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樓之首輔賈赦_第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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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話一出,別說賈赦,滿朝文武皆是大驚。一時間,乾清宮,落針可聞。 偏偏別人能夠靜默,可他賈赦不能。 賈赦心理就差戳小人了,面上含笑,努力把人當做他老爹,按著他爹傳授的小可愛熊孩子套路回話。 “有那么點點。畢竟我很努力的,不過微臣知道皇上您是愛之深責之切,是為了臣好?!辟Z赦仰著臉,一臉孺慕的看向泰興帝,“我爹說了,這世上除了他,我恍若小孩捧金鬧市,能信的就您了。” 一聽“捧金鬧市”的形容,幾乎所有朝臣,就連泰興帝腦子里都蹦出兩個字—軍權(quán)。還沒來得及思忖,就聽得賈赦悠悠道:“像我長這么漂亮的,很容易傾國傾城的?!?/br> 滿殿朝臣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 新科進士們:“…………”我們這一屆好像有個奇葩? “哈哈哈!朕還從未見過如此……”泰興帝話語一頓,看了眼饒是違心不想說傾國傾城,卻也的確漂亮的臉蛋,朗聲道:“如此自戀的。據(jù)聞老賈走前送你一扇子,反面寫了沒了爹,不讀書,長的丑,因此你才刻苦向上?” “……皇上,這……這父子間的笑話您別當眾說嘛?!甭牭贸鎏┡d帝話語中的一分親昵,賈赦嘆口氣,默默佩服了他爹。本來以他的意思,想讓爹賜字—自立自強的。 結(jié)果他爹答應(yīng)的好好的,一落筆就成長的丑了。 “難得你還知羞?!碧┡d帝面色愉悅:“不過你倒也是純孝至極,老賈愿子嗣讀書出仕,為國效力。從前你倒是任性妄為,仗著家世過著紈绔生活,可自打老賈走后,卻也真真實實苦學了三年,當真孝極,孝極?!?/br> “朕愿你能向你父親一樣能為國盡忠為民請命!也愿這天下人能像你這般孝順,哪怕是浪子回頭,也好??!” 說道最后,泰興帝目光回掃了眼朝堂最前端的皇子龍孫,而后看向賈赦,又說了不少勉勵的話,鼓勵人好好干,升官加爵。 賈赦:“…………”真當我傻呢,拿我當靶子敲兒子,也不給好處費! 賈赦氣悶的回家,豈料剛到榮寧街呢,賴大就慌里慌張的前來,稟告道:“老爺,老太太……老太太中風了?!?/br> 說完,賴大小心翼翼的打量了眼賈赦。他可是老太太的心腹,眼下老太太似乎不行了,討好這賈赦應(yīng)該還是很容易的。 賈赦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,倒是身形猛地晃了一下,旋即推開左右小廝,快步往榮慶堂而去。 第5章 賈赦扇賈政 賈赦一拐彎過垂花門,還沒到榮慶堂,就聽得屋內(nèi)哭聲一片。待一跨進門,賈赦回眸掃了眼屋內(nèi)之景,瞬間就又樂又火。 樂的是賈家常請的溫太醫(yī)正面色沉沉的寫配方,旁邊還有個同仁堂的杏手李大夫,是賈史氏信任的,正滿目尷尬之色。同行相輕吶! 火的對象自然二房眾人。二房夫婦兩圍著賈史氏,其子女賈珠和賈元春也是一臉憂愁,具是孝子賢孫做派。卻獨獨不見他大房的子嗣。祖母有疾,未侍奉湯藥,這可是落人口實的不孝,若被人添油加醋一把,那沒準跳進黃河也說不清。所幸,有泰興帝的金口在! 耳畔回蕩著泰興帝那連嘆的“孝極”,賈赦斂住心中的不虞,將實現(xiàn)定定的望向床榻,慌亂無措狀開口:“這,這是怎么回事?” “太太!”賈赦似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,一下子沖開二房的重重包圍,手緊緊的抓著賈史氏的手,看著向來端方力求賢淑保養(yǎng)精致的賈史氏如今口眼歪斜,一見他到來,還眼睛瞪圓了一分,嘴巴張張像是要破口大罵的模樣,頓時心情愉悅了一分。 賈赦哽咽道:“娘,你……你這是……莫要嚇兒子?。∥疫€沒有給您報喜呢!” “大哥,你莫……”賈政一見賈赦身上穿的鮮紅貢士袍,眼底控制不住的閃現(xiàn)一抹嫉妒。賈赦自打會試之后便已經(jīng)鐵板釘釘是進士,但今日乃傳臚大典,徹徹底底的張貼了皇榜,天下皆知。這喜報傳到家中,當看到禮部那特制的喜單,他心中還是無法釋然! 等確認母親心中還有他,不會偏頗了賈赦之后,賈政便回了書房手不釋卷,想要一雪前恥。