 駱湛沉著眼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也沒有回答林易的話。 林易慢慢反應(yīng)過來,嘆服點頭:“我都沒想到這一重, 確實很有可能——不然藍(lán)景謙前腳才剛出國, 怎么會后腳唐染就被唐世新從療養(yǎng)院接走?如果這是巧合, 那這時機(jī)未免把握得太精準(zhǔn)了?!?/br> 林易說完,想駱老爺子遞了個敬佩的眼神。 此時書桌后的駱老爺子同樣正贊賞地看著駱湛:“那你覺得, 唐家現(xiàn)在是想做什么?” 駱湛沒注意駱敬遠(yuǎn)的打量目光, 擰著眉想都沒想地答:“那個老太婆還會憋什么好主意嗎?無非是見唐珞淺這條路走不通,又不甘松脫了駱家這座靠山, 所以借著在染染成人禮上支走藍(lán)景謙的時機(jī), 在圈內(nèi)所有人面前把染染和唐家捆在一起?!?/br> 駱湛愈說,眼神愈陰沉下去:“那老太婆把染染當(dāng)成什么,有用則用無用就棄的工具?” “這一點你倒是不用生氣, 我和杭薇打了幾十年的交道, 她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。” 駱老爺子靠在暗紅色的實木座椅里, 感慨地?fù)嶂淮蚰サ觅|(zhì)地圓潤的扶手, 一邊回憶一邊說道。 “那個女人心狠手辣慣了, 在她眼里只分得出有利用價值和沒有利用價值兩類——別說是血緣至親,就算是她自己,她也能利用得徹底。” 駱湛眉眼冷淡:“她利用自己利用別人我都管不著, 但是她不能碰染染。” 駱敬遠(yuǎn)一頓,微皺起眉:“你想去阻止?” 駱湛沉聲:“難道我不該去?” “……” 駱老爺子沉默幾秒,抬起頭時他先遺憾地看了林易一眼。林易自然懂駱老爺子在想什么,為難地低下頭去。 駱老爺子嘆了聲氣:“你啊,本以為駱家可以放心交給你了,現(xiàn)在來看,你認(rèn)問題倒是清楚,可惜處事上還是太年輕氣盛?!?/br> 駱湛皺眉望過去。 駱敬遠(yuǎn):“我問你,如今藍(lán)景謙不在國內(nèi),唐家里所有人實打?qū)嵤翘迫镜难}至親,你們兩個小輩感情再好你現(xiàn)在也是個無關(guān)人——這唐染的生日禮上,你還能從唐家手里像個流氓似的把人搶走不成?” 駱湛:“我會名正言順地帶走她?!?/br> 這話讓駱老爺子露出意外的神情:“名正言順?你能以什么關(guān)系?” 駱湛一字一頓:“訂婚關(guān)系?!?/br> 書房里驀地一寂。 幾秒過去,駱老爺子反應(yīng)過來,氣得拍了桌:“胡鬧!你拒婚唐家為此受了家法禁足三月的事情還沒過去,外面到處都是和你有關(guān)的風(fēng)言風(fēng)語,你現(xiàn)在還想往自己身上攬事情???” “染染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駱湛皺眉,“而且我們的事情,輪不到別人來插嘴?!?/br> “嘴長在別人身上,你管得到嗎,?。窟@件事如果真按你說的方法解決,那么不止唐家要遭受非議,你和駱家也會成為別人口中出爾反爾朝三暮四的笑柄!” “……” 見駱湛沉眸不語,駱老爺子在林易無聲的眼神勸解下,慢慢舒緩語氣。 他竭力溫聲勸:“唐家既然想爭,那就讓他們爭。這些年來,駱家對唐家處處照拂,兩家早就枝葉相連、交錯難分。真要像之前撕破了臉,是能叫唐家傷筋動骨,可駱家也一樣要遭受不小的損失——如今合則兩利,沒什么不好?!?/br> 駱湛慢慢攥起拳:“那染染呢,你們就不管她的感受了?” “所以我才說你年輕氣盛啊,你以為這件事只對駱家唐家有利?” 駱湛冷眸:“難道不是?” “對唐染的利弊也是一樣!唐家既然寄希望于她和你的關(guān)系,從今天起必然會對她百依百順。杭薇最現(xiàn)實不過,你且看著——用不了多久,最受‘疼愛’的唐家大小姐的位置上坐著的人,一定會從唐珞淺換成唐染,這不就夠了嗎?” “……” 見駱湛不再說話,駱老爺子松了口氣,擺擺手:“你先回房間吧,我和林易再商量一下——” “這怎么夠。” 駱老爺子一愣,抬頭:“什么?” “我說,這怎么夠?!?/br> 駱湛走到書桌前,一字一句,面無表情地抬頭:“如果彌補(bǔ)就能被原諒,那所有道德和法律下的牢籠里早該空了。這世上也不會有什么罪人。” 駱敬遠(yuǎn)皺眉說:“駱湛,這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、非此即彼的,你……” 駱湛猛地俯身,修長十指撐到實木質(zhì)地的書桌上,他額角青筋微綻:“我不想聽你們那些老輩的茍且算計。