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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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千千:“霍總確實曾經(jīng)致電提過建議,不過我已經(jīng)拒絕了?!?/br> 林表姨霎時鼻孔朝天,“你一個秘書,有拒絕的權(quán)利?” 冷千千眼皮也沒抬,淡淡回道:“時董事長把喬小姐成人禮總籌備工作交給我,林女士說我有沒有這個權(quán)利?你這么說,是在否認(rèn)我呢?還是在否認(rèn)時董事長?” “你!” 這話就有些火`藥味了,但此刻呆在內(nèi)廳的人,不管是蘇喬還是時揚,都沒有想幫林表姨說兩句話的意思,一人手托著腮一副看好戲的模樣,一人對著筆記本鍵盤打個不停,林表姨眼睛一轉(zhuǎn),立時把苗頭對準(zhǔn)了蘇喬。 “喬喬,你可是我們喬家的人,你說說這事對不對?成人禮向來就是由母親陪同進行,你mama雖然不在了,但也要懂規(guī)則,我就是來教你的,既然我受老太太委托,到時家?guī)湍悖退悴豢次业拿孀右驳每茨阃馄诺拿孀影???/br> 她在暗暗擠兌蘇喬,心想這種年紀(jì)的女孩子,閱歷輕見識少臉皮薄,又剛剛回到潑天富貴的時家,心情波動肯定大,只要她抓住規(guī)矩說事,不怕她不聽話。 卻不想原本托著臉頰嘻嘻笑著的蘇喬,臉上的笑意,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收斂。 一陣無名火在胸中燃燒,蘇喬倏地站起身道:“林女士,我的成人禮各種事項早已準(zhǔn)備就緒,麻煩你回去跟喬老夫人說一聲,多謝她的心意,我心領(lǐng)了?!?/br> 這這這……這是下逐客令?! 林表姨臉上一陣青一陣紅,心里有些后悔話說得太硬,早知喬喬脾氣這么硬就該說些軟話,眼睛一眨剎時間又有了主意。 “喬喬呀,我可是跟老太太打包票要幫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其它的事咱們先不說,我?guī)У倪@些人能力都是一流的,給許多大明星化過造型,天娛知道嗎,還是你表舅的面子,人家才把這些天娛最好的造型師出借……” 天娛?! 蘇喬瞳孔幾不可見地一縮,如果說原本只是對林表姨諷刺她沒了母親不懂禮數(shù)生氣,這會兒聽到天娛二字,便是產(chǎn)生生理性厭惡,天娛天娛,為什么走到哪里都要聽到這個詞? 蘇喬握住拳頭,朝站在內(nèi)廳門口的保鏢喊話:“陳叔,麻煩你送林女士和她帶來的人出去!” 林表姨震驚了,不敢相信地看著她,“喬喬!” 正敲打著鍵盤的時揚突然一頓,停下動作抬頭看她,冷千千的臉上則是浮現(xiàn)若有所思的神色。 保鏢陳叔很快走過來,朝林表姨做了個請的動作,“女士,你是自己走還是我推你走?” “……好!很好!我回去一定會完完整整把喬小姐的話轉(zhuǎn)告給老太太知道!” 帶著重重的怒火,林表姨揮開保鏢的手向廳外走去。 內(nèi)廳里一片安靜,時揚正遲疑著要不要說點什么話緩和氣氛,這時蘇喬開口道:“大哥,千千姐,你們慢慢坐,我回房去了?!闭f完,轉(zhuǎn)身往樓上走去,身影很快拐過轉(zhuǎn)角,看不見。 時揚暗嘆一聲,心想,沒想到喬喬對天娛心結(jié)那么重,只是聽到天娛兩個字反應(yīng)就那么大,他想了想,抬頭問冷千千:“邀請函沒有派給余家吧?” 冷千千點頭,“沒有,時總放心。” 時揚點點頭,又望了眼樓上,心里浮現(xiàn)一絲隱隱的擔(dān)憂。 蘇喬回到臥室,立刻跑到書桌前,把時父交給她的賓客名單拿出來,從頭到尾看了一遍,再一次確定確實沒有余巍成的名字,才小小松了口氣。 她一手撐著書桌,一手蓋著眼睛,苦笑起來,“還以為離開天娛就好了,沒想到越來越嚴(yán)重,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擺脫你……” 站了好一會兒,她深深吸了幾口氣,感覺心底沉沉壓抑的感覺稍減,這才睜開眼睛,用手拍拍臉頰,強迫自己想一些別的事情,“明天才是重頭戲,打起精神來!” 說完,走到梳妝臺前坐下,看著桌面擺放著的成套首飾微微出神,最后抿了抿唇,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匣子。 