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樓之首輔賈赦_第171章
書迷正在閱讀:小哭包又被妖王殿下拿捏了、解煞、沉云見月明、所有人都在求我出柜[娛樂圈]、可以標(biāo)記我嗎、異界追蹤之大腿不好抱 完結(jié)+番外、都說了不是貓妖、清冷審判官懷孕后、坑文有賞、原來你不是真的快樂
但皇上…… 嗯,伴君如伴虎,君心莫測! ====== 過了兩炷香左右,賈赦和崔宇便又回來了。 賈赦此刻忘記了什么尊卑禮儀,目標(biāo)明確直奔龍床,小心翼翼靠床榻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泰興帝,眼淚不知不覺又落了下來—玩什么引蛇入洞,日防夜防千防萬防的還是出了錯。 看著哭紅眼的小兔子,太子斜眸看了眼崔宇,輕咳了一聲:“你先跟孤出來談?wù)?。”賈赦有時間傷感,但是非常殘酷非常殘忍的是崔宇沒有任何時間的去心思細膩,敏感,他得去收拾一切殘局。 不過還是有最終禮物的。 哪怕這個禮物崔宇從未想過。 戴權(quán)見太子引著崔宇朝東暖閣而去,垂首親自去茶水房泡了兩杯濃茶。到底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,送入口的東西,他得細細檢查一遍,不自己動手他不放心。待將茶端到了東暖閣,戴權(quán)又快步回了內(nèi)室,繼續(xù)守著泰興帝。 不管日后如何,泰興帝才是他的主子。不管朝臣,還是宮里的內(nèi)監(jiān),都是“一朝天子一朝臣。”朝臣沒準(zhǔn)還能有個三朝元老成就,但宦官,尤其像他這樣的內(nèi)相,是終身一主。 哪怕泰興帝念著他們這幫人,安排了養(yǎng)老之路,可情感上他也是終身一主?;鹿僖彩怯星榱x的。他們宦官圈子最鄙視墻頭草,貳主之人,各為其主互相撕咬爭奪都不可惡。 這邊,太子端茶抿了一口,被濃茶激靈了感覺自己天靈感都清醒了不少。清醒過來,太子看了眼手足無措的崔宇,張張嘴發(fā)覺自己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,但……但誰叫他攤上了這么個爹,誰叫他又臉皮厚呢。 “恩正啊,這事絕對是真的,只不過你不是我四弟,等等,別高興太早,你是我四弟他哥,這事說來就像老太太的裹腳布,挺長的,我……”太子到底也寫了不少話本,說起“雙生子”是抑揚頓挫,而且善于甩鍋:“總而言之,還是那些什么潛、規(guī)矩,還是上一輩人想太多,又沒機會想我們這般開口直接說,有些事藏著掖著越想越多不就出了問題。但不管如何,發(fā)生的事情,我們再去想也無濟于事。我們年輕人,還是著重的該是眼下如何,你要想的還是未來該如何。” “也就是……也就是說皇爺在派我與恩侯去西北查探的時候,已經(jīng)有了大概,他缺少的不過是證明他與我父子關(guān)系的一環(huán)?!贝抻铍m然腦子被今夜刺激的已經(jīng)接近漿糊狀態(tài),但隨著太子講述陳年往事,還是多年習(xí)慣成自然,飛快找到了話語中的缺漏。 “而我與恩侯在西北所得的線索,最多只能說明我娘是蟲娘而已,并沒有確鑿的證據(jù)證明他的孩子我崔宇便是宮里帶出來的皇子?!贝抻钜蛔忠活D,邏輯清晰,條理清楚,直戳重點,道:“你們就算拿到了衍兒手中的玉墜也沒有證據(jù)。玉墜也可以隨時換人帶?!?/br> “莫激動,莫激動?!笨粗m然話語沉著冷靜,但語調(diào)不免已經(jīng)帶著分焦躁的崔宇,太子非常兄友弟恭的一笑,拍拍崔宇肩膀,開口:“你這些問題你舅舅已經(jīng)幫你找茬過了?!?/br> “到最后能夠印證你就是當(dāng)年那個皇子,自然還是有其他證據(jù)的。” “那既然如此為何要說鐵礦圖?”崔宇直勾勾的看了眼太子,忍不住帶著分質(zhì)問的口氣。 他雖然對父母間感情沒產(chǎn)生多少質(zhì)疑,但還是因此傷感過的。他娘是個逃妾,但也因為愛賈將軍所以不提鐵礦圖。他時時刻刻給自己做著心理疏導(dǎo),努力讓自己不鉆牛角尖,往好的方面想—他娘并不愛賈將軍,只不過為了避免百姓生靈涂炭。她與爹之間,也許一開始沒有愛情,但有相濡以沫相互扶持的親情。 好不容易緩緩接受了,接受了自己有兩個爹,接受了為了對得起泰興帝的信任,為了國家大義的信念,他要壓抑著自己的七、情、六、欲。 