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卿擇木為妻_分節(jié)閱讀_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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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知這一句玩笑話戳到了木頭的痛腳。 從小在這片土地上生長的北木雪,強悍、所向披靡,是所有日者月者仰望的所在,但他在月者中其實就是異類。 墨周簫雨剛還沒覺得什么,但后來突然想到這點,便知道問題出現(xiàn)在哪里了。 其實墨周簫雨心里就喜歡木頭那對誰都冷冰冰、偏偏只對他不同的樣子。盡管心里知道錯了,別扭的殺手先生還是無法再低下頭。他安靜地靠在北木雪的懷里,竟然睡著了。 北木雪無奈地嘆了聲,偷偷在懷里人的額頭輕啄了一小口。然后大搖大擺地抱著人飛進皇城,半點沒有身為王爺?shù)淖杂X。 重兵把守的皇城,最中心的那座宮殿“上傾宮”此時寂靜的很,竟沒有一個宮欽(宮人)侍衛(wèi)守候。 上傾宮華而不奢,潔而不簡,也唯有圣王朝當朝圣皇北泓溘的寢宮,在帝皇寢宮之中,稱得上素雅了。 只是這偌大一個宮殿,酒氣彌漫,隨著地上一地的酒漬,濕跡延伸到里間…… 龍榻之上,坐在床邊四肢被鏈條鎖住的人,正是兩日前到皇城復命的鎩羽! 此刻鎩羽一張英俊的面貌盡是隱忍之色,長發(fā)散落披著,被頭發(fā)擋住的太陽印記發(fā)著火紅的光,若隱若現(xiàn)。 汗液將頭發(fā)打濕,黏在半□□的身上,就像剛從水牢里拎出來一樣。 鎩羽雙目赤紅,難以扼制地流露出欲色的目光緊緊盯著坐在對面的人,胯部更是尷尬地撐起了一個小帳篷。 而他對面的人,正是這上傾宮的主人,圣王朝的君主——北泓溘。 北泓溘此刻半倚在休息納涼的榻椅上,地上隨意丟棄著空酒壇。他手里還抱著個酒壇,因為沒抱好,上好的佳釀傾倒出來,黑色的龍袍淋濕了一大片深色,皺皺巴巴地緊貼在北泓溘的身上,勾勒出龍袍之下的勁瘦的身體。 可能是酒的緣故,一向以冷傲示人的北泓溘,臉上泛著一層緋紅,往日冰寒的眼睛氤氳著水霧,盡顯□□的眼睛迷離地望著床邊“怒視”自己的人,北泓溘緩緩勾起一絲淺笑,迷得鎩羽想將這人壓在身下哭出來。 “北泓溘……” □□快將鎩羽逼瘋,看到心愛的人在存心勾引自己,但卻被鎖住,連碰都碰不到,任誰都要發(fā)狂。 北泓溘聽到鎩羽的聲音,發(fā)愣了一小會兒,眨眨眼,然后跌跌撞撞地過來,一把撲到鎩羽懷里。 “哼……”鎩羽悶哼一聲,立馬抱住撞到懷里的人,感受到對方灼熱的體溫,連衣服都顧不上脫,直接就把北泓溘穿的龍袍撕成了碎布條。 “羽……鎩羽……”北泓溘跨坐在鎩羽的腿上,親昵地用臉頰曾鎩羽的頸脖,用唇舔吻對方性感的喉結(jié)。 鎩羽在北泓溘身上一陣愛撫,直到摸到后背右側(cè)的蝴蝶骨時,鎩羽猛地頓住,他強硬地將還黏在身上的北泓溘翻了個身,讓北泓溘背對著他,這下鎩羽總算看清楚了。 那個耀眼的太陽印記已不見了蹤跡,取而代之的,是個巴掌大的傷疤,那是被挖去了整塊皮rou留下的疤!猙獰丑陋地占據(jù)在原本最美的地方。 鎩羽震驚得不知所措,他收緊手臂,神色復雜難懂。 “羽……”北泓溘靠在鎩羽的懷里,閉著眼睛呢喃細語,細密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著,“鎩羽……不要我……不要……我了……羽……羽……” 鎩羽早沒了做什么的興致,一遍又一遍地親吻著北泓溘蝴蝶骨上的傷疤,安撫著醉夢的君王。 不會不要你的。 傻子。 明明是最精明的圣皇,卻總做著讓他啼笑皆非的傻事。 你可是我——最想得到的人??! 聽得宮殿外有輕微的動靜,鎩羽將北泓溘放在床上躺好,蓋上被子后,用脖子上吊著的墜子輕易將鎖鏈解開。 鎩羽隨便找了件衣服,翻窗出去。 偌大的宮殿里安靜地可怕,本來沉睡的人緩緩睜開眼睛,里面半分迷醉都沒有,且冷得流露出絲絲寒氣。 北泓溘以為鎩羽又跑了,和上次一樣,字都不留一個。 為什么? 剛才分明還那么溫柔地抱著他,鼻息間還有熟悉的味道,像太陽的味道,溫暖、熾熱。 為什么! 北泓溘睜開眼睛,纖長的睫毛在黑暗中顫抖,濕韻的眸子倒映著點點月光,宛若星辰,美且聚滿了悲傷,還有狠戾…… 獨自出來的鎩羽并不知道這些,他趕到一座廢棄的宮殿,看到身材高大挺拔的北木雪站在院子里,懷里抱著個穿著白衣的人,因為臉埋在北木雪的懷里,鎩羽并不知道這是和他有一面之緣的墨周簫雨。 北木雪抱著墨周簫雨站立在皎白的月光之下,身后是明亮得快要墜落的星子。兩者氣氛融洽,氣息融合得仿若一人,叫鎩羽一時之間竟不忍打攪。 感到第三人的到來,北木雪抬起頭,鎩羽連忙散開之前的亂七八糟,單膝跪地,抱拳道:“王爺?!?/br> “起來。” 北木雪說道,把臉藏在北木雪懷里的墨周簫雨偷瞄了一眼,見鎩羽衣衫凌亂,囚首垢面,眼中有藏不住的疲憊,和第一次在河邊見時有天壤之別。 對鎩羽沒興趣,墨周簫雨又將臉埋進北木雪懷里,貪婪的呼吸北木雪身上的味道,默數(shù)對面胸膛里的心跳,他最近喜歡上這個習慣了。 鎩羽不肯站起來,臉上滿是鄭重:“王爺,屬下有事相求?!?/br> “說?!?/br> “我想留下來,陪在他的身邊?!?/br> “想好了?” 其實這種要求,根本不用考慮,對鎩羽和北泓溘之間的事,北木雪可說是最清楚的人了。但想起之前的事,北木雪還是多嘴問了句。 “我不想再做錯了?!?/br> “也好。慶典之前莫離他單獨一人?!?/br> 鎩羽瞳孔緊縮,心里突升起不安:“有什么事嗎?” “刺客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