補(bǔ)償如何,百依百順又如何?她傷了染染一千次,最后一次就算跪地求饒,前事就能都算了?你們未免也太會替別人大度!” 駱老爺子被駱湛的態(tài)度激怒,沉下聲說:“你不需要對我冷嘲熱諷,利弊抉擇,這是處世態(tài)度——換做對誰,這話我都一樣地說?!?/br> “呵,”駱湛像是聽了個笑話,他涼薄冷淡地笑起來,朝旁邊轉(zhuǎn)開臉,“利弊抉擇?” 駱湛從書桌前往后退了一步,再轉(zhuǎn)回來時,眉眼冰涼冷淡:“我有時候真是搞不懂你們老一輩這些自詡城府心性的觀念,這算什么?只要放下屠刀,就能立地成佛?那從未害過別人的想要成佛怎么就那么難呢?” “這是兩回事情?!?/br> “在我看來,這就是一回事!” 駱湛笑容消失,他咬牙切齒地望著駱敬遠(yuǎn):“殺人是罪,傷害一樣是罪!被傷害者不愿意原諒那就不必原諒!更何況、那么輕易就原諒的話,那過去這些年她在唐家受過的一切委屈又算什么?!” 駱湛恨極,轉(zhuǎn)身往外走。 駱老爺子氣得臉色發(fā)青,在他背后說:“無論如何,你禁足沒有結(jié)束,不要想著邁出駱家的門!” 駱湛腳步驟停。 駱老爺子:“你連房門都不要出了,就給我待在臥室里想清楚!到底是一時的委屈憤懣重要,還是長久的未來重要?駱家遲早是你的,唐家那杭薇又能再活幾年?有你在旁,唐家遲早是姓唐染的唐!到了那時候,再多的委屈和苦處,有哪一件不能肅清不能雪恨的?” “…………” 書房里死寂良久。 半晌后,站在書房門前,少年慢慢松開緊握的拳。 他啞聲道:“你說得對?!?/br> 駱老爺子一愣。 等他回過神,駱湛已經(jīng)頭也不回地走出書房了。 駱老爺子連忙示意林易:“跟上去,看住他。” “是,老先生?!?/br> 沒多久,林易回到書房,表情古怪:“小少爺直接回了他三樓的臥室,哪都沒去?!?/br> 駱敬遠(yuǎn)意外地問:“他沒有要去唐家找唐染?” “好像完全沒這個意思。” “這……真是長大了,能聽進(jìn)我的話去了?” 林易猶豫:“可能,吧?” 駱老爺子想了想:“不行,我還是不放心,你多找?guī)讉€人,把他的臥室給我守好了,明天一天讓他們輪流值班,三餐給他送進(jìn)去——什么時候唐家那邊唐染的生日宴結(jié)束,什么時候再放他出來?!?/br> “是,老先生。” 第二天,唐染的生日到來。 出乎駱敬遠(yuǎn)和林易預(yù)料,駱湛竟然真的十分配合,連完全被禁足在房間內(nèi)的事情上都沒有反抗半分。 然而他越是這樣反常,越是叫老爺子非常不安。 于是駱湛臥室門外的安保又多加了一隊——如果被不知情的外人見了,那大概還要以為這是在看守什么窮兇極惡的重刑犯呢。 等到晚餐送來,駱湛到臥室門外去接,親眼目睹了自己門外的“盛景”。 駱小少爺冷冰冰地笑了下,接過餐盒往門旁一靠:“隔著門監(jiān)視不方便,要不你們都進(jìn)來,今晚睡我臥室地板?” 為首的人尷尬地笑:“抱歉,小少爺。老先生的命令,我們也是按吩咐辦事,希望您能體諒。” “體諒,當(dāng)然體諒。” 駱湛退開一步,把外門一踢,門靠上后面墻根的吸鐵石而止在大敞的位置上。 對著呆住的安保,駱湛懶洋洋地笑:“我今晚睡覺不關(guān)門了,外門里門都不關(guān),夠體諒了吧?” “……” 安保受寵若驚。 駱湛提著餐盒,沒精打采地往回走。 駱湛的臥室風(fēng)格是他自己設(shè)計的,除了衛(wèi)浴間外沒有墻面,只有書架和上面堆滿的厚重書籍作為隔斷。 所以從敞著門的外間一眼望過去,隔著擺滿了書的書架,安保們就能隱隱約約地看見駱湛的落地大床和他的工作桌椅。 進(jìn)去大書架作隔斷的里間后,駱湛似乎想到什么,又從兩頁大書架之間走出來,半撐著書架神色懶散: “哦,對了。我今晚準(zhǔn)備看點r18的小電影,你們既然沒打算進(jìn)來監(jiān)視,那就在外面聽聲吧?!?/br> 安保們:“……?” 原本安保都以為駱湛只是說笑。 他們?nèi)f萬沒想到,沒過多久,那基本沒什么隔音效果的書架后,隱約坐著一道身影的書桌前,竟然真的開始傳回來些叫人面紅耳赤、氣血下涌的聲音了。 站在門外,同一小隊的安保人員們個個面露尷尬,眼神交匯又躲避,完全無心監(jiān)視。 領(lǐng)隊人沒法,只得硬著頭皮低聲說:“你們,先好好看著他。我下去找林管家說一聲?!?/br> “是,隊長?!?/br> 隊長說完,逃難似的下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