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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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是抱著想給她點教訓的想法,但是不可否認,想在她身上狠狠留下印記的想法一直以來便有,只是這一次,他被妒忌沖昏了頭,才會故意放縱自己的沖動。 眼神深邃地看了片刻,他忍不住伸手撫上,喬喬一驚,捂著胸口淚眼婆娑地看著他,好可憐的樣子,可是,讓人好想繼續(xù)欺負…… 他的喉結(jié)不住滾動,狠狠壓下心里升起的燥動,深吸口氣,扯過被子包住她,吻去她臉上的淚痕,誠實說道:“喬喬,下次別在我面前撒謊,更別說是因為另一個男人,我沒你想像中那么寬宏大量,我很小氣,我不喜歡聽你說喜歡別人?!?/br> 蘇喬癟了癟嘴,“我沒說喜歡他。” 時緒替她擦去淚花,耐心道:“你的表現(xiàn)已經(jīng)說明一切,喬喬,還記得小學時,班里跟你玩得好的那些男孩子嗎?” 跟她玩得好,走得近的男孩子,全都挨了他一頓打,被他警告,那時候的他昂著一張桀驁的臉告訴她,不許她跟其他男孩子走近,就跟小時候的霸道一模一樣,如果發(fā)現(xiàn)她跟大哥二哥走近,總會威脅欺負她。 蘇喬不說話了,咬著唇看他,雖然一句話不說,可是那種委屈,從淚光模糊的眼睛里可以清楚讀出來。 時緒一陣心疼,他知道自己有點過份,可是真的不能怪他,這陣子,他身上的火氣越來越重,跟她在一起,小姑娘的一顰一笑,隨時可以撩拔心弦,他原本就忍得難受,今天因著傅晟的事,火氣一下子就沖破理智。 可是就算如此,他還是舍不得傷了她,他沒忘記自己給她的承諾。 他暗嘆一聲,伸手將她摟進懷里。 “別哭,我這不是沒做什么嗎?” 這話不說還好,一說蘇喬立刻又掉金豆豆,她當然知道時緒疼她,可是剛剛那不講道理的模樣,還是讓她委屈,“這還叫沒做什么?你咬得我好痛?!?/br> 時緒搖了下頭,他要是真想做點什么,她現(xiàn)在就不會好端端地坐在這里跟他聊天,而是哭都來不及。 他算著兩人的婚禮時間,心想,居然還有大半年,真不是人過的日子,再忍下去,他真的要憋出病了。 蘇喬回到房間重新整理一番,仔仔細細看過沒有大礙,才重新來到樓下。 她一下來,鏡頭回到她身上,屏幕前推理能力堪比名偵探的網(wǎng)友們立刻嗅到了不對勁。 蘇喬化了妝,妝容比起早上的更重,原來束起的頭發(fā)散開了,垂披在身前背后,再聯(lián)想到剛剛時緒也不在庭院,兩人雙雙失蹤,網(wǎng)友們馬上可以想像到這小兩口去做了什么事。 彈幕立刻炸了。 【感覺消失了有一個鐘,姐妹們有計時的嗎?時哥這么厲害的?[砸舌]】 【至少有一個鐘,所有人都在庭院燒烤,鏡頭在這一個小時里沒拍到兩人,實錘了[狗頭]】 【?大家想多了吧,喬妹看起來還好啊,可能就是走開了而已,今天畢竟在錄節(jié)目,時哥再有想法也不會這個時候動手?!?/br> 【可是你們看時哥的表情,懶洋洋的……真是讓人浮想聯(lián)翩……】 【集美們看,喬妹的裙子是不是很寬松?我猜她可能有了……】 …… 蘇喬不知道,因為他們倆的同時消失,讓網(wǎng)友們思緒發(fā)散,彈幕吵成了一片,她什么都不知道,但她注意著鏡頭的掃蕩角度,管理著面部表情,坐在庭院里跟大伙兒聊天。 葛霜霜坐了過來,關(guān)了身上的麥,同時示意她關(guān)麥,悄聲問道:“你跟時三哥打算什么時候領(lǐng)證?” 蘇喬拿著燒烤串,看著有些提不起勁,聞言也沒多想,回道:“應該是婚禮前吧?!?/br> 葛霜霜瞄了眼不遠方正在聊天的男人們,偷笑道:“那你們可能要比我們晚了。” 蘇喬:“……”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的蘇喬,下一刻瞪大眼睛,想揚高聲音又怕惹人注意,只好壓低聲音問:“你們……這么快的?” 葛霜霜撥了下肩膀上的頭發(fā),看了遠處的時延一眼,湊近她耳朵說道:“你二哥那個呆子,太有原則,不結(jié)婚不肯同床,你說我能不急嗎?” 蘇喬眨著眼睛,砸舌道:“可我記得你們剛出去旅游……” “哼,雙人房,兩個床,你二哥厲害吧?!?