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樓之首輔賈赦_第42章
知曉賈赦這好奇寶寶的性子,他解釋了典賣,沒想到還會被拐話題。 崔宇恭維了一句:“是金陵知府林大人?有幸見過一面,令妹夫真是年輕有為。然后我們說回重點,這昨夜就派人去其原籍山東濰坊調查取證了,會繼續(xù)詳細摸查其家庭背景。今早經(jīng)過訊問,其依舊是翻來覆去那一句話,禮部先前來公函,表示他們已經(jīng)接到了不少學子的聯(lián)名上書,能夠給我們調查的時間不多。” 賈赦聞言,眉頭擰了擰,“現(xiàn)在禮部恐怕都沒閑情管這學子上書吧?復立太子這么大的事情……” 賈赦話還沒說完,就見自家小廝不顧禮儀,氣喘的跑進來,“老爺,王府來了訃告,王老山長因病去世了?!?/br> “什么?”不光賈赦,便是堂內所有人聽到這話都忍不住一顫??辈烨灞睍耗亲€現(xiàn)行的兇手,壓力又重了一分。 “老爺,問題是……問題是王家來了,到王老爺子走之前說……”筆墨紙硯互相你推我,我推你,最后迎著賈赦兇殘的目光,才說了出口:“道徐……就那誰,其實想向珍大爺說句對不起。” 賈赦面色瞬間冷了下來。 “我們雖然攔住了王家人尋珍大爺,但是王老的不少學生都聽聞了這事,而且……” “說!” “李副山長跟鄭副山長爭執(zhí)的時候說,讓珍大爺給那誰捧靈送終,說這書院該由珍大爺繼承。據(jù)聞,那鄭副山長也同意了此條件?!?/br> “他娘的惡心誰??!” 崔宇急急忙忙一把攔住暴跳如雷的賈赦,眼中不免閃過nongnong的困惑。這若一切是巧合,那也太過巧。 可若是算計,那幕后之人,算計的人心還真是惡心。 ======= “六爺,您果真神機妙算?!毕聦倩貓蠛?,不自禁對六皇子發(fā)自肺腑夸耀道。 “這才是開胃小菜??!”遠遠還不夠,不夠! 六皇子一想起今早復立太子的圣旨,知曉自己雖然比陡然就上躥下跳的對手們淡定了一分,但是不可避免的感覺自己的心態(tài)也或多或少有些被影響了。 命令下屬繼續(xù)打探后,六皇子又鋪開宣旨,寫了幾張大字—一心一意,堅守自己的道路,靜靜心神。 他非嫡非長,外祖家不如勛貴豪門出身,但也不是那些低到塵埃里的宮女家庭。他外祖家當時不過五品通判,因有選秀資格,送女入宮,而后有幸選中。但她母妃也是按部就班,靠著年齡資歷和他這個子嗣熬到了九嬪之一。 可以說他也沒有什么助力,一切得靠自己去爭奪。 數(shù)十年苦心經(jīng)營著自己“讀書自傲自負”的角色,時至今日終于快可以收網(wǎng)了。 六皇子眼眸露出一抹詭譎的笑意—賈家鬧吧,鬧得越大,越對他有利。 與此同時,向來注意風吹草動,想要看八卦的太子爺也收到了消息,嘴角抽抽,直接熟門熟路又殺回了道觀。 賈敬此時正累得渾身癱瘓在圈椅上,他被熊孩子鬧得筋疲力盡,見司徒琸前來,翻了個大大的白眼。 “跟你說正緊事呢,有人想要你兒子去給徐遠志磕頭送終?!?/br> “日你仙人板板!”賈敬聞言,直接一拂塵抽斷了茶幾,暴跳如雷道:“娘希匹的,這龜孫子要是讓爺逮到,抽皮扒筋。” “你……你竟然爆粗口,這……” “天南地北問候你全家的話都會!”賈敬完全不見平日仙風道骨的模樣,一臉流氓痞子樣:“家傳淵源,榮寧悍匪流、氓,沒聽過嗎?” 