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樓之首輔賈赦_第254章
命他這個太子監(jiān)國,忠法王和閣老輔佐。 所以,他是保佑先生個兒子還是先想辦法把后娘弄回京?他爹有點要跑路的架勢。 不過還沒等太子拿定主意,在賈家侍候的戴安急急求見,慌慌張張稟告:“太……太子殿下,那……那中風……中風已久的賈老太君好了,不……不過似回光返照?!?/br> 太子:“…………” 第152章 賈史氏作死 殿內(nèi)氛圍瞬間有一刻的尷尬, 太子懷疑自己是不是成了烏鴉嘴了,咒死了賈史氏。正帶著股內(nèi)疚想開口派御醫(yī)過去瞧一瞧也算他便宜外祖母的賈史氏,太子轉眸間掃見了面色略有不對,帶著分惶然無措的戴安, 眉頭皺了皺:“小戴總管, 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?” 戴安雖然是賈赦的總管,但也是宮里派出去的, 是戴權的徒弟之一。雖然相比其他徒弟,憨厚老實點, 可到底是宮里培養(yǎng)出來的內(nèi)監(jiān),不該神色如此。 “還……還望殿下恕罪,恕奴才斗膽……”戴安匍匐跪地, 低聲道來,“奴才懷疑那賈史氏似中了邪祟!今日一早賈史氏醒來后,奴才也派府醫(yī)瞧上一二, 可是那賈史氏脈搏不像是久病之人,且她一出口便是些……” 戴安說起這事還帶著些許驚駭, 說賈史氏史回光返照, 其實還只是個“客氣兼之體面”的說法, 追根本源, 是這賈史氏清醒后出言不遜,完全瘋瘋癲癲,喊打喊殺的,一提賈赦, 便跟人似有血海深仇一般,猙獰扭曲的恍若邪魔妖精??汕а匀f語一句話,賈史氏是賈赦的生母,就算要賈史氏“死”也得問過賈赦的意見。 “便是些咒賈大人死無死無葬身之地的話語。說她自己是奉神仙之名來鏟除這個孽障的!” 太子聽完戴安結結巴巴的實情稟告,面色陰沉得能滴水。他先前真是太仁慈了,還對人內(nèi)疚。 手指曲起敲了敲桌案,太子思慮再三,眼眸閃過一抹冷意:“孤馬上就寫信告知父皇他們。至于在此之前,來人,去請西平王?!?/br> 話音落下,當即有一道黑影飄然離開。 戴安見狀,心理微微松口氣,也的確是??!他們先前一時沒想到這茬—賈家現(xiàn)如今后院當家做主的可不是賈史氏。 “多謝殿下指點,奴才告退?!贝靼残卸Y告退,到了賈家某座僻靜的佛堂,用來榮養(yǎng)賈史氏的—安慶院。 自打賈史氏清醒后,這安慶院里外都已經(jīng)派了守衛(wèi)了起來,尤其是當賈史氏瘋癲的要擺著老太君的譜時,兩慎刑司出來的教養(yǎng)嬤嬤便是親自來伺候人了。宮里的嬤嬤一般有兩種,一種是教養(yǎng)伺候貴人的,一種是教宮婢的。慎刑司出來的自然是第二種了。這兩位嬤嬤無親無故,出宮后其實也沒地方可去。但誰料賈赦當年得了泰興帝寵愛,按著皇子出府的規(guī)格給人配備了使喚的仆從,又兼之內(nèi)務府總管戴權眼見賈家的仆從不成氣候,所以特意挑選了一批經(jīng)驗老道的嬤嬤內(nèi)監(jiān)們來調(diào)、教仆從。 所以,這兩位嬤嬤對賈赦還頗為感念的,感謝賈家給了他們一個安逸的養(yǎng)老環(huán)境。在這種情況下,賈史氏叫嚷著要狀告賈赦不孝忤逆,鬧什么敲登聞鼓,還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氣要打殺賈赦時,從利益上來說,也是毀他們生存的根本。更別提還有從情感上來說了。他們這些人都是有眼睛看得見的,賈史氏中風這些年,賈赦但凡有點壞心,她早就能一命嗚呼了。可是呢,賈史氏是被好吃好喝好藥伺候,吊著命。 戴安到時,還聽得見兩位嬤嬤給賈史氏念《女戒》的聲音,再看看被請到軟塌上,眼里滿是憤恨之色的賈史氏,垂首笑笑,朝嬤嬤道:“辛苦兩位嬤嬤照顧了?!?/br> “小戴總管客氣了,這也是奴婢們的本分。” 兩位嬤嬤自問也算人精,笑瞇瞇的應了一聲,回眸掃向雖然沒有被五花大綁,但是被他們用針扎老實了的賈史氏。 賈史氏若是老實便也罷了,不老實他們有無數(shù)種辦法折磨人,還找不出傷痕來。反正要留一口氣在,賈史氏這個時候不能死! 一來賈赦正值仕途的關鍵,這一次還是破格連跳的。若是要因此守喪三年,別說已經(jīng)在河南播撒的種子沒準被人摘了桃子;日后就算出孝后,想要起復,也是頗為尷尬的地位。就像張青山一般,他守孝前是戶部尚書,加封了文華殿大學士,是閣老了。結果還沒三月,守孝了,那時,也沒有奪孝的理由?,F(xiàn)如今,出孝了,起復也難。 