/br> 蘇喬撲嗤一聲笑出來,感覺到葛霜霜眼中燃燒的熊熊烈火,忍笑道:“抱歉,不是故意的,但真的很好笑……” 她們在這邊說著悄悄話,坐在不遠處的時緒勾著個紅酒杯,慢悠悠地晃著,視線從喬喬身上收回來,落到傅晟身上,隨意說道:“怎么一個人過來?不是說要公開?” 傅晟淡漠地垂著視線,看著眼前的燒烤架,聲線平平地,聽不出情緒,“她不肯。” 說著翻轉(zhuǎn)手上的燒烤串,將之放到時緒身前,“阿緒,上次的事謝謝你?!?/br> “不客氣,我也謝謝你家的定位系統(tǒng),確實好用?!?/br> 時緒喝了口紅酒,瞇著眼道:“阿晟,我結(jié)婚時你可要把人帶過來,我實在好奇什么樣的女孩子能讓你這么瘋狂,嘖嘖嘖,可不簡單?!?/br> 傅晟眼神一黯,看了眼不遠處的蘇喬,緩聲道:“阿緒,我有時真羨慕你,你們看起來感情很好。” 聞言時緒咧嘴一笑,“那是,老婆是用來疼的,哪像你,不是我說,你就是活該。” 傅晟默了片刻,端起一旁的酒杯,仰頭一飲而盡,舌頭頂了頂顎側(cè),轉(zhuǎn)移話題道:“明年結(jié)婚,幾時領(lǐng)證?” 幾時領(lǐng)證? 時緒慢慢彎起瞳眸,大拇指抹去嘴角的紅酒漬,輕聲道:“很快。” …… 接下來的日子,除了去學校上課,蘇喬便是去公司找時緒消磨時間,日子在溫馨中渡過。 時揚和冷千千的婚禮在10月1日準時進行,結(jié)束了累人的一天后,這對新婚夫婦去度了長達一個月的蜜月,這一個月里,蘇喬挑好了婚紗,時緒抽空跟她去拍了婚紗照,時間來到了11月,時揚和冷千千結(jié)束蜜月回來了,時緒終于可以慢慢卸掉身上的擔子,隨后,很快來到11月中旬,他的生日到了。 11月15日,中國時間的15號,法國時間的14號,此時坐在飛往法國的飛機里,蘇喬整個人還是懵的。 回想昨晚,時緒問她能否給他一份難忘的生日禮物,她說能,他便立刻收拾了兩人的行李,帶上護照,直接驅(qū)車帶她到了機場,登上一早買好機票的飛機,離開上京。 她這才知道,兩人這一趟旅程的目的地是法國。 她想,可能前陣子太忙,他想趁著生日好好跟自己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,于是淡定下來,開始回憶法國有什么好玩的地方。 幾個小時之后,飛機落地,一早安排好的人員早早在機場外等待,接了兩人往小鎮(zhèn)的別墅去。 看到記憶中熟悉的建筑物,蘇喬震驚得說不出話來。 眼前這幢紅白相間的小別墅,不正是自己當年來法國居住的房子嗎? 時緒讓人留下一部車,自己取出鑰匙,一手拉著行李,一手攬著她向前走,打開大門,光線充足的房子并不見灰塵撲撲,而是氣味清爽,可見時緒早讓人過來收拾過了。 她站在大廳里,環(huán)視著四周,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,那時候父親帶著她和三位哥哥到這里度假,這間別墅也曾留下許多歡聲笑語,可是后來,自己從酒宴會場中被人綁走…… 時緒為什么要帶她回到這個國家? 思緒混亂時,一雙大手繞到她身前,男人從身后抱住她,緊密的姿勢,讓兩人牢不可分。 “喬喬,這個國家曾經(jīng)是我最討厭的,因為他讓你丟了十年,如今,你回來了,我希望在這個象征著失去的地方重新跟你譜寫一段新的生活旋律……” 他轉(zhuǎn)過她的身子,跟自己面對面,捧著她的臉溫柔說道:“我想在我生日這一天,跟你領(lǐng)證,讓這里的結(jié)束,變成新的開始,喬喬,你愿意在今天成為時太太嗎?” 成為時太太,兩人從此有合法的法律保護的夫妻關(guān)系,彼此成為彼此的唯一。 她的三哥,想用新的紀念日,去覆蓋她對過去殘留的陰影。 蘇喬嘴唇喃喃闔動,眼底有淚光閃爍,半晌重重點頭,“我愿意。” 她愿意跟他一起創(chuàng)建一個新的紀念日,在這個令人難忘的地方,在它的痛苦回憶之上,留下新的甜蜜味道。 領(lǐng)結(jié)婚證的過程,比她想像中的更快更順利。 需要的相關(guān)資料,時緒早已提前準備好,整個過程她都很茫然,只知道簽完名之后,最后律師和證婚人對她表示恭喜,她便拎著薄薄的結(jié)婚紙回來了。 蘇喬坐在床邊,雙手捧著新鮮出爐的結(jié)婚紙,整個人都是懵的。 雖然,她答應了跟時緒領(lǐng)證結(jié)婚,但是這個cao作,是不是有點快? 