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樓之首輔賈赦_第16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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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宇含笑接過,將賈赦晚上慣喝的牛乳遞到人跟前,自己端起茶盞,拿著茶蓋撥弄了一下茶葉,邊道:“不到最后一刻,自然不能掉以輕心?!?/br> “我也知道這個道理??墒悄愫么跻惨菹⒁粯樱荒軓匾共凰X吧?明天若是進宮怎么辦???”賈赦伸手將牛乳推卻,勾著人脖頸,道:“你睡覺,我來守夜吧。反正我明天還能補覺。你……” 呼吸吐氣聲近在耳畔間,哪怕是“兄弟情誼”適應(yīng)多回了,崔宇端著茶杯的手還是忍不住抖了又抖。 明天進京之后,他該何去何從? 那份鐵礦圖到底存不存在? 衍兒…… 就在崔宇走神之計,賈赦原本絮叨的話語卻是漸漸止住,眼眸瞇著看著崔宇手中的茶盞,只見那茶盞中的水紋波動形狀跟蜘蛛網(wǎng)似乎的。 嗯,這茶都是他自帶的,天目青頂。其以湯色清澈明凈,芽葉朵朵可辨,滋味鮮醇爽口聞名。 湯色清澈明凈! 他學(xué)會品茶后就從來沒見過這么奇怪的事。 賈赦覺得奇怪,又輕輕搖晃了一下,只見依舊是網(wǎng)形。 崔宇也回過了神,看眼賈赦。賈赦湊在崔宇耳畔,不好意思說了自己的困惑:“特殊時期嘛?!?/br> 崔宇看了眼茶水,下意識的護著賈赦,而后抬眸看了眼退出內(nèi)室,在外室的筆墨。筆墨是賈赦奶兄,也是跟賈赦最長久的人,為人也細(xì)心。而且茶水中下、毒也不止一次了。他們已經(jīng)收到余先生藥中被下、毒的消息。 假設(shè)真有毒,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下了? 賈赦擺出戰(zhàn)斗之姿來,聽著崔宇在耳畔悄聲疑惑,撓撓頭:“不從地下那就天上。這幫人咋那么下作呢?當(dāng)自己是鬼啊,只會飄?!?/br> 聞言,崔宇眼眸一閃,抬眸看了眼屋頂。按著驛站所居的眾人身份,給他們的算是規(guī)格最高的一間房。而且也是在三樓,最頂樓了,他們屋檐上便是瓦礫了。之前也細(xì)致的檢查過一遍了。以rou眼可見,屋頂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。崔宇轉(zhuǎn)眸看了眼跟隨的武藝。 武藝見狀,掏出懷里貼身藏的泊來的水晶凸片鏡。前朝就有西洋眼鏡了,但也只有權(quán)貴人家用得起。到了本朝……不想其他了,就想說一點,這水晶凸片放大鏡是西洋最新出來的器物。他們牛老大砸了不少錢才得了兩三把。其中這一把,就在他家赦大人身上了。 用來觀察臉上毛孔,不對……勘察案發(fā)現(xiàn)場,跟千里眼順風(fēng)耳似的,萬分清楚。 武藝對著屋頂細(xì)細(xì)觀察了一圈,眼眸一縮,看著外室泡茶上方兩根梁柱中間那陰影下細(xì)小的一片蜘蛛網(wǎng),心中大駭,低聲跟崔宇稟告。 崔宇眸光勾出一抹殺氣,擰眉思忖一二,示意武藝讓所有人都做好了準(zhǔn)備,低聲附耳對賈赦說了一句,而后垂首舉起了茶盞。 隨后整個驛站都聽得間了賈赦的驚呼:“崔牛,崔大牛了,你別……別嚇我?。砣?,刺客啊!” 賈赦的話語像是一滴水滴入guntang的油中,瞬間驛站陷入火海與廝殺中。 畢竟這是最后一夜了。 明天就要進京城了。 而且,今日是二十七,昨日帝王已經(jīng)封筆封璽,有任何事他要下令明面上的圣旨都得等大年初一才能補全。 