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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方面高風險與高收入并存,只要冒幾次險就能年入百萬,而且還完全合法,這種工種可謂絕無僅有;另一方面,除靈人們往往沒有正常參與過考學,在現(xiàn)代社會,即使想要改行,也只能從事體力勞動。 很多除靈人都想著,先工作攢錢,攢個十年八年的就急流勇退,享受生活,但真能活到那一天的并不多。肖鋒鏑現(xiàn)在才二十幾,工作時間也不過四五年,即使在行內(nèi)人看來,也完全是可以繼續(xù)工作的年齡。 “不怎么辦,”肖鋒鏑說,“就和現(xiàn)在一樣,該怎么過就怎么過吧。” “你已經(jīng)找到別的工作了嗎,還是已經(jīng)攢夠能養(yǎng)家一輩子的錢了?”師弟試探地問。 現(xiàn)在這個社會,一線城市一套房就要幾百萬,更何況生活里可能出現(xiàn)各種意外,哪怕除靈人收入高,也沒那么容易攢夠一輩子的錢。 “沒有,不過不是還有他嗎,”沒想到肖鋒鏑從容道,“別看他這樣,他可是非常有錢的?!?/br> “???” 小師弟看他們的眼神立刻就變了。 方時清剛剛一直在望別處,完全沒聽到他們在說什么。他轉(zhuǎn)回頭來想跟肖鋒鏑說話,卻被小師弟的表情嚇了一跳:“怎么了?” “沒事,他在羨慕咱們感情好。”肖鋒鏑隨口道。 從村頭走到村尾,他們最終來到了一個很小的院子前面。院門只夠兩人并排通過,年輕人干脆沒進去,只是站在門口問:“師哥,需要我?guī)兔υ偈帐皢???/br> “不用,你回去吧。” 對方也不跟他客氣,轉(zhuǎn)身就走了。只是走之前又看了方時清一眼,神色特別復雜。 “……他到底怎么了?”跟著肖鋒鏑進院子的時候,方時清忍不住追問道。 “你不用多想,就是在羨慕咱們感情好?!毙やh鏑笑了笑說。 面前的是個很舊、很小的院子,有一片小小的、荒廢了的土地,兩棵光禿禿的無花果樹,以及兩間連在一起的屋子。 樹上落著幾只麻雀,嘰嘰喳喳地叫著。墻角有幾叢干枯的野草,在他們靠近的時候發(fā)出撲啦聲,一只野貓躥上墻頭,很快地消失不見了。 方時清好奇地四處張望。院子雖然很久沒來過人了,但收拾得很干凈,并沒有什么垃圾。角落里用磚塊壘起了一圈,里面好像堆著什么黑黑的東西。肖鋒鏑看了看說道:“里面是煤塊,這邊冬天是燒煤取暖的?!?/br> 他牽著方時清往屋子里走。舊房子采光不太好,現(xiàn)在還是下午,屋子里已經(jīng)有點昏暗了,給人有幾分回到了過去舊時代的感覺。 外間里只擺了幾樣簡單而古樸的桌椅家具,全都用布細心地罩著。肖鋒鏑將扶手椅上的布掀開:“你坐一會兒,我先打掃一下?!?/br> “我也幫你一起?!狈綍r清不想坐下等著。 “你坐著等我,很快就好?!毙やh鏑把他按在椅子上,隨手剝掉他的外套,然后掏出毯子將他圍了個嚴嚴實實。 方時清無奈道:“大佬,你不覺得你現(xiàn)在照顧我就像在照顧兒子一樣嗎?” “不行嗎?” “……我可不是你兒子?!?/br> “嗯,當然不是?!?/br> 肖鋒鏑單手撐在椅子扶手上,俯下身吻他。這個吻持續(xù)了好幾分鐘,親得方時清什么想法都沒了。 在剛剛的過程里毯子不知不覺地掉了下去,肖鋒鏑重新幫他圍嚴實,又親了親他的臉頰:“等我一會兒。” “……嗯。” 北方農(nóng)村里,冬天的時候,人一進屋最先做的事就是生爐子。 爐子設在靠近臥室一側(cè)的墻邊,通過燒煤來取暖。爐子下面的管道直接通到臥室的炕(磚砌的床)下,加熱的氣體從炕下過,這樣睡覺的時候炕直接是熱的,北方所謂的“火炕”就是這么回事。 肖鋒鏑動作熟練地將爐子點起來,把火撥旺,一邊點火一邊零零碎碎地說著這些事。對從沒到過北方的方時清來說,這一切都很新鮮。 這是肖鋒鏑師父的一套舊房子,已經(jīng)有幾年沒有住過人了。 上次住在這里的就是當初的肖鋒鏑自己。臨走前他把東西都仔細地收了起來,方便下次直接用,因此等會兒要去把收在箱底的被褥拿出來,趁著天還亮拿去曬一曬。 他把蓋布都收了起來,屋子里太久沒進人了,落了一層灰,不過并不難收拾。 方時清一開始還饒有興趣地問這問那,后來聲音漸漸小了。 等他花二十分鐘收拾利索,把臥室的被子也都曬了出去,再回頭看時,只見方時清已經(jīng)縮在扶手椅里,頭一點一點的睡著了。 這一路行程雖說不趕,但畢竟縱穿了大半個版圖,他果然還是很累了吧。 肖鋒鏑放輕了動作,將行李箱打開,取出電熱水壺來燒熱水,等他將裝滿的保溫杯輕輕擱到旁邊的桌上時,方時清勉強睜開了眼睛。 “你弄完了嗎?”方時清感覺非常困,也有點冷,于是不自覺地往椅子深處縮了縮,從毯子下伸出手,想要抱住對方。 肖鋒鏑不得不向后退了一步。他燒完爐子之后剛?cè)ハ戳耸?,這個季節(jié)水管里的水是冰涼的,連帶著把他的手也洗涼了,他不想直接用冷手去觸碰對方。 方時清稍微清醒了一些,不解地看向?qū)Ψ剑骸霸趺戳耍俊?/br> “沒怎么,”肖鋒鏑說,“我現(xiàn)在手涼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