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8章
“郎中,快來!”李州連忙招呼著,“看看這姑娘究竟是怎么了!” 郎中聽了,連忙又趕上來,為蕭非把了脈。但這次,他卻感覺到什么了。只見這郎中臉色一變,又連忙向后退了幾步,指著蕭非,嘴里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著:“蟲、蟲……” “什么蟲?你說清楚!”李州有些不耐煩地喝了一句。 “是蠱蟲!”郎中終于把這句話說出了口,“有蠱蟲游走在她脈搏里!我摸到她脈搏里,有像蟲子的東西滑過!” 眾人聽了,登時(shí)慌亂不已。江湖上誰沒聽過襄宜谷蠱蟲的傳聞?尤其是近日,又有傳說說襄宜谷以人養(yǎng)蠱,怎能不叫人害怕? 蕭非聽見外邊突然嘈雜起來,心里卻樂開了花。“這未免也太容易了,”蕭非心想,“太好騙了。改天一定要去騙一騙沈姑娘,看她會不會中計(jì)!” 而李州在聽了蕭非方才的話后,表情不由得沉重起來。他連忙對孟子鐘說:“賢侄,你在這里守著這姑娘,看看能不能再問出什么來,老夫得再去同各門派商議一番。我們本已撤了那三關(guān),如今看來,卻是要嚴(yán)防死守,加強(qiáng)防備,以防襄宜谷耍詐了?!?/br> “是?!泵献隅姂?yīng)了一聲,又回頭看向蕭非。只見蕭非雙目緊閉,眉頭緊鎖。 已經(jīng)過去一天了。 襄宜谷里,沈瑾白憂心不已。她一夜沒睡,只是在自己房門口踱來踱去,渴望得到蕭非的消息,哪怕是一點(diǎn)半點(diǎn)也好。這小魔頭已經(jīng)出谷一天了,現(xiàn)在卻是音信全無,實(shí)在是讓人不放心。 及至破曉,她才終于坐在書桌前打了個盹??伤齽傤藳]一會兒,就聽見外邊不遠(yuǎn)處傳來了驚恐的叫喊聲。 “不好了!谷主被擒了!” 沈瑾白一下子清醒了。 -------------------- 本章又名非非演技大賞。 第89章 營救 沈瑾白聽見“谷主被擒”四個字,本來昏昏欲睡,卻一下子清醒了。她連忙坐起,一把抓過了蕭非給她做的披風(fēng),披在身上就出了門去。 她要知道,她究竟怎樣了。 剛出門走了沒兩步,她便看見了冷袖的身影。于是她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前去,攔在冷袖面前,問:“你家主人怎么了?” 冷袖看了沈瑾白一眼,表情卻沒什么變化:“她被擒了?!闭f罷,她便想繞過沈瑾白向前走去。 沈瑾白聽了,心中一沉,又連忙追上去,問:“那她現(xiàn)在情況如何?你們?nèi)齻€沒有保護(hù)她嗎?” 她對襄宜谷的安排一無所知,人人都說這是谷中機(jī)密,從來不對她說具體的事情,就連蕭非對她也只是含糊過去。所以,沈瑾白不僅不知道同伴已經(jīng)被抓到了襄宜谷里,她更不知道蕭非走時(shí)是什么情形、不知道有沒有人保護(hù)她、不知道對面的大小門派除了北斗莊都有誰、也不知道蕭非的計(jì)劃究竟是什么。 她現(xiàn)在只知道,蕭非被擒了。而這個消息,有如晴天霹靂,讓她一下子亂了陣腳。她自來到這襄宜谷后,對蕭非常常表現(xiàn)出一副厭惡和不耐煩的模樣,常常把她推開,也常常說一些狠話……可她心里,終究是喜歡著這小魔頭的。 因此,她現(xiàn)在心急如焚??衫湫鋮s只是一味地要向前走,根本不理會她。沈瑾白沒有那個耐心了,她一把抓住冷袖,惡狠狠地問她:“我問你她怎樣了!” 冷袖微微發(fā)愣,又板了臉,道:“谷中機(jī)密,豈能告知于你?” “這也算機(jī)密?”沈瑾白只覺得可笑。 “你是外人,”冷袖說,“谷里的一切對你來說都是機(jī)密。主人寵你,才把那么多事情都告訴你??晌覀儏s不一樣,我們沒有必要事事告訴你?,F(xiàn)在,我要去向幾個師父請教對策,好救谷主出來,你不要再攔我的路了?!?/br> 說罷,她狠狠地一甩手,把沈瑾白的手從自己手腕上甩掉。又高聲喚道:“來人!” 話音落下,便不知從哪鉆出來一隊(duì)人來,有男有女。冷袖回頭看了看沈瑾白,卻對這些人吩咐著:“把沈姑娘帶回她的屋子,嚴(yán)加看守,省得生事。”說罷,冷袖一扭頭,走了。 沈瑾白看著冷袖的背影,氣得牙癢癢。冷袖這性子,倒真是像極了蕭非的那幾個師父,古板嚴(yán)肅,實(shí)在難以溝通。 沈瑾白想著,又瞧了瞧周圍的那一隊(duì)人,這些人已將她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。沈瑾白知道,襄宜谷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法子,比如什么御獸、攝魂、用藥……這些她根本無力抵抗。而且她現(xiàn)在手里還沒有劍,不如先跟著他們回了屋子,再做打算。 于是,沈瑾白一言不發(fā),只是扭了頭,向自己的小木屋走去。這些人就緊緊地跟在她身邊,生怕她跑了一樣。沈瑾白心里只是生氣:“這么多人在這里看著我,卻不去救人嗎?還是她這些日子得罪了那些師父,那些師父就瞅準(zhǔn)了這個機(jī)會,故意不去救人?” 沈瑾白一邊走著,一邊胡思亂想。好容易回了自己的小木屋,她打開了門,走了進(jìn)去,又狠狠地把門一關(guān)。木門發(fā)出巨大的聲響來,她也氣沖沖地坐了下來。她拿起酒壺,也不倒進(jìn)杯子里,對著嘴便“咕咚”飲了好幾口。 喝了幾口酒后,她緊繃的弦終于稍稍放松了些。她努力地平復(fù)著自己的心情,逼迫自己保持冷靜?!俺龉?,”沈瑾白想,“去救她?!?/br> 然后,她便去拿了自己的劍出來放在了桌子上。可她又有些犯難:這許多人在這里,她若是只靠劍,多半不能闖出去。想著,沈瑾白把目光移向了蕭非的那些緊鎖的箱子上。她記得蕭非在走之前對她說過,其中一個箱子里有錢,可以給她當(dāng)盤纏。既然箱子里可能有錢,那會不會也有一些其他能用的東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