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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領主危機解決,但香葵鎮(zhèn)這么大一塊領地,又屬于公國與公國相交的邊境,不可能一直被放置。 再者金移一行進出采購,總會留下痕跡,被發(fā)現(xiàn)是遲早的事。 旁觀這位新侯爵一個月來的言行,顯然是個雷厲風行唯我獨尊的人,一旦被發(fā)現(xiàn),很有可能惱羞成怒直接派兵。 不怕講道理,就怕這種什么都不聽上來先打的,萬一失敗,和平女神的/名/頭還沒打出去,座下兩個神使就先翹了辮子,即使活下來,以后想再發(fā)展也難了。 “這個雷尼最好真的是王子?!彼?。 如果有個王子,這件事就好解決了。 不管怎么說,他們也算變相救了王子一命,這些天好吃好喝,至于工作,不知者無罪,他自己遮掩身份,怎么能怪他們。 若能再進一步,給這位王子洗腦成功,一切問題都將不成問題。 霍辭半闔起眼:“他既然喜歡封神榜,這幾天就多講一點,貝妮的群神像暫時停一停,讓她和那三個小孩一起繼續(xù)畫連環(huán)畫,畫封神榜,到時候送給王子當臨行禮物?!?/br> 時玉十分贊成:“神話故事我已經(jīng)翻譯的差不多,等刊印出來給他多帶幾本回去?!?/br> 他捻捻手里的書冊:“印刷術還得改進?!?/br> 他整理出來的神話故事,每行漢字下面都附帶這個世界通用字翻譯,比起全本漢字或者全本通用字,一半一半要難刊印許多。 在雷尼找上來之前,外出采購的金移先一步回來。 時玉的擔憂成了真,他帶回來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。 “銀劍侯爵發(fā)布征召令,要征召勞工修繕柏木莊園和香葵鎮(zhèn)?!苯鹨普f。 “銀劍侯爵?”時玉面色古怪。 走了個長長,又來了個銀劍,是他想多了還是這片領地風水有問題? 金移:“銀劍侯爵是高等騎士,聽說大公親自賜給他一把銀色長劍,他就用銀劍做了稱號。” 他一路加急趕回來,一臉狼狽,機靈的仆從立刻拿來毛巾給他擦臉。 時玉頷首表示了解,問:“有沒有說修繕之后給誰?” 金移搖頭:“沒有,征召令上只說修繕,沒有說要封新的男爵。”他焦急問,“大人,怎么辦?” “不著急。”得到確切消息,另外一只靴子落了地,時玉反倒不擔心了,微笑安撫,“和平女神與我們同在,我們會解決,你先去休息吧?!?/br> 金移臉上的焦躁頓時不翼而飛:“好的?!?/br> 等人走,時玉一抹臉:“我覺得等咱們穿回去,天橋下面擺個攤子做神棍,肯定能唬住一堆人?!?/br> “神之微笑”這項技能,他已經(jīng)刷到快接近滿級了。 霍辭笑了一聲:“你可以,我還差了點?!?/br> 時玉摸摸臉,自戀:“沒辦法,誰讓我天生長得招人喜歡呢。” 雖然都是神使,但明顯大家更愿意親近他,尤其在他領悟了“神之微笑”后,霍辭相比之下相貌偏“兇”,最初一沉臉就很能唬人,后來掌管護衛(wèi)隊,身上威勢更一天比一天重,大家就更怕他了。 不過眾人心中,霍辭又比他有威嚴就是了。 霍辭目光劃過他的眉眼,心里贊同他的話,確實招人喜歡。 雖然得到了一個壞消息,但兩人并不著急。 只是修繕而已,何況才開始征召,以他們了解到的,光征召至少得一個月。 從白山村到紅香城并不用經(jīng)過香葵鎮(zhèn),更不用說柏木莊園,只要小心避開,短時間內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。 不過也不能只被動等待,時玉和霍辭狠抓起了造紙和印刷,將春耕結束歇息下來的人大半都調去了造紙廠和印刷坊,趕制書籍。 書院里開設繪畫課,挑出有天分的讓貝妮教導,為以后出畫冊做準備。 同時木器廠關于和平女神的雕像也開始批量化生產,不求做到多么精細,差不多有個模樣就行。 如此過了幾天,等時玉將之前傳唱出去的現(xiàn)代歌謠翻譯成這個世界的通用語,雷尼終于找上了門。 時玉和霍辭一起接待他。 “見過神使,大人日安?!?/br> 被晾了兩天已經(jīng)沒脾氣的雷尼乖乖問好。 今天的主場是霍辭,時玉在旁翻著貝妮趕制出來的封神榜連環(huán)畫第一冊 ,假裝認真。 “你說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訴我們,什么事?”霍辭問。 雷尼不由看了時玉一眼,他在這里待了一個月,對兩位神使也有了一些了解,他設想好談話的是這位偏向仁慈的神使。 霍辭神色一沉。 雷尼立刻將自己的身份三兩句抖了個干凈:“……非常抱歉現(xiàn)在才來告訴二位大人,我必須為自己的安全考慮,希望二位大人能夠理解?!?/br> 霍辭神色冷淡:“所以王子殿下是想要我們派人送你回去?” 兩人這副并不因為他身份驚愕的模樣,更讓雷尼相信他們是神使,眼睛里流露出一抹灼熱:“我愿意為大人聯(lián)系教廷,讓和平女神的教義為眾人所知,讓人人都知曉神界,現(xiàn)在的教條是殘缺的,必須讓大家明白真相,我愿為先驅!” 他說到激動處直接站了起來。 時玉心里嚯一聲,這娃被洗腦的有點嚴重啊。 “請恕大人原諒,我只是一想到那個場景,便心中激動不已。”他回過神忙又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