二來,賈璉賈蓉都在金陵科考,喜報一封封的傳入京城中來。兩位小爺錯開了屆,璉二爺已經(jīng)縣試,府試過了,要沖今年的院試第一,過了便是小三元;蓉小爺今年也下場了,已經(jīng)獲得了縣試第一,也朝著小三元目標在努力呢。 雖說賈蓉這輩分與賈史氏遠了點,影響還不算太多,但他們叔侄兩關系好?。≡僬吒鼮橹匾氖怯绊懎I二爺。今年正是大比之年,二爺要是順利的話,考完府試,考鄉(xiāng)試,而后進京參加會試,殿試??纪曛筮€要議親呢!一晃眼,都十五了歲了,年紀不小了,要相看起來了。 兩位嬤嬤一想,忍不住斜眼賈史氏,這老太太還真是“克”兒子孫子。 被斜瞪的賈史氏感覺自己胸腔燃燒的熊熊怒火都快要化作實質(zhì)了,可她此刻還是有腦子的,自己此刻就是“沒牙的老太太”,現(xiàn)如今沒有任何的勢力的情況下,她也只有先能屈能伸,等她想辦法出了賈家,將賈赦的一切暴露在大眾之下,到時候,呵呵! 賈史氏一想,眼眸便不由得帶出分狠辣的陰鷙來。她還記得自己中風前,賈赦那眼皮底下露出的一抹jian笑,還記得賈赦當著她的面,就敢對老二動手;她還記得這些年自己口歪嘴斜受得屈辱;她還記得兩月前自己做得夢,在夢里,她是賈家說一不二的老太君;她…… 但不管如何,她卻還活著! 賈史氏毫不掩飾眼里的陰霾與仇恨,冷笑的看眼屋內(nèi)的仆從,嘴角勾起一抹邪笑,緩慢開口,聲音帶著股沙?。骸叭羰遣话粗艺f的去做,那么從今后我不吃飯,絕食,總是可以做得到的!” 她也知曉自己的這條命貴著呢! 否則又豈會處處吊著她不死? 此話一出,屋內(nèi)眾人面色變了變,齊齊冷了冷臉。還真是“勸”不聽,到現(xiàn)在還能反過來威脅他們? 戴安輕笑一聲:“好教老太君您知曉,咱家是皇上的奴才,哪怕賈大人知曉后怨懟也沒關系,懂嗎?對了,還得告訴您一件事……” “你去死唄!”霍玨走進,朗聲接了戴安的話,而后手指指自己:“沒人告訴你吧?我跟賈代善才是一對,入了族譜的?!?/br> 正打算借著自己的“性命”威脅一番的賈史氏一步步逼近的霍玨,身形猛地一僵。神色帶著分呆滯看著眼前這光鮮靚麗,保養(yǎng)得當?shù)某艉偩?,賈史氏沉默了一瞬,而后張開口,聲音像是被刀割過一般,沙啞刺耳極了:“霍玨!” “這……”賈史氏硬聲,帶著分鄙視看向霍玨:“這絕對不可能!”正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,賈代善也許不知曉,但是她卻是知曉霍玨的心思的。甚至當初還以此為傲過,暗地里鄙視霍玨這個二椅子。 反正賈代善心理藏著的白月光,她堂堂史侯千金不屑自降身份去計較。但是霍玨卻不一樣了,身份相當,她身為賈代善的原配,當然可以傲然鄙夷,甚至惡心。 “有什么不可能呢?” 哪怕現(xiàn)在賈代善沒準都化作白骨了,哪怕現(xiàn)在他是堂堂的兵馬大元帥,跺一跺腳半個朝廷都得慌神的人物,但是霍玨對于世人眼中賈代善的原配賈史氏,還是非常非常非常的小心眼。 打了個帥氣的響指,霍玨拿著特意從宗祠里取出來的族譜,翻到了榮府這一脈,指著賈代善名字旁邊那一串,道:“看見了沒?看見了沒?看見了沒?” 賈史氏雙眸充著血,瞪著大大的看著族譜,看著那一串賈代善親筆所寫的字—賈霍氏,咬了咬牙齒。 賈霍氏笑笑,又打個響指,指指自己尋來的兩人,“看看,他們跟你史氏長得像不像???放心,你就算死了,也會悄無聲息的,反而呢,這兩人會好好當著老太君。來,上前一步,讓史氏好好看看?!?/br> 賈史氏看著步步走近的兩人,看著那兩人的風姿態(tài)度,尤其是那五官,那眉眼間的風姿,跟……跟自己的模樣像了七八分,忍不住心中一寒,牙齒上下打顫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 “你除了恩侯那一點孝心,你還有什么能夠能耐的?。俊被臬k面色陰沉了起來:“見過作死的,沒見過像你這樣的?;⒍旧星也皇匙樱∥依献赢斈甓嘣?,臨死前還自曉自己抹脖子,省得我動手。你是賈赦親娘,竟然這么想坑他。” “那……那孽障不是我兒子,不是!”賈史氏聞言,失聲怒吼咆哮道:“那孽障不過是個無能昏聵色、中、餓、鬼……” 河南巡撫衙門后衙 賈赦橫、跨在崔宇身上,一手勾著崔宇脖頸,一手挑起人下巴,緩緩深呼吸一口氣,平復下自己略喘的升息,嘿嘿笑了一聲,盡量氣息平穩(wěn)著:“還行不行?” 崔宇一把攬過人,親了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