小匣子里只裝著一條粉鉆手鏈,赫然便是當(dāng)時時緒送給她的那一條,她把手鏈拿出來,給自己戴上,將之貼在臉上,涼涼的觸感微微驅(qū)走心里的焦躁。 這里可是她的家,別說余巍成來不了,就算他來得了,爸爸和哥哥們也會保護她的……一定。 另一邊,離開時宅的林表姨惱羞成怒,第一時間便撥電話給霍城,把剛剛的事情添油加醋說給他聽:“……霍表哥,你說喬喬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?罔顧長輩的一片心意,這么出言頂撞,還趕我走?真是沒禮數(shù)沒家教!” 霍城:“哦?喬喬果然野了。” 林表姨:“可不是,你看我?guī)е魂犎笋R過去,不感激就算了,偏偏還這種態(tài)度!” 霍城:“嗯,辛苦你了,告訴他們,該給酬勞不會少一分,別亂說話,你們都回去吧。” 霍城掛了電話,坐在沙發(fā)上長長舒了口氣,對面的余兆東替他將空了的酒杯斟滿,問道:“怎么啦霍總,有煩心事?” 看著滿臉殷勤的余兆東,霍城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,笑了起來,“想聽么?剛剛我遠房表妹說,你公司的造型團隊被我表侄女趕走了?!?/br> 余兆東一噎,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,最后打著哈哈道:“時小姐眼光高,看不上我公司的人才?!?/br> “哼!”霍城臉色一正,“什么時小姐,喬喬姓喬,是我喬家的人。” ???時在清的女兒竟然不姓時,姓喬?隨即轉(zhuǎn)念又想,姓喬也不錯,如今喬家可比時家更有權(quán)勢。 “這我倒是不知,時家以前就低調(diào),更何況時在清一走十年,一度像人間蒸發(fā),我都以為他不回來了,沒想到無聲無息跑了回來,上京這些老朋友都嚇了一跳,不知道他是因為什么事,才回國的呢?” 他小心翼翼地試探,霍城可不上當(dāng),有些事能說,有些事不能說,像喬喬的身份問題,就屬于絕對不能說的一種,只要曝光,那可是丑聞,不止時家丟臉,喬家也丟臉。 “誰知道呢,聽說當(dāng)年病得太重,跑去國外續(xù)命。” 他自顧自地喝起紅酒,余兆東則想著剛剛的話,心想喬小姐不要他公司的造型團隊,會不會影響后邊的事? “霍總,喬小姐看不上造型團隊,可還有用得上我們天娛的地方?若是有,你別客氣,盡管開口?!?/br> 霍城知道他在擔(dān)心什么,拿出一根雪茄,悠哉悠哉點起火,“放心,我答應(yīng)你的事,就不會反口?!?/br> 雖然有些可惜,他本想借著成人禮的借口安排點人手進去,兩人各自心懷鬼胎地坐著,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些無關(guān)緊要的話,傍晚時,余宅大門打開,余巍成回來了。 “我兒子回來了,”余兆東站了起來,朝欲一頭扎進電梯的余巍成喊話:“過來!沒看見客人嗎!來見見霍總?!?/br> 霍城?余巍成要踏進電梯間的腳步轉(zhuǎn)了出來,走到客廳中間打招呼:“霍世叔,你好?!?/br> 霍城:“好,自從你出國,我們一年多沒見了,巍成看起來氣色不錯?!?/br> 一年前余巍成還沒被余兆東送出國前,他是天娛的執(zhí)行總裁,同在上京這個圈子,大大小小的宴會酒會總有碰面的地方,他對余巍成,還是挺熟悉的。 “我聽你爸爸說,你對我侄女一見鐘情?想追她?” 這也是霍城今天來余家最主要的目的,余兆東千方百計要送余巍成去參加成人禮,如果不是圖時在清,那就是圖他侄女,他總歸要把事情弄清楚。 余巍成沒想到他老爹會給他想出這么個餿主意,竟然說他想追人家……雖然他不得不承認(rèn),這個借口跟余兆東最終想讓他跟時家聯(lián)姻的目的完全吻合。 吸了口氣,他笑道:“是呀,曾經(jīng)有過一次偶遇,時小姐很漂亮。” “時小姐?”霍城挑眉,“你這是連人都不認(rèn)識吧?喬喬幾時姓時了?” 喬喬?這是她的名字? 余巍成心頭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,面上卻不顯,鎮(zhèn)定回答:“我確實不認(rèn)識她,只知道她是時家小姐,事實上,我都擔(dān)心可能弄錯人,所以這次特別拜托爸爸,讓世叔帶我去見見人,確定一下。” “原來如此?!边@樣倒也說得通,霍城彈開西裝褲上的煙灰,起身道:“還按說好的時間碰頭,到時你坐我的車進去……” 夜,在各人的滿懷心事中暗了,月亮爬下山坡時,天,又悄悄地亮了。 