而且在午膳的時候,他還聽王氏提及母親所賜了兩個侍妾意在何為。 故而,賈政那個時候是想仰天大笑的,甚至心理還有一份扭曲的猖狂—哪怕賈赦現(xiàn)如今上進奮斗了,在母親心中還是他這個次子更為重要??! 再者,他還從鴛鴦口中聽到了太太欲請同仁堂大夫一事,便想著盡孝心,豈料— 到現(xiàn)在也不知為何到底就好端端的病情加劇,變成了中風,但是當賈政回眸看見賈赦手牢牢握著賈史氏,而他先前被沖擊開,而王氏帶著一雙兒女下意識的避開,便忍不住眉頭擰了擰。 賈政恨鐵不成鋼的瞥了眼王夫人,急急忙忙又靠近床榻,想要手緊緊的抓住賈史氏?,F(xiàn)在不管如何,太太可是他們這一房的支柱,絕對不能出任何事情! “老二,你、他、娘的就是這么給老子孝敬的?!”一見賈政沖來,賈赦毫不客氣一手拎著人衣領(lǐng),一巴掌扇了過去。 為了應(yīng)對連續(xù)九日的考試,他可被逼著天天跟著親衛(wèi)連軍體拳的!這三年下來,打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,絕對沒問題! 賈赦心滿意足的看著賈政那白皙臉上上那清晰可見的五個手指印,面色卻是隨著自己心底那一絲的不甘,對往事的怨恨,有一分的扭曲,咆哮道:“你當初怎么說的,住榮禧堂是為了孝敬太太,你自幼養(yǎng)在老太太膝下,知曉老太太的飲食起居,生活習慣!好,我給你??!你哥我忍受著親朋好友的探究,迎著滿朝文武“是個傻逼”的眼神,無視著百姓茶閑飯后的冷嘲熱諷,還得給御史送禮說好話,給皇帝陳請!結(jié)果呢!” 賈赦喘口氣,雙手揪著賈政的衣領(lǐng),恨不得直接掐上人的脖頸:“你這個廢物!文不成武不就,連當富貴閑人都沒個拿得出手的琴詩書畫詩酒茶,現(xiàn)在連伺候個老太太都不行,我要你有什么用?!有什么用??” 被賈赦這般連、珠、炮、彈的辱罵,賈政腦中一片空白,目光泛著一絲怨毒盯著賈赦的衣服,只覺自己被刺的睜不開眼,面頰上又火辣辣的疼,想也沒想,脫口而出,反聲咆哮,道:“母親就是被你氣的!倒數(shù)第一,你以為很能耐嗎?” 賈政這話一出,原本想勸一句的王太醫(yī)當即腳步往后退幾步,看著不忿怨懟的賈政,眼眸閃過了一絲的鄙夷。雖說世家大族少不了陰私,但他行走高門大院多年,都還未見過像賈政這般厚顏無恥的。 賈赦話是重了一分,但他的怒火合情合理啊!而且這賈赦就算從前拿不出手,但如今卻是正兒八經(jīng)的進士及第,浪子回頭的代表人物。 這普天之下還是頭一回聽聞家中長輩會因金榜題名而大動怒火的。賈政這話在誅所有士林的心呢!還真以為科舉是過家家。本朝科舉錄取相比前朝三百多名的錄取率來說,那是愈發(fā)嚴苛了一分,最多不會超過二百五十名,是三四百人中擇一個。 賈赦哪怕是倒數(shù)第一,那也是從七八千考生中單槍匹馬闖過來的。 被王太醫(yī)感嘆的賈赦此刻雙手松開了對賈政的禁錮,眼中帶著nongnong的失望,一字一頓卻是鏗鏘有力道:“雖說長兄如父,但從今往后,我不會再管你了?!?/br> 說完,賈赦也不去看賈政等人的神色,畢恭畢敬走到王太醫(yī)和李大夫跟前,彎腰道:“小子性子急躁,倒是讓兩位看了笑話。但情之所至,還望兩位莫要介懷。我娘她身體狀況如何了?” “賈將軍無須多禮,此乃人之常情?!蓖跆t(yī)捋著呼吸,嘆道:“這具體如何發(fā)病老夫倒是不知。但老夫人如今年老體邁,又兼之先前染了風寒。觀其脈搏,倒是久病郁結(jié),肝陽化風,氣血逆亂,才直中犯腦。” 被請來的李大夫聽到王太醫(yī)第一句話心提到了嗓子眼,但隨著人后面解釋的話語,倒是微微松了口氣。他被賈家請進門把脈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這老夫人肝火旺盛,極易動怒,又滋補過盛。 剛跟前來探病的賈政說幾句,這賈史氏便忽然莫名其妙倒下了。 待再醒來,卻是中風了。 哎,真是沒準人老了。 李大夫?qū)⒆约褐獣缘那闆r也一一說了出來。賈赦又細細問過治療之策后,目光緩緩看過回過神來哭天搶地的二房一家子,訕訕對兩位大夫一笑:“還煩請兩位見諒,我這邊還有些事,便不送了。筆墨紙硯,代我送兩位大夫。” “賈將軍客氣了。” 頷首還禮之后,賈赦回眸,目光沉沉的看了眼賈政,又垂首看了眼自己的還泛著紅的雙手,眼底劃過一絲的笑意—沒有罪惡感呢! 賈史氏不是中風,只不過像罷了。他在溫泉莊子里下的不過是藥引罷了,直接簡單粗暴倒進用來灌溉蔬菜的水池里,反正無毒還強身健體的。真正的毒卻是在賈史氏的洗頭膏里,從發(fā)根一點一點點浸透。