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樓之首輔賈赦_第20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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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賈珍脾氣上來了:“霍叔祖父帶兵走了,那我爹他們呢?” 這問題縣令哪里回答的上來,一見“家長不來接,我就不走”模式的賈珍,忙不迭去信告知。 沒一個時辰,賈敬和忠義親王便來了。 賈珍見狀,哼唧了一聲,剛想矯情炫耀一下自己的能耐,便聽得外邊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。沒一會兒便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:“珍兒!” “赦叔?”賈珍看著一個健步擠開眾人撲上去的賈赦,還沒來得及感動,看的那后面緩步而來的龍顏,當(dāng)即臉一扭:“皇……皇皇……叔你你你你你你你……” “你近七天了沒有消息,你叔擔(dān)憂,特意請假而來。”崔宇沉聲解釋了一句。 忠義親王聞言,帶著眸光打量崔宇。這不要江山要美人?不像是崔恩正的性子啊? 崔宇扭頭。他雖然是有其他原因來的,但是忠義親王這什么臉色?明明這口皇帝鍋該是他的才對。 偏偏就要打擾你們一家團聚,哼! 第114章 功成名就下 叔, 您果真是我堂堂叔! 不是親叔! 有這么坑侄子的嗎? 賈珍哆嗦的起身打算給皇帝行禮。本來他大爺一樣端坐的,連他爹,甚至連忠義親王都不鳥一眼。并肩王雖然很尊貴,若是從前, 他賈珍沒準(zhǔn)也點頭哈腰的, 但是現(xiàn)在相處過過一段時間后,心理那點畏懼早就蕩然無存了。反正他骨子里是知道這個概念的—有他爹在, 再怎么作死,忠義并肩王也不會動他一根汗毛。 但皇帝不一樣?。?/br> 在家里他賈珍能翻天的鬧, 可在皇帝跟前,還是要恭敬的,讓任何人都挑不出錯處了。這皇帝和忠義王的身份很微妙很尷尬, 稍不留神,沒準(zhǔn)被有些小心思的人鉆了漏洞。 他賈珍里外還是拎得清的。他現(xiàn)在也被迫屬了忠義王一派了,享受便宜“后娘”的好處, 不說替人爭臉,可到底不能拖后腿。后娘好, 他才能更好。 “哎, 珍兒, 慢點!”瞧著賈珍起身, 還沒走兩步就一拐一拐的,不光賈赦,便是忠義也是慌著了,個個一疊聲的叫起了“傳太醫(yī)/請?zhí)t(yī)?!?/br> “父親, 赦叔,沒事兒,就崴腳了而已,我自己醫(yī)館看過,不過之前打架又傷了一下?!辟Z珍還沒彎腰,聽著耳畔那急聲呼喚,心理倒是熨帖多了,認(rèn)真解釋了一句。 “父親?”忠義親王喃喃了一句,樂開了花,聽不見其他詞了。 賈赦卻是著急了:“有沒有受傷了?有沒有內(nèi)傷之類的?” 賈珍面對這噓寒問暖,視線使勁的望崔宇身上望。 崔宇瞧著賈珍難得拘謹(jǐn)?shù)哪樱呓鼉刹?,朝人頷首了微微露出“長輩”慈愛的笑容,示意自己已經(jīng)收到人要行禮問安的心意了。而后拍拍賈赦后背,安撫著賈赦的情緒:“恩侯,現(xiàn)在人尋到了,我們先去落腳的莊子,讓人給珍兒好好看看,瞧他這模樣,也頗為憔悴,需要休息一二,才有精神,對不對?” 說實在的,賈珍雖然灰頭土腦,衣冠不整了些,但論精神,著實比他這些連日擔(dān)憂,害怕生不見人,死不見尸的長輩們好了很多。 崔宇眸光掃眼賈珍,倒也有些欣慰之感。 “對,先出去,這味道難聞死了。