蘇喬伸了個懶腰,扭頭看了眼落地窗外微暗的天色,一把掀開被子跳下床,噠噠噠地跑到書桌旁看著電子臺歷,其上顯示著:8月15日,她彎了彎眼睛,輕聲對自己說了聲:“生日快樂~” 梳妝臺上擱著時父和大哥前一天晚上提前送給她的生日禮物,包裝完整,都還沒拆,她想等今天收到二哥和三哥的禮物再一起打開看看。 她跳著歡快的步子來到大衣柜前,從中捧起早選好的一套粉色內(nèi)衣,哼著歌兒走進浴室洗澡。 等她換好一身常服,又將頭發(fā)吹干,時鐘指向七點時,臥室傳來敲門聲,同時傳來冷千千的聲音,“喬喬,你起床了嗎?” “起啦!早安,千千姐!” 蘇喬笑咪咪地跑過去開門,渾身彌漫的清新沐浴露味道,讓冷千千不覺莞爾,她遞過去手上包裝精美的禮物,難得笑了下,“早安喬喬,生日快樂!” “謝謝!”蘇喬把禮物拿到書架旁邊的百寶格上,然后跟她一起出去,“走吧,我們先下去吃早餐?!?/br> 今天時在清一大早起床,就為了去廚房親自煮一碗長壽面。 自從喬喬丟了后,每年到這一天,總是十分痛苦,憶起這些年來少了喬喬的生日,一時悲從中來,不禁濕了眼眶。 時揚理解他,立即出聲安慰:“喬喬回來了,我們以后會好好的?!?/br> “嗯,對,以后好好的?!睍r在清笑著說,用筷子小心地攪著鍋里的面條,“她小時候過生日最喜歡吃這面,我可得好好煮,不能讓面糊了?!?/br> 正說著,聽見內(nèi)廳傳來喬喬歡呼雀躍的聲音,立時笑了,“這丫頭真有活力,阿揚把碗給我,我盛起來?!?/br> 時家雖然是大富大貴之家,但在生日這一天,時家沿用的是舊例傳統(tǒng),即是給孩子們煮上一碗象征長壽的面,博個好意頭。 每個人座位前都分了一碗面,只是大家都不吃,全都眼睜睜地看著蘇喬,等著她先開‘金口’。 蘇喬把頰邊的發(fā)絲塞到耳邊,先夾起了一筷子,輕輕吹了口氣,便張開唇瓣,一口將面咬進去。 甜甜的味道在口中發(fā)漲,連帶著心頭也是甜的。 她彎了眼睛,“好吃!” 時在清終于笑了,拿起筷子夾起了面,一邊看著女兒,一邊慢慢地吃起來。 按照今天的流程,早上是做造型的時間,下午,賓客會陸續(xù)過來,傍晚,是正式的入席時間,即是說,今天這場成人禮,重頭戲在晚上。 當(dāng)然,時在清已經(jīng)提前跟她說明,除非關(guān)系特別好的幾位世伯們會安排時間見上一面,其他的人,她不需要理會,因為他并不打算將她介紹給眾人,讓她今天放心地玩。 這也是時在清和幾位義子商量后得出的最好方案,時家大小姐的名號必須宣揚出去,然而她本人,既然不準(zhǔn)備讓她走交際這條路線,那就只安排親近的人相見即可,這種做法,也不是沒有人家這么做過。 比如葛家那個女兒,據(jù)他所知,便在娛樂圈混,極少人知道,葛霜霜本身出自名門望族,而她當(dāng)年的成人禮,聽說就是采用這種只聞其名不聞其人的做法。 這件事,說起來,還是時緒提醒的,而蘇喬乍聽見葛霜霜的名字,剛喝進去的一口牛奶差點吐出來,嗆得她連連咳嗽。 “咳……三、三哥,你說葛……咳咳咳……葛霜霜……” 時緒沒好氣地拍著她的后背,“吃了面,今天大一歲了,能不能穩(wěn)當(dāng)一點?”雖然嘴里嫌棄,但拍背的動作還是放得輕柔。 “我這不是震驚么?”好不容易順好氣了,蘇喬撫著心口嘆道:“果然不能小看每一個人?!?/br> 時緒有些好笑,告訴她:“她會入行也是誤打誤撞,她堂叔是十分出名的導(dǎo)演,聽說當(dāng)年跑去劇組找他玩,剛好一名小演員病了,葛霜霜覺得好玩就說她要演,他堂叔膽子也大,干脆就讓她試試,沒想到一炮而紅,后來被她家里人知道……” 蘇喬:“知道了怎么樣?快說!” 時緒:“他堂叔差點被葛家老太爺打死,因為老一輩的人都認(rèn)為,當(dāng)戲子是膚浮的職業(yè),當(dāng)然也是怕葛霜霜學(xué)壞。” 兩人站在落地窗前說著話,蘇喬手里捧著杯牛奶小口小口地喝著,忽然開口問道:“三哥,那你當(dāng)初為什么入行的?” 他為什么入行? 時緒神色一頓,緩緩轉(zhuǎn)頭看她,眼神幽遠起來。 “想知道?” 蘇喬點頭。 “想知道沒問題,不過你得告訴我一件事先?!?/br> 蘇喬又喝了一口牛奶,“行,你說。” 時緒的目光從她手中捧著的牛奶掠過,瞇著眼睛問道:“你告訴我,為什么這幾天突然瘋狂喝牛奶?” 以前喬喬睡前偶爾會喝,但是最近,她像是突然迷戀上這種飲品,早中晚各幾杯,這么喝法,不喝出問題才怪。 蘇喬一滯,隨即耳朵泛紅,她嗔了他一眼,“我喜歡喝不行?” 時緒搖頭,“不行,凡事有個量,再喜歡也不能這么喝,小心拉肚子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