他比較慘,生得正在戰(zhàn)爭年代末尾,長在和平年代(當然這年代劃分是根據(jù)賈家是否需要出武將來劃分),故而先學武后學文。 先前司徒琸說他伴讀是正兒八經(jīng)學功課的,這話不假。畢竟課堂上不學習,課后要補課的,能不抓緊時間嗎? “你……”司徒琸怔怔的看了眼賈敬,回過神來,問:“你都知道我那么多小秘密,話說你跟徐家到底情敵見面眼紅到什么程度???說說?所有人都覺得是你矯情了。是你賈家有錯在先?!?/br> 聽得最后一句話,賈敬咯咯磨牙,過了好半晌才深呼吸一口氣,定定道:“這事要從太、祖揮師進京開始說起?!?/br> 司徒琸點點頭。 “我祖母是祖父繼任,是個落魄的官家小姐,也算有些才學在。當時各路大軍都忙著破城,她說動了我祖父,道天下大定后需要讀書人,不識字吃虧?!辟Z敬面無表情:“然后你也該知曉的,我祖父非但保護了原本的書院,還大手一揮,幫溫家占了山腳下那片本是前朝大臣的良田別院。戰(zhàn)亂年代,弱rou強食,我賈家本就不是菩薩,又投資之意?!?/br> “故而后來我們賈家的確有挾恩求娶的意思在。那時候有些傳承的書香世家看不上我們賈家泥腿子出身,一身匪氣。至于那些寒門科舉出身的,我祖母,我娘他們又看不上,就去溫家求娶了?!?/br> 賈敬說著,面色肅穆一分:“但最后,我還是靠臉勝出的。溫家許親前,我和徐遠志見過,然后讓人自己選的。明明我各方綜合條件更好?!?/br> 司徒琸有心想讓人說重點,但見人忽然間抬起下巴,傲然的模樣,心中莫名的感覺還真他娘的對。 他要是溫氏,也選擇賈敬啊。長得好,家族嫡長子,有爵位;又上進,當時也是秀才;總不能神機妙算知道他這個太子會被廢,在當時賈敬是太子伴讀,可代表著前途一片坦蕩。 而反觀徐遠志,當時不過是個鄉(xiāng)紳小地主出身,哪怕縱有天才之名,是個小三元,是其師兄,可…… 可誰說青梅竹馬就要情深義重,不能看臉了? “對我來說也就跟世間所有婚姻那般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”賈敬道:“能夠相敬如賓,便可以了,我也沒時間風花雪月。久而久之的,徐遠志便覺得我對不起人。珍兒那年五歲,當時隔房老太太不太好了,我忙著幫叔祖母交割些商務,祖母也時常去陪伴,所以那段時間便溫氏帶著孩子回娘家。畢竟,珍兒那時也淘氣,恩侯又伺疾,沒人一起玩,鬧著要小伙伴?!?/br> 賈赦手揉額頭,遮擋住眼中閃過的猩紅,沉聲:“后面事情還需要我多說?反正,我寧府女眷全走了?!?/br> “恕我冒昧,令夫人是暴斃而亡?”司徒琸感覺隱約有些不對,問了一句。 “珍兒是在楚倌地窖里尋回來的,瘦成皮包骨頭,差點傻了?!辟Z敬冷冷剮眼司徒琸,避開司徒琸的提問,聲音透著股寒意:“若非想到從前,你以為我會冒死留你兒子?” 司徒琸訕訕的拍了一下嘴巴,而后認真道謝:“多謝。” “不用。”賈敬冷笑了一聲:“他現(xiàn)在叫賈薔,以后會叫你叔祖父的?!?/br> 此言不亞于晴天霹靂,瞬間把司徒琸劈了個傻。這……這什么輩分?你占我父皇便宜啊! 賈敬冷哼了一聲,而后聽得門外響起管事的聲音:“玄真道長,莊外六皇子,禮部侍郎和清北書院兩位副山長求見?!?/br> “貧道不見客?!?/br> “玄真道長,他們……他們說找珍大爺也可。” “讓他們給貧道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