珍兒,你吃苦了,不過夠硬氣和帥氣了。”賈赦原本懸著的心落下后,便笑瞇瞇寬慰起自家大侄子了:“這通身氣派,不用砸錢,花魁也倒貼?!?/br> “那當(dāng)然了,也不看看誰生的?!敝伊x親王與有榮焉道。 賈珍:“…………” 化為“侄子吹/兒子吹”的兩人一左一右就扶著賈珍樂顛顛往外走了,邊走還各種吹捧著:“珍兒現(xiàn)在肯定是別人家的孩子代表!” “迷倒萬千少女,恩,要不全娶了吧?!?/br> “…………” 在場的所有人嘴角不由齊齊抽搐了一下。嗨,可真能想啊! 完全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的親爹默默松了松拂塵,擦掉掌心里的汗珠。他一進大牢,每走一步,腦海不自覺就回溯了當(dāng)年的一幕幕,恐懼不經(jīng)意間便打敗了他自以為的堅強。 賈敬對著崔宇頷首充當(dāng)了行禮,聽著一聲“假道士,快點”的催促聲,抬手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。 崔宇走了還沒兩步,就見賈赦一陣風(fēng)似跑回來,對著已經(jīng)呆滯的縣令飛快道:“對了,珍兒這熊孩子是吃霸王餐。剛才太急了忘了,你還沒審這案子,是吧?按著《律法》,他應(yīng)關(guān)上一月還要杖打五板。不過他是勛貴,屬八議,又事出有因。這錢給你,還煩請大人與貴地酒樓協(xié)商一下,讓對方撤案。多謝?。 ?/br> 說完,賈赦又一溜煙跑走了。 崔宇望著人遠(yuǎn)去的背影,唇角不自禁掛起了一抹笑容。 按例,但凡被關(guān)押入獄的犯罪嫌疑人,都得詳細(xì)記載案情的細(xì)末,從案源到結(jié)案判處。賈珍能憑借身份,直接大搖大擺的走出去。哪怕縣令這會是誠惶誠恐,沒準(zhǔn)那酒樓東家也會惶恐不安,乖乖的將此霸王餐案略過去。 但賈赦還記得這事,讓他忍不住心神一蕩,他的恩侯真是棒棒的,賈家雖然養(yǎng)出了賈赦的一份囂張,卻也庇護了賈赦,讓他不失善良與純真。有了這本性為基礎(chǔ),再有了他的引導(dǎo),可以預(yù)見賈赦會努力成為一個為民謀劃的好官。 恩,自豪! 縣令回過神來,看著被塞手里的銀票,眸光看看還沒走遠(yuǎn)的兩人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,帶著惶恐道:“還望道長明鑒,下官著實不知恩毅侯爺……” “這事根源在那孽障身上,與大人你無關(guān)?!辟Z敬安撫了一句面色惶恐的縣令。心疼歸心疼,自己還是要嚴(yán)父的,否則光憑那兩,賈珍就能牛氣沖天了。 更別提…… 賈敬眸光飛快的掃了眼崔宇。這啥時候眼瞎的? “可可這這這錢,那位給的,您……” “便按恩侯說的去辦吧?!贝抻铋_口:“戴平,你且隨行?!?/br> 吩咐完,崔宇看眼賈敬,禮貌性的笑笑,率先抬腿往前走了。腳步還帶著分急促。 他可得揪著一找著人精神亢奮的賈赦好好睡一覺先。這幾天,賈赦在衙門里還強撐些,一回家,不提國清寺捐香油買平安福,各大寺廟道觀都派人拜了一圈,派人贈粥贈藥的,頗有散盡家產(chǎn)求上天庇佑的之念,自己也是吃不著飯睡不著覺。他去勸,便是聽著人絮絮叨叨說著賈珍幼年被拐后尋回來的傻樣,說著他跟賈珍名為叔侄,情同兄弟,連女人也能一起玩。 一想到此,崔宇腳步又加快了一分。其他都沒事,一起雙、飛之類的,從今后絕對不可能! 崔宇拳頭捏了捏,他真真實實有種唯一的念頭,一下子從心里扎根瘋狂的生長起來,不是從前的“貴”,而是情感上想要唯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