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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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初寒反應過來后,猛地震怒,狠狠一巴掌拍在她臉上,將她打得歪倒在床。 “駱思存!你竟敢行刺我!” 他捂著手臂止血,臉上的冷意仿佛倒春的雪,刺骨至極,片刻后,他看著她,又咬著牙道:“今日我就當你在發(fā)瘋,姑且不與你計較……” 眼看最后一絲希望也幻滅,駱思存慢慢坐起身來,一字一句地道:“行刺太子,應是死罪,盛初寒,這輩子栽在你手上,我認輸?!?/br> 語罷,她手中赤鸞劍迅速一橫,在自己脖頸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弧線,鮮血霎時噴薄而出,大片大片的血濺到了盛初寒那張錯愕的臉上。 “存兒——” 他對她伸著手,眼里有什么東西涌出來,她看見了,于是慢慢笑開。 “原來,你也會痛啊?!?/br> 作者有話要說: 古言接檔《偏執(zhí)皇叔的白月光是我》 七七被部族獻給了中原皇帝,并且肩負禍亂朝綱的重任。 結(jié)果剛到中原,小皇帝便遇刺昏迷不醒,皇叔攝政王代為監(jiān)國。 傳聞攝政王謝律心里住著一位白月光,七七媚骨天成,自詡無人能拒,便借故摔在他懷里,軟軟喊他:“皇叔,見到你我就腿軟。” 那人卻看也不看她,滿臉冷酷:“再有下次,我讓你腿斷。” 誰知那晚謝律無意間路過宮墻,看到了她通紅著眼對著滿月祈愿的模樣。 他心下震顫,于冬日白霧間認出了年少時那個小姑娘。 可惜醒悟來得太晚,小皇帝蘇醒,她深受寵愛,早已不需要他。 謝律嫉妒得發(fā)狂,將人堵在御書房,熱烈的唇貼在她耳邊,絕望又帶著引誘:“你明明恨他殘暴,為何委屈自己?若非要選一人做你手中利刃,何不試試你親手馴服的我?” * 后來,謝律奪權(quán)成王。 他站在大殿里,衣袍沾血,遠處柱子后頭露出片衣角。 他目色沉沉,聲音卻溫柔如水,他喚道:“七七,若腿軟,到我懷里來。” 艷冠京城大美人x狠厲深情攝政王 追妻火葬場,雙c 第2章 仲秋已至,芙蓉展瓣,微風襲來,幽幽芙蓉香便順著風四散而開。 這陣馨香的寒意讓駱思存一下子從混沌中驚醒。 在聽到自己有力的心跳聲后,她不由得怔愣了一下。 “存兒,我說的話你有在聽嗎?” “存兒?” 駱思存雙眼透著迷茫,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是誰的聲音。 只聽那人又說:“聽哥哥一句勸,那盛初寒心里彎彎拐拐甚多,只怕你所托非人……” 他說了許多,但駱思存只捕捉到了兩個字。 哥哥? 她的哥哥不是早就不在了嗎,又怎會再像如今這般溫和又絮叨地與她說話?而她,也明明拿著太子哥哥送她的赤鸞劍,在盛初寒面前,自刎于昭明宮了…… 她思緒有些跟不上,只好努力將趴在石桌上的頭抬起來,渙散的眼神在見到面前人的那一刻逐漸有了焦距。 他約莫二十歲,氣質(zhì)儒雅溫和,一身盤領窄袖赤色袍,衣邊用金線刺了繁復花紋,金冠束發(fā)一絲不茍,腰間佩玉倜儻無比,正是她的太子哥哥駱思桓意氣風發(fā)、年少正茂的好時候。 “哥……哥?” 駱思存遲疑著,輕輕喊了一聲。 這些年,駱思桓偶爾會入她夢來,但夢里的他,目眥盡裂,渾身帶血,拉著她的手一遍又一遍悲愴地說:“meimei,以后哥哥再也不能保護你了……” 而現(xiàn)在,他的眉眼卻如此清晰,若這也是夢,她真的不愿醒來。 駱思桓看她呆呆愣愣的模樣,皺著眉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,喃喃道:“莫不是吹了秋風受寒了?