沒有白紙黑字的文書,等成功后,怎么說全看勝利者。 暗中的反抗聯(lián)盟們望著火光沖天的通州冷聲一笑。 宮內(nèi),泰興帝接到了遇刺消息,面色愈發(fā)冷酷了一分,揉了揉頭,看著攤在自己眼前的圣旨。 他在余仇己被下、毒那夜,枯坐龍椅一夜,而后親筆書寫的退位圣旨。 第89章 泰興帝殺子 臘月二十八這一日, 上到王勛貴族下到平民百姓,根據(jù)風(fēng)俗傳統(tǒng)—打糕蒸饃貼花花,是家家戶戶準(zhǔn)備主食過年的喜日子。但隨著通州驛站的大火,這一日注定要血流成河, 成了史書, 也是老百姓永遠(yuǎn)都不敢忘記的一日。 泰興帝側(cè)眸看了眼偌大的乾清宮,看了眼那隨行左言右吏, 眼眸閃了閃。朕千古一帝的成就就這么沒了。 他也是個成就收集者,不然怎么會重用張青山呢?天下英才千千萬萬, 總得有些地方合了他這個帝王的眼,才當(dāng)?shù)闷鹨痪涞弁跣母埂?/br> 讓自己思緒飄散了一會,泰興帝緩了緩心中的悲痛之情, 而后回眸看眼戴權(quán):“老戴,將這放回去吧。” “皇……皇上……”饒是知曉有軍隊護衛(wèi),可戴權(quán)依舊忍不住心中一顫, 看著眼前忽然老了十幾歲的帝王,眼眶不知不覺中帶著分紅。 “無事!朕收拾幫孽障而已!”泰興帝將圣旨下的防身武器藏進袖口里, 然后端茶抿了一口, 聲音透著股不容置喙的決絕來。他是知曉還有人不安分, 把人放回來, 就是為讓他們死前做場美夢。 空蕩遼闊的殿內(nèi)回旋著泰興帝的話語,原本有些心亂如麻的戴權(quán)瞬間一怔,下意識的看了眼泰興帝,望著人那恍若神龕中高高在上的帝王, 倏忽間感覺自己隱隱有些懂了—泰興帝是個帝王,他也用不著旁人去憐惜他那顆父子心。 戴權(quán)俯首叩拜,聲音也恢復(fù)如常,拿出了一個內(nèi)相應(yīng)有的素質(zhì)來:“是,奴才領(lǐng)命。” 說完,畢恭畢敬的起身雙手恭敬的將隨意卷著的圣旨接過,戴權(quán)小心翼翼鄭重?zé)o比的重新將圣旨理得整整齊齊。最后俯身拉開御案下的一個小機關(guān),拉開了長長的一個密匣子。 說來這個密匣子能被發(fā)現(xiàn),其實還有段機緣巧合—賈赦因為清北書院一事掏出兩靈牌來死諫,泰興帝被氣得雙手推翻了御案,嗯,人生氣的時候真是潛力無窮。 然后泰興帝就老胳膊老腿疼了四五天,不過也算有些回報,再他們努力把御案復(fù)原的過程中,得到了密匣子。匣子里面是前前朝某位享有小太宗美譽的帝王寫得檢討書,整整一摞。 這一摞自然成了泰興帝生氣時必備讀物,為此他還特意自己個親自動手制作了封皮,上面光明正大寫著—《史記》。這厚度還是泰興帝忍痛割愛掉壓箱底無法復(fù)原的一篇。 這帝王圈子里,哪怕相差幾百年來,還是可以互相暗懟的。 但放檢討書和放瓜子,到底哪一個更正經(jīng)點? 戴權(quán)看眼自己手中的圣旨,眼眸黯淡了一分。那還真是放瓜子殼比較正經(jīng)點。 邊想著邊鄭重將圣旨放好,戴權(quán)看眼退下的兩位暗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,沉默了沒一會。便聽得宮外傳來廝殺聲,沒多久便見一群皇子龍孫笑意盈盈推開了乾清宮的大門,為首的乃是七皇子。 七皇子擺著禮賢下士的模樣,開口卻掩飾不住一分的得意:“勞煩戴內(nèi)相深夜還要忙碌了,這些小事不妨教給李云他們這些年輕人去做吧。” 李云是七皇子的貼身內(nèi)監(jiān)。 哼! 還沒成功呢就拽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