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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尤清雨平放在臥室床上,曾昕不安地扭過頭,望向跟在后面的肖鋒鏑:“肖哥,之后怎么辦?” 肖鋒鏑再次察看了尤清雨的狀況,沉重地?fù)u搖頭。 “就像之前說的,她的魂魄與身體分開了?,F(xiàn)在問題是,不知道她的魂丟在了哪里——如果沒有跟著一起回來,而是丟在了那個副本里的話,恐怕……” “應(yīng)該、應(yīng)該不會吧?”方時清感到自己的喉嚨一陣發(fā)緊,聲音也在打顫,“游戲里副本結(jié)束的時候,一定會有強(qiáng)制退出的啊?” “如果回來了的話,或許還有點(diǎn)希望,”雖然這么說著,可肖鋒鏑的表情并沒有變好,“但我們還是不知道她的魂魄在哪里。如果還在這座房子里的話,說不定自己就能回來,如果掉在別處的話就……” “這,有沒有什么……比如招魂啊喊魂之類的法子?。俊辟R相武也跟了進(jìn)來,此時提議道。 “喊魂得是至親好友才行?!泵耖g傳統(tǒng)里,進(jìn)行喊魂的一般都是家里的女性長輩,最常見的就是祖母。 “那就,把她的姑姑叫來幫忙——” “那并不是她親姑姑,只是個npc!她的親人全都遠(yuǎn)在另一個世界?!?/br> 幾人都不說話了。曾昕低低抽泣起來。 “就是說……咱們現(xiàn)在……就只能等著了嗎?” 方時清站在床頭,低頭看著失去意識的尤清雨,心里感到一陣強(qiáng)烈的愧疚。 按照肖鋒鏑所說,她的靈魂是在被奪舍的時候丟掉的。如果當(dāng)時他的動作能夠再迅速一點(diǎn),在無法毀壞鏡子時能夠更早向大佬求助,或者,最后不猶豫的話——是不是,她就不至于變成這樣了? 如果能夠做得更好一些的話…… 門外傳來趿拉著拖鞋的腳步聲,片刻后尤清雨的姑姑出現(xiàn)在了門口。她身上的衣服歪歪扭扭的,神色頗為不耐煩,似乎剛剛被外面的喧嘩吵醒。 “怎么了怎么了?”她朝屋里張望,看見尤清雨時嚇了一跳,“喲,我家丫頭這是怎么了?” 別人無言以對。尤姑姑跑進(jìn)來,伸手摸著尤清雨的額頭:“生病了?發(fā)燒了?” “不,她、她其實(shí)……” 尤姑姑突然想到了什么,伸手翻開她的眼睛看了看,動作和剛剛的肖鋒鏑如出一轍??赐曛?,她反而像是確認(rèn)了什么似的,大松了一口氣。 “哦,原來是掉了魂啊。沒事,不是什么大事?!?/br> “您說什么?” 所有人都驚轉(zhuǎn)向她,曾昕一把抓住她的胳膊:“阿姨,阿姨您說什么?您知道這種情況怎么辦嗎?” “哎喲!”尤姑姑怪叫一聲,忙不迭地抽著手,“疼死我了,快放開,你這小姑娘怎么手勁兒這么大的。” “啊、對不起,”曾昕連忙松開,“清雨她現(xiàn)在這樣,到底該怎么……” “什么都不用辦!”尤姑姑揉著手腕,“你們是外地搬來的吧?咱們風(fēng)月鎮(zhèn)上早就有同樣的情況了,每隔這么兩三年,就總有幾個人不巧地丟了魂兒。沒事兒,放上一刻鐘,自己就好了啊。” “能確定嗎?” 尤姑姑當(dāng)即瞪了追問的賀相武一眼:“那是我侄女兒,我還能害她不成?之前的例子很多了,你去看鎮(zhèn)志,里面有記錄的啊?!?/br> 肖鋒鏑突然問道:“丟過魂魄的這些人,身上有什么變化嗎?” 尤姑姑一臉莫名其妙:“能有什么變化,還那樣唄。不過他們?nèi)兆拥故嵌荚竭^越好了,其中幾個外來人也都在咱們鎮(zhèn)定居了下來,我們開玩笑說這個病可能是老天爺在幫忙開竅呢。哎,不說了……”她打了個哈欠,“才八點(diǎn)多就給吵醒了,我得回去補(bǔ)個回籠覺?!?/br> 她一扭一扭地離開了,留下四個人面面相覷。 “要不,咱們也……等上一刻鐘試試?” “不,”肖鋒鏑卻皺起了眉頭,“萬一一刻鐘后醒來的并不是她自己呢?” 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 “你們不覺得奇怪嗎?‘外地人也在鎮(zhèn)里定居了,這里的外地人如果指的是玩家的話,豈不是意味著,這些玩家從此再也沒有離開過風(fēng)月鎮(zhèn)?” “——啊……” 難道說……? 一個十分奇異的可能性浮現(xiàn)在腦海之中。方時清不敢肯定,然而從隊(duì)友們恐怖的表情看來,有了這種假想的并不止他自己。 “可咱們現(xiàn)在,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啊……”賀相武苦惱道,“這一刻鐘的時間里,還有什么能做的嗎?” 肖鋒鏑重重吐出一口氣。 “沒辦法,這里沒有她的親人在場,只能我們來試著喊一喊她了,陌生人喊魂的效果非常弱,但是……聊勝于無吧?!?/br> rou身與靈魂間是有聯(lián)系的,如果路上沒有障礙的話,她應(yīng)該很快就能找到回身體的路。 如果把靈魂歸體的過程比作旅人回家,那“招魂”的行為相當(dāng)于在家門口點(diǎn)起了指路的明燈。 他又說:“她的rou身能夠聽到別人的聲音,我們盡量對她說一些值得在意和留戀的東西,聽到在意的內(nèi)容的話,大概她就能快點(diǎn)回來了。” 對此他顯然也毫無信心,只是死馬當(dāng)活馬醫(yī)而已。只是沒到最后一刻,總不能就這么簡單地放棄了。 曾昕深吸了一口氣,低下頭,小聲喊道:“——清、清雨,你快醒醒呀。早點(diǎn)結(jié)束這個游戲,大家就都能回家和親人團(tuán)聚了……是、是這樣喊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