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樓之首輔賈赦_第8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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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衛(wèi)來報保齡侯扇巴掌的時候,他第一反應就是派人去把霍玨這堪比親娘的給攔住。所幸去得及時,否則賈赦沒準就得被“后娘的愛”給拖累死了。 “你現(xiàn)在宰得爽,你能活到恩侯他死的那一刻嗎?”泰興帝語重心長:“你這不叫愛,懂嗎?” “就你懂教孩子?!?/br> “廢話,到底十幾個崽子,老子管生管養(yǎng)的,怎么就不懂了?”泰興帝道:“他們哪個不文武全才?” “可惜你沒有十幾把龍椅?!被臬k依舊氣不順,毫不客氣嘲諷著:“百花齊放不是春?!?/br> 對于自打賈代善走后,霍玨就愈發(fā)找死放飛自我,泰興帝沒法真讓人去死,可也不能就忍了這股囂張,沉聲給自己找場子:“先備著,沒準以后就用上了。十幾個里朕還不能挑一個最順眼的?” 頓了頓,泰興帝強行將話題拐回重點:“保齡侯看著還成,等他理好自家事,教好自家子弟,要是還能用,便由恩侯去遞過一個起復機會,也給恩侯刷刷名聲?;臬k,你給朕清醒點,人活俗世中,恩侯沒你那才能,而且現(xiàn)在天下大定了,哪有那么多軍功給他去立?像你這樣的,也僅此一例。你現(xiàn)在光棍一條,可他還有子嗣,還有家族?!?/br> 說著,泰興帝掃眼密信,密信上說,叔侄兩到最后討論起什么食材最為補腦,然后讓廚房做了一桌補腦宴,不由得笑了笑。 “朕倒是不去了,你現(xiàn)在去賈家,沒準還能蹭頓補腦宴,你也跟著補補腦子,別越活越糊涂!”說到最后,泰興帝重重嘆口氣,揮揮手示意暗衛(wèi)給霍玨解開繩索。 三十個暗衛(wèi)群毆霍玨一個,才把人拿下。 霍玨這種奇葩…… 泰興帝倏忽間感覺自己不厚道,還多虧了賈代善的魅力。得學前人嘆一句—朕非賈代善,不帝矣! 剛嘆完,泰興帝只覺得眼前紅影一飄,當下也懶得跟人計較,再看看密信,望著上面賈赦說的話,咋看咋覺得賈恩侯著實貼心,而且跟他想法一樣—屁股決定腦袋! 艸,有時候憋得特想爆粗口。 哪怕他就會這一句“艸”,但就是非常想說說。 憑什么他父皇行,氣狠了還能直接剁人,他就得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,憋得慌。 當坐在龍椅上一點點的老去,不再年輕,精力不在充沛的時候,他其實懂的,懂朝臣,懂后宮妃嬪,懂子嗣的心。 但他不服老,不甘心吶。 所以,賈代善替他死了。 可他依舊無法下定決心,去改變朝中的亂象,甚至還因為賈代善的遺書而不虞。因為這是無數(shù)歷史事實記載的,很正常的現(xiàn)象—奪嫡。圍繞著一把龍椅,皇子們競相爭奪,朝臣們浴血弒殺,有的輸了,有的贏了,朝臣注入了新鮮血液,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,會努力“施恩”百姓。 歷史就這樣緩慢的一代更替一代,只要不是無能昏聵的暴君,那么作為帝王上位最先施恩的老百姓就會是受益者。 但是,他看著賈赦幾乎日日夜夜堅持,跳出榮國府那一畝三分地,賈代善給他留下安逸之地,像個初生的嬰兒般一點點的探索自己未知的世界,莫名有了些觸動,而后清北書院之事,是徹底給他下了決心。 子嗣朝臣不受控制,而且隱私手段使的下作。 