可這也沒發(fā)燒啊……” 他的手冰冰涼涼的,因常年習武而生出的薄繭觸在她額頭上,有一種粗糲的磨砂質(zhì)感。這觸感卻是那般真實,令駱思存不由得指尖微顫。 像是意識到什么一般,她霍然站起身,環(huán)顧了四周一圈?;▓@不大,但內(nèi)里芙蓉簇簇,假山重疊,曲徑通幽,正對著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,正是她的昭明宮未被改建時的模樣。 而后她又驚詫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和發(fā)髻,終于明白過來。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,她竟然重生到了十五歲的時候! 她的家人,她所珍視的一切,都還在! 太好了! 駱思存內(nèi)心涌起狂喜,猛地撲進駱思桓懷里,眼淚霎時噴薄而出:“哥哥!” 她這聲含著無限驚喜卻又沉重無比的呼喚讓駱思桓有些不明所以,見她泣不成聲,他只好用寬厚的手掌輕拍她的背,打趣道:“喲,我們的長鸞小公主這是怎么了?都是大姑娘了還這般哭鼻子,也不羞?!?/br> 雖是取笑的話,但他語氣里滿是關心寵溺,叫駱思存心中一暖,愈發(fā)哽咽著抱緊了他不愿撒手。 駱思桓對她孩子氣的舉動感到頗為無奈,只覺眼前的姑娘真是喜怒無常。要知道前些日子他剛回宮的時候,她可還一門心思掛在盛初寒那小子身上,都不怎么愛搭理他呢。 不過對著這個嫡親的皇妹,他從來愛護有加,總是舍不得責罵一句的。 駱思桓輕嘆口氣,想起正事,于是聲音放緩和了些說:“存兒,這事兒要不你還是得想清楚了再做決定?這可關乎你一生的幸福,而且盛初寒此人,有野心有手段,我真是怕你嫁過去之后會吃虧啊?!?/br> 嫁盛初寒? 駱思存在腦海里反復念著這個關鍵詞,終于憶起駱思桓為什么要在這里跟他說這些。 上輩子她及笄后不久,父皇和母后便開始著手為她考慮婚事。他們原本已定了平北王的世子,但拗不過她不惜名聲受損也要嫁給盛初寒,只得遂了她去,決定擇日為她和盛初寒完婚。 駱思桓知曉此事后,第一時間便來她的昭明宮想再勸勸她,不過最終她還是一意孤行地下嫁了。成婚后,盛初寒利用她的公主身份平步青云,漸漸手握重權(quán),最后甚至反過來殺她駱氏王族,覆她駱氏王朝。 乾元二十二年,剛滿二十五歲的駱思桓被已身居高位的盛初寒設計陷害,乾元帝——他們的父皇,卻寧信jian臣,不信骨rou,毫不留情地將太子廢黜流放。 駱思桓被廢太子后,她跪在盛初寒面前,抱著他的腿一遍遍哀求他放她哥哥一條生路,可他卻毫不留情地將她踢開,眼含嗜血狠戾,一字一句對她說:“這是你們駱氏咎由自取,駱思桓只是開始,接下來你的父皇,你的母后,你們駱氏的江山,我都會一個一個,全部摧毀。” 再后來,她便聽到了駱思桓于流放路上病逝的消息。 想到這兒,駱思存自嘲一笑,對駱思桓堅定地說:“哥哥,我不嫁他了,真的不嫁了?!?/br> 老天爺既然要她重活一世,那她就不會再重蹈覆轍。 這一輩子,她的家與國,哪怕拼了這條命,她也定要好好守護。 駱思桓對她突然轉(zhuǎn)變的態(tài)度有些摸不著頭腦,但她不再執(zhí)著于盛初寒,是他樂于見到的,所以當下也未再多問,只高興地對她說:“你能放下他,那我也就放心了。你不知道,這段時間為了你這婚事,父皇母后cao碎了多少心?!?/br> 駱思存揚起笑臉,用她很久都不曾有過的純粹眼神瞧他,“哥哥,我會慢慢懂事起來,再也不讓你們擔心?!?/br> “但愿如此?!瘪標蓟该嗣念^,沒當回事。 頓了頓,他似是想到什么一般眸中一亮,又說:“存兒,先前我在漠北歷練,結(jié)識了一位生死之交,這次他也與我一同回了京城。赫赫有名的平北王你知道吧?他就是平北王的世子,之前母后也與你提過,你與我說說,對他是什么印象?” 