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樓之首輔賈赦_第23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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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巫術(shù)?”宋學(xué)慈輕笑一聲:“哦?” 第138章 審判貪官上 不管是大理寺還是暗衛(wèi)們真心要尋人方法多著, 哪怕是大海撈針,也能把海水給抽干了,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從泥沙中淘出銀針來。 更別提這一次大火之猛,比政變那一場更慘重, 乃開國以來, 甚至翻遍史書都找不到的千古奇案。欽差隊伍一行一共有兩百六十人,其中負(fù)責(zé)糧草押送的禁軍共兩百人, 除卻一隊禁軍押著一批糧草和五個戶部小吏先被蔡欽差派往焦作,剩下一百五十五人, 只幸存三人。 還有原本驛站一行的小吏四人人,幫工八人,只幸存了一人。 還有! 還有這附近李家村全村上下四百多條人命。 這世間若真有神靈, 那就該把人天打五雷轟! 賈赦想著此人犯下的滔天大罪,再看看堂上看著田仁還能如此沉著應(yīng)對,氣得呲牙裂目, 面如鍋底。 惡人自有惡人磨。 賈赦哪怕忙著賑災(zāi)一事,但自打馬道婆被押送到新鄉(xiāng)后, 還是百忙之中抽出空來見過一回。 馬道婆哪里敢再弄虛作假, 她家都直接被御林軍抄了, 各種法器也被查了個底朝天, 還去了大理寺牢房轉(zhuǎn)了一圈,完完全全老實了,想著戴罪立功。一聽賈赦話,忙不迭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扎小人。 要了田仁的生辰八字, 扎了起來。其他人還怕這田仁年庚都有假,從他的起居室里揪出幾根頭發(fā)絲來。 然后自然便是田仁要死要活了。 賈赦還能分出一分心思回想一下“三個臭皮匠的旁門左道”,主審之位上的宋學(xué)慈捏著驚堂木的手背泛著青筋,睥睨了眼跪地還有能辯駁的田仁,一字一頓,不急不緩,開口:“好!你說你是趙叁,清白無辜的耕讀之人,本官倒也是受理你這案子,且說說怎么你就被巫術(shù)了呢?這可是很嚴(yán)重的罪啊。” 說起這“巫術(shù)”一詞,田仁是真真泣血含淚起來了。 一月前,他使了金蟬脫殼之計,離開了新鄉(xiāng),回到府城,過起了尋常老百姓的生活。 半月前,他聽到了所有的富戶人家都被賈赦派人請了過去,心理還透著一分不屑與自豪。他把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捏造得及好,能夠低低調(diào)調(diào),默默無聞的過日子,只等風(fēng)聲過去了,東山再起。 可是那一日卻忽然間遭了聚變。 田仁眼眸陰沉了起來,那一天—— 那是極為尋常的一日,他正跟自己的一妻一妾用午膳,其樂融融之際,忽然間感覺頭隱隱的疼起來,那股疼痛不亞于被蛇蟲鼠蟻啃噬。 喊過一聲“頭疼”后,便感覺自己似乎成了提線木偶一般,不受大腦控制,隨手就拿起湯勺將左右賢妻美妾燙了個正著,此后更是沖進(jìn)書房,拿了劍,要?dú)⒁车摹?/br> “此后兩天,草民一直昏昏沉沉,不得清醒,家眷也亂成了一團(tuán),請了些道士和尚來也依舊不得其門,可過了幾天便又自然好了,而后又再犯。直到草民被冤抓之前,還是反復(fù)著,求大人明鑒??!”田仁跪地,直磕頭呼喊道:“這不管背后作邪之人與小民有何冤仇,可這巫蠱之術(shù)確是律法明明白白記載,屬十惡不赦的大罪,還望大人能夠早日抓出這宵小,草民一人命賤,死不足惜,但若是將此運(yùn)用那……” 留下意猶未盡的一聲嘆息,田仁適當(dāng)?shù)谋憩F(xiàn)出一股惶恐擔(dān)憂之色。他自打清醒后也懷疑過此事是堂上這些人所為。可那時候一時間卻沒有能力和時間來分辨一二。 “本王倒是挺明鑒的,聽你自述,家里飯菜倒還不錯啊,還能拿燙潑著用呢。”宋學(xué)慈緩緩開口,閑聊著:“本王跟其他官吏,可舍不得用浪費(fèi)點(diǎn)水,整日干窩窩頭吃著啃著噎著了好幾回?!?