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害羞了，臉都紅了！”

    林恒向他們啐了一口，捂上耳朵跑開了。

    張雨海：“哈哈哈，精彩極了，讓我們看了一段活春宮?！?/br>
    趙元檢整理了一下衣襟，瀟灑地梳攏一下紛亂的頭絲。他無所謂地說：“他太可愛了，我怎么忍得住？”

    張雨海：“恒二這側(cè)臉長得極好，只可惜長了個(gè)rou瘤。”

    林恒再回來時(shí)，掐腰大罵：“誰再笑話我，我請他吃流星拳外加一斤狗屎！”

    公子們知道他的厲害，噤若寒蟬。

    張雨海說：“粗俗不堪！”

    趙元檢：“你懂什么，美人辣點(diǎn)才夠味！”

    晚上，林恒在自己門上上了一道鎖，防備風(fēng)流的賊。

    第14章 狗腿子

    時(shí)光飛逝，林恒十四歲這年抽高了許多，到了趙元檢的眉心，四肢修長，肌膚如白雪一般。

    林恒臉上的rou瘤漸漸地癟下去了，留下了厚厚的死皮，青紫一片，疤痕糾結(jié)，但沒有曾經(jīng)那樣駭人了。

    趙元檢在青石小路上，欣賞遍布枝頭梨花的梨花，梨花勝雪，芬芳撲鼻，微微地在微風(fēng)只婆娑。

    他忽然在成簇的梨花中看到一個(gè)俊俏的小童一身瑩白松鶴延年錦緞袍，正在摘梨花。他雙眼一眨，睫毛忽閃忽閃的，下巴尖尖的像個(gè)小狐貍。他伸出纖纖玉手，折了一只，放在鼻前，深深嗅了一下。梨花襯得他冰肌玉骨，趙元檢覺得人比花嬌，不由得看癡了。

    小書童摘完花，趙元檢目送著遠(yuǎn)去的倩影，邁不動步子。

    林恒站在梨花叢中看著，心中有幾分酸澀，他轉(zhuǎn)過身背對趙元檢，不知自己怎么了，十分想打人，他把梨花揪得落了一鞋子。

    他勸說道：“他可是小霸王梁文武的人，咱們不要招惹的好?！?/br>
    梁文武是當(dāng)朝太師的外甥，書院山長的堂弟。他一向在書院里橫行霸道慣了。

    趙元檢捏他的臉蛋說：“你懂什么，這里連個(gè)雌鳥都沒有，你又是不能睡的?！?/br>
    林恒感嘆道：“還好我長得丑，入不了您的法眼?！?/br>
    可是林恒說了之后，又有幾分苦悶，他知道自己入不了少爺?shù)难邸?/br>
    趙元檢冷哼一聲：“你不只是丑，還很粗俗?！?/br>
    林恒心里罵他：不知羞恥的yin賊！

    趙元檢回到客舍便做了一首情詩，讓林恒送給那小書童。

    林恒走到霜菊書齋門前，遞上詩，他說：“我家少爺送您的?！?/br>
    林恒端詳著這小書童，覺得他果然很美，心里愈加酸澀。

    那書童接過，他問：“你家少爺是誰？”

    林恒想著少爺教的話，他說：“大將軍之子趙元檢，你就從了我家少爺吧，他出事極高貴，又風(fēng)流倜儻，比梁文武強(qiáng)百倍?！?/br>
    翌日，武術(shù)訓(xùn)練課。林恒和趙元檢穿著緊身黑衣，頭上扎白布，跟著武師做簡單的活動。

    趙元檢看到梁文武捏著拳頭，對自己怒目而視。

    趙元檢無視他，繼續(xù)壓腿。等學(xué)生們跑完十里路，聚在一起休息。武師去解手，場地里都是學(xué)生。

    梁文武挑釁：“趙元檢，你寡廉鮮恥，我的人都敢調(diào)戲？”

    學(xué)生們一看有熱鬧可看，便圍上來。

    趙元檢揚(yáng)起脖頸，高傲地看他一眼，他假裝沒聽懂，他說：“誰調(diào)戲你了？你肌膚像黑炭，身材像水缸，我怎么會看上你？”

    林恒一看有人欺負(fù)少爺，頓時(shí)就怒了。他歪著脖子，一只眼瞪得像牛眼，他掐著腰，惡狠狠地罵道：“呸！你算個(gè)什么東西，敢罵我家少爺，就算他調(diào)戲了你，你也應(yīng)該榮幸之至，他風(fēng)流倜儻一表人才，你他娘的還敢反抗？”

    梁文武無奈地說：“趙元檢你調(diào)戲我的書童！”

    林恒指著他罵：“放你娘的屁！你休要在這里狂吠。我們少爺可是神仙般的公子！多少人哭著喊著請我們少爺去調(diào)戲，他都沒空搭理。給你的書童寫首詩，這樣能算調(diào)戲嗎？你撒泡尿照照自己，看你是什么狗樣子，你頭上長瘡，腳底流膿。你識時(shí)務(wù)就該把人送來，當(dāng)下入洞房。不用我們少爺再費(fèi)盡心思地去調(diào)戲了！”

    趙元檢挺直腰板，摸一摸發(fā)髻和發(fā)簪，看看有沒有亂。

    他彎起嘴角，自信地笑著，他說：“恒二說得正合我意，請梁公子考慮一下，若是成其好事，我擺十桌筵席慶賀洞房之喜，請梁公子吃上十天流水大宴?！?/br>
    書齋的學(xué)生們聽著他們的對話哄堂大笑，大聲叫喊。

    林恒繼續(xù)激怒他：“那美人跟著你這頭牛恰似鮮花插牛糞，恰似牛嚼牡丹！你也不照照鏡子，你比煤球還黑，乃是一矮胖冬瓜，美人定是為你所迫！”

    趙元檢在一旁悠閑地說：“梁公子是在暴殄天物。”

    梁文武看到這主仆二人竟這般無恥，他指著林恒說：“齷齪至極的狗腿子，你不也是鮮花插牛糞，被姓趙的日日咀嚼！”

    林恒騰地臉紅了，掐著腰跳腳，破口大罵：“你生孩子沒XX！”

    梁文武氣得雙目圓睜，拳頭攥得格格直響，他沖過去就給林恒一拳，給林恒打了一個(gè)烏眼青。

    林恒跳起跟梁文武打斗。

    趙元檢橫在兩人中間：“恒二你走開，我親自教訓(xùn)這不知退讓、不知天高地厚的丑小子?！?/br>
    林恒退下，梁文武對趙元檢揮拳，趙元檢向后一退，沒被打中。

    梁文武飛起一腳，趙元檢再次閃開。梁文武抓起武師的鋼刀，緊逼趙元檢后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