從飛機上落地不過幾個小時,她就成了已婚人仕? 時緒摸了摸她的頭,從她手上拿走結(jié)婚紙,鄭重地放進早準備好的厚皮套子中,說道:“先收起來,吃完飯再看,忙了一下午,餓了吧?” 說著牽著她走到樓下,吃完時緒不知幾時煮好的飯菜,然后又懵懵然地回到臥室,直到她洗完澡,坐在床上,看著時緒拿著衣服走進浴室,她才慢慢回過神。 這一切是真的嗎?她真的跟時緒領(lǐng)證了? 這感覺也太不真實了! 她吹干頭發(fā),取出結(jié)婚紙,坐在床上怎么看都看不夠。 不知過了多久,一雙沾著濕氣的手攬住她,帶著熱氣的時緒緊緊抱住她,“老婆?!?/br> 蘇喬的臉立刻泛紅,半垂著頭,不敢回頭,時緒便笑了,握著她的手指,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枚戒指套到她的無名指之上。 這對樣式簡單的結(jié)婚對戒,是兩人一起設(shè)計的款式,內(nèi)圈則是刻了兩人的首個拼音縮寫,她曾以為,這枚戒指要到婚禮那天,才會戴到她的手上。 她怔怔地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,便見這時,時緒將另一枚男戒塞到她手里,抱著她坐到身上,親親她的嘴唇,笑著向她伸出手。 蘇喬會意,取過戒指,紅著臉幫他戴上。 時緒伸展著手指,眼睛彎著,臉上是顯眼易見的愉悅神情,摟著她,蹭著她的臉說道:“你知道我想這一天想了多久嗎?” 蘇喬腆著臉笑,“不知道?!?/br> 他便柔了神色,握住她的手,摩娑著她無名指上的戒指,輕聲道:“我自己也不知道幾時起的心思,但我知道,從很久很久以前,你還是個小女孩,追在我身后喊我‘哥哥’時,我就想把你帶回家?!?/br> 他親在她額上,“我們兩個的家?!?/br> 蘇喬一顆心都軟了,柔柔地抱著他,“我們現(xiàn)在就是?!?/br> 時緒笑著,“是呀,你現(xiàn)在是我的時太太。” 夜色靜謐,月光從精致的窗框中透進,落在木地板上,像是打翻一片皎銀。 此刻,兩人享受著彼此的擁抱,沒有說話,空氣慢慢變得曖昧。 蘇喬依在他身上,聽著他的心跳,心跳漸漸加快,突然間緊張起來,她不自在地動了動,說道:“對了,我還沒給你生日禮物,我去拿……” 剛說完,人就被他推倒在床上。 蘇喬睜大了眼睛,“……三哥?!?/br> “嗯,你說得對,”時緒一手按著她,一邊解開浴衣帶子,“是該拆禮物了……” 時緒一雙漂亮的狹長眼眸揚著,眼底閃著攝人的光芒,璀璨至極,竟讓她一時不敢直覷,她轉(zhuǎn)開視線,下一刻,下頜便被抬起,時緒湊近望進她眼底,她便看見,那雙漆黑的瞳孔里,完完全全倒映著她的身影。 她一個人的身影。 呼吸逐漸急促,時緒慢慢俯身,十分耐心地溫柔地輕觸她的櫻唇,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,一只手替她捋開頰邊凌亂的發(fā)絲。 頭頂?shù)墓饬撂?,她用力地閉上眼睛,忽然就想到那一天在錄綜藝節(jié)目時,葛霜霜跟自己說,二哥跟她出去旅游時住雙人房,兩張床,她當時莫名覺得好笑…… 思緒像天上的云朵一樣發(fā)散,房間的燈暗了下來,她微微張開眼睛,一眼就看見窗外的天邊,飄著朵朵白云。 今夜有云,天上白色的云朵飄在半空,原本悠悠閑閑自在地浮著,忽然吹來一陣急風,將白色的像棉花糖似的云朵揉得變形,一會兒攤開一會兒又收攏,風不顧云朵的意愿,將之隨心塑造成各種形狀。 風兒玩上了癮,又向下?lián)洌苯記_進了別墅外的小花園,它哪也不去,直接找到那朵最漂亮的花蕾,圍著它不住地打轉(zhuǎn),嬌弱的花兒幾時承受過這種對待,立刻劇烈搖晃,試圖擺脫風的糾纏,可是它不知,它越動,風越玩得起勁,上上下下,左左右右,前前后后地纏著它嬉戲,最后將它戲耍得無力掙扎,只能任由它擺弄。 風兒越聚越大團,越吹越烈,開始帶著呼嘯的風聲,連綿的、不絕于耳的呼聲,讓人心驚膽戰(zhàn),它的陣陣摩擦,更讓花兒發(fā)熱,原本只是半半綻放的花蕾,竟然迎著烈風,緩緩地綻放,流出香甜的花蜜,只是剛剛滲出,便被風兒一卷而盡,盡數(shù)入了旋渦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