/br> “是啊?!边吷偾涓胶土艘痪洌骸翱磥磉€真是該低調(diào)點(diǎn)。本省的富貴鄉(xiāng)紳如今恐怕都沒趙員外家餐桌豐富的。不過王爺,話說回來民間出高人啊!聽說佛也有金剛怒目,下官聽聞幾個遭了災(zāi)鄉(xiāng)野黃大仙,齊齊跳舞詛咒過田仁一家呢,讓他們死后下十八層地獄?!?/br> “趙叁,你說說你跟誰結(jié)仇了,要不是作惡比得過田仁,恐怕那些神婆道婆大師道長的,還沒功夫理會你。”賈赦笑瞇瞇的看眼田仁,和善道:“要相信朝廷,相信皇上,還得相信老天爺,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大壞蛋的?!?/br> 這田仁簡直是冷血無仁不配為人之輩。要讓開口承認(rèn)自己的做所作為,恐怕不突破他的心理防線,都逼不出話來。 長得一模一樣,都能說是雙生子呢。 不過再能耐,也比不過他們幾個臭皮匠群策連環(huán)計。 “回……回大人的話,草民素日向來與人和善,都沒跟人紅過臉,哪來的結(jié)仇之說。”田仁心理氣得冒煙,嘴里說出的話卻是依舊有條有理的:“草民知曉那狗官田仁罪惡滔天,諸位大人也急于破案,可……可不能隨便找個相似的面容的,指著我讓我認(rèn)罪伏法??!” “也沒讓你強(qiáng)行認(rèn)罪伏法啊,我們可是公開審理的,老百姓們都看著呢?!辟Z赦道:“你說是趙叁,王爺還甚至接了你的案子,我們不正替無辜的你想主意嘛!怎么就強(qiáng)逼你了呢?” 老百姓鬧開了:“就是!” “我反正就我一個人,諸位大人,我要做法咒那狗雜種,到時候定會按律伏法?!?/br> “咒死那狗賊!老天爺要開眼,雷劈死了他!” “…………” “肅靜?!彼螌W(xué)慈拍了拍驚堂木,冷笑了一聲,忽然又說起來了:“田仁,你以為自己真把履歷造得清清白白,就沒事了?你的血緣總不會是假的?你說田景是不是你兒子,還是那趙寶兒是不是你兒子,說吧,說完咱先滴血驗親。” 聽到此話,田仁心中咯噔一下,面上難得有些慌亂,但因其被打腫的臉,倒也看不太出來。 捂著腮幫子,倒抽口冷氣,田仁道:“王爺,那那那……草民可聽聞過滴血驗親是假的?!?/br> “一般方法的滴血驗親,的確是偶爾配不上對。但是!”宋學(xué)慈左右掃了眼侍衛(wèi),讓人把田仁的兩只手抓了起來放進(jìn)清水里洗個干干凈凈。 “別掙扎!好好洗,其實吧有句話雖然有些抬舉你,但是叫做智者千慮必有一失。你把自己從頭發(fā)絲偽裝到了腳趾丫了嗎?”宋學(xué)慈道:“為什么一般都會用手指印畫押,懂嗎?” “大……大人,還真不巧,我小時候受過災(zāi),這大拇指沒指紋。”田仁瞧著宋學(xué)慈高高在上,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樣,忍不住眉頭一挑,帶著分得意開口應(yīng)了一句。 “那也還真真不巧,大理寺聯(lián)合刑部早已有新的滴血驗親辦法?!彼螌W(xué)慈面色瞬間陰沉了幾分,語調(diào)帶著股冷意:“否則昔年當(dāng)今如何能夠認(rèn)祖歸宗,繼承大統(tǒng)?” 此話一出,公堂內(nèi)外瞬間死寂。 哪怕左右端坐的邊少卿和賈赦,誰也沒“膽”開口接這話,齊齊面色僵硬了一下。 田仁被侍衛(wèi)一左一右押著手,自然不用抬頭,也被迫看見了堂上三人的神色,腦海里各種訊息飛速轉(zhuǎn)悠了一圈。田仁非但不傻,還算有些聰明。不過正因為聰明,聽著這話,再看看忠法王爺?shù)谋砬?,忍不住就腦海浮想聯(lián)翩起來了。 的確啊,哪怕當(dāng)初乾清宮政變說得清清楚楚,可是當(dāng)今的身份如何確認(rèn)卻是含含糊糊的。只不過當(dāng)時情況危急,是霍玨帶兵在宮外內(nèi)把手,崔宇成了司徒璀,成了帝王。 若非……真有確切的辦法不成?否則當(dāng)時其他皇室宗親,其他小皇子,還有眼前這個母家背景不錯,自己也是能耐的八皇子如何能夠甘居人下。 若是換成他是八皇子,也得不服??! 田仁的臉不禁霎時白了一下,尤其在他聽到身后由遠(yuǎn)及近而來的腳步聲,還有呼喚聲—“爹”,不自禁擰了擰眉頭,帶著nongnong的厭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