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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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后來怎樣了?辛姮一耳朵進一耳朵出,卻還順著屈齡的話往下接。 誒,這事兒就怪在這里了,屈齡講到興起,拍了下床沿,頗有說書先生的架子,那楊渙,長到二十歲,便一命嗚呼了!可奇怪的是,天才早逝,楊家本應悲痛萬分,可誰曾想,楊渙去世的第二個月,楊家就火速把家業(yè)交給了元令仙君。元令仙君當時還未及冠,就繼承了家業(yè),也經(jīng)歷過一段風雨飄搖的日子。好在他不負所托,終究是讓楊家在燕北立穩(wěn)了腳跟,他哥楊渙,也就漸漸被遺忘了。只是,燕北一直有傳言,楊渙死于非命,化為了厲鬼。楊家舊宅之中,常年陰氣重重,隱約還能聽見凄厲的哀嚎聲,嗚哇 屈齡講到這里,聲音猛然變大,將辛姮嚇了一跳,喚回了她的思緒。那后來呢?辛姮還算捧場。 后來,燕北便有了一些傳言,說元令仙君當年是嫉妒兄長,使了陰招,害了他性命,這才使楊渙化為了厲鬼。楊渙一死,祖業(yè)便都落到了元令仙君手中,楊渙自創(chuàng)心法也為他所有。而楊家的長輩,根本就是被迫把家業(yè)交給了元令仙君。楊渙化為厲鬼后,元令仙君心虛,這才舉家搬離舊宅,卻又把舊宅派人看守起來。元令仙君今日得到的一切,都是從他哥哥手里偷來的。而他那可憐的哥哥,卻變成了一只厲鬼,漸漸地不為人所知了。屈齡說。 元令仙君,辛姮念著,皺了皺眉,耳熟。 屈齡笑了笑:你是該耳熟!這不就是當年師尊他們?nèi)ヌ焱ジ把鐣r,給了燕渺師叔一塊玉佩想追求她、結(jié)果被燕渺師叔無禮回應了的那個仙君嘛! 哦?是他?辛姮登時警覺起來。在來蒼潭派之前,她雖了解過燕渺,可當時的重點到底是槿秦,這仙君叫什么名字她還真沒有在意過。如今看來,這仙君,怕是也不簡單。 誒,想什么呢?屈齡見辛姮若有所思,伸出手來在她眼前晃了晃。 沒什么,辛姮說,只是沒想到,聽了一下午千奇百怪的故事,也會累。 屈齡見了,打量了她一番,又點點頭:那你是該休息了。他說著,站起身來,道:那我先走了,改日再來看到你。對了,你有沒有什么話要帶給八哥嗎? 屈齡說著,意味深長地笑了。辛姮看他神情,便知他心里在想什么。你幫我?guī)б痪?,辛姮說著,頓了頓,想了想,又故意嘆了口氣,道,罷了,我能說些什么呢?你幫我問個好吧。 屈齡見狀,搖了搖頭:真是搞不懂你們。他說著,轉(zhuǎn)身便要推門出去,可剛一開門,卻見燕渺正立在門邊,抬頭看著庭院里自娛自樂的紅紅,不知立了多久了。 啊,見過師叔。屈齡連忙行了個禮。 辛姮聽了,方知燕渺在門外,連忙伸長了脖子夠著去看,卻只能看到燕渺立在門邊露出來的衣角。也不知她聽到了什么。辛姮心想。 你好,燕渺笑了笑,又看了屋里一眼,對屈齡道,多謝你來看她。 師叔這就見外了,我和十九算是難兄難弟,不對,難兄難妹,我多來看看她是應當?shù)?,屈齡見燕渺隨和沒有架子,人也放開了些,不似方才那班緊張了,那,師叔,弟子先告退了。說罷,他行了一禮,便走了。 燕渺見屈齡離開,轉(zhuǎn)身便踏進了辛姮的房間,只見辛姮正眼巴巴地望著自己。師尊,辛姮先開了口,師尊站了多久了,怎么不進來? 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,只是聽你二人聊得興起,就沒進來打擾,燕渺說著,在辛姮的床沿上坐了下來,那兩個女子的故事挺有趣的,兩個性格怪異的人怎么就走到一起了呢?只是可惜了,最后她們雖然遠走高飛,可世間的議論卻這么不堪。 辛姮方才聽到這一段時已走神了,如今聽燕渺提到這段,方知燕渺已在外站了多時了。世人大多如此,辛姮只得順著燕渺的花往下說,只要違了禮法,就不論內(nèi)情,只管唾罵,傳為丑聞。兩個女子不合禮法、更何況還差點成了姑嫂,更是不合禮法,還有嗯很多。 辛姮說著,忽然想起師徒也是不合禮法的,不由得忙閉了嘴,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。 唉,我是不喜歡這些無謂的規(guī)矩的;有些規(guī)矩有道理,自然該守;可有些規(guī)矩,仿佛是專門來給人添堵的一般,燕渺說著,看了辛姮一眼,又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,那個,元令仙君 她方才在外邊聽到屈齡對辛姮提起元令仙君之時,不知為何竟有些緊張。她好像非常不想讓辛姮聽到這些和她有關(guān)的事,但她又說不出來原因。她只是覺得,自己似乎有必要解釋一下。 當日在天庭相遇,元令仙君攔住了我,同我搭話。可我當日容易走神,我回過神來的時候,那玉佩就已經(jīng)在我手上了,我沒注意他在說什么,只想著應該回禮,可全身上下似乎只有那根簪子還算和那玉佩相當,便把那簪子作為回禮了。他拿了那簪子,也沒多說什么,就走了。后來我在天庭遇到了一個犯了錯的小書童,我見他哭得傷心,便拿那玉佩哄他,見他喜歡,就給了他。也是過了好幾日,我才知道,那玉佩另有深意,而我的簪子也讓元令仙君會錯了意說到底是我的錯,當日走了神,才鬧出這些故事來。燕渺說著,語氣里帶了些以往沒有的慌亂。還好,不是很明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