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
“不對,她是真的要硬闖!出事了!”蔣沅兒說著,連忙一把推開了陳廣峻和季陵,拉開了門,沖出了房間。而與此同時(shí),沈瑾白長劍一揮,竟把這道門硬生生地劈開了。 “非非!”沈瑾白喊著,連忙踏進(jìn)了蕭非的房間里??墒挿堑姆块g已經(jīng)是空無一人,只有窗子開著,而窗戶邊的釘子上,卻勾住了一段紅色的布,正在隨風(fēng)輕輕飄著。 沈瑾白一愣,連忙快步走去,一把扯下了那塊布。她握著那塊布,仔細(xì)看了看,卻忽然又把那布條抓緊,死死地捏在手里。 “襄宜谷!”她咬牙說著。這布料,很明顯是從那紅衣女子的衣服上勾下來的。 其他三人也已到了房間門口,見了此情此景,便也知道發(fā)生什么了?!笆挿莔eimei,被襄宜谷……抓走了?”蔣沅兒不敢相信地問著。陳廣峻回自己的房間拿了燈來,把這邊的燈點(diǎn)亮了。 沈瑾白沒有回答,她現(xiàn)在已然亂了,各種事情都堆在她的腦海中,一個(gè)一向敏銳的人此刻竟然亂了陣腳。她現(xiàn)在滿心的憤怒,恨不得立馬抓了那紅衣女子碎尸萬段! “這是什么東西?”季陵忽然看見床邊地上掉著個(gè)東西,連忙走了過去,撿起來一瞧,只見是個(gè)繡繃,上面架著一個(gè)沒有繡完的帕子,還有一根針掛在上面。 可他還沒看清楚,就被沈瑾白搶過去看了。沈瑾白拿著那繡繃走到油燈邊,仔細(xì)一瞧,心里又感受到了久違的刺痛之感。這帕子上分明繡著一個(gè)“白”字,一旁還繡著一些花,只是還沒繡完,她辨認(rèn)不出繡的是什么。 陳廣峻就立在沈瑾白身邊,看著這一切,不由得嘆了口氣:“最起碼你知道了,她心里有你?!?/br> “可她還不知道我心里有她,”沈瑾白說著,又把那帕子從繡繃上拆了下來,把連著線的針扯下扔掉,又把那帕子塞進(jìn)了自己懷里,“我去追她,或許還來得及。” 她說著,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 “你等等,”陳廣峻連忙抓住了她,“這會兒了,你去哪找?” “萬一沒走遠(yuǎn)呢!”沈瑾白反問著,又一把甩開了陳廣峻的手,抬腳便走。 “你冷靜一下,”陳廣峻勸著,“這屋里燈油是滿的,她天黑之后就沒用過燈……她下午就不在了!你現(xiàn)在沒頭沒腦地去找,還能找得到嗎!” 沈瑾白停了腳步,站在原地握緊了拳頭。陳廣峻便接著看向季陵,問道:“襄宜谷的人定然不可能是從大門進(jìn)來的,季兄,還有哪里能進(jìn)到這里?” 季陵想了想,道:“這里群山環(huán)繞,就算不從大門進(jìn),還有許多險(xiǎn)要的路。只是那些路多半陡峭難行,如今要排查,只怕有些難。” “那不如直接去追!”沈瑾白回了頭,道,“他們定是把她抓回襄宜谷去了。襄宜谷在蜀地,她們定然會走最快的路!就算追去蜀地,就算去到襄宜谷,我也要把她帶回來!” 沈瑾白看起來已是下定了決心,她把劍收回劍鞘,然后去自己的房間拿了些銀錢,就要走。 蔣沅兒見了,忙道了一句:“沈姑娘,我陪你一起去!”說罷,她又轉(zhuǎn)頭對陳廣峻,道:“她一個(gè)路上不安全,我和她一起去也有個(gè)照應(yīng)。我的行李已經(jīng)收拾好了,隨時(shí)可以動身。季公子今日累了,和石掌門爭斗時(shí)又受了點(diǎn)小傷,只怕得歇一歇。沈姑娘的行李也沒有收拾,還得勞煩一下陳公子。你們二人明早再出發(fā),我們沿著最快的路去找,走官道,你們一定要追上。” 說罷,蔣沅兒回了自己的房間,提上自己的行李,就站在了沈瑾白身邊,對沈瑾白道:“我們走吧。” 沈瑾白看了蔣沅兒一眼,頷首示意,道了一句:“多謝了?!闭f罷,她抬腳便走,蔣沅兒也忙跟上了。兩人去馬廄里牽了馬,出了山門,直接向蜀地的方向追去。 陳廣峻和季陵對視一眼,嘆了一句:“真是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?!?/br> 季陵卻道:“韶云派內(nèi)竟被襄宜谷鉆了空子,我得去和子鐘說一聲?!?/br> “也是,”陳廣峻說,“畢竟他如今算是個(gè)管事的?!?/br> “只怕明日他就是掌門了?!奔玖暾f著,眼里卻有些擔(dān)憂。孟子鐘畢竟是孟家的,韶云派日后只怕更離不開孟家了。季陵想著,也沒有把心里話全部說出來,只是搖了搖頭,嘆了口氣,轉(zhuǎn)身便走了。 “季兄,我與你同去!”陳廣峻連忙叫了一聲,跟了上去。 兩人一路到了韶云派的議事堂,雖然天色已晚,但那里仍有不少韶云派弟子在商討門派大事。屋里本來亂哄哄的,見季陵來了,所有人卻都安靜了下來。孟子鐘連忙十分激動地起身相迎:“師兄,你來了,你是不是……” “不是,”季陵似是早已料到了孟子鐘要問什么,他十分果斷地給出了否認(rèn)的答案,然后便把蕭非被擄走一事說了,又道,“如今門里出了亂子,被襄宜谷之人趁虛而入。我來只是想提醒諸位一句,萬事小心?!?/br> 他說著,轉(zhuǎn)身便要走。 “等一等,師兄,”孟子鐘連忙說著,“我或許能幫到你們!” 他說著,連忙回身在議事堂的柜子里翻了翻,從里面找出了一張?zhí)??!氨倍非f曾邀韶云派共同攻打襄宜谷,可師父……石從風(fēng)他沒應(yīng)下,”孟子鐘說,“那日我們下山在客棧和師兄相遇時(shí),就是因?yàn)閾?dān)心直接回絕此事引得北斗莊不滿,特意下山去買些禮物,等著一并送到北斗莊。但還沒來得及送,就出了這些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