駱思桓這番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,但他不知道的是,上輩子他與盛初寒成親剛滿一年,平北王景弘便被乾元帝以造反之名舉兵拿下,景氏被滿門抄斬。 想到平北王府的命運,駱思存揉了揉眉心,勉強對駱思桓笑道:“哥哥別開玩笑了,景世子我不過就見過幾回,能有什么印象?既然不嫁盛初寒了,我還是先去將此事告知父皇得好?!?/br> 駱思桓見她神色有異,也不好再說,確定她當真對盛初寒死心了,這才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 在他走后,駱思存靜靜站在原地調(diào)整了下表情,理了理思路,將當前應做的事在腦海里都規(guī)劃好了之后,又遲疑了下,這才試探著朗聲喊了一句“拒霜”。 她剛喊完,一名身形窈窕的宮女便應聲而來,“公主有何吩咐?” 駱思存抬起頭,見到那雙久違的靈動眼睛,一時之間又有些恍惚。 拒霜是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貼身宮女之一,上輩子北蠻鐵騎入京之時,大肆在皇宮里燒殺jian。yin,她當時帶著拒霜進宮去找母后,卻不慎落在了北蠻人手上,是拒霜拼死獻身拖住時間,為她爭取了逃跑的機會。 明知將死,拒霜仍然忍著眼淚笑盈盈地對她說:“公主,你快走,皇后娘娘更要緊?!?/br> 拒霜被北蠻人侮辱的畫面,她光是想象都覺得剜心一般的痛,但在見到盛初寒之后,她更加深切地明白,什么叫做無能為力到心如死灰。 她真的很想回去救拒霜,可是最后她誰也沒能救得了,盛初寒將她關了起來,她甚至都不能為拒霜裹尸安葬。 “拒霜……” 駱思存看著眼前同她一般大的姑娘,片刻后,將眼淚逼了回去,順勢緊緊握住了她的手。 拒霜有些擔憂地問道:“公主可是哪里不舒服,要請?zhí)t(yī)嗎?” “不用,”駱思存深吸一口氣,輕輕道,“就是想叫叫你?!?/br> 拒霜彎唇笑了笑,只當她還在為盛初寒的事焦心,便說:“公主,您與盛大人的婚事可是皇上應允了的,應當不會再出現(xiàn)什么變故了?!?/br> 兩人一起往殿內(nèi)走,聽到這話,駱思存神色淡了下去,抿了抿唇道:“這婚,結(jié)不成,本宮不想嫁他了。你先幫本宮更衣,一會兒隨本宮去歸元殿見父皇?!?/br> 拒霜驚訝地瞪大眼,正想說些什么,卻迎面又碰上了一人。 “公主!” 來人同樣身著宮女的裝束,但較之溫婉的拒霜,更顯活潑好動一些,她向駱思存躬身行了一禮,而后滿臉疑惑地問道:“公主對盛大人那般情深義重,為何突然就改變主意了?” 駱思存微瞇起眼,嘴邊勾起了一抹冷笑,“秋英,主子的事,你還是少過問的好?!?/br> 叫秋英的宮女被駱思存毫無預兆的變臉嚇得心下一慌,連忙解釋道:“奴婢……奴婢這也是關心公主嘛?!?/br> 駱思存看著她,慢慢道:“這叫打聽,不叫關心。” “奴婢不敢!” 秋英有些拿捏不準自己方才說錯了什么話,她心思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連忙咬著下唇,跪地磕頭道:“是奴婢多嘴,請公主責罰。” “那便罰你掌嘴一百,在這兒跪滿五個時辰?!瘪標即嫜垡膊惶?,拉著拒霜直接繞過她進了內(nèi)殿。 秋英同拒霜一樣,也是從小跟在駱思存身邊的貼身宮女,但她同拒霜又不一樣,她輕而易舉便被盛初寒收買,不惜賣主求榮。 當初駱思存能一眼就看上盛初寒,少不了秋英在背后的推波助瀾。 但她心知秋英于她還有大作用,暫時還動不得,但若什么都不做,她心中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,只得借題發(fā)揮,小懲一番,以讓她有所收斂。 秋英不可置信地看著駱思存頭也不回的背影,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