所以,他很有必要跳出奪位這個怪圈,不該被歷史束縛,導致自己就像井底之蛙一般,干的都是些歷史上所謂的明君該干的事情,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。 而外邊那些海洋小國,不查不知道,一查倒是個個夜郎自大。聽聽外邊那海洋小國這雄心,什么“在朕的領(lǐng)土上,太陽永不落下!” 他怎么能輸! 別說太陽,就連月亮都是朕的! “老戴,去信讓繼宗先回來。”泰興帝磨刀霍霍:“把老五他們帶出去開開眼。”不是雄心勃勃嗎?他不殺子,全部扔海外自生自滅去。 “還有派個人盯著史家那老……老虔婆!”罵完人的泰興帝感覺自己渾身舒爽。 此刻,保齡侯府 保齡侯一回到家,視線望向依舊一臉憤憤不平的母親,開口:“太太,從今后便在佛堂清修?!?/br> “你這個孽障!”史家老太君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恨不得掄起拐杖對著自己許以厚望的兒子敲下去。 “我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好!為了史家!”史家老太君怒喝著:“你們沒經(jīng)過苦日子,不知道如今這富貴來的有多么的不容易,那時候連草根也要吃,甚至還要去搶,不爭不狠心就活不下去……” “要不是賈赦忤逆頂撞,不聽話,我也不會對他動了殺心?!笔芳依咸龁≈ぷ拥溃骸斑@件事錯只錯在用錯了人?!?/br> 但不管如何,她只要活著,就還有翻身的余地。 一輩子風風雨雨都經(jīng)歷了,豈會在小小的陰溝里翻船。 哪怕沒了誥命,賈赦是她女兒的血脈,她的外孫。 保齡侯面無表情的看著振振有詞的親娘,正要張口說話時,管家面色羞紅的來報:“侯爺,咱們家大門被些老百姓扔了爛菜葉子等腌臜之物?!?/br> “莫要抵抗,閉門?!北}g侯聞言,眼眸閃出一抹厲色,也不去看自家娘親如何,吩咐道,而后視線看向一直沉默不敢言語的兩個子嗣,吩咐道:“你們從今日起莫要出府了?!?/br> “父親,你為何要打恩侯那一巴掌?”史鼐忍不住問出聲來:“要是沒那一巴掌,就賈赦那腦子,怎么樣,娘舅親娘舅親的,您還有說話的余地在。” “為了救你們?!北}g侯冷冷的看了眼史鼐,又看看史鼎:“你們兩個在京干了什么好事,不要以為沒人知曉。你們連賈赦那個腦子都沒有!有本事也給我三年考個進士看看!” 鼎鼐之器,寓意執(zhí)掌朝政。 他跟所有望子成龍的父母一般,希望子嗣成才。這兩人的確成才,毛都還沒長齊,便要從龍站隊。 “你這是在怪我不成?”史家老太君眉頭擰得緊緊的:“這諸皇奪嫡本就是……” “來人,請老太太去佛堂?!北}g侯面色冷厲無比:“你不過是為了你自己罷了?!?/br> 說完,保齡侯直接喚來自己隨行的親衛(wèi),見著人粗暴無比的把人請下去,眸光閃了閃,緩緩吁口氣,掃向面色憤怒的兩個兒子:“你們好好反省反省自己。” 話音落下,也叫了親衛(wèi)直接“請”走,保齡侯再也撐不住那最后的體面,頹然的坐在了圈椅上,兩眼無神。 不知過了多久,保齡侯聽著一聲“父親”的呼喚,才漸漸聚攏了些焦點,眸光看著眼前的長子史爵,張了張嘴,舌尖轉(zhuǎn)了又轉(zhuǎn),才艱難無比的張口:“吩咐下去了?” “是。”史爵垂首,低聲回了一聲。 “到底是我們對不起恩侯,日后好好待他?!北}g侯手抵著額頭,像是在尋找支撐物,沉聲道:“現(xiàn)在你也安心在家習文練武,你總有起復機會的。莫要被閑言碎語移了性情?!?/br> “父親,”史爵不由得心中一慌,哽咽道:“恩侯他會懂的?!?/br> 出了大理寺后,他便奉父命偷偷派人去南城北城散了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