現(xiàn)在狗、日、的! “太子殿下,他們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兵馬大元帥,就算這兩個人直接下令讓我協(xié)同恩侯找人,那我崔宇也是二話不說,沒有任何的疑惑??墒悄?,為何要強加設(shè)定來一句鐵礦圖?”以為是湊字?jǐn)?shù)編話本還是策論強行拔高立題? 夾雜些國家層面的,就顯得很悲劇了,是不是?! “你以為真沒有嗎?”太子回眸看了眼憤怒的崔宇,沉聲道:“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。這狗血的愛情故事雖然移花接木了一番,但美人計和鐵礦圖,卻是真有其事的?!?/br> 崔宇不信,帶著審視直勾勾的看向太子。 太子對此并不在意,面不改色,據(jù)實以告:“為了掌控各部落,自有內(nèi)、樁活動。二十年前,伐匈奴過后,我朝美人美了柔然部落首領(lǐng)郁閭伐可汗,得了鐵礦分布圖,但那時候為了西北邊關(guān),以及各部穩(wěn)定,并沒有動手。現(xiàn)在我朝海外密探費盡千辛萬苦,取得遂火手、槍圖紙,自然要研究的。這槍、支、彈、藥外殼制造離不開鐵礦。這新式武器的研發(fā)若是動了其他鐵礦打造兵器,自然會愈發(fā)引朝中大臣反對。故而自然要另外開礦。” 正正經(jīng)經(jīng)說完真有鐵礦一事,太子看眼發(fā)懵的崔宇,怕人一時接受不了,語重心長道:“ 這種互派暗探的事情很常見。是,說實在的,什么手、槍圖,我們是偷來的,還化作海盜搶殺了海洋那邊的國家勛貴等等。但這也是國家,也是朝廷組成的一部分。我們不心狠手辣,心黑,那么一旦亡國,是千千萬萬子民受苦受罪?!?/br> “不過,咱軍中大佬愛斷袖,對方派錯了性別,父皇雖然風(fēng)流但腦子還在的,所以,沒機會。哈哈哈!” “我……” 一見崔宇張口,太子似乎想起了什么,又一次拍拍崔宇的肩膀,話語鄭重了一分:“泰興帝是個皇帝,雖然在處理父子關(guān)系上很渣,但他還沒拿政務(wù)開過玩笑,尤其是這種會引發(fā)一方動蕩的事情?!?/br> 像復(fù)立太子,泰興帝也是穩(wěn)定朝綱占據(jù)了重要因素。 哼哼哼! 鄙視過泰興帝的渣父之舉,但相比較爹和病友,太子還是毫不猶豫的給病友潑了黑水,“其實說來,父皇給你說的故事還是王爺?shù)闹饕狻_@個故事拋卻后頭那什么后院宅斗,之前什么落難的少年士兵被牧羊女所救,講得便是他和賈將軍少男少男的一段往事。王爺要求,父皇也同意了,他們約定好,若是你……” 崔宇面色沉了沉。 眼見這弟弟還非??咕芑首由矸?,太子從順如流改口:“好,先用老四他哥指代吧,若是老四他哥生活不錯,那么便不會去打擾他,若是不太成器需要幫扶一把的,賈家的名望在西北邊區(qū)已經(jīng)夠讓人衣食無憂了??扇f萬沒想到,最后查到了崔宇你身上?!?/br> “我……” “好了,現(xiàn)在都快天亮了,你知道自己雙生身份,也藏好的,對外說是老四就夠了。別嘰歪了,先去看看朝堂怎么樣了。”太子邊說,往了王窗外,東方魚肚泛白,光明一點點驅(qū)散了黑暗。 今天二十八了,不上朝,但恐怕朝臣們也會不約而同求見。 所以,還是趁早處理好,辭舊迎新。 這么一想,太子又忍不住多拍了幾下崔宇肩膀。嗯,以后就若是再拍,就得思量了再三了。 “我……”話都讓你說了,我還有什么好說的? 崔宇沉默無言,看了眼立在他身側(cè),正拍肩的太子。但他也不是個傻子?。∪羲坏┱J祖歸宗,這天然的跟太子關(guān)系就有些微妙了。 行,就算他們哥兩說開,無視潛、規(guī)則,沒有矛盾,可是太子一臉“機不可失失不再來”的興奮亢奮,到最后連他頭都揉上了,這是要鬧哪樣??? “太子殿下,請您莊重點?!贝抻詈笸葍刹剑荛_魔抓,擰眉看著太子。 “就拔你兩根頭發(fā)而已。孤又不做什么壞事?!碧勇勓缘故茄垌幻?,無比委屈:“你這聰明的還不讓人沾沾喜氣。我給我家孩子一人拔一根,沾沾這聰慧勁。二十五歲啊,你都三品大員了,過了年你……” 普天之下,升官最快的。 瞧著一臉委屈傲然哼哼的太子,崔宇恨不得搖著人肩膀,讓人正經(jīng)一點。他還沒接受自己的身世,哪怕聽起來很有道理,但是對向來信任有加的皇爺編故事之事還沒接受,他還沒…… 他現(xiàn)在完全沒空理會人前人后似乎不一樣的太子殿下。 我們之間一點都不熟! 他只想靜靜! 靜靜! 但崔宇沒得時間靜靜,因為時間不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