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卿擇木為妻_分節(jié)閱讀_7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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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的曲子,汝憑何讓吾用心去聽?!又有何資格來質(zhì)問他人?!” 哐啷—— 玉簫脫手,簫身應(yīng)聲而斷。 場上一片驚呼。 習(xí)丸靜靜地看著地上的斷簫,他蹲下,將玉簫拾起來,手有些不穩(wěn),撿了好幾下才把玉簫攥在手中。 原來,在這浮塵,他竟也迷失了本心。 真是——天意如此。 習(xí)丸拾起斷簫,他似乎又變回了儒雅的貴公子,他眼里再無浮躁之色,恭敬地問道:“敢問公子名諱?!?/br> 北木雪見此,對習(xí)丸的品行頗為贊嘆,作為迷失者他不僅聽進(jìn)去了及時聽進(jìn)去了諫言,心境也更上一層樓。也不吝嗇自己的名字,大方道出:“北木雪。” “原來是王爺,失敬!”習(xí)丸眼睛一亮,看向坐在北木雪身旁未出聲的墨周簫雨,激動道,“那這位就是未來的北王卿墨周簫雨墨公子?!” 被點名的墨周簫雨掀了掀眼皮,淡淡地點了點頭,并不多言。 習(xí)丸還想說什么,下一場,也就是圣王朝的演奏要開始了,只得遺憾離去。 墨周簫雨乘人不注意,偷偷地咬北木雪的耳朵:“王爺好福氣?!?/br> 濡濕的氣息噴灑在耳廓,若即若離的觸感導(dǎo)致北木雪身體輕顫,他面無表情地坐好,后背立得筆直,低聲說道:“不許胡說。” 只是那墨色的長發(fā)之下,突出若隱若現(xiàn)的耳垂,宛如熟透了的果實,紅得誘人。在墨周簫雨眼中,半點威嚴(yán)也沒有。 “其實我就是聽得打瞌睡了?!?/br> “我知道?!?/br> 墨周簫雨低低笑道:“你剛才,像只護(hù)崽子的狼?!?/br> 北木雪:“不要鬧?!?/br> “我哪里鬧了?” “手別亂摸……” “我摸哪兒了?” 北木雪:“……” 周圍的人的目光都已經(jīng)被場上所吸引了,沒人發(fā)覺墨周簫雨和北木雪兩人的小動作。場上搬來一架直徑近一米的大號戰(zhàn)鼓,選擇這個樂器,只能說十分大膽,戰(zhàn)鼓一般只有在戰(zhàn)場鼓舞士氣時,才會用到。 鼓手穿著黑底紅紋的勁裝,頭發(fā)簡單綁了個馬尾,額前捆著一條多色的辮帶,與之前的樂師們大相庭徑的風(fēng)雅之姿形成一道截然不同的風(fēng)采。 這就好比在一束雅致的白玉蘭中,突然多了一朵紅色玫瑰,在視覺疲勞之時,立刻變?yōu)橐说淖⒁狻?/br> 墨周簫雨突然停下作亂的手,看向臺子,覺得那鼓手怎么十分眼熟:“這人是……” “圣王朝月紅銳,獻(xiàn)上《無川》,獻(xiàn)丑了。” 月紅銳? 墨周簫雨一臉驚愕,北木雪臉上亦是難以覺察的愕然。 月紅銳這一改翩翩濁世佳公子的形象,英姿颯爽,用墨周簫雨的話來說,就是爺們兒多了,不像以前,sao包。 雖然墨周簫雨還沒意識到,他自己顯然比月紅銳更適合美人這個詞匯。當(dāng)然,就算意識到,他也不會承認(rèn)自己長了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。 月紅銳用雙木槌敲擊鼓心,其音低沉,僅為起一個前奏。 鼓聲緩慢沉重,令人不禁失神,是誰在說離別?又是誰,要去往何妨?這鼓,竟是在悲慟?! 咚! 鼓聲震耳欲聾,喚醒了所有沉浸在離別的長河之中的人。 鼓聲響徹云霄,頗有岳撼山崩、天摧地塌之勢,排山倒海、驚天動地之魄! 鼓聲聲聲不息,仿若敲打在人們的胸膛,直擊迷惘的靈魂,它在告訴迷失了方向的人——看! 那才是你該走的路! 別在這泥沼中越陷越深! 墨周簫雨表情越來越嚴(yán)肅,他極為認(rèn)真地聽著,這隆隆鼓聲中仿佛在告訴什么他從未在意,或者早已埋葬的東西。 那是什么? 是什么? 咚!咚咚咚! 轟隆隆—— 雷聲響起,大雨傾盆而下,仿佛這鼓聲真的撼動了天地! 一陣電閃雷鳴,月紅銳的鼓聲亦不甘示弱,與雷電共鳴。雨越下越大,鼓聲越來越急,與天地之音融為一體,氣勢磅礴,可謂空前絕后的壯觀。 狂烈! 壯闊! 所有人為眼前的畫面、耳聞的聲音所震撼,身體里的血液似乎都在隨著鼓聲燃燒、沸騰。場上的那抹身影似要和這山河、與這雷雨融為一體! 鼓聲由強(qiáng)至弱,